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男人,從不允許任何人染指(7000+)

徐蓁寧瞧見擰著眉的白筱,輕挑了下眉角,視線越過白筱,露出一抹笑:“蕙姨,我自己來吧。”

說著,起身,從白筱身邊走過,白筱跟著回頭,看到鬱老太太端了一杯水出來。

鬱老太太看到白筱,徐蓁寧又那麽殷切,不免有些尷尬,“筱筱,來了?你等我會兒,我去換套衣服。”

“蕙姨要出去?我這會兒來,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

“沒有,”鬱老太太笑了笑,“就是跟筱筱約好要去做美容護理,晚點也沒關係。”

徐蓁寧穿著軍裝,一頭短發,看上去清爽明豔,聽鬱老太太這麽說了,也沒有告辭的意思。

鬱老太太隱約知道徐蓁寧覬覦自家的小兒子,這些年,鬱紹庭雖然沒說,但小道消息不少,況且,徐蓁寧也從沒掩飾,此刻,小兒媳婦跟小兒子的暗戀者對上了,老太太著實有些為難,她一個長輩,也不好把上門拜訪的晚輩轟出去。

這周圍,住的都是部隊裏有頭有臉的人。

不看僧麵也得看佛麵。

白筱也明白這之中的利害關係,她還不至於因此責怪鬱母,說:“今天要是不方便,明天也可以去。”

鬱老太太為兒媳婦的識大體欣慰,另一方麵,又覺得對不住白筱,就讓白筱跟她上樓去拿一些茶葉,是前幾天鬱嘉明跟錢悅去雲南旅遊帶回來的,進了臥室,老太太就抓著白筱的手以表立場。

“我真不知道她會突然過來,筱筱啊,你也別往心裏去,小三跟她沒什麽的。”

“我知道。”白筱拿了兩盒子茶葉,對徐蓁寧穿那身軍裝的事,倒頗為好奇。

老太太歎了口氣:“也不知道怎麽搞的,她現在進了豐城這邊部隊的文工團,今天是來正式報道的。”

白筱唯一能想到的隻有一個詞——陰魂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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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跟鬱老太太從樓上下來,徐蓁寧也從沙發起身:“蕙姨,我有朋友在這邊開了家美容院,反正我也沒事,一塊兒去她那邊,我聽說她最近引進了好幾套日本的美容工具,正巧,您可以過去試試。”

“……”鬱老太太看了眼身邊的白筱,著實也受不住徐蓁寧這樣的大獻殷勤。

白筱倒很坦然,挽著鬱老太太的手:“既然這樣,媽你就去吧。”

徐蓁寧聽到白筱喊的那聲‘媽’,臉色驟變,雖然很快就被她掩蓋過去,但還是不自在了。

鬱老太太還在猶豫,白筱已經下樓去,走到徐蓁寧跟前,莞爾:“不介意,帶我一個吧?”

白筱的性子偏柔,但不代表她沒有一點脾氣,對於自己的男人,遭遇窺覷,她已經做出了一定讓步,但若是對方還是一而再的挑釁,白筱覺得,自己也沒必要忍讓,那樣,隻會讓對方得寸進尺。

徐蓁寧不願意帶上白筱,但也不能明說,不甘不願地扯了扯嘴角:“你想去,當然可以。”

“那就沒問題了。”白筱說。

徐蓁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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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蓁寧一路上,臉色都不好,但白筱假裝沒看到,顧自己跟鬱老太太聊天。

倒襯得徐蓁寧像是給他們開車的司機。

到了美容院,白筱拿著本雜誌坐在一邊,等鬱老太太,自己沒有做美容。

她如今懷孕了,不敢隨便拿孩子開玩笑,誰也不敢保證那些所謂的純天然護膚品裏有沒有化學成分。

鬱老太太跟徐蓁寧換了浴巾出來,白筱抬起頭,看著老太太的臉,笑了笑:“媽,你最近的皮膚很不錯。”

“真的?”老太太最重視的除了兒子,就是自己這張臉麵。

被白筱這麽一誇,鬱老太太抬頭,對著鏡子照了照:“可能最近睡得早,你上回帶給我的護膚品效果也很好。”

“那下回,和歡出差,我再讓她帶一套。”

