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纏綿,他以為,他此生圓滿。

可誰想,好夢初醒,一切,都變了!

“為何會是你?你為何會在這裏?滾!別讓我再看見你!”

忍著想要毀滅一切的衝動,顧傾寒猛然衝進旁邊的洗手間,大力關上了洗手間的門。

不,這一切都不是真的!

昨夜與他歡好的人,是簡真,不是她!

一定是他眼花了!

蘇玉荷從床榻上緩緩坐起了身,一滴淚,從她的眼角緩緩滑落。

她穿好了衣物,透過浴室的玻璃窗望了進去。

浴室裏,男人正在花灑下洗著自己的身體。

精瘦的腰線上,即便是有著一條長長的疤痕,也絲毫不影響他完美身線的美觀。

更是增添了一絲男人的野性之美,讓她移不開眼睛。

哪怕是側著身,那緊實有力的臂膀以及有著八塊腹肌的性感魅惑,也是讓蘇玉荷迷戀不已。

水珠從他精壯的腰身噴灑而下,霧氣蒸騰,讓他整個人有些虛幻飄渺,似是勾人奪魄的謫仙。

嗬,顧傾寒,即便你不愛我,我也沒有遺憾了。

這一生,即便不能相守相伴,我也不會再離開你的視線。

收回目光,蘇玉荷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一出門,她接到了簡真的電話。

“下來陪我吃頓早餐。”

這個時間,他們,也該起了。

蘇玉荷輕輕關上了門,抿著唇下了樓。

進了包間,待早餐上桌,服務生關上了門,隔絕了門外的一切嘈雜。

“先吃點吧。”

倒是,挺能折騰。

蘇玉荷也沒客氣,拿起筷子便吃了起來。

沒想到這種事,還挺費氣力。

想起一夜的瘋狂,她便一陣麵紅耳赤。

那個男人,無論是樣貌還是體力,還真是沒有一點能夠讓人能挑出的錯誤呢。

等兩人都停了筷子,簡真打量了她幾眼,道:“你這樣做,值得嗎?”

她知道蘇玉荷此時的狀況,意味著什麽。

雖不是很喜歡那個男人,但簡真知道,顧傾寒那人,很是冷情冷心的。

或者說,他根本就無心。

和他在一起,受傷的,會是蘇玉荷。

將自己的衣領往上提了提,蘇玉荷淡笑道:“我認識他,也有近十年的時間了。

那時,我父親還是簡氏的部門經理,我常隨他去簡氏玩耍,有幸,見到過他兩次。

都說一見鍾情不可靠,但我第一眼,就喜歡上了那個酷酷的男孩子。”

即便,他從來就不知道這世上,有她這號人。

“進入以前的BRIGHT珠寶,也是為了能夠和他有著近距離的接觸。

除了他,估計沒有人再能讓我動心了。

現在,他未婚,我未嫁,他的家人,也很喜歡我,哪怕是被別人嗤笑,我也不後悔將自己交給他。

簡小姐,您放心,私事歸私事,簡氏的商業機密,我是不會透露給任何人的。”

簡真淡笑。

“找你來,並不是害怕你會做出什麽對簡氏不利的事情。

我隻是,怕你吃虧。”

蘇玉荷淺笑。

“怎會吃虧?我完成了我多年的夙願,吃虧的,倒是他。

他失了清白於我,估計掐死我的心都有。

所以現在,我要尋求您的庇護了。”

見她麵色無異,隻是多了一些女兒家的嬌羞,簡真有些失笑。

罷了,隻要她開心,倒也不用她為她擔心什麽了。

隻希望顧傾寒能夠珍惜眼前人。

蘇玉荷這個女子可不是穆羽聶。

她是個很優秀的女人。

隻是在對待感情方麵,有著別人不敢有的破釜沉舟般的勇氣。

樓上,顧傾寒盡力清洗著自己的身體,卻好像怎麽也洗不去身上沾染著的,那個女人的味道。

即便是不願承認,可當他披著浴巾從浴室裏出來時,那床單上灑下的點點梅花告訴他,昨夜的一夜瘋狂,並不是夢境。

那個女人,與自己,一夜纏綿。

而他,也是真的將自己積攢了二十多年的情欲,給了另外一個女人。

他是真的,和那個名叫蘇玉荷的女人,有了肌膚之親。

他雙手抱頭,隻覺得頭痛欲裂。

一切,為何會變成這樣!

他隻就是想要用這般用孤苦懲罰自己一生,默默陪著簡真過完一生,可是一切,都毀了!

有敲門聲傳來,顧傾寒拽過衣物穿戴整齊,打開門。

“您好,先生,有位女士給您的房間定了早餐,請問,我可以現在給您送進去嗎?”

顧傾寒垂眸看著餐車裏被蓋著蓋子的,泛著銀光的精致餐具,隻覺心中一陣不適,邁腿離開了這個,讓他近乎窒息的地方。

簡真,老天亡我啊。

這是要徹底斬斷你我之間的情分啊!

從此後,我就是連看你一眼的資格,都沒有了!

可我,依舊走不出自己的本心。

顧傾寒到了公司後,母親何複英,已經候在他的辦公室了。

看見她,顧傾寒忍不住蹙緊了眉頭。

“母親這麽早過來,有事?”

想起昨晚的事,他便一陣心塞。

這是他的母親啊,卻為了拆散他和簡真,不惜給自己的水杯裏下藥,讓自己和一個他根本就不愛的女人**,她,到底是想做什麽啊!

怪不得昨日她非要跟著自己去蘇玉荷的慶功晚宴。

原來,她打的是這個主意。

何複英忙打開了桌上的食盒。

“玉荷說你沒吃早點,母親便給你送過來了。”

本來是蘇玉荷要送的,但這個點兒,她還走不開,也不敢就這麽,來見顧傾寒。

她怕顧傾寒盛怒之下,會要了自己的命。

顧傾寒捏了捏眉心,薄唇冷淡地吐出幾個字:“我不餓,你走吧。還有,昨晚那樣的事,我不希望有下次。”

若她不是自己的母親,他絕不會善罷甘休。

看著兒子臉上陰沉的臉色,何複英有些心虛地說道;“兒子啊,不管咋樣,你的身體是最重要的。

大夫說,這些時日你一日三餐必須按時進食的。

還有蘇玉荷那邊......

人家一個黃花大閨女被你破了身,你該負責的......”

顧傾寒的大手猛然便拍在了麵前的桌子上。

“母親,你已經對我的人生,指手畫腳幾十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