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怎麽傅律師您也開始研究星座了?”

傅正擎一笑,“管那麽多幹嘛?問你就說。”

“天蠍座!”

“哦。”

傅正擎若有所思的一聲兒,一下子將鄭陽那顆飄忽不定的心給吊了起來,他接著溫文爾雅的笑笑,右手圈了個圈放在嘴邊,微微笑:“鄭秘書,那你差不多是要完了。”

也不想想他傅正擎的老婆是是誰,直接從根本上就與鄭陽拉開了不止一個段位。

到時候杜依涵給江時婉做做思想工作,閆文林恐怕是感激他還來不及。

鄭陽望天無言。

覺得讓閆文林永遠住在VIP號房裏也挺好的。

這邊才這麽想,上車之後便又沉下心道:“從現在到一審開庭的時間就三天了,我們手上的證據不多。”

“是不多,但是能撐過一審,現在基本能確定的是,閆安寧和吳家那邊手上還有證據當做籌碼,他們當然是能給閆文林安多少罪名就安多少,他們當然巴不得明天就開庭,時間越短越好,才讓我們沒有時間收集足夠的證據反擊,閆安寧那邊能拿出來的不就是經濟罪那幾條,她不知道自己有把柄在我們手上,這個容易擊破,主要是這塊……”

“要是閆文林沒進去,所有的事情處理起來都要方便很多。”

因為當初吳坤和閆文敬高的那檔子破事兒,閆文林從頭到尾最清楚,但是當初閆文敬從公司挪了錢去支援吳坤,那筆錢出了公司將就沒了具體流向信息。

法庭上,隻講證據。

之前吳宇暗中把手上吳坤的資金明細以及內部聯係的郵件資料,但是吳老爺子知道後,削了他在安城公司的實權,所有的資料被刪除,之前傳送給閆文林的所謂“證據”,也起不了決定性的作用。

閆文林這兒有閆文敬當初綁架江時婉的證據和他挪用公司資金,與吳坤在國外頻繁資金往來卻去向不明確的明細,順著這條線追下去,應該就可以查到吳坤跟那邊做事的證據了。

可是現在卡就卡在了這裏,時間不夠,吳家既然決定要讓閆文林背黑鍋,必然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所有的能被查的往來信息可能已經無法追查到。

就像是推理過程中遇見了瓶頸,前進一步都需要左右瞻望,好不容易有個突破點,卻發現前方仍是看不清坦途的羊腸小道,更糟的是,過了這小道也許還是條思路。

傅正擎手撐著車窗,抿著唇盯著前方路況,低聲應和,“得想個法子把起訴的事兒了結了,讓閆文林盡快出來,不然閆安寧和吳家人都是定時炸彈,單憑我們是應付不過來的。”

“可如今這罪名……著實棘手!”

這場官司,一審勉強可以以雙方證據不足為由,打個平手令場麵僵持,能給他們爭取更多的時間去舉證。

但是如果有了決定性的額證據,一審就能反敗為勝!

傅正擎冷笑了一下,清風和煦的男人,眉目溫和,突然間,目光驟然陰沉,然後重重的沉了下去。

“去那邊的機票買好了嗎?”

“閆總通知我的時候,我就已經買好了。”

“希望不要像閆文林想的那樣!”

江時婉到了江氏的時候,已經臨近中午了,她早午飯都沒吃,開車加堵車差不多快三個小時。

她靠著車座,深深陷入其中,臉色煞白,幾乎要虛脫了。

江時婉閉了閉眼睛,恍然驚醒一般睜開了眼,一刻也不得停的下了車,直奔樓上江時悅的辦公室。

她在來的路上打電話通知了江時悅,等她到了辦公室,江時悅卻在開一個臨時會議。

路過全透明的會議室,江時婉看見寥寥幾人開著會,江時悅坐在主位上,有人在做報告,江時悅擰著臉色翻著手裏的文件。

可能是察覺到了外麵的人,江時悅底下的頭突然抬起,目光看向外麵。

江時婉麵不改色的站在外麵,焦灼之意卻是盡顯。江時婉點點頭,去了她辦公室外麵的待客室坐著。

一沾上柔軟的皮質沙發,江時婉就覺得滿身疲憊,胃痛加生理期疼痛你來我往互相折磨,她都不知道哪種疼才是真實的。

秘書地上熱水,她抿了一口,覺得反胃,放在一旁不在理會。

大樓裏的冷氣開的很,**在外的腳踝微微發寒。她靠在沙發上,眼皮直往下耷。

看向外麵,江時悅剛從會議室裏出來。

她走到門口,看了眼江時婉,“不好意思,多耽誤了幾分鍾。”

江時婉拎了包若無其事的跟著江時悅進了辦公室,順手反鎖。

江時悅剛在桌上放下文件夾,聽見聲響後轉身看了江時婉一眼,意味不明的嗤笑了一聲兒。

走過來又將門打開。

“鎖上。”江時婉語氣輕而強硬。

“暫時先不談事。”江時悅指了指手表,馬上都要十二點了,“我讓秘書定了餐,吃完飯有的是時間。”

不等江時婉說話,江時悅瞄了她一眼,“剛才就看你臉色不好,不會是早飯也沒吃吧?”

江時婉勾起最小,話語間夾槍帶棒,“江時悅,你演舞台劇呢?”

“江時婉,所以說你為什麽欠虐呢,別人對你好一點都覺得是有陰謀。”

江時婉反擊,“小人之心不可不防,更別說是你。”

江時悅冷笑一聲兒沒再計較。

點的餐到了,秘書拎著印著飯點LOGO的紙袋進來,將幾樣菜拎著擺在了茶幾上。

江時婉一點胃口都沒有,看著兩樣葷菜都頭暈目眩,胃裏翻滾。

江時婉坐下,筷子都提起來了,見江時婉閉著眼睛別在了一邊,她的臉色實在難看,粉底都遮不住那樣的慘白。

“你到底哪裏不舒服?有點嚴重,去不去醫院?”

“胃不舒服。”

“那你還不吃飯?病死在這兒了,我跟誰談判去?”江時悅說,完了又拿小瓷碗給她盛了碗湯,又說:“先喝湯,這個不油膩,然後再喝粥。”

江時悅一直都在控製飲食,吃的也清淡,平常的小粥青菜都能對付,尤其愛喝粥,想著江時婉要來,才點了幾個大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