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呼一口氣,穆羽聶壓下了心中的戾氣,然後拉了拉景沫的胳膊。

“算了,人家有人家的規矩,我們就在一樓和大家聊聊,不要為難這兩位小哥。”

“不行,今日,我一定要上去!”

這關乎著她景沫以及顧氏集團的麵子,她不能讓步。

若是認慫,她們以後,還怎麽在這個貴族圈子裏混。

隻是她們不知道,A城好多頂級場所,已經將二人劃在了圈外。

底下的吵鬧聲讓簡真不厭其煩。

她眉頭微蹙。

這麽好的氣氛,都被那兩個不長眼的東西給破壞了。

虞重樓看了她一眼,然後將酒杯放在了麵前的茶幾上。

“這皇朝的安保,也不過如此。”

李尚一看,知道自己老友生氣了,忙叫過來了兩名服務生。

“去,將那兩名女人給我趕出去。還有,查查她們的請柬是從何處得來的。以後有關致尚的一切時尚活動,都杜絕她們參加。”

本森暫時脫不開身,會場的秩序可是交由他全權處理的,他不能讓兩顆老鼠屎壞了整鍋湯。

服務生領命,忙疾步走下樓梯拽著二人便扔了出去。

“簡真,你個賤人,都是你,一定是你使壞他們才阻止我們上二樓的。

我告訴你,我不會放過你的,你給我等著!”

景沫有些歇斯底裏。

穆羽聶有些尷尬地想要找個地縫鑽進去。

她可以說,她不認識這個蠢貨嗎?

她後悔帶她來這裏了。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

若是今日被時尚界除名,以後,她們還怎麽在上流社會混?

等顧傾寒收到消息,這兩女人,已經給他的顧氏集團填上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但是,他並沒有采取什麽措施。

隻要簡真沒有受到什麽什麽傷害,他可以容許她們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再蹦躂幾日。

隻是隨即手下的人報告,穆羽聶和景沫出了後,卻被幾個黑衣人給劫持走了。

等找到她們時,兩人臉頰紅腫,渾身濕漉漉地躺在沙灘上瑟瑟發抖。

可無論如何詢問,那兩人除了緊閉嘴巴,瑟瑟發抖,再不敢有任何言語了。

嗬,受點教訓也好。

顧傾寒可不想看見她們老去簡真麵前晃悠。

他怕,會殃及到他,讓簡真與他翻臉。

等查清她身後的那些黑暗勢力,他絕不會再手下留情。

簡真雖不待見他,但隔三岔五能夠看上她一眼,他就知足。

“將她們帶回去,不要做任何措施,讓她去蹦躂,但要確保簡真的安全。”

“是。”

保鏢應了。

掛了電話,顧傾寒看了看外邊的天色,依舊驅車去了豪庭別墅。

這些時日,他一直住在簡真曾經的臥室裏。

隻有那裏,才能讓他煩亂的思緒得到片刻的寧靜。

相較於別墅裏的冷清,皇朝那邊,卻是氣氛極好。

本森忙完手頭的工作,趕來和簡真三人見了麵。

男人大約三十來歲,濃眉大眼,眼窩深邃,鼻梁高挺,金色的短發微卷,白襯衫的領口微微敞開,露出一片白皙的皮膚。

下麵搭配一條深藍色西褲,顯得又整潔又大方。

很帥的一個西方男人。

男人很愛笑,一笑,眼神上挑,莫名給人一種好感,減少了初次見麵的陌生感。

“對不起,讓幾位貴客久等了。”

一口流利的英文,很是謙和有度。

簡真和虞重樓起身,與之一一握了手。

“能夠見到本森先生,是我們的榮幸。”

虞重樓用流利的英文禮貌回之。

“哈哈,Z國還真是藏龍臥虎。李先生介紹你們時,我還持有懷疑態度,現在一見我才知道,他太謙虛了。”

本森很是開心。

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

他雖是外國人,但很喜歡Z國人所說的第一眼緣。

若是第一眼連他的眼睛都征服不了,何談去征服一個人的內心。

雖時間匆忙,但四人相談甚歡。

尤其是一些設計方麵的事情,他更是和簡真擦出了火花。

簡真和虞重樓不凡的談吐以及遠見,讓他很是滿意。

本森與三人下樓講了簡短的開場白後,底下的人們紛紛舉起酒杯,與旁邊之人寒暄了起來。

至於剛剛出現的那兩個礙眼的東西,早被他們拋之腦後了。

本森也是本著一貫的不形於色,與在場的人周旋著,交談著。

並從他們簡短的幾句話語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

說白了,不管是什麽樣的宴會,都是頂流社會與人交好的一種手段。

本森也不例外。

為了公司的發展,他需要用心去結識在場的每一位精英,說不定他們中間,會有下一次與之合作的對象。

待酒過三巡,本森還未宣布想要與之合作的公司。

人們倒也不急,每個人臉上都掛著得體的笑容,圍在一起寒暄著。

簡真在虞重樓的陪同下,尋了一個稍微安靜的地方坐了下來。

拿了幾樣精致的點心放在簡真的麵前,虞重樓很是心疼地脫去了她的高跟鞋,將她的腳架在了自己的腿上,輕輕揉捏著。

“累了吧,再堅持一下,宴會馬上就結束了。”

到底是頂級的宴會,若是早走,會顯得很不禮貌。

簡真淺笑,將自己的腳忙放下來塞進鞋裏。

“沒事,我哪有那麽脆弱。你快去忙吧,大家都看著你呢,別讓他們笑話你。”

“他們哪敢笑話,他們那是羨慕嫉妒恨,恨身邊沒有你這麽一個如花似玉的老婆相陪。”

簡真笑出了聲。

“李尚說的還真是對,你啊,現在的調皮話說得一套一套的。”

“都是老婆教得好,以後,我會多學習的。”

簡真忍俊不止。

“快去吧,我就在這裏等你,別讓大家等急了。”

看著不時往這邊窺視著的眼睛,虞重樓隻好摸摸她的腦袋,將熱水放在了她的手邊。

“好,那你在這裏稍坐,老公去應酬一下,我們就回家。”

簡真點頭。

“快去吧。”

虞重樓離開,簡真彎腰用手揉了揉有些發痛的腳踝。

也不知道是誰規定的參加宴會必須穿高跟鞋,真是有些受罪。

喝著水,聽著耳邊嘈雜的聲音,簡真的思想放空,眯起了眼眸。

“簡小姐,我可以坐在這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