徐蓁寧冷眼看著說話的婆媳倆,雙手不禁握緊,她不傻,也看出自己根本插不進她們的話題裏。

剛才在裏麵換衣服,老太太對她客氣有餘,但一點也不親熱,比起以前,像是回避著什麽。她原以為鬱老太太對白筱這個兒媳婦會有諸多不滿,結果,如今聽他們這對話,倒是相處得格外融洽……

徐蓁寧躺在那兒時,心情糟糕到了極點,尤其耳邊,還有白筱跟鬱老太太交談的聲音。

到最後,實在是沉不住氣了,徐蓁寧推開美容師的手:“我去一下洗手間。”

等徐蓁寧出了房間,白筱也沒再像剛才那麽熱絡地跟鬱老太太攀談,靠在沙發上,鬱老太太當然也看出剛才兒媳婦是在故意激徐蓁寧,沒有穿幫,相反的,還格外配合,也想借機打消徐蓁寧的那點念頭,早點死心回首都去。

在老太太看來,徐蓁寧是外人,隻要兒媳婦回去後,別跟兒子鬧別扭,這會兒怎麽樣都行。

鬱老太太想到了什麽,問白筱:“你那個叫和歡的朋友,結婚了沒?”

“……沒有。”

“那有男朋友了嗎?”老太太一轉頭,美容師忙說:“您現在不能動。”

白筱看著鬱老太太轉回頭去,想了想和歡近日的情況,好像沒再跟那些‘老男人’湊到一塊兒。

“沒有吧。”白筱說:“她這些日子忙於工作。”

“那下回約出來一塊喝個茶。”鬱老太太眼珠子轉著,瞟了眼白筱:“你也知道,你二哥他一大把年紀了……”

白筱笑了,老太太為兩兒子操碎了心,點頭:“好的,我打電話去問問她什麽時候有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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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蓁寧從房間出來,一到洗手間就扯掉了臉上的麵膜,心中像打翻五味陳壇一般難受。

美容院的老板、徐蓁寧的好友靳月恰好路過,看到徐蓁寧一臉怒氣,走進來:“誰惹我們的徐大小姐了?”

徐蓁寧看了她一眼,臉色極差:“還能有誰。”

靳月煞有其事地點頭,徐蓁寧喜歡鬱紹庭的事兒,在他們的好友圈裏早就不是秘密,而她常年在豐城,也知道鬱紹庭的一些事,包括最近,圈子裏都在說鬱紹庭再婚了,娶得是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女孩。

“說實話,我沒想到鬱紹庭會娶個這麽年輕的回家。”

瞧見徐蓁寧臉色更差,靳月忙說:“我沒說你年紀大的意思,隻是鬱紹庭的選擇,有點出乎意料。”

這些年,徐蓁寧對鬱紹庭的付出,大家都有目共睹,靳家也是紅門世家,在徐蓁寧到徐家後,兩人從初中就成了朋友,她很早就知道徐蓁寧喜歡鬱紹庭,以前中間隔著個徐淑媛,所以隻能把這份感情壓抑著。

六年前徐淑媛死了,原以為熬出了頭,沒想到半路殺出了一個程咬金。

“我也不知道他是怎麽想的。”徐蓁寧看著鏡子裏的自己,美麗,動人,卻未曾令她心上人喜歡半分。

她自認不比白筱長得差,鬱紹庭卻選擇了白筱,這是她想不通的地方,也因此而不甘心。

“這個男人都愛玩,也許,現在是圖新鮮,等保質期過了,就隨手丟到哪個角落去了。”

靳月的話,緩和了徐蓁寧的臉色,嘴裏嘀咕著:“他才不是這種人。”

“你說你,在國外陪著他那麽多年,怎麽就沒成事呢?”靳月感歎,捏了捏好友的臉頰:“你看,細皮嫩肉的,要我是鬱紹庭,早就撲上來把你吃幹抹淨,嘖嘖,多好的美人呀,秀色可餐……”

徐蓁寧笑了,白了她一眼,推開她亂來的手:“沒個正經!”

