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枝香的怒火還是燒到了她們身上。
可是打死也不會說當初被簡真修理得有多慘,很丟人的。
見她們不說話,梅枝香的火氣更大了。
秋羽落一見不妙,她裝作不經意地看向那邊:“哎呀,梅小姐,我出來找了你好長時間,都不知道那裏麵的比賽進行到了哪一步。”
梅枝香轉眸:“什麽比賽?”
“噢,就是桃花賦比。據說,此次比賽是京都名校京津學院組織的。我聽他們說,這今日的第一名不但能夠得到五千幣的獎勵,還能得到京津學院院長魯清諾的一幅墨寶。”
梅枝香一聽有些意動了。
五千幣的獎勵倒沒什麽,可那魯清諾的墨寶可是千金難求的。
他的許多墨寶都是被收藏在各國博物館裏,重金求之大作之人排起的長隊都可以繞地球好幾周了,沒想都,這次的魁首的獎勵竟如此豐厚。
也難怪她會心動。
想她梅枝香也是京都有名的才女,若是能在此次桃花賦上拔得頭籌,不但能夠得到魯清諾的墨寶,還能扭轉前些時日那些不好的風評。
打定主意,梅枝香衝秋羽落投去了一個讚賞的眼神。
她總算是辦了一件讓她覺得有些舒心的事。
“許久未來這裏了,沒想到多年的賽事竟沿襲至了今日。左右無事,我們也去湊湊熱鬧。”
梅枝香嘴角微勾。
其餘幾人也來了興致。
要知道,能夠來這裏進行比試的,那都是京都各界的翹楚。
要說每年舉行的這場桃花賦,京都乃至附近的文人墨客,才子佳人,那可是趨之若鶩的。
桃花賦在春天舉辦,夏季還有荷花賦,秋季有**賦,冬季則是梅花賦。
每個季節的詩詞歌賦,都會吸引一大批人來。
今日這桃花賦,倒是被她們碰上了。
梅枝香在C國留學了好幾年,這是她回國後第一次參加這樣的聚會。
會場布置在桃林中一片空曠的地方上,周圍聚集了不少人。
空地四周被圍上了桌椅,主辦方有人正在登記參賽人員的名諱以及年齡。
梅枝香上前的腳步一頓,轉頭對曾歡說了一句什麽,隨之信步走到了一個人員較少的登記桌前。
“姓名,年齡。”
工作人員沒有抬頭,拿著筆機械地問著。
今年過來的人較之往年多了許多,他拿著筆的手都有些酸痛了。
“梅枝香,二十五歲。”
這邊一登記完,旁邊還有一人為她遞上了一個號碼牌。
梅枝香登記完,給曾歡使了個顏色。
曾歡會意,上前一步。
“簡真,十......十八歲。”
登記員很是怪異地看了她一眼。
這哪來的小姐?居然會不知道自己的確切歲數?
但他也沒多想,隻是很迅速地寫下了簡真的名字。
隻是心中又忍不住嘀咕了一句:她長得還真是有些著急。
曾歡被那一眼看得有些心虛。
她本就不知道簡真的年齡,她看上去,年齡不大。
旁邊有人認出了梅枝香,趕忙上前打招呼。
簡真那邊,在梅枝香走後,幾人都對秋景天誇讚了起來。
“景天,爺爺總算是沒白疼你,遇到敢給小真找茬的人,就該這樣毫不留情地懟回去。回去後,爺爺獎勵你一件我多年的珍藏品。”
簡真笑得眉眼彎彎:“八哥,我要像你的嘴學習。”
這張嘴,懟人的功夫真是太棒了!
秋景瑜幾人忍不住笑出了聲。
小真真是太可愛了。
哪有人會學習別人的嘴!
秋景天......
“小真啊,以後遇到那沒點逼數的人不用怕,有幾個哥哥呢,哥哥可比虞重樓有用多了,哼!”
他又白了虞重樓一眼。
這小子,非要張一張禍國殃民的臉。若是真和小真有點什麽,每天被這個蜂那個蝶圍著亂轉,小真一定會不高興的。
簡真......
虞重樓......
簡真笑眯眯地看著秋景天:“八哥,重樓也挺好的。”
秋景天恨鐵不成鋼地摸了一把她的頭頂:“妹妹啊,他也就長得好看了些。但長得好看,容易招蜂引蝶。”
虞重樓接過話茬:“那你下次出來可以給臉上塗點墨汁。”
說著,他眼神瞄了不遠處幾名臉色微紅不停往這邊觀望的女子。
秋景天一噎。
這個腹黑貨,這是變相誇自己帥堵自己嘴呢吧?
不過,他帥,自己也是不差的,嘿嘿。
看著他自戀的笑容,簡真無語:八哥最幼稚了。
秋景天還想說些什麽,突然看見一個人走了過來。
鑒於前麵的失誤,大劉第一時間擋在了來人的麵前。
來人倒也沒有硬闖,隻是很有禮貌地拿出一個牌子遞給了大劉:“這位先生您好,我是桃花賦組委會的工作人員。簡真小姐的朋友說她在這裏休息,這是她參賽的號碼牌,還請簡真小姐早點過去,那邊的比賽馬上就要開始了。”
來人離得並不遠,他的話,幾人都聽見了。
虞重樓眼神微眯,聲音清冷的問道:“什麽比試?”
工作人員很是恭敬地回道:“是一年一度的桃花賦比賽。”
什麽是桃花賦,簡真還真是不清楚,但其餘幾人卻是知道的。
虞重樓麵色清冷。
簡真和他們一直待在這裏沒有走動過,這名,根本就不是她報的。
看來,是有人想要搞事情。
至於是誰,不用想,虞重樓也能猜出個大概。
秋景墨接過號碼牌,很是不屑地一撇嘴:“小真啊,給你挖坑的人不少啊。不過那人挖的坑會將誰埋進去,還真說不好呢。
既然她的臉剛才沒打疼,那你就去再給她補兩巴掌,八哥看好你。”
說著,他將手裏的號碼牌遞給了簡真。
過年時她給自己畫的畫像那線條流暢,筆鋒傳神,一看都是有著深厚功底的。
他就不信自家妹妹會輸給那個囂張跋扈的梅小姐。
那梅枝香想要用這種方法來打擊自家妹妹,還真是打錯了如意算盤。
簡真雖不知這桃花賦是幹什麽的,但與賦有關的,也就詩詞畫作之類的,她倒也不怕。
她把玩著號碼牌,側頭看向虞重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