江時婉眼看著藜麥臉色越來越白,她厲聲嗬斥著:“江時婉你有病吧!”

她下意識的就想來搶江時婉的手機。

江時婉轉身一擋,閆文林那邊竟然在笑。

“你不表個態?”

閆文林似乎在憋笑,清了清嗓子說:“那你就說,我甘願為你撐腰。”

江時婉笑了笑,對藜麥說:“他說他甘願為我撐腰。”

說完,掛了電話。

藜麥不敢置信的笑出聲兒來,將臉朝向一邊:“江時婉,你不要臉的程度還真是日益見長。”

“彼此彼此嗎。”江時婉摸著自己剛做的指甲,“聽說你有未婚夫了,我剛才看了,長的不錯,你在他眼皮子底下,跑來跟前男友的妻子說這些醋味兒翻滾的話,你置你未婚夫於何處?”

江時婉麵色漸漸正經,站直了甚至看著她:“藜麥,我覺得你做人還是稍微有點底線的好,別人別人添堵的同時,賠上自己本該珍惜的東西,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道理你不該不懂,況且,我也就是在回憶往事的時候難受一下子,但是閆文林在加倍對我好,也許終有一天能撫平那些過往留下的痕跡,但是你呢?除非我一哭二鬧三上吊的主動逼著閆文林必須跟我離婚,你才有機可乘與他共敘前緣。且還不說閆文林會不會要你,當你的未婚夫知道你的所作所為,他又會如何?你三十出頭的人了,還有多少青春可以浪費?”

藜麥雙眼猩紅,眼眶泛著澀意,她盯著江時婉得意忘形的臉,啞聲兒緩緩吐出兩個字:“惡心。”

江時婉沒所謂的癟癟嘴。

藜麥頭也不回的往衛生間的方向走去了。

她重新將手擱在扶杆上,心情卻再不如之前平靜,興致全無。

突然又聽見有壓低的談話聲兒漸漸靠近,她轉身朝另一邊的洗手間過去了。

隻是偶然之間,聽見那一男一女的談話聲兒中,女人的聲音有些像……許玲?

來人好像是正麵而來,江時婉下意識就往左手便的一條走廊拐去,不想撞破人家。

許玲跟在吳宇身後問:“吳總,你到底是什麽意思?總是在轉移話題。”

“什麽什麽意思?”吳宇停下腳步轉頭看著他。

“你說,要把我安排進公司總部的事兒。”許玲拒絕再在安城工作。

不然也不會從國外回來之後直接去了A市。

“總部待遇比我那邊更好。”

許玲一頓,“可我才進公司沒幾天。”

“許玲,幫我做點事兒,我不會虧待你的。”吳宇說的很明白。

許玲看了他許久,心漸漸沉了下來,她動動喉嚨,說:“吳總,看來我不適合這份工作,改天我就遞上辭呈。”

吳宇的手插在兜裏,半認真的看了看她,“行。”

許玲沒想到他答應的這麽痛快,霎時間楞了一下。

吳宇話鋒一轉,又慢悠悠的說:“畢竟不能強人所難,你自己回去好好想想吧,好好想想你現在的處境,如果你當真不想幹了,我也不留你,但是今天的任務你的完成了,待會兒跟我一起回去。”

許玲站在的原地。

吳宇走了兩步,回頭見她咬了唇,顯得很是躊躅的而站在原地,他笑嗬嗬的反問:“怎麽,你這是……”他上下掃了一眼許玲,“想跟著我去上廁所?”

許玲定定看了他一眼,低頭看向一邊,這才轉身離去。

江時婉從洗手間出來,半天找不到陸居寧,準備自己找個清靜的地方待會兒。

可是自古以來,清靜地方總是八卦盛行的地方。

宴會廳靠近前台的左後方有個觀景陽台,那邊的光線跟宴會廳比暗了許多,從穹頂智商垂下的淺色窗簾,作為裝飾被散散的聊起來拴在兩側的柱子上。

走近了點才發現裏麵轉著幾個人,細耳一聽仿佛聽見了自己的名字。

江時婉不用想,也知道是在人背後嚼舌根的。

她靠在旁邊的柱子上聽了會兒,這些人你一句我一句的,無非是閆文林今晚沒跟她一切出席,肯定有內幕,又拿她以前的那些事兒以訛傳訛。

雖說也不完全是“訛”,但是一傳十十傳百,早就失了真,再傳到她這個當事人耳中的時候,她不大能笑的出來。

“我呀,見過那些從高處跌入深淵的人是什麽處境的,江時婉以前好歹也是江家正兒八經的獨女,程家唯一的外孫女,如果沒後來的江時悅,她十有八九要接手江氏的,一那樣的身份,嫁給閆文林,還算勉強能為人接受,不過一開始就暴露了自己的心急,男人不太能看出白蓮花也是正常的,但是江時婉在外給他戴綠帽子,讓他徹底淪為笑柄,他還能若無其事?”

“不是說當時江時婉跟閆文敬一起出事兒的時候,是很為跟閆文敬有私情,兩個人出國私會麽?這要是真的,豈不是江時婉跟小叔子一起把閆文林給綠了?”

“都是傳言,也米有實質性的證據。但是這麽久了,一直沒有閆文敬的消息,大半年前好像是被轉到了國外的療養院了,國內的醫院待得好好的,幹嘛老遠把人扔國外去,細細探究一下,還是能看出點什麽的。”

江時婉實在是聽不下去了,用高跟鞋故意點了幾下地,噠噠噠噠的。

那幾個人瞬間安靜,一時間都看了過來。

看到江時婉的刹那,臉色一青一白,有些尷尬到紅了臉,稍微有一個沉的住氣的還能麵不改色,“原來是閆太太啊,真巧。”

即是剛才長篇大論,有意引導別人視聽的女人。

“我好像沒見過你。”

“我是寧芸,這的確是我們第一次見麵。”

江時婉緩緩走過去,嗬嗬笑了笑,瞥了她一眼,“素未謀麵就在別人後麵嚼碎了舌根,你是不是經常得口腔潰瘍啊?”

寧芸臉上的笑凝住了,隨後不屑的瞥了瞥嘴,“做了還怕別人說?”

江時婉覺得,就算說什麽,“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這樣的話,她們估計也聽不懂。

江時婉用手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她:“要是我沒做過,你爛嘴,行嗎?”

“嗬,還狡辯!”寧芸眼珠子一瞪,一臉我說你做了就是做了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