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青離也是看出了顧傾寒的異樣,將心頭的火氣甩在了一邊道:“顧哥,不是弟弟我說你,你這個人啊,還真是沒眼光。

我早就給你說過了,穆羽聶那個女人,就是一個兩麵三刀的壞女人。

當初你追她的時候,她對你根本就不屑一顧,若即若離。

後來看你事業做大了,她又回來找你,你就沒想過她看重的,根本就不是你,而是你的錢。

哪像簡真,一心一意是為了你好。

而且,不就是懷孕了嗎?就這點小事何至於你如此尋死覓活的,那種女人,根本就不值得,不值得你這樣。

還有,這件事你可要好好查清楚了,說不定,她肚子裏的,根本就不是你的種。

那個女人,可什麽事都能幹出來。

即便是,等她生下孩子,你就早日將那貨色打發了。

就憑上次她那麽害簡真,這個女人就留不得。

若不然,將來受害的還是你。”

看著顧傾寒痛苦的模樣,邵青離真是有點恨鐵不成鋼了。

其實邵青離哪裏知道,他說的這些話,基本就是事情的真相,而且,顧傾寒痛苦的根源根本就和穆羽聶無關。

自從看清了她的真麵目,顧傾寒就已經對她沒有一絲一毫的情意了。

若不是爺爺聽聞她懷孕,堅持讓她生下這個孩子,顧傾寒早就與她離婚了。

他隻是在暗恨,簡真那麽好的女人,他為何要放手允許她離開啊!

為何啊!

蘇清沐抬眸看了一眼顧傾寒。

後悔嗎?

可惜一切,都來不及了。

如今簡真已經和虞重樓成婚,他們的好日子才剛剛開始。

傾寒,我們都是往事的罪人,此後,多想想怎麽去贖罪吧,別再與簡真多做糾纏了。

垂眸,他摸了摸手機。

簡真,洛玄衣的家人我找見了,但我沒將他的消息傳遞回去。

隻因為,他叫你姐姐。

若是我讓人送他離開,你一定是不舍的,一定會怨恨於我。

所以,為了你,我撒了謊。

但願我的決定,是正確的。

兩個包間,三人喝醉。

簡真放下酒杯,看著喝的爛醉如泥的蘭紫君一陣無語。

“喂,紫君,你不是說你千杯不倒嗎?嗝,你怎麽這麽快,就醉了,嗝,起來,我們繼續喝......”

虞重樓看著她醺醉潮紅的臉頰,有些生氣地輕捏了一下。

“小醉貓,酒量可以啊,攔都攔不住。走,回家還想喝,老公陪你。”

說著,虞重樓攔腰抱起了簡真,又叮囑葉落將蘭紫君送回了學校。

簡真嬉笑著:“老公,我沒醉,我自己能走,嘻嘻,嗝,你放我下來,累壞了你,嗝,我會心疼的。”

虞重樓低頭啜了她一口。

“沒事,老公不累,等回去,老公再好好伺候你。”

虞重樓抱著簡真一出門,就碰上了被人扶出門的顧傾寒。

顧傾寒醉眼朦朧,但還是一眼就看到了窩在虞重樓懷裏的簡真。

他猛然一個激靈。

年前那日,簡真就是這麽被人抱著離開的。

“你放下她,你不能帶她走!”

顧傾寒大腦一片混沌,仿似回到了年前那日。

那天,他丟了簡真,也丟了自己的心。

簡真是他的,誰也別想帶她走。

沒有她的日子,實在太痛苦了。

他晃悠著掙脫祁若翎的手臂,伸手去搶虞重樓懷裏的簡真。

虞重樓美目一寒,伸出長腿便踹在了顧傾寒的腿上。

顧傾寒腿一軟,“噗通”一聲便跪倒在地。

祁若翎上前扶起了顧傾寒,麵色不虞地看向虞重樓。

“虞先生,他隻是喝多了,你不該對一個醉酒之人出手的。”

簡真的大腦本已陷入混沌。

許久未飲酒,沒想到今日,竟有些醉了。

尤其是窩在那個熟悉的溫暖的懷抱裏,她覺得自己,迷醉得更加厲害了。

隻是耳邊,有些吵。

她用手捂住了耳朵,又往虞重樓的懷裏蹭了蹭。

虞重樓看了一眼懷裏的簡真,厲眸直射祁若翎。

“若不想我欺負人,就看好他,不是每個瘋狗,我都有耐心去遷就。”

“不要走,不要走,簡真,我後悔了,不該讓你離開我,你回來,好不好?”

顧傾寒心好慌。

她身體有傷,她還捐了骨髓,她不能多移動,她要好好休息。

虞重樓緊了緊抱著簡真的手臂,見她眉頭微蹙,狠狠盯了一眼顧傾寒,抱著簡真就快速離開了豪庭K88.

“不要走,不要走,我求求你了,簡真......”

不知何時,顧傾寒已是淚流滿麵,踉蹌著身子就想要去追簡真。

直到現在他才發現,簡真就是他的心,沒了心,他的世界一片黑暗。

現在,她就像是一道光,給了他光明和希望。

他努力地伸出手,努力想要抓住它。

可是光,哪裏能夠抓得到。

隻是,虞重樓根本不給他追上的機會,邁開長腿便離開了這裏。

顧傾寒隻覺血氣上湧,心髒揪痛,整個人都處在了奔潰的邊緣。

“簡真!”

他大吼一聲,猛然便吐出了一口鮮血。

“傾寒!’

祁若翎連忙扶住他即將摔倒在地的身體,焦急萬分。

......

翌日,明媚的陽光擠進窗欞,灑在簡真絕美的小臉上。

她嚶嚀一聲,緩緩睜開眼。

“醒了?醒了就起,我熬了粥,快喝點。”

男人溫潤放大的俊顏出現在她的眼前,彎腰將她從**扶了起來。

“老公,幾點了?”

“懶貓,十點了,快去洗漱。”

額,十點了啊。

簡真扶額。

以前自己可是個很自律的人,怎得與虞重樓在一起,好多習慣都發生了改變。

進入浴室,簡真一抬眸就發現整個脖頸以及胸前布滿了紅痕。

“虞重樓!你太過分了,你就不能......輕點嗎?”

要死了,這要讓她還怎麽去上學!

也幸虧今日是周天。

洗漱完畢,簡真出了浴室,便看見屋內的桌子上已經擺滿了各式精致爽口的稀粥小菜。

簡真挖了他一眼,臭著臉坐在了桌子前。

“老婆,先喝粥,昨夜你喝多了,胃部不適,先喝粥緩緩。”

他的語氣,滿是寵溺和縱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