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文林哼了一聲兒,嘴角扯了扯,眼神清冷,這聲兒哼不輕不重,足夠亨特聽的到,包括那種輕蔑的意思也傳達的很明顯。

亨特麵上帶著笑,暗地裏,拳頭緊握。

閆文林突然問:“亨特,聽說你公司最近不景氣?資金出現周轉的問題了?”

亨特挑了挑眉,“小問題,能解決的。”

閆文林步步相逼,“希望你不是想用 林文去填窟窿。”

其實大家對亨特的目的多少有心裏有數,就算不明所以的傻子現在也該被點醒了。

亨特沒選擇,說謊沒人信,隻能挑了個擇中的說話,“能救急的話,當然會利用手頭的資源填補一下。”

他已經料到了楊文林之後會幹什麽了,逼他退出董事會,再逼他賣出手上的股份,他閆文林再以低價購入。

一氣嗬成不占滴血。

亨特摸了摸下巴,他現在所處形勢不容樂觀,可要是拚一把,應該還是能狠狠傷他閆文一把,但他也會付出同等甚至更高的代價。

閆文林看著他深思的樣子,沉黑雙眸露出銳利的鋒芒,轉頭換了話題,關於這次入獄的事兒,還是要澄清一下,整個過程中有關法律問題,一一都讓傅正擎親自做了解答。

結束後,閆文林一行人從會議室出來,法院那邊還有不少後續事宜處理,已經全權交由傅正擎負責。

傅正擎見閆文林出來就往自己的辦公室那邊走,存心想讓閆文林著急忙慌,於是慢條斯理的叫住他:“你說你,怎麽也不送送我,你才剛出來,不應該跟我多談談後續的事麽?”

閆文林皺眉,想打發人走,“之後有的是時間再說。”

閆文林又折回身嗎,已經作勢要掄拳頭了。

傅正擎一嚇,閃現都給交了出來,往後連退幾步,笑說:“誤會,誤會……”

閆文林冷他一眼,傅正擎見他嘴巴動了下,說的是:“快滾。”

傅正擎真的樂了,罵了句“猴急”之後立刻閃人。

閆文林回到辦公室,裏麵果然沒人了。

會議室裏浪費了挺長時間,他想的是有些事兒一次性處理清楚,免得事後又因為這樣那樣的問題出現內部矛盾,先安內再除外,這般老頭,又不是省心的主兒,難免要多廢些功夫與口舌。

閆文林逮住從茶水間回來的秘書,問:“江時婉呢?”

見人不在了,閆文林臉色不太好,秘書戰戰兢兢,“走,走了呀。”

“去哪兒了?”

“我……我沒問啊。”

“什麽時候走的?”

“大概一個多小時以前。”

閆文林半晌沒出聲兒,再開口直接趕人:“出去。”

秘書小姐出了辦公室委屈的鼓起嘴巴,嚶嚶嚶,好難伺候,你老婆又不是我看守的人質,她想去哪兒去哪兒,我怎麽開口問呐。

閆文林相會不信邪一樣,拉開他辦公室裏休息間裏的門,果真是連根女人的長頭發絲兒都沒有。

閆文林煩躁的捋了把自己的短寸。

鄭陽拿最近需要他簽字的文件進來,有些比較重要的項目需要他親自過目簽字,之前在監獄不方便處理重要事項,便隨之都擱置了下來。

閆文林眼皮也沒抬,“先放那兒。”

閆文林眼皮也沒抬,“先放那兒。”

鄭陽見閆文林濃眉緊皺,一副怨氣無處泄的樣子,出了個主意,“閆總,你既然想知道人去了哪兒,怎麽不親自打電話問一下?”

閆文林一頓,抬頭看向鄭陽,小半晌不說話,隻看得人家額頭冒冷汗。

“出去吧。”

閆文林看向放在一邊的手機,他一直下意識的覺得江時婉不會接電話,所以根本就沒把打電話的事兒納入考慮之中。

並未抱住任何希望,閆文林撥了江時婉的號碼出去,漫長的嘟嘟音之後,快要自動掛斷的時候,聽筒裏突然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和早上一樣,帶了點兒鼻音。

“喂?”

閆文林沒回過神來,條件反射問:“去哪兒了?”

“開完會了?”江時婉不答反問。

閆文林低聲兒說:“嗯,怎麽這麽久才接電話,不是讓你等著我?”本來最後一句話是不悅的質問,一出口也下意識的變得輕言細語了,像是在小心翼翼哄著她。

“手上紮著針,不方便掏手機。”

閆文林這才想起自己的原始問題,“你在醫院?”

江時婉靠坐在門診部的病房裏輸液,接了電話之後因為無聊,就一直拿著手機上網。

沒過多少時間,病房門被人推開。

江時婉微微驚訝的看向出現在門口的閆文林,“你飛過來的?”

林文到這裏,路況良好的情況下開車也要幾時二十分鍾吧,現在還是中午堵車高峰期,他半個小時就到她麵前來了。

其實他給她打電話那會兒,她才剛插上吊針不到十分鍾,還怕她跑了不成。

江時婉屈膝坐著,腿上蓋著薄毯,右手平放在身邊,左手單手拿著五點五寸的手機,別扭的點著屏幕。

閆文林沒說話,他還帶著輕微的喘,轉身關上了門。

江時婉見他大步流星走到床邊停下,她仰著頭看著他,因為生病的原因,眼睛裏嚐嚐像是有水霧,晶亮黝黑。

“你板寸還挺好看的……”江時婉正想發表一下打量完他的感言,閆文林彎腰扣著她的後腦勺就吻了下來。

江時婉背脊弓成蝦米狀,眨了兩下眼睛,被閆文林死死的吸住,動也動不了,被動的迎合他的急切。

唇舌糾纏,江時婉被牙齒擱到,痛意使她清醒,緊接著閆文林便覺得自己腰上的肉被人擰起來又拉又拽,他“嘶”一下,放開了江時婉。

江時婉掐他皮肉,偏生他腰腹上的肌肉緊實,她越掐越火大,幹脆擰了起來。

閆文林吃痛放開她之後,江時婉也收回了手,不動聲色的往**靠了靠,有種刻意拉開距離的嫌疑。

江時婉仍舊睜著一雙一眼要笑不笑的看著閆文林緊皺後鬆開的五官,他也正斂著眉心凝著她。

相較於早上剛見麵那時候,江時婉的態度有了明顯的轉變,可實質也並無差別,無非是寫在臉上的生氣與藏在心裏的怒意之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