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姐姐人也很不錯。

若是簡姐姐無法和大哥修成正果,她倒也不介意蘇姐姐能夠和她成為一家人。

隻是大哥的心思......

蘇玉荷的氣色,有些很不好。

父親被送進了警署,母親整日以淚洗麵,讓她很是難過。

但她誰都不怨,隻怨自己的父親貪念太重,且做人沒有底線。

簡真的爺爺,她也是見過的。

很慈祥的一個老人,對公司裏的每一個職員,也是很不錯的。

尤其是對她的父親。

很是信任和欣賞。

蘇家以前一直是有些貧窮的,可以說是生活在社會最底層的人。

隻不過父親有些小聰明,在玉石設計上也有著一定的獨到眼光和技藝。

後來進了簡氏集團,簡爺爺見他踏實能幹,也有著一些本事,便一路提拔他做了簡氏的銷售部經理。

而他們家的日子,也是因著簡氏集團,也變得越來越好,高中畢業後,她也被父親,送出了國。

隻是人心裏的欲望,永遠是填不滿的。

為了獲得更多的利益,父親終是沒能禁住金錢以及地位的**,做出了違背良心的事。

也許見慣了世間的紙醉金迷,阿諛奉承,他要得,便也越來越多了。

隻是他看錯了人,總以為女孩子好拿捏,誰想到頭來,卻將自己送進了警署。

掩去心中的悲涼,蘇玉荷在簡真麵前站定。

“簡小姐好。”

簡真微微一點頭。

“蘇小姐好。”

蘇玉荷有些局促。

“簡小姐,對不起。”

對不起。

他的父親,做了對不起簡爺爺。對不起簡氏的事情。

簡真淡笑道:“何來對不起?別人是別人,你是你,別人的錯,用不著你來承擔後果。我說過的話,永遠有效。”

蘇玉荷有些濕了眼眶。

這世上,像簡小姐這樣不拘泥小節的人,還真是少之又少。

她吸了吸鼻子。

“謝謝簡小姐,等簡氏重新開張那天,我會給你答案。”

簡真淡笑點頭。

“嗯,不急,我倒是很希望蘇小姐這樣的人才能夠加入我的公司。”

在珠寶設計行業,這個女子的本領,並不比她低多少。

說不定給她一片天地,她很快便會超越自己呢。

三人在一起說了幾句話,便也散去了。

隻是顧婉兒,一直陪在簡真身邊。

蘇姐姐那邊,有母親在呢。

而簡姐姐這邊,隻要她不趕自己走,她便願意一直陪著她。

四周有些嘈雜,簡真轉了轉,便和顧婉兒一起,去了虞重樓所說的那處別墅。

裏麵的房間內,邵青離嘴裏不停嚷嚷著:“虞少,你出老千,打了這麽多把,居然都是你一個人贏,我們三個人輸。

你說,你是不是出老千了?”

虞重樓很是淡定地將最後一張牌扔在桌上,清潤的眸子裏平淡無波。

“少說那沒用的,給錢。”

這句話,他都嚷嚷了快一百次。

這人,玩個牌好聒噪。

蘇清沐和祁若翎對視一眼,有些無奈地搖搖頭,然後從桌上剩餘不多的幾張鈔票中抽出兩張,扔進了虞重樓麵前的鈔票堆裏。

邵青離煩躁地抓了抓頭發。

“蘇哥,祁哥,你兩拿出點水平玩兒好不好?我就不信我們三個人還打不過他一個。”

蘇清沐睨了一眼跳腳的邵青離。

就你這樣的來上一打,也鬥不過虞重樓。

簡真進來掃了一眼桌麵,然後了然一笑。

看來她老公的手氣,還不錯。

虞重樓一看見門口那道身影,眸中的淡然立馬變得熱切。

他站起身,緊走兩步來到簡真麵前,白皙的手掌捂上了她的小臉。

“有些冰涼了,你該早些進來這裏的。”

說著,他脫下身上的外衣,披在了簡真的肩頭。

屋內的幾人......

靠!這狗糧撒的......

簡真有些無奈地笑笑,然後和三人打了招呼,被虞重樓拉著坐在了他的身邊。

“簡真妹妹,你家這男人,就是個腹黑貨。

你看看,我們三人帶來的現金,都被這個小氣的男人跟贏走了。

妹子,咱們好歹也都是一家人,給你家老公說說,將那賭本,還我們一點唄。”

簡真沒說話,顧婉兒倒是撲在了一堆錢上,將散落在四周的幾張鈔票往虞重樓的麵前一個勁地扒拉。

“邵哥哥,這錢可是我姐夫辛辛苦苦贏回來的,你想都別想。”

說著,還動手將那些鈔票一張張整理整齊,並塞進了簡真帶來的包包裏。

“簡姐姐,虞姐夫好厲害,看這情形,再玩上幾把,都夠我們喝好幾場酒了。”

邵青離有些恨鐵不成鋼的在顧婉兒額頭上輕敲了一下。

“你個死妮子,你姓顧,你姓顧。

還有,年紀輕輕不學好,這麽小的年紀就總惦記著喝酒,看我不告訴傾寒禁了你的足。”

顧婉兒衝他做了一個鬼臉,便坐在了簡真的身旁,將頭靠在了她的臂彎處。

“這可是我親姐姐,有簡姐姐在,我哥哥才不管我呢。”

簡真好笑地看著他們鬥嘴,隻覺這樣的相處方式,還不錯。

輕鬆,愜意。

虞重樓看著有些跳腳的邵青離,眸中,滿含笑意。

看了一眼自己老婆有些鼓鼓囊囊的小包,他心想,下次給老婆換個大點的包,這個小包,不經裝。

雖有些厭惡賭博,但這種無傷大雅的牌局,有時候出於應酬,還是避免不了的。

隻要老婆開心,他倒不介意和邵青離幾人多約幾場牌局的。

有人送錢的感覺,還不錯。

關鍵是,老婆開心。

“邵少,還接著玩嗎?”

不玩的話,他就陪著老婆回家了。

“玩兒,怎麽不玩兒?這才幾點?”

他還想翻老本呢。

雖不在意那幾個錢,但一直都贏不了,讓他莫名覺得,好憋屈。

怎麽就一把都贏不了呢?

以前有顧傾寒在,他翻不了身。

可今日顧哥不在,他還是擺脫不了吊車尾的命運,真是讓他好心焦啊。

簡真看了他一眼,揶揄道:“邵少,勸你一句啊,適可而止。

這玩牌呢,是需要腦子的。”

顧婉兒聽聞此言,趴在桌上吃吃地笑:“哈哈,簡姐姐,你說得對,邵哥打牌,從來不帶腦子,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