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駛上馬路,車外的光線立馬亮了不少。

“老婆,別理她。

不管她說什麽,你別往心裏去。

我也不知她現在,為何會變成這樣。

奶奶早間也給我打了電話,警告我讓我離她遠點。

說她,已經變得不像她了。”

簡真淺笑。

再難聽的話,她都聽過。

至於沐婉彤,她已經徹底將此人屏蔽了。

就她,還真沒有那麽重的重量讓她放在心上。

“老公,算了,隻要她不觸及我的底線,看在你的麵子上,我倒也不會與她多做計較。”

虞重樓親親她的額頭道:“不用管我的什麽麵子。

那女人對我來說,也隻就是一個認識的普通人而已。

她這幾次不分場合地作妖,已經將我和她之間的那點微薄情誼消磨的一點都不剩了。

我和奶奶都沒想到,那麽溫婉的一個人,為何現在,會變得如此不可理喻和是非不分了。

你放心,我已經給沐和舟打了電話,讓她把自己的女兒帶回去。

留在這裏,隻會讓他沐氏的生意,斷了A城這個檔口。”

簡真點點頭。

趕緊離開吧。

那個女人最近的言行簡直是刷新了她的三觀,讓她有些不厭其煩了。

翌日早間,簡真和蘇玉荷一起去了玉石市場轉了轉。

最近公司接單太多,玉石供應方麵有些捉襟見肘。

上次洛玄衣代言的那款初戀更是供不應求,好多商家都來電想要讓簡真多出幾套以玉石為原材料的玉石首飾。

隻要有錢賺,簡真自然不會拒絕。

A城的玉石商行沒有京都大,裏麵的玉石質量,有幾家的倒也還可以。

轉悠了一早上,拍板定下了一批玉料,簡真便派人送回了簡氏。

帶著蘇玉荷就近吃了飯,簡真便決定回去了。

簡氏珠寶一直都是蘇玉荷在打理,倒是讓她輕鬆了不少。

兩人來到停車場,裏麵的一輛車子的車門突然被打開,沐婉彤從裏麵走了下來。

女人一身淺灰修身長裙,外罩一件長款大衣,看著倒還順眼。

“簡真妹妹,你有時間嗎?我們聊聊。”

簡真淡笑看了她一眼。

“不好意思,我很忙。”

“妹妹,不用太長時間的,我就是有兩句話,想要和你說說。”

簡真站定,清潤的眼眸裏帶著一絲不耐。

“沐小姐,半路攔人,可是很不禮貌的。”

沐婉彤近距離看著簡真,內心燃燒著憤憤的妒火。

她沐婉彤在京都也是有名的大家閨秀,長相精致出眾。

可與簡真一比,卻還是有些遜色的。

也對,沒了這張臉,哪能勾引到那麽多的男人!

更可惡的是,她將重樓迷得顛三倒四,不分一點是非對錯,對她除了寵溺還是寵溺,簡直是讓她恨得有些牙癢癢了。

真是沒能看出來,這簡真,還有禍國殃民的潛質。

心裏滿含敵意與嫉妒,可沐婉彤依舊溫柔開口說道;“簡真妹妹,不會打擾你太久的,難道你是想要讓姐姐再跟著你回簡氏嗎?”

說至此,沐婉彤的眼眸中,閃過一抹怨毒。

可惡的女人,居然慫恿重樓派人通知她搬離簡氏大樓。

哼!做生意本就顧客至上。

她就不搬走,他們能奈她何?

“我呢,和你沒有什麽好聊的。”

簡真不厭其煩,轉身就走。

“妹妹,我們聊聊重樓吧。”

沐婉彤語氣有些急促。

簡真本行進著的腳步,緩緩停在了原地。

心裏,忍不住一陣發笑。

這個沐婉彤,簡直比穆羽聶還惡心。

穆羽聶起碼維護的,是自己的利益和老公,名正言順。

而她,有什麽資格和她談重樓?

她算老幾?

簡真緩緩轉身。

“怎麽,你還不死心?”

沐婉彤莞爾一笑。

“我們兩家世代交好,我父親,更是重樓的救命恩人,沒有我父親的幫助,重樓不會取得今日的成就。

簡真妹妹,若不是因為你,我和重樓,便是門當戶對,青梅竹馬的一對。”

說著,她看了一眼站在簡真身後的蘇玉荷。

“有些話,我們還是私下說比較好,你說是嗎?妹妹?”

簡真美眉一挑。

吆,這是給自己,下戰書來了啊。

好啊,她給什麽,她便接什麽。

誰讓自己的老公有些太優秀了呢?

被其他女人惦記,也是正常。

不過,就看她們有沒有這本事,過自己這一關了。

簡真歪頭打量了沐婉彤幾眼,道:“所以,你說這麽多,與我有什麽關係嗎?你們關係再好,重樓現在,也是我簡真的老公。

更何況,嗬嗬,一千幣的恩情,替你們賺了好幾個億。

這份恩情,還真是好大。”

沐婉彤呼吸一滯,看著眼前神情不痛不癢的簡真,再好的脾氣,也是壓製不住了。

“簡真,既然你不愛重樓,就請你放手!”

沐婉彤深深呼出了一口氣。

“簡真,你並不適合虞重樓。

不管當年我父親幫助了重樓多少,那也是幫助了的,你又有什麽資格言說?

再說,你不是一直都很喜歡顧傾寒嗎?

剛好顧總現在單身,對你也很上心,你離開重樓成全我們,不是很好嗎?

為何要橫插中間,讓幾個人都要傷心難過,受盡折磨呢?”

簡真雙手環胸,笑了。

“沐婉彤,那你說說,我和重樓,哪裏不合適了?而你,又哪裏合適了?”

沐婉彤美眸傲然道:“第一,我是京都名媛,家世良好,從小,便受到了良好的教育,不管是哪方麵,都對重樓有所幫助。

其次,你隻是秋氏的一個外姓親屬,即便是擁有秋氏三分之一的股份,也會引起不少人的不滿,最終,招來非議,被人詬病,說你,名不正,言不順。

而且你無父無母,獨身一人,沒有一點身份後盾,你這樣的人,隻會讓他勞累不已,苦不堪言。

還有,你身為一個女人,不知為自己的老公排憂解難,卻是三番五次和別的男人不清不楚。

就衝以上幾點,你和重樓,就該早些分開的。

而且,虞奶奶已經上了一些年歲,若你的那些不檢點行為傳入她的耳朵裏,勢必會給她老人家帶去難堪和傷痛的。

為了虞奶奶,我也不想你再和重樓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