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婉兒問了大夫,大夫說,哥哥的胃,被穆羽聶那個狠毒的女人給毒壞了,吃不了什麽別的東西了。
每日,也就隻能喝些稀粥度日了。
若是簡姐姐沒有離開,哪裏會發生這些駭人聽聞的事。
想起以前的事,顧婉兒心如刀絞。
給簡真打了一聲招呼,她便落寞轉身,離開了這裏。
後悔已經無用了,現在,她隻希望哥哥能夠接受大夫的建議,割掉胃部。
哪怕這樣會對他的身體帶來極大的損傷,但那也比他沒了性命要好。
她不能沒有哥哥。
簡真看了一眼顧婉兒的背影,抿了抿唇。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她願意,給她一個改錯的機會。
洛玄衣又在醫院休養了幾日,便催促著簡真給他辦理了出院手續。
問過大夫後他才知道,他在醫院裏已經待了近兩個月了。
見他生龍活虎的樣子,簡真便也沒有過多糾結,給那幾名大夫送去了豐厚的酬金,並道了謝,便帶著他決定回簡氏集團好好吃一頓。
聞見葷腥的拜倫自是厚著臉皮也跟了去。
簡氏大樓的美食在A城可是很有名氣的。
這樣的好機會怎能少的了他?
對他,簡真倒也不反感。
這個人,醫術高明,為人也是很不錯的。
再說他救了洛玄衣,讓他恢複了神智,她心裏對他也是很感激的。
鑒於此,簡真開心之餘便宴請了所有救治過洛玄衣的大夫以及護士,並派人接來了衛奶奶和胡婆婆,以及涅老師和洪院長,蘭紫君等人。
這是件很開心的事,就該普天同慶的。
孤兒院的孩子們也是收到了好多禮物以及美食,開心的在院子裏又蹦又跳。
帶著一行人出了十八樓的電梯,卻看見旁邊的電梯裏,走出來了四人。
簡真的目光,一眼便看見了走在最後,氣質清冷的顧傾寒。
顧傾寒與她眸光對碰,心口,禁不住急速跳動了兩下。
邵青離說晚間一起來這裏聚聚,他便迫不及待地答應了。
哪怕是什麽都吃不下,如果能夠在這裏邂逅她,看她一眼,他便覺得知足。
沒想到老天聽見了他的祈禱,讓他一來這裏,就看見了她。
真好。
站在一旁的虞重樓一挑眉,讓簡真帶領著眾人帶去了宴會廳,自己,則是留下了。
簡真倒沒什麽意見,隻是衝幾人點了一下頭,便招呼著拜倫一行人去了裏麵,
邵青離踮著腳尖環視了一周,對虞重樓嘟囔道:“妹夫,你好狠心,我都好久沒見過我家若敏了,你就不能給我一個見她一麵的機會嗎?”
最近他老在簡氏大樓附近轉悠,可卻是很少能遇見她。
即便是遇見了,那個死女人看見自己還是那種淡漠冷清的樣子,讓他滿是挫敗感。
哎!他何時,才能重新打開她心上的那把鎖,走進她的心裏啊。
最近,父母可是一直數落著自己,想要接齊若敏和小飛回家,都快要把他的皮揭去一層了。
虞重樓沒理那個二貨,隻是淡笑著對四人打了招呼。
“幾位,好久不見,快裏麵請。”
幾人來到這裏用餐,進門皆是客,總也沒有冷落了客人的習慣。
至於邵青離口中提到的齊若敏,虞重樓失笑。
那可是他老婆的人,不在他的管轄範圍之內。
所以他的問題,他也回答不了。
看著簡真的背影消失不見,顧傾寒收起心中的失落,跟隨著幾人的腳步,去了旁邊的包房。
“幾位想吃什麽盡管點,有何事,找這裏的經理即可。”
看虞重樓轉身就要離開,邵青離撇撇嘴。
“虞少,你這可就不大方了。
那麽多人你都宴請,怎麽,就不能請幾個哥哥搓一頓嗎?”
還有簡真那個死丫頭,都不知道和我們打個招呼再走。
虞重樓輕笑,看了一眼滿臉哀怨的邵青離,以及依舊冷清的蘇清沐。
“邵少都開口了,我豈有拒絕的道理?
幾位別客氣,想吃什麽,隨便點。”
請他們一頓,又何妨?
拋開個人恩怨不說,顧傾寒四人在上次營救簡真的事情上,也是出了不少力的。
宴會廳那邊,拜倫打量著四周的布置,禁不住暗自咋舌。
簡真這丫頭,還真是一個深藏不露的大富婆呢。
洛玄衣斜了一眼像是土包子一樣四處打量的拜倫,含笑拉住了簡真的衣袖。
“姐姐,衛奶奶幾人在那裏,我們過去。”
簡真回眸看了一眼洛玄衣純澈的眼眸,臉上,綻開了笑。
真好,他還活生生地站在她的身旁,從沒離開過。
“老大。”
看見簡真,蘭紫君率先起身,揮動著自己的手臂。
“衛奶奶,胡婆婆,老師,洪院長,紫君,你們來得還早些。”
蘭紫君笑著道:“你們那邊可都到郊區了,我們自然會早到的。”
衛遺娥還好,胡婆婆坐在一旁,用粗糙的手輕輕撫摸著麵前的名貴桌椅,禁不住嘖嘖讚歎了兩聲。
院長說簡真現在過得很不錯,今日一見,還真是沒有誇大其詞。
這個孩子啊,過得比以前更加好了呢。
看著向著這邊走來的虞重樓,胡婆婆更是開心地笑了。
有這個孩子在,簡真這邊,也就沒什麽好擔心的了。
招呼著眾人坐定,虞重樓掃了別的桌子一眼,柔聲對簡真道:“稍等片刻,還有幾位客人還沒來到。”
簡真點頭,拉著他的手坐在了自己的身邊。
“嗯,等等也無妨。”
“餓不餓?你也忙了許久了。要不上點粥先喝著?”
簡真淺笑搖頭。
“無礙的,我不餓。”
虞重樓隻好點頭,打開桌上的酸奶,為在座的幾人每人倒了一杯。
“衛院長,胡婆婆,涅老師,洪院長,幾位先喝點酸奶,飯菜馬上就好。”
衛遺娥和胡婆婆對視一笑,然後端起杯子喝了一口。
簡真還想說些什麽,卻突然看見蘭紫君的臉色,沉了下來。
她轉眸一看,卻看見邵青離四人旁若無人地走了進來。
相較於以往的吊兒郎當,現在的邵青離,無論是從衣著還是舉止,都變得溫文爾雅,沉著穩重了。
隻是一看見簡真,他逗比的本性,還是暴露了出來。
隻見他帶著四人對衛遺娥和胡婆婆以及幾人依次打了招呼,便一屁股坐了下來,然後俊逸的臉上掛著一絲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