話雖然這麽說,但她的心裏,卻像是抹了蜜一般的甜,畢竟女人,都喜歡別人誇自己漂亮。

“對了,我還聽說,那女的當過小提琴老師。”

徐蓁寧點頭:“這個我知道,上回在C市的活動上見過。”

靳月意味深長地看著好友,說:“難道你不覺得巧合嗎?你堂姐是小提琴手,她也會拉小提琴。”

“……”

徐蓁寧蹙眉,眼神閃爍,靳月把手搭在好友肩上:“其實,這個世上還是有很多好男人的,你又何必在一棵樹上吊死呢?你去拉斯維加斯的時候,那誰可是像跟屁蟲一樣跟過去了……”

“靳月,你要再開這種玩笑,我們連朋友都沒法做。”徐蓁寧說冷臉就冷了臉。

靳月也知道,隻要涉及鬱紹庭的話題,徐蓁寧容不得任何玩笑。

“好好……不說不說,你喜歡了鬱紹庭十多年,又等了他差不多六年,你放不開他,也不甘心把他讓給別人,不把他綁在你身邊,恐怕你這輩子也不會服氣,但作為朋友,還是要多勸你一句。”

靳月說:“倘若他真的打算跟那女的好好過日子,你也放手吧,女人一輩子那麽短,經不起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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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從洗手間出來,靳月拍了拍好友的背:“我還有事,等晚點,再打電話給你。”

徐蓁寧的心情不算太好,嗯了聲,等靳月拿著文件走了,她轉身回房間,她出來太久了。

眼角餘光,不經意地瞟到拐角處一道身影,從她的視線裏一閃而過。

徐蓁寧神色大變,快步追過去,但拐角處根本沒有人,有服務員經過,她拉住:“你們這裏,今天有沒有來一個客人?”

徐蓁寧把外貌什麽的表述了一遍,服務員一臉茫然,沒辦法,徐蓁寧揮手,讓她離開。

她的心跳砰砰地,皺緊眉頭,不可能看錯的,雖然過去了這麽多年,但她還是一眼能認出來……

徐蓁寧心不在焉地走去房間,卻在門口,看到正在打電話的白筱。

白筱在鬱老太太的催促下,出來給和歡打電話,那頭的和歡,得知鬱老太太要請她喝茶,一口就拒絕了,沒有一點商量的餘地,然後,白筱一抬頭就看到了回來的徐蓁寧,嘴邊的笑,也淡下來。

所謂情敵見麵,分外眼紅,說的就是這種場景。

“先這樣,我掛了。”白筱收起手機,想進房間去,徐蓁寧卻喊住了她。

白筱大概也能猜到徐蓁寧想說什麽,對於鬱紹庭的這個追求者,這麽多年苦求無果,怨恨她理所當然。

“這次又想說什麽了?”白筱也沒跟她虛與委蛇。

徐蓁寧神色一僵,在她眼裏,這樣的白筱太過狂妄,而這份狂妄,不過是基於鬱紹庭現在喜歡她。

“之前是我小看你了,沒想到,景希居然是你的孩子。”徐蓁寧上下打量著白筱。

那目光,就像是在打量一件路邊攤上廉價的物件。

白筱並未惱羞,倒是徐蓁寧滿眼的諷刺:“你走了這麽多年,是不是也覺得自己對不起我堂姐?”

“……”

“國家的製度真的不完善,那些破壞別人家庭的小三,為什麽不用受到法律的製裁?”

徐蓁寧說著,從白筱身邊走過,肩膀,故意撞了白筱一下。

白筱及時扶住身旁的牆,也因為徐蓁寧的話而有了怒氣,轉過身,望著打算開門的徐蓁寧,說:“說這句話之前,應該先照照鏡子自我反省,還是,你為人處事,一貫都是這樣嚴人寬己?”

徐蓁寧蹙眉,聲音帶了怒意:“你什麽意思?”

“我已經跟鬱紹庭領了結婚證,你現在的所作所為,難道不是你自己口中的三兒嗎?”

白筱其實不願意跟她多做口舌之爭:“對你堂姐,我沒有覺得自己對不起她,逝者已逝,我也不想說什麽侮辱她的話,但有一點希望你記清楚,鬱紹庭現在是我的丈夫,我的男人,不允許任何人來染指。”

“你的男人?”徐蓁寧嗤笑:“你以為給他生了個兒子,就能徹徹底底擁有他了嗎?”

