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白番外——皮癢了,欠收拾!

白筱會帶鬱景希再去寺廟,是在一小的食物中毒事件之後。

食堂炒的豆角半生半熟,鬱景希愛吃豆角,首當其衝,發病的時候,嘔吐得也最厲害。

白筱守在病床前,看著臉色蒼白的孩子,握著那肉肉的小手,擔憂到吃不下晚飯。

鬱紹庭原本打算去海南出差,也因為突發的情況,滯留了下來,在醫院陪著母子倆。

“怎麽會這麽巧?”鬱老太太素來信佛,兩周內接連發生的事情太過詭異,老太太不免擔心,小金孫是不是被什麽髒東西纏住了:“這東西,還真的說不好。”

如此一來,白筱越發的不安,寸步不離地守在鬱景希的身邊,生怕自己離開後又發生點意外。

一連兩天待在病房,鬱紹庭擔心她的身體,不管白筱怎麽不願意,硬是把她帶回了家。

因此,好不容易緩和的夫妻關係,這次直接從‘分被’降到‘分房’狀態。

鬱紹庭被趕到書房睡覺,早晨醒過來,家裏的早餐也沒有自己的份。

“太太呢?”他沒在別墅裏找到白筱的身影。

李嬸重新給鬱紹庭做了早餐,端出來,說:“白老師一大早就去醫院了,說是不放心小少爺。”

說完這話,李嬸想到昨晚上自己看到的情景,忍不住多嘴了一句:“三少,這孕婦,情緒不穩定其實也正常,你要多體諒體諒白老師,別跟她生氣,懷孕的女人,得丈夫小心地哄著,這樣對寶寶也好。”

鬱紹庭對李嬸說的這番話,沒有表現出絲毫的不耐煩。

李嬸照顧鬱景希多年,也大概明白鬱紹庭的情緒,知道他已經聽進去,笑著去打掃廚房衛生。

……

鬱紹庭通過鍾琪的關係拿到城北高鐵站對麵的那塊地皮,前幾天已經審批下來。

他到達城北,正好有工程部的工作人員在現場勘測,天氣逐漸炎熱,楊曦戴著安全帽在旁邊不懈怠地監督著,第一眼是瞧見那輛黑色攬勝,然後又看到鬱紹庭下車來,立刻遞了一頂安全帽給他。

鬱紹庭瞅了一眼,沒有接,徑直往裏走,問了工程部負責人一些具體情況。

“這塊地的邊緣,跟旁邊的私有田地有些界線不清,我問過了,這些田地是前麵村莊農民的。”

這是比較麻煩的情況。因為那些農民,一不樂意估計就會鬧出點事來。

頂著炎炎烈日,鬱紹庭眯起眼,望著不遠處綠油油的田地,工程部負責人以為鬱紹庭對自己的辦事能力不滿了,不禁有些緊張,結果,鬱紹庭把那張圖紙交還到他手裏,卻沒有訓斥他。

“看老徐的臉色,剛才恐怕被嚇得不輕。”楊曦跟在鬱紹庭的身邊多年,也發現自家老總最近溫和了不少。

“城北這些地,多多少少跟旁邊的私有田有牽連,這點我之前就考慮過,這兩年城北發展迅速,新建了高鐵站,這邊勢必會有一個商業圈子建成,市政府那邊,如果沒有動城北的意思,也不會審批通過這些地皮。”

楊曦點頭,又聽到鬱紹庭說:“派一些人去村裏了解了解情況,告訴財務部那邊,對城北這幾塊可能受損私有田地的賠償,列一張預算表出來,還有具體的解決方案,也讓手底下的人盡快擬好,到時傳真給我。”

“鬱總,你現在,在家裏辦公的時間越來越長了。”

解決完工作上的問題,楊曦語氣變得輕鬆:“聽景行說,家裏頭那位,懷的是男孩?”

鬱紹庭想到家裏近期有點‘囂張跋扈’的小女人,眼睛望向前方的高鐵站,抿嘴淺笑,不知在琢磨些什麽。

楊曦突然想起一件事:“沈律師昨晚從首都回來了。”

這些日子,沈勁良首都跟豐城兩頭跑,不僅要處理虛蓁寧的案子,還要顧著鬱紹庭這邊的生意。

鬱紹庭點頭,走了一段路,回頭對楊曦說:“幫我約他,一塊兒出來吃午飯。”

“不跟家裏那位一起?”楊曦倒是詫異,這段日子,午飯時間,鬱紹庭跟白筱幾乎形影不離。

想著昨晚上跟今早上白筱的表現,鬱紹庭覺得可能是自己太縱容她了,得把她放在旁邊晾一晾,因此直接讓楊曦去安排酒樓,又喊住準備轉身離開的楊曦,道:“還是我自己來聯係勁良。”

