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發著光的眼神,頓時便將她空寂已久的心髒整個填滿了。

此生,她還有什麽好遺憾的?她是這世上最幸福的人了!

虞重樓看著她滿臉的淚水,心中一痛,連忙輕聲安慰道:“簡真,別哭,你別哭。”

我希望看見你笑,哪怕,你會拒絕我。

簡真上前,取下他指尖的戒指,然後用小手攤開他的掌心,輕輕撫摸了一下那傷疤,在他耳邊哽咽問道:“這裏,可曾有一顆痣?”

雖已確定這就是她找了十年之久的小哥哥,但她就是想要一個答案,她等了十年的答案!

聽她提起那顆痣,虞重樓的心中閃過一抹傷痛。

許多人都曾忘了他的那顆災星紅痣,沒想到,她卻記得。

雖不願再提及,但虞重樓還是很堅定地點頭:“有的。十年前,有人說那是害死我母親的罪惡之源,連帶著我也成了災星,所以......”

稍停頓了一下,虞重樓繼續說道:“所以,我便剔除了它。

這樣,也許我的心裏,會好受點。”

簡真哭得更厲害了。

她將小手覆蓋在那塊傷疤上:“不,它不是災星,你母親的意外也隻是場天災人禍,與你無關。

這顆痣,沒了便沒了,因為,它早已刻在了我的心裏,它是我心裏的朱砂痣。小哥哥,以後,你還有我,我會一直陪在你的身邊的。

所以......”

簡真用手拭去了眼角的淚痕,拉著他的手從地上站起,然後拿過他手裏的話筒用力說道:“我,願,意!我願意嫁給你!”

虞重樓紅了眼眶,伸手一攬便將她擁在了懷裏。

他的女孩啊,終於認可了他!

世人口中的無妄災星,卻成了她心中無法磨滅的朱砂痣!他該是何其幸運啊,能夠擁有這麽完美的女孩子!

這一刻全場燈光驟亮,掌聲雷動,氣氛比剛才還熱烈。

台上一對壁人緊緊相擁,成了這個會場內最耀眼也是最令人動容的一幅畫!

許多人也都紅了眼眶,為他們而感動。

掌聲過後,人們紛紛端起酒杯恭賀:“哎呀,恭喜秋爺秋夫人三喜臨門。貴千金天姿國色,虞少年輕有為,真乃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啊。”

“是啊是啊,虞少可真是出手利索,我家兒子也是很看好簡小姐的,卻被虞少捷足先登了,真是好遺憾。”

“可不嘛,虞少這絕對是蓄謀已久了。”

......

大廳內的人雖心思各異,但氣氛卻是極好的。

秋繼年與眾人客套了幾句後,便在保鏢的陪同下與墨啟源簡真幾人去了包間。

這樣激動的場麵讓他也有些想老淚縱橫了。

包間裏,已坐著不少的人。

秋繼年將簡真介紹給了在座的十幾位來賓,簡真很是大方地與他們一一打了招呼。

出來後她才發覺,外公包間裏的那些人不是部長,便是會長,老總。總之,都是京都聲名顯赫的大人物。

隻不過這些人對簡真都很是和藹,很是客氣地誇讚了簡真幾句。

虞重樓沒有陪簡真進去,而是留在廳內與一些熟稔之人寒暄著。

隻是翻滾著的情緒久久難以平複下來。

他暗自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

很疼,很真實,剛才的一切,不是夢。

他的女孩,真的答應了他的求婚!

想至此,他站在那裏端著酒杯,傻傻地笑出了聲。

虞老夫人擦去了眼角激動的淚水,滿意地看了一眼自家孫子。

這個孩子吆,到底是開竅了。

她與司紅鳳相視一眼,會心地笑了。

從此,她們成了一家人呢。

失魂落魄的沐婉彤被沐夫人拉著坐在了桌旁。

沐夫人憐惜地拍了拍沐婉彤的手背:“彤兒啊,緣分天注定,現在,你該放手了。”

沐婉彤眼睛酸澀得厲害。

她控製住淚意,仰頭看向自己的母親:“H國的NORTON公司發來了邀請函,我想......我想下個月去那邊看看。”

留在這裏,讓她有些窒息,她做了十幾年的夢,碎了。

有人說的對,幸福是兩個人努力才能得到的結果,一個人的執著,隻會是痛苦不堪......

她,該放手了。

虞重樓端著紅酒杯,看見簡真從包房裏出來,便迎上前與她十指相扣,深情對視。

秋景瑜,秋景墨和秋景天還有秋蘇木幾人來到他倆的麵前,一起舉杯為虞重樓和簡真送上了祝福。

他們,無異是這會場最亮眼的存在,養眼而謙眷。

隻是想到剛才手下傳來的消息,秋景天忍不住瞪了虞重樓一眼。

長得如此禍國殃民,也不知道對簡真來說是好是壞。

若不是爺爺奶奶早都告誡他今日不可生事,他才不會同意將自家妹妹嫁給他呢。

想到今日那些想要對簡真不利的魑魅魍魎,秋景天眼中的狠厲一閃而逝。那些人,他可一個都不會放過的!

應付了場中那些心思各異的來客,簡真對虞重樓耳語了幾句,便去找司紅鳳了.

今日,畢竟是外婆的主場。

與外婆和虞奶奶以及舅母等一眾女眷吃了飯,還沒寒暄幾句,進來添茶的一名服務生將一個紙條放在她的手邊,便躬身退了出去。

簡真挑眉,打開一看,紙條上寫著虞少請她去樓上6606一敘。

簡真淺笑。

這才分開最多一個小時,他便讓人來傳話了。

簡真起身,對幾人打了招呼,便出了包間門。

她在會場裏掃視了一圈,未看見虞重樓的身影。

不但是他,五哥和八哥也是不在的,隻有其他幾個哥哥在大廳內招呼客人。

簡真也沒有細想,提步進了旁邊的電梯。

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電梯裏,梅枝香的眸光閃過一抹興味。

簡真,今日我便讓你在京都身敗名裂!

少頃,她也動身上了樓。

總統套房裏麵,虞重樓和五哥相對而坐,房內的茶幾上還擺著一盤棋,兩人正在對弈。

看見簡真進來,虞重樓溫潤一笑,對她伸出了手:“過來坐。”

秋景天冷哼一聲,拉著簡真坐在了秋景瑜的身旁,並為她倒上了一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