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如今這地位,貴不可言,放眼整個Z國,也沒幾個能比得上她的身份的。

何複英不願承認,這個曾經讓她很看不上眼的女子,有朝一日居然會成為讓她高攀不起的人物!

狠狠瞪了一眼簡真,何複英拉著興奮無比的顧婉兒以及沉著冷靜的蘇玉荷轉身就走。

簡真用她自己的方式告訴了她,什麽是此一時,彼一時。

這也讓何複英感到了深深的挫敗。

以後想要動搖她的地位,怕是難了。

她讓本該銷聲匿跡的簡氏,站到了一個讓人望塵莫及的高度。

何複英不願承認,簡真是優秀的,出眾的。

她也就是乘了秋氏集團這棵大樹的涼。

沒了秋氏集團,她依舊,什麽也不是。

何複英自我安慰著。

場內,看著簡真離開,人們立時便炸了鍋。

這個驚天的事實,著實讓他們難以消化啊。

秋氏眾人對簡真還真是寵溺啊。

那麽大的一份股份,他們不爭不搶,對她百般嗬護,將她寵成了真正的公主。

較之以前的簡銳爵,有過之而無不足。

一些人的心裏泛起嫉妒之意,心裏滿是酸澀。

真是人比人活不成。

若是他們能夠代替簡真的地位,那該多好啊。

別說是秋氏的股份,就是簡氏,那也是一座裝在聚寶盆裏的金山,抬頭,看不見頂,低頭,用之不竭......

有人偷偷側眸看了一眼麵色冷清的顧傾寒,心想:顧總,該是很後悔吧?

哪怕當年是簡小姐一意孤行,年輕氣盛,但到底對顧總的心意,每個人都是看在眼裏的。

現如今,她換了一條正確的路去走,走出了自我。

而顧總,還真是抓了芝麻丟了西瓜。

一直到那些軍人整齊劃一的離開了現場,醫院門前的人才都是長長舒了一口氣,三三兩兩離開了這裏。

若是簡小姐追究,他們每個人,都不無辜。

......

警署內,景徹麵色陰寒地看著坐在對麵,痛哭流涕的景沫。

“我......我也沒做什麽......一切都是劉敏做的......我也就是......在網上散布了一些簡真的謠言而已。

再說,我說的,都是事實,她就是不要臉,一直纏著我的表哥不放......

父親,你快帶我出去,我若是坐牢,對咱家和表哥的公司都不好,我不能待在這裏的......”

景徹心中大亂,更是恨不得衝過去掐死這個沒腦子的蠢貨。

他一直都在告誡她,讓她不要去得罪簡真,要想辦法和簡真搞好關係。

人家是什麽身份?哪是他們這些人能夠得罪的起的。

若想計較,人家捏死他們就跟碾死一隻螞蟻那麽容易。

可這個蠢貨,卻硬是捅了這個馬蜂窩,這讓他如何善後啊!

別說保她出去,就是為見她一麵,他也是花費了不少周折。

思慮再三,他沒再管哭哭啼啼的景沫,陰寒著臉出了警署,撥通了顧傾寒的電話。

電話被接通,但那邊,傳來的卻是何蘇陽的聲音。

“不好意思,我們顧總在開會,無論是誰的電話,他都不會接。”

看著電視牆上出現在鏡頭的男人,景徹差點將手裏的手機捏碎。

嗬,開會?在發布會現場開會?

嗬,他連一點好一些的借口都懶得去找了嗎?

掛了電話,景徹知道,顧傾寒這邊,是指望不上了。

那個人,一旦做了任何決定,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他也不會留情麵的。

景徹很不想去管這個無腦的女兒。

可剛才大屏幕裏將她所有的醜態都曝光在了大眾麵前。

光是來警署的這段路程裏,就有不少來電,明言要取消和他公司的合作。

現在,除了簡真一紙諒解書可以挽回他的一些損失,再無其他辦法了。

隻是等他趕到那家醫院,人家一聽他是景沫的父親,根本就不見他。

等候了一日,一直到日落西山,他也沒能見到簡真,倒是等來了來看望簡真的顧傾寒。

“傾寒。”

聽見喊聲,顧傾寒淡漠轉身。

“有事?”

對於這個他名義上的姑父,他很是不喜歡。

此人重利,人情淡薄。

若不是因為姑母,他根本就不想理他。

景徹自是看出了顧傾寒對他的冷淡,有些局促地搓了搓手。

“傾寒,景沫是你的表妹,無論如何,請你救救她。今日因為她的事,我的公司都快要破產了。

傾寒,你姑母打來電話痛苦萬分,以淚洗麵,我心裏,很不好受。”

顧傾寒麵無表情的看著他。

“她走到這一步,怪誰?誰都不怪,隻能怪她自己不長腦子。

既然你們沒時間教育她如何做人,那麽,我相信那些警員,一定會教會她什麽是是非對錯的。”

任何一個汙點,都會毀了一個女孩子的一生。

可她在聯合別人汙蔑他人時,就該有著自毀的準備。

畢竟,不是每個人都能容忍她一而再再而三的無腦白癡行徑。

“傾寒,幫幫我,公司是我半生的心血,沒了它,我們一家人,該如何生活啊。”

“該如何生活?若是不想一敗塗地,我可以收購你的公司,讓你繼續經營它。”

不過那名字,就該換了。

顧傾寒麵露譏諷。

景徹呼吸一滯。

被他收購!

他好不容易才擺脫世人說他依附顧氏生存的標簽,若是沒了自己公司的經營權,他可不就是徹底淪為為顧氏賣命的奴才了!

顧傾寒瞄了一眼他很是難看的臉,冷嗤一聲進了電梯。

若不是看在姑母的份上,就他那個沒什麽盈利的公司,送給他,他也不屑要。

上了樓,來至簡真的病房外,卻看見一眾人正圍在她的身邊,和她說著話。

而虞重樓,坐在她的身邊為她剝著葡萄皮,給她投食。

眾人,都是笑意滿滿。

隔著窗,顧傾寒一瞬不瞬看著坐在**吃水果的女子。她的腮幫子一鼓一鼓的,像隻貪吃的小鬆鼠,十分可愛。

紅潤的嘴唇沾染了葡萄的蜜汁,飽滿而潤澤。

一對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嘴角微微上揚,冰肌玉骨,嫵媚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