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幾天的調查,白世奇終於拿到了他想要的東西。當偵探社的私人偵探把那些材料交給他的時候,他微微一笑,原來是他回來了,可他為什麽不來找我們,卻偏偏圍在菲兒的周圍,他想要做什麽?

當年的那些事情,他不知道。可最後他看到爸爸和邵康叔叔這些年來一直在找清揚和他媽媽,可是一直沒有找到。原來他們回來了,他沒有想到清揚的媽媽死了,更沒有想到那個從小對他似如已出的伯父也死了,這些年這小子受了不少罪,吃了不少苦,可他還是沒有來找他們。

為什麽?到底是為什麽?

白世奇想不明白,他想,也許他得找任重也就是劉清揚好好談一談,如果他承認他是劉清揚,那好,他們還是兄弟,如果他不承認,那他該怎麽辦?他這次回來的目地是什麽?這些事情一直糾纏著白世奇,十幾年的兄弟,說走就走了,現在回來了,卻改了姓名,可為什麽連他都故意裝作不認識。

有些事情不是你想怎麽樣就能怎麽樣的。白世奇安排好公司的事情後,獨自來到了白夢菲所在的學校,這次他沒有去找白夢菲,而是在學校值班室找任重,校保衛處的保安告訴白世奇任重在公寓,還熱情地把白世奇帶到了公寓樓下,順便告訴白世奇任重所有的樓層號和房號。當白世奇感謝保安時,沒想到在樓下遇到了剛從外麵回來的任重。

當兩個男人四目相對的時候,那種熟悉而陌生的味道又回來了。可當著保安的麵,他們把所有的事情都藏了起來。

保安對著任重說有學生家長找他,當然這學生所謂的家長也就是白世奇,白世奇在校值班室對保安說他是經管係白夢菲的哥哥,上次白夢菲在學校昏倒,幸虧有一位老師救了她,現在做為家長,他是來感謝人家老師的。

當然這樣的好事,保安肯定讓白世奇進到了學校裏,還熱情地把白世奇領到了任重的樓下,這些小兒科的事情,白世奇又不是第一次這麽幹。他上學時候,氣得老師都差點不讓他上學了,可無奈這小子腦子聰明,每次說得頭頭是道,讓老師都無言回答,所以用他的話說,他就屬於那種讓老師既愛又恨的學生,但也是往往讓老師最容易記住的學生。

現在這麽多年了,他和他們當年小學的老師還有聯係,關係好得跟什麽似的,這一點上,白夢菲真是佩服她這個哥哥。

“我是叫你任重呢?還是叫你劉清揚?”白世奇一幅看似玩笑的表情,其實誰都看得出他笑容背後的冷漠。他時刻警惕關注著任重的一舉一動。

“是嗎?你知道了,看來我真的是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你智商。”

“你以為這樣躲在這裏,我就會找不到你。笑話,一個人的容貌可以有變化,身材也可以有變化,但唯一不變的是說話的聲音,你也可以說聲音也可以改變,可你的走路方式改變不了。你是典型的外八字腳,我是典型的內八字腳,這些你不會忘記吧!小時候我們倆曾經因為這還吵過架?”

“是嗎?看來我真的把這些忽略了,忘記了這些也能出買一個人。不介意到外麵的咖啡店去喝一杯,站在這裏,好像不太妥吧!”

“好,隨你。”

兩個各懷心事的男人,一前一後地走出了學校,沒有一句的交流,有時候想想,這兩個人是誰?

如果走在大街上,回頭率絕對是百分之百,兩個人都是1.8米多的個子,都有著嬌好的麵容,相同的國字臉,白世奇有點偏黑,任重有點偏白,唯一不同的是白世奇的額頭有一塊月牙型的疤,那是他們小時候去農村一個叔叔家玩時

,任重不慎把白世奇推到一個廢棄的小池塘裏,那個小池塘被農村的人們用來傾倒垃圾,裏麵有太多的玻璃渣。

當時任重和白世奇兩個人吃完飯從人家裏出來,大人們都在裏麵聊天,邵康和菲兒那時候還小,都在家人旁邊,他們兩個人來的時候,就發現這個村子外麵有一條小水渠,水渠裏的水用來灌溉農作物,他們就想玩一玩,小孩子嗎?

在城裏待太久了,沒有農村孩子的那種野性,對什麽事情都感覺到很好奇,所以兩個人一邊玩,一邊往村外走,走到池塘那裏時,任重一不小心把白世奇推下去,隻聽見白世奇痛苦的叫喊聲,任重嚇壞了,剛好有村民經過,通知了他們的家長,白世奇被送到當地的醫院,當時的醫療水平不像現在,可以做美容,整形。那時候,隻能進行逢合。所以直到現在白世奇的額頭還有一個類似於月牙形的傷疤,那次任重也嚇壞了,白世奇住院時,他一直守在他的床邊,也不去上學,在他爸爸媽媽一再哄勸下,在白世奇的一再保證下,他才去學校,最後白世奇出院後問他為什麽?