楊曦眼眸一動,心想,你確定?到時候可別又臨時反悔,把人家大律師約出來,自己卻放了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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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這些日子,一直被縱著,脾氣也跟著大起來,一下子被冷落了,頓時不適應起來。

中午,不說某人沒按時按點出現在醫院,就連一個電話也沒來。

鬱景希已經醒過來,小家夥神情懨懨的,說話也有氣無力,躺在**一動不動,但主治醫生卻告訴白筱,小病人的情況已經穩定,沒有什麽大礙,隨時都可以辦理出院手續,當然,想繼續留院觀察一兩天也是可以的。

於是,母子倆意見非常一致地,決定再在這裏住兩天。

白筱陪小家夥吃的外賣,鬱景希也發現一點異樣,一邊吃雞蛋一邊瞅著白筱問:“今天爸爸怎麽沒來?”

“可能工作比較忙吧。”

鬱景希撇了下嘴角,是這樣嗎?但她的表情,怎麽看都不是這麽回事。

……

剛吃完飯,白筱接到秦壽笙的電話:“你家鬱三少,怎麽在健身俱樂部,旁邊還圍著好幾個年輕姑娘。”

手機漏音有點嚴重。

鬱景希扭頭,對著白筱察言觀色,對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期待又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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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紹庭和公司幾人,跟沈勁良一起吃了午飯,沈勁良提出去健身,鬱紹庭沒有拒絕。

沈勁良跟他的年紀差不多,長得端正,也許是律師做久了,一身正氣,臉上經常掛著溫和笑容,一出現在俱樂部,比起給人不易相處印象的鬱紹庭,立刻吸引了不少年輕女孩過來搭訕。

沈勁良對那些女孩,態度友好,但又不給人遐想的可能,至於鬱紹庭,坐在一旁的躺椅上玩手機。

“在給誰發短信?”打發完最後一個姑娘,沈勁良走過來。

鬱紹庭不動聲色地藏起手機,抬起頭,瞟了眼剛剛離開的女孩背影:“聊完了?”

“聊什麽,話不投機,半句都嫌多。”沈勁良喝了口水,說道。

說著他朝鬱紹庭一使眼色,後者一回頭,抓住了用毛巾裹著半張臉、躲在蝴蝶機後探頭探腦的秦壽笙。

秦壽笙見事態敗露,索性扯了毛巾,舉手笑著打招呼:“嗨,這麽巧,你們也來健身?”

鬱紹庭還沒開口,秦壽笙又借口有事,忙不迭地溜了。

“人家在那裏盯著你看了很久。”沈勁良在旁邊好心提醒。

鬱紹庭像是沒放在心上,穿著一身運動裝,站起身,拿了一塊幹淨的毛巾,走去跑步機那一排。

沈勁良聳了聳肩,覺得自己多管閑事,也跟著過去跑步。

在健身俱樂部待了一下午,鬱紹庭滿頭大汗地從跑步機上下來,手機沒有一條短信,更別說是電話了。

他衝了澡,換了衣服從休息室出來,手機才有電話進來。

“爸爸,你在哪兒呀?醫生說我今天可以出院了,但小梁叔叔不在,你要來接我嗎?”

鬱紹庭給轎車解了鎖,一邊反問:“你媽媽呢?”

電話那頭,鬱景希瞅了眼旁邊整理行李的白筱,道:“小白在給我收拾東西呢!”

白筱停下手上動作,看向小家夥,小家夥會意,對著話筒說:“爸爸,現在下班高峰期,車不好打呢。”

鬱紹庭不會想不到這是白筱的意思,但她自己卻不打電話,讓兒子出麵,想著秦壽笙偷窺的事,心中覺得又笑又氣,看來是皮癢了,欠收拾,掛了電話,手機一丟,把車開出俱樂部停車場。

……

白筱算著時間差不多了,起身去繳了住院費,回到病房,鬱紹庭正坐在床邊陪兒子玩魔方。

聽到腳步聲,他轉過頭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看到他的那瞬間,白筱覺得自己的心情,有種撥開雲霧見月明的豁朗,走進去,卻不知道怎麽挑起話頭,倒是他,把魔方給兒子,問她:“費都繳清了?”

這幾天眼睛不太好,所以每更是三千字,大家騷安勿躁,也跪求體諒,這隻是暫時的情況,過幾天會恢複到以前那樣的更新量,盡快把番外寫完,群萌萌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