白筱點頭,臉色平淡:“你說的沒錯,最起碼,他還願意跟我生一個兒子。”

“……”徐蓁寧氣得不輕,白筱不鹹不淡的一句話,卻嘲諷了她這麽多年都沒竹籃打水一場空!

徐蓁寧怒極反笑:“你不覺得,你跟我淑媛堂姐有些相像嗎?”

“不覺得。”

白筱甚至都能猜到,接下來徐蓁寧打算說什麽,所以她赫然打斷了徐蓁寧:“這招,在我這裏,不管用。”

“你——”徐蓁寧覺得自己從沒見過這麽厚臉皮的女人!

“你這樣自欺欺人有意思嗎?!”

白筱抿了下唇:“你說我自欺欺人也罷,自我感覺良好也行,你是我丈夫的追求者,我還沒蠢到這個程度,我也老實告訴你,你說的話,十句裏,有八句我不會相信,除非是鬱紹庭自己告訴我,他僅僅是把我當替身。”

望著白筱推開門進去,徐蓁寧太陽穴突突地跳,咬牙切齒,卻找不到任何地方來發泄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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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房間的門,靠在門上,一手,捂著自己的心口,這還是她第一次這麽咄咄逼人。

或者說,她不知道,原來自己還有這麽伶牙俐齒的時候。

有一點徐蓁寧說得沒錯,她敢這麽挺直腰杆去對抗徐蓁寧,仗的不過是鬱紹庭喜歡自己。

白筱心裏,忍不住把鬱紹庭埋怨上了,沒事,招惹這麽難纏的女人幹嘛?!

鬱老太太已經做好麵膜,正閉著眼在推背,沒多久,徐蓁寧也進來了,一張臉黑的,像別人都欠了她幾百萬,就連美容師也不敢開口讓她躺下,徐蓁寧也沒心思再做麵膜,進去換好衣服出來。

白筱坐在一邊,跟徐蓁寧,也懶得裝和氣,翻看一本娛樂雜誌。

鬱老太太察覺到氣氛的不對勁,看兒媳婦沒吃虧,也索性睜隻眼閉隻眼,享受推拿師的好手法。

離開美容院,差不多上午十一點。

鬱老太太提出去禦福樓吃飯,徐蓁寧看著五官白淨、神色平淡的白筱,為堵一口氣,答應了。

點菜時,作為東道主,鬱老太太讓徐蓁寧先點。

“我什麽菜都可以吃。”徐蓁寧衝鬱老太太露出一個微笑,把菜單重新遞回去:“您點就好了。”

結果,鬱老太太一轉頭,就把菜單給了白筱,徐蓁寧的笑容有些掛不住。

白筱以前在裴氏工作,沒少陪顧客來禦福樓吃飯,點起菜來很熟練,基本不用看菜單,一看就知道是熟客,服務員對她的態度也十分友好,徐蓁寧喝著糯米茶,卻是滿口的苦澀,滅不了滿腔的火氣。

“再加兩道菜,西芹腰果蝦仁跟閃耀蓮藕排骨湯。”鬱老太太補充。

白筱看了看菜單,她已經點了一個湯,誰知老太太堅持:“這兩個菜,我網上查過的,懷孕了吃剛好。”

徐蓁寧驀地抬頭,不敢相信地看向對麵的白筱,臉色紅白交加。

鬱老太太對徐蓁寧道:“蓁寧,你說是不是?有了孩子,更該注意飲食,得為寶寶考慮考慮。”

“……”徐蓁寧怎麽也沒想到,白筱居然又有了。

聽到鬱老太太對白筱的關心,徐蓁寧擱在桌下的雙手牢牢攥緊,一頓飯,沒有胃口再吃。

上菜的時候,白筱的手機響了。

白筱懷孕,為了減少輻射,把手機擱在鬱老太太的包裏。

老太太拿出來,看了眼來電顯示,笑著對徐蓁寧說:“這小兩口,是半天都不能分開,這不,又打電話來了,不知道,還以為我這個當媽的拐了他媳婦。”

徐蓁寧扯了扯嘴角,不置一詞,心中後悔,不該跟著來吃這頓膈應人的飯。

“我出去接一下電話。”白筱拿了手機,起身去了包廂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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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外麵,白筱才問那頭的男人:“吃過午飯了嗎?”

