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真摸了一把酸澀的眼角,緊了緊被尚英偷偷攥著的手掌。

舅媽,舅舅,看見你們,我就高興。

尚英看著簡真有些紅潤的眼眶,心裏戾氣直冒。

這些可惡的螻蟻,居然敢欺負她尚英的閨女。

要不是紀律約束,她一定會出手揍得他們哭爹喊娘,讓他們長長記性,什麽人能動,什麽人,不能動。

景氏集團。

景沫的父親坐在主位上開著晨會。

隻是不知為何,早間一起來,他便右眼一直跳個不停,心裏,也覺得有些煩躁,哪怕是開會,他也有些心不在焉。

“景總,景總?”

助理在他身側叫了他幾聲,他才從愣怔中反應過來。

“什麽?”

他正襟危坐,問。

助理幹咳了一聲,說:“剛才李經理問您,北郊舊城改造工程,我們可否要去分一杯羹?”

掃了一眼下麵神色各異的人,景徹有些尷尬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

“這個項目,若是能拿到一項,也能給我們的公司帶來很可觀的利潤。

李經理,麻煩你們部門以最快的速度製定出一份詳細的招標計劃,到時間,你代表公司去參加這個招標大會,爭取以最低的價格,拿下這個項目。”

李總應了。

晨會繼續。

隻是剛開至一半,景徹的電話卻突兀響了起來。

他皺眉,看了一眼號碼,毫不猶豫地選擇了拒接。

可剛壓掉,那電話,又打了進來。

景徹眉頭緊鎖,壓下心中的燥意,起身說了一聲,便走到了門外。

“父親,快來濱博學校救我,簡氏集團的律師帶著警員來抓我了......”

景徹大驚,失聲喊道:“什麽?他們為何要抓你?”

“啊,父親,救我......”

還不等景徹問明緣由,那邊已經傳來了景沫的驚叫聲以及手機落地聲。

接著,便歸於沉寂。

景徹渾身有些顫抖。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若是他的女兒被抓進警局,那他的公司,可就完了!

他也顧不得什麽晨會了,忙進去宣布散會,然後吩咐自己的助理:“快去警局看看,景沫闖了什麽禍!”

為何是簡氏集團的律師要狀告她!

......

看著迅速被控製住的局麵,邵青離用手肘搗了搗蘇清沐:“哎,蘇哥,這個上將大叔,是簡真的什麽人?”

若不是與簡真有關係,這麽一件小事,哪裏能勞請這般大人物來這裏。

蘇清沐垂著眸:“他是秋立武,簡真的二舅。”

邵青離......

顧傾寒......

祁若翎......

感情,人家簡真背後,還有比秋氏集團更加強悍的後盾。

上將啊......

顧傾寒心中氣惱。

怪不得虞重樓說,不用擔心那些劉氏集團以及夏氏傳媒花錢雇傭的作亂分子。

原來,人家早就安排好了。

最可惡的是A城警署長。

看來,他是收了某些人的好處,故意來遲了。

嗬,就是不知今日過後,A城,還會不會再有這個人。

而此時的外圍,A城警署長和A城政務長在一眾人的陪同下,被隔在了警戒線後麵。

圍成一圈警戒的士兵,哪怕是他們亮明了身份,依舊寸步不讓。

而A城警署長已是麵如死灰。

他收到顧傾寒要求他派警員保護簡真後,又秘密接見了夏氏傳媒的總裁助理。

那人,給了他一張麵額巨大的支票,隻要求他推遲半個小時到那醫院門前。

半個小時,足以讓他們派過去人的趁亂給簡真重創,甚至,殞命!

可他低估了顧傾寒和虞重樓的手段。

別說是這些全副武裝的士兵了,就是這京城四少以及虞重樓身邊的保鏢,也是讓那些人無法近身。

更何況,又突然空降了這麽一名軍隊上將。

他怎麽也沒想到,就一個小小的發布會,會驚動這樣的大人物出麵維持秩序。

他這次,是徹底栽了!

秋立武發完言,轉身坐在了一旁的椅子裏,對衝著他無聲問好的虞重樓送去了一記眼刀,然後眼神打量著氣色還未完全恢複好的簡真。

這小子,真是好無用,連個女人都保護不好。

虞重樓有些心虛地摸了一下鼻尖,然後,站在了麥克風前。

男人一身高級定製西裝,全身沐浴在深秋的晨光裏,矜貴而冷然。

“謝謝秋將軍及時趕來,保護了我們這幾位弱小的公民,謝謝。

也感謝給位記者百忙之中過來這裏,跟蹤報道這件事情。

簡氏集團雖成立不久,但在各位同仁以及熱心市民的共同扶持下,讓我簡氏集團一路高歌,逐步發展了起來。

在此,我謝謝大家,謝謝大家的支持和厚愛。

隻是我有些不開心的是,我的妻子,簡真,她自從回到A城,一直都是恪盡職守,謹言慎行,從來不去招惹任何人,也從未過多與他人計較,為何大家,就不肯放過她呢?

最近這件事,我相信大家都比較好奇,也是深惡痛絕,我的妻子,怎麽就做出了這麽不堪的事情呢?

為何啊?

就衝她那一身本事,她會去用這麽一種自毀的手段去算計他人嗎?

是因為,她嫉妒此人的美貌,還是她嫉妒此人的才華?

嗬,我很無語,也就隻想說一句話;醜人多作怪。

為了避免大家說我有袒護我老婆之嫌,過多的話,我就不說了。

這裏有幾段視頻,相信看過之後,你們會發現,這幾個小人的手段,是多麽的齷齪不堪。”

底下眾人麵麵相覷,同時將目光投向了台子旁邊,那幾麵碩大的投影。

首先播放的是劉敏偷偷溜進教室破壞了簡真的書本,然後被簡真收拾的畫麵。

接下來的鏡頭裏麵,景沫和劉敏相對而坐,手裏捧著奶茶。

“景沫,我一定要出了這口惡氣。

簡真那個賤人,仗著身後有後台,居然敢將我們不放在眼裏,我一定不會讓她好過!”

景沫無所謂地搖了搖頭。

“收拾她還不簡單嗎?隻要你想,我們一起聯手,一定能夠將那個賤人打進地獄,永不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