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未見,梅枝香消瘦了不少,本就不大的小臉更加尖削了,臉色也有些蒼白。
隻是那傲嬌的眼神,依舊如常,讓簡真有些不喜。
她微一挑眉,粉唇微啟:“原來是梅小姐,沒想到,這麽快便見麵了。”
梅枝香一噎,隨即瞄了一眼身旁被簡真美貌吸引住的幾位異性同伴,嘴角揚起了一抹邪佞的弧度,壓低聲音說道:“簡真,其實有時候人啊,低調一點才好。過於豔麗的東西,有時候是很吸引人的眼球,但也會招致災禍。”
簡真點頭。
“你說得很對,這豔麗的東西,是挺招人眼球的。
畢竟,有些災禍已經降臨過了不是嗎?”
“你......”
這個賤人,居然反將了過來。
前段時間發生的一切,這些時日折騰得她徹夜難眠,用盡一切辦法都忘不了那些夢魘。
現在這個賤人又拿這些來拿捏自己,她如何能夠心平氣和!
可現在,她暫時還不能對她做任何過分的舉動。
梅枝香壓下了心中的火氣。
這次的機會來之不易,是傑克森和父親花了很大的功夫才在RISE公司爭取到了這個名額,而且還是頂替了別的設計師的名頭過來的。
萬不可因為簡真而搞砸這次的大賽。
簡真玩味地看了她一眼,隨即上了電梯。
也就是一個不記打的跳梁小醜,她犯不著與她浪費口水。
上去休息一會兒還要去見z國領隊呢。
隱在人群裏的穆羽聶將剛才的一幕盡數看在了眼裏。
這個可惡的女人,可真是走到哪裏都是那麽惹眼,沒想到一些時日未見,她竟變得如此驚才豔豔。以前,她不是這個樣子的。
嗬,沒想到她居然也來參加這個含金量很重的鑒定師大會了。
上次被她溜了,算她命大。
那晚之後,陳剛派人找過她的,隻是沒找見。查了出入境記錄,才知她回了京都。
陳剛可是說了,若是她再敢在A城冒頭,他定不會再放過她!
隻是,她懂鑒定嗎?
自己大學時期可是專修的鑒定專業,雖然考了三次還沒拿上鑒定師資格證。
可她也是正兒八經學過了的。
而且年前顧傾寒找人送她進了濱博大學進修,還讓她擔任BRIGHT珠寶的總裁,成天與珠寶玉石打交道。
可那簡真算什麽?一個高中畢業生,拿什麽和她比。
如此一想,穆羽聶頓感優越感爆棚。
嗬,簡真,這次就讓我來終結你的一切,讓你在A城有來無回!
她又看了一眼麵色不虞的梅枝香。
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說不定這個女人,還有利用價值呢。
想了想,穆羽聶頓時有了計策。這裏,可是豪庭......
放下背包,簡真去裏間洗了洗,然後煮了一壺熱水,倒進杯子裏喝了幾口。
拿出手機,她撥通了虞重樓的電話,隻是那邊告知她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她知道會是這個結果,但還是忍不住想要撥一下。
半個小時前他發了信息,已登機。
算了算,他到達那邊,這邊已是深夜了。
簡真有些煩躁地捋了幾下發絲。
最近一段時日已經習慣了有他陪在身邊作畫,談心,畫設計稿,散步。
現在才離開這麽兩天,她便覺得心裏空落落的,做什麽都提不起精神。
她起身,將身子扔在大**,用枕頭捂住了腦袋。
好煩啊!
電話鈴聲突兀響起,她猛然爬起身,迫不及待地劃開了接聽鍵,聲音裏染上了一絲連她自己都沒察覺的急切:“喂,小哥哥。”
秋景瑜一愣,隨即調侃道:“小真,你這個稱呼不錯,以後允許你這麽叫我。”
簡真......
不是他啊。
“五哥,有事嗎?”
“小叔說,十二日早間他會和我一起去會場看你的比賽的。這兩天你無事便就在房間裏待著,一定要注意安全,有事就給蘇清沐打電話,他會幫你的。”
“知道了五哥。”
大舅二舅以及八哥都陪外公外婆去了J國,五哥和六哥應該是很忙的,沒想到他會和小舅來A城。
聊了幾句後掛了電話,簡真進去裏間又擦了一把臉。
這樣可不好。
她是來比賽的,如此患得患失可不是她的風格。
晚間五點半,簡真去了樓下十五樓餐廳。
工作人員下發了通知,讓Z國所有已經到達的參賽選手去竹韻廳集合。
服務生看了她身前的銘牌,帶著她來到了竹韻廳。
推門進去時,裏麵的五張桌子前已經坐了不少人。
簡真環顧了一圈四周,很是隨意地找了一個空位置坐了下來。
來參賽的人可真不少。
正在交頭接耳說著話的幾人抬頭看了一眼簡真,都被她過人的容顏給驚了一下,隨即便也對她很是友好地點了一下頭。
簡真微笑回之一禮,便不再理會,隻是拿起桌上的參賽規定與時間安排看了起來。
看著剛才還與自己聊得火熱的男士都將目光瞄向了簡真,同桌的幾名女子的眼中都露出了嫉妒的神色。
這個討厭的女人,坐在哪裏不好,非要來他們這一桌,真是好礙眼!
而且她未施粉黛的素顏,越看越好看,別說是幾位男士了,就是她們都禁不住有些看呆了。
無視他們打量的目光,簡真認真地翻看這上麵的要求以及注意事項。
鄰桌一個女人的聲音很是清晰地傳來過來:“小慧你別這麽說,雖然這裏是我老公公司旗下的酒店,但我和大家一樣,是來參賽的。不過你們要是有什麽需要,盡管告訴我,我會吩咐裏麵的服務員去安排的。”
女人的聲音很是溫柔,若不看人,一定會覺得她是一個溫和善良的人。
可是她溫柔的語氣裏,卻是帶著一絲炫耀的成分的。
她老公?是顧傾寒的愛人?
簡真想要回頭看一眼,但還是忍住了。
她是誰,與自己沒什麽關係。
隻是想起顧婉兒說起的她是顧傾寒的前妻,總是讓她的心裏有一絲不舒服。
她和他,才沒那些關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