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若敏聽聞此言,有些無語地收回了手中的文件袋。
親手交給他?
開什麽玩笑。
若無必要,她根本就不想再見到他。
算了。
既然前台工作人員不收,她便也不能勉強為難人家。
點頭示意後,齊若敏轉身就要離開。
結果一轉身,一張年輕但刻薄的臉出現在了她的麵前。
前台一見此人,眉頭忍不住皺了一下。
真是晦氣,齊小姐好不容易來邵氏集團一趟,怎麽遇見了這個刁蠻任性的女人。
要知道,此人一來公司,就以邵氏少奶奶自居,從不給他們這些工作人員好臉。
也就是在公眾麵前裝的人畜無害,像一朵柔弱的小白花。
可公司內部的人都知道,這個女人,根本就不是什麽好人。
岑晶雙手環胸,高傲地打量著齊若敏。
嘖嘖,真醜。
公司有人傳言說邵少現在將目光放在了那名名為“涅槃”的女人身上。
起初她不信。
涅槃?
切,也就是簡氏集團為了銷量而弄出的一個噱頭,什麽涅槃?左右不過一個醜八怪而已。
可好久了,邵少都不來看她,自己打電話他也不接。
慌亂之下,今日一大早她便趕來公司,想要過來見見邵青離,探探他的口風。
誰想一進來,就看見了這麽一個讓她惱火的女人。
雖並不覺得邵青離會喜歡齊若敏,但今日近距離一看,女人雖容貌有損,但並未影響到她渾身的氣質,結合簡小姐的那些說法,卻更是有了一種旁人沒有的味道,讓容貌可人的岑晶,竟有了深深的危機感。
齊若敏隻是掃了她一眼,便也就收回了目光。
莫名其妙出現的一個對她有著深深敵意的女人,真是好無趣。
她側身就想繞過她離開邵氏集團。
女人滿臉不屑,聲音刻薄:“這是哪來的醜八怪?真是嚇死人了。這麽一副尊榮,最好是躲在哪個犄角旮欄裏藏好,你難道不知道你這樣出來很影響市容嗎?”
齊若敏腳步頓了頓,依舊選擇無視她,向外走去。
她的時間寶貴,遇到這種無腦之人,無視便好。
岑晶見她如此無視自己,來了脾氣,伸手一把拉住了齊若敏。
“你是聾了嗎?我在和你說話,你聽不見嗎?”
女人嬌俏的臉,有些憤怒地扭曲。
“一個醜八怪,居然還敢肖想我的離哥哥,告訴你,離哥哥是我的,你最好離他遠一點。”
齊若敏清冷地看著她。
她本就高出岑晶一個頭,哪怕手腕被人拉著,那渾身的氣勢也是壓住了走蘿莉路線的岑晶。
她是誰?
齊若敏打量了她兩眼,她確信自己,並不認識眼前這個女人。
她甩了一下手腕,便掙脫了岑晶的鉗製。
“別拿那個男人太當回事,我與他,沒有任何關係。這位小姐,下次想鬧事,還請認對人,我們,不認識,我也不是你的假想敵。”
旁邊有人悄聲說道:“以前覺得岑晶很漂亮,但今日一見,我倒覺得涅槃小姐更勝一籌。”
旁邊有人連連附和。
“我也這麽覺得。”
岑晶轉頭狠狠瞪了他們一眼。
她喜歡邵青離好幾年了。
雖然邵青離換女伴比換衣服還勤快,但這些年來,她被邵青離一手捧紅,一紅就好幾年。
每逢重大場合,邵青離身邊的女伴,就必定是她。
她覺得,在邵青離心中,她是不同的。
說不定自己再努力一把,或者,與他生米煮成熟飯,那成為邵氏集團少奶奶的夢想,說不定就會實現了呢。
可是現在,卻突然出現了齊若敏這麽一個不穩定因素,讓她怎能不生氣?不著急?
邵青離看似天天流連於萬花叢中,可隻有他們這些邵青離身邊的女人才知道,邵少隻是表麵的放浪不羈,這些年裏,他根本就沒和任何一個女人過過夜。
包括她。
可現在,公司職員都在私下說邵少追在這個醜八怪的身後跑,人家還不待見他,這讓她如何能平衡?
本想借自己的身份來壓壓齊若敏的囂張氣焰,可沒想到一個回合,她就被挫了銳氣。
“告訴你,我是邵少的女朋友,馬上就會成為他的未婚妻,以後,你最好別再出現在我離哥哥的麵前了。若不然,我讓人打你出去!”
女朋友?
嗬,第N幾了?
齊若敏有些同情地看了這個女人一眼。
這裏是邵氏集團。
雖然她很不待見那個男人,但他是簡總的好友,她並不想因為自己而給簡總招來不必要的麻煩,讓簡真為難。
思及此,齊若敏很是有耐心的說道:“這位小姐,我想你是誤會了。我和邵青離,不熟,我來這裏,隻是給他送文件的,並不是要找他。”
“嗬,你這樣不要臉的女人我見多了。這邵氏集團每日有多少不要臉的妖豔賤貨巴巴地跑來找各種借口想要見我離哥哥一麵,你是想說你是與眾不同的那一個嗎?
我呸,你也不拿鏡子照照你那張臉,你有什麽資格來見我的離哥哥?你連成為他的玩物的資格都沒有!”
齊若敏輕笑。
“看來,這位小姐來這裏,就是想要成為邵少的玩物啊。那我送你一個祝福,希望你今日,能得償所願。”
岑晶氣得滿臉通紅。
這個賤人,她一腔怒火發出去,卻好似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讓她呼吸都紊亂了。
“你個不要臉的賤貨!你以為我離哥哥真如傳言那般會喜歡你這麽個毀容醜八怪嗎?別癡心妄想了。你根本就不配!”
“她不配,難道你配嗎?”
邵青離在一眾黑衣保鏢的簇擁下,從大門口走了進來。
老遠看見公司裏那道讓他牽腸掛肚的身影時,他不知道有多激動。
她原諒他了嗎?
她來找自己是想要說些什麽嗎?
他緊走兩步,想要快點見到她。
可耳邊,突然傳來岑晶對她的無端指責和謾罵。
他以為,她會發怒。
若她發怒,他不介意出手替她教訓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可是她沒有。
她平靜的,好似別墅內的那座遊泳池。
若無人去攪動她,她便無波無瀾,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