“……剛在吃。”

白筱聽出他周圍有點吵,而且,他剛說完,她就聽到有人說‘這邊請’:“在應酬嗎?”

鬱紹庭沒否認,白筱忍不住叮嚀他:“少喝點酒。”

他輕笑了聲,問她在跟誰吃飯,白筱據實回答,把徐蓁寧也在的事告訴了他。

鬱紹庭不以為然,根本沒有把徐蓁寧這號人物放在心上,“要是累了,跟媽說,早點回去。”

白筱聽著他低沉又溫柔的嗓音,彎著唇,覺得很甜蜜也很安心,剛想說讓他工作也別太拚,那邊,包廂門打開,徐蓁寧出來,冷著臉,橫了白筱一眼,徑直去了旁邊的洗手間。

徐蓁寧進洗手間之前,還聽到白筱柔聲細語地說:“好了,我要進去了,你也回去吃飯吧。”

水龍頭裏,水聲嘩嘩地響,徐蓁寧拿出口紅,麵無表情地描繪唇線,驀地,將口紅狠狠擲向鏡子。

口紅斷成了兩截,在鏡子上留下一道妖冶刺眼的紅痕。

等徐蓁寧回到包廂裏,白筱已經坐在那,聽到動靜,還抬頭看了她一眼,眼波平靜。

“剛好甜品端上來,蓁寧,來,吃點。”鬱老太太拿了一份楊枝甘露給徐蓁寧。

徐蓁寧接了,卻沒有動一勺子,心裏翻騰得厲害。

吃完飯,徐蓁寧主動提出要走,鬱老太太卻挽留了她:“怎麽突然要走,不是說,今天都有空的嗎?”

“……靳月剛才說,幫我找了一間公寓,我打算過去看看。”

“那個又不急,沒什麽事,一塊兒去逛逛街。”鬱老太太拉過徐蓁寧的手,輕拍:“就這麽定了。”

至於白筱,站在鬱老太太身邊,自始至終都沒說一句話。

於是,一行三人,坐著徐蓁寧新買的轎車,去了附近的商城,進行鬱老太太口中的‘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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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場裏。

站在母嬰區,徐蓁寧看著前麵的嬰兒用品,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瘋了。

鬱老太太正在看一張嬰兒床,聽著導購員的介紹,興趣很大,突然回過頭征詢徐蓁寧的意見。

徐蓁寧扯著笑:“挺好的。”

“筱筱,你覺得呢?”鬱老太太問在看奶瓶的白筱。

白筱對這些小東西打從心底喜歡,但又覺得現在買其實還早,但鬱老太太一到商城就直奔這裏,顯然,作為準奶奶,又是錯過了第一個孫子出生期的準奶奶,這回,鬱老太太對孩子的期待不比白筱來的少。

“要不看看這輛車,雙胞胎用剛好。”導購員孜孜不倦地介紹。

鬱老太太樂了:“你怎麽知道我兒媳婦懷的是雙胞胎。”

導購員立刻告訴白筱,自己家裏幾代都是看相的,就白筱這麵相,肚子裏,鐵定是兩個寶寶,這話,把鬱老太太哄住了,立刻讓導購員帶她去看適合雙胞胎用的嬰兒床。

“您兒媳婦這麽漂亮,生出來的孩子,也一定是人中龍鳳。”

徐蓁寧聽不下去了,借口去打電話,從母嬰區走開,剛站在扶欄處透氣,臉色突然劇變。

如果說剛才在美容院是她的幻覺,那麽現在,她是真真切切地看到了那個人!

白寧萱,她小時候喊的萱姨……

徐蓁寧連忙跑過去,卻又不敢靠得太近,距離內/衣專櫃還有幾步時,站在試衣間後麵,裏麵,白寧萱正拿著一套睡衣,往一個二十出頭的女孩身上比,隔得近了,徐蓁寧更加確定自己沒認錯。

她聽到那個女孩不悅地說:“我都說這套不好看了,媽,你幹嘛還要買?”

“不是你說要買睡衣的嗎?”白寧萱的臉色也不好,“一會兒說要美容,一會兒說要買衣服,鬱苡薇,你到底想怎麽樣,我這個當媽的也猜不透了,我看也不用買了,直接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