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無論他如何算計,邵青離豈會給他得逞的機會?
這可是條瘋狗,隻要覓見獵物,便會舍不得鬆口的。
此人的德行,邵青離豈能不知?
他有些輕蔑地冷嗤了一聲。
“想你夏子明曾經也是這A城橫著走的人物,卻沒想到這交朋友的眼光,還真讓人有些難以置信。
不過,傷了我的女人,你就想這麽一走了之嗎?”
夏子明呼吸一滯。
可不嘛,全是一些上不得台麵大的東西。
一有事就將責任往別人身上推。
他也想要找個借口前身而退,可看著邵青離少有的陰沉臉色,以及麵對幾人強大的氣場,隻好壓下火氣問了一句:“那你想如何?”
邵青離晃了晃脖子。
“揍你一頓吧,要了你的命,倒也會髒了我的手。
我可不想因為我的混賬行為而讓我的父母傷心。”
夏子明一聽,差點被氣得原形畢露。
這個可惡的家夥,他還真是會挑自己的軟肋捏!
現在A城人人都說,他夏子明就是一個坑爹的貨。
虞重樓斜睨了夏子明一眼,提步來到了簡真身邊。
“走吧,我們進去。這裏,交給邵青離處理即可。”
那些暴虐的場麵,不適合她們這三個弱女子看。
反正有邵青離在,那夏子明也得不了什麽好。
簡真淡漠地盯了一眼夏子明,點頭帶著幾人進了包間。
若不是有幾人在,估計現在,那夏子明已經躺在地上了。
顧傾寒三人也是對視一眼,跟隨著虞重樓的腳步往包房走去。
這件事,交給邵青離去處理便好。
左右,也給人家一個英雄救美的機會不是?
作為邵青離的朋友加兄弟,雖對他以往的那些混賬行為感到不齒,但每個人的心裏,也都希望他們彼此能夠幸福美滿的。
經過簡真和蘭紫君的安慰,齊若敏緊張的情緒很快便調節了過來。
那些年比這驚險的事情都經曆過,她倒也對這些意外能夠淡然處之了。
隻是以前,她貌醜,除了身心折磨,但也無人對她動手動腳。
今日,倒是破天荒頭一遭,讓見慣生死的她有些緊張了。
不過好在,虞總幾人出現得很及時。
簡小姐說得對,這以後啊,她還是要帶著保鏢的。
摸了一把臉。
都說紅顏禍水,還真是不假。
葉落葉紛有些愧疚地站在齊若敏身旁,出聲道:“對不起,齊小姐。”
她們該寸步不離保護這三位小姐的,而不是因為人家拒絕便坐著不動。
簡真拍了拍她們的肩膀。
“不是你們的錯,是我的疏忽。
來,我自罰一杯。”
齊若敏忙拉住了她:“小姐,怎麽能怪你們呢?是我自不量力將事情想得有些簡單了,該是罰我的。”
簡真一挑眉。
不等她說什麽,蘭紫君有些憤憤地道:“罰你作甚?該罰顧傾寒那個狗男人的。
這裏可是他的地盤,裏麵的安保居然會出現這麽大的漏洞,我看啊,該讓他和那個什麽公子哥一起,被揍成豬頭。
光知道掙錢,不加強客人的安全防護,以後啊,我們不來這裏了。”
簡真看著她喝得有些微紅的臉,有些啞然失笑。
這家夥,也就喝兩口才會說出如此的豪言壯語。
平時啊,借她一百個膽子她也不敢這麽妄言的。
不過,她說得倒不錯。
這裏好歹也是A城最頂尖的酒吧了,出了這樣的事,也確實和他脫不了幹係。
想至此,簡真有些好笑地扯了扯蘭紫君的臉頰。
“就你叫得最凶,其實這酒量啊,還真不咋的。
不過你這話,說的倒有著幾分道理。
這狗男人的地盤,確實不咋樣。
待騰出手,老大自己開一間酒吧,我們想啥時候喝就啥時候喝,看誰還敢欺負我們。”
齊若敏有些頭疼地拍了一下額頭。
小姐哎,你好像,也有些喝多了呢。
看著兩人一仰脖一飲而盡的樣子,齊若敏走至一旁的飲水機前,接了兩杯熱水。
酒是個好東西。
少喝點倒也無妨,活血通絡。
但喝多了,不好。
尤其是酒後,會亂言。
一轉身,包廂裏突兀出現的幾道人影讓齊若敏嚇了一跳。
待看清來人的長相時,她的心裏,才逐漸平靜了下來。
她微一點頭,便將開水放在了一邊。
隻是看著顧傾寒有些清冷的眼神,齊若敏總覺得有些心虛。
剛才小姐和紫君的對話,他該是,沒聽見吧?
不過,有虞少在,聽見了又如何?
狗男人這三個字,雖有些不禮貌,但,也是事實。
誰讓他那些年,對小姐那般不好呢?
虞重樓有些好笑地揉了揉簡真的腦袋。
“嗯,好,我老婆想做什麽,老公舉雙手讚成。
既然你覺得這裏不好,那我們就回家。”
這小女人,膽子是越來越大了。
都不等他來,她們三人就已經喝嗨了,等回去,看他怎麽收拾她。
今晚一定要讓她求饒他才會放過她,不給她點教訓,這小女人有些無法無天了。
若不然自己不在時,她們三人再偷偷跑出來,指不定還會發生什麽事呢。
今日也得虧齊若敏沒出事,若不然,顧總的這個地方,估計會被自家小女人給掀翻的。
她可不是什麽好欺負的主。
簡真自是一抬眼就看見了進來的幾人:顧傾寒,蘇清沐,祁若翎。
額,OH MY GOD!
看來有句成語說得真好:隔牆,有耳。
可她這裏,連那麵隔絕尷尬的阻擋物都沒有。
就這麽**裸地將那些不尊重他人的非議,擺在了幾人的麵前。
看著他們坐定,簡真有些訕訕地衝他們擺了擺手。
“嗨。”
隨即揉了揉太陽穴,將頭塞進了虞重樓的懷裏。
好尬尷啊!
背後說人,還被人家抓了個正著。
對上顧傾寒寒涼的眸子,蘭紫君禁不住打了一個酒嗝,眯起眼眸,然後也將頭靠在了一旁。
顧總,有些駭人啊,好可怕!
看來那三個字,被他聽見了。
這個時候,裝醉是唯一的出路。
她記得,她的旁邊,坐著表姐。
表姐,快救我,你妹妹我,要死了!
誰想這一靠上去,鼻翼間突然就突然竄入了一股淡淡的煙草味。
不嗆人,還有些許好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