他說怕再也見不到白世奇,人家都說送到醫院裏來的人,都是抬著進來,再抬著出去,那時候太小,誰會懂得這些。男孩子嗎?留一個疤也沒什麽?直到現在有時候白夢菲還是會拿這個疤笑話他,每次笑完,白夢菲就會摸一摸,她說摸著這個疤,就會想起劉清揚。

“你比我想像中來得快,真的。”

“是嗎?我讓你失望了,我隻想問,你是任重還是劉清揚。”

“你不是都知道答案了嗎?這兩者有什麽區別嗎?任重對你來說重要,還是劉清揚對你來說有威脅。對於你來說,他們都是陌生人而已。”

“如果你是任重,那我就隻能代表我父母來感謝你。如果你是劉清揚,那對不起,我還真不認識你。”

“哈哈哈。”任重大笑起來。“多少年了,你還是沒有變,說話還是這麽的讓人摸不著頭腦,你當年不知道氣死了多少老師。”

“那你承認你是劉清揚了。”

“我說過,這兩者並不重要,關健你是找任重還是找劉清揚,你是來感謝的還是來續舊的。你自己都沒有搞清楚,還來問我,太有意思了。”

“有意思嗎?我隻想親口聽你說一句,你是任重還是劉清揚。”

“我是劉清揚。”

劉清揚三個字剛說出口,啪啪啪,三個耳光就打了過來,打的劉清揚眼冒金星,但他沒有站起來,隻是似笑非笑地看著白世奇,白世奇也看著劉清揚,兩個人就這樣看著。剛才聽到啪啪的聲音時,服務員跑了過來,以為是什麽東西摔了,她沒想到,白世奇在打劉清揚,她站在旁邊想說什麽的時候,突然聽到這兩個男人哈哈大笑起來,服務員摸摸頭,識趣地走開了。

“還是沒有變,真的沒有變。”

“是嗎?我一直沒有變,就得是你這個混蛋,回來了也不找我們,而是圍在我妹妹身邊,你什麽意思?你知道這些年我們找你們找得多辛苦。你知道當年菲兒為了你,差點死了。要不是邵陽那小子,我們都不知道菲兒還能不能活到現在。你現在就這麽回來了,我們都以為你死了,真的。”

“是嗎?”劉清揚冷笑著。

“你們不是都盼望著我們早死啊!我爸爸不就是被你爸爸和邵陽他爸送進去了嗎?你們還找我們幹什麽?想早點看著我們死嗎?可實在對不起,我這些年雖然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罪,但我抗過來了,我告訴自己,我一定要死在你們後麵,不找出陷害我爸爸的人,我是不會死

的。至於其他的,我顧不上,真的顧不上,如果她想恨我,就讓她恨吧!這樣也許以後再見麵,會好一點。我不想給她留太多的好,隻想她過得幸福快樂。”

“我想你真的弄錯了,你走後,我妹妹一病不起,醫院都下病危通知書了,我媽媽抱著我妹妹一直在哭,我爸爸和邵叔叔一直在找你們,他們去過東北,去過廣東,海南,寧夏,新疆。隻要那裏有一點你們的消息,他們倆就會去找,為了找你們,他們倆差點死在了廣東,如果他們找你們是為了讓你們早死,那不知道他們死了多少回了。我說這些不是為了讓你同情他們,當年的事情,我們都不了解,你為什麽就這樣武斷地說是他們陷害的。”白世奇有點哽噎。

“你有什麽證據?直到現在,他們還在找你們?曾經有人說你們死了,在東北見過你媽媽的墓地,他們不相信,也去過,可當他們到的時候,才知道那是一場誤會,那個墓地是你外婆和你外公的。我曾以勸過他們,可他們不聽,一直在找,他們不相信你們死了,上次在寧夏,邵叔叔的心髒病犯了,在醫院裏躺了幾天,我爸爸也有心髒病,可他們為了找你們,從來不顧自己的身體,隻要有人告訴他們,那裏有你們的消息,那怕隻是一個傳說,他們都會去,這些還不夠嗎?你到底要他們怎麽做,既使當年那些事是他們做的,可都過去這麽多年了,他們那麽努力地找你們,難道不是為了贖罪嗎?你還想怎麽樣,讓他們把命還給你們嗎?”

“白世奇,你說得清鬆,真清鬆,我爸和我媽兩條命,誰還給我,還給我一個完整的家。贖罪,他們能贖罪嗎?如果我們互換一下,出事的是你爸爸,你會怎麽樣,怎麽想?他們當年是多麽好的兄弟,我爸爸曾不至一次地對我說過,他們倆就是我的親叔叔,可就是這兩個親叔叔,把我把送進去了,讓我失去了爸爸,媽媽迫不得已。領著我寄居在外公家,這些年來我受夠了別人的白眼與辱罵,我隻能一個人躲在被窩裏哭,我不敢和人家打架,那時候你們在那裏?你們誰會想到過我們的死活。我承認,現在我是沒有證據,但我相信,不久之後我會有證據的,我會找到他們的證據。來證明我爸爸是無辜的。你就等著吧!”

“我也相信劉伯伯是清白的,我更相信我爸爸和邵康叔叔是清白的。我願意和你一起找出答案來。來證明他們不是陷害你爸爸的人。你願意嗎?”

“你會這麽好嗎?算了吧!”

“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我都會幫你找。這不僅是為你,更是為了我們共同愛的人,你不想菲兒在這件事上受到傷害的話,就聽我的話,我們一起來找這個答案,如果到最後事情是我爸爸和邵康叔叔做得,那我一定會讓他們給你一個說法,如果不是,那對不起,你得給我一個交待。”

“既然你這麽有探索精神,那我就隻能答應了,我隻是希望你別到時候感情用事,誤了我的事情。”

“放心,不管是誰,我隻相信實事。還有,我不希望我們今生見麵的事情讓菲兒知道,如果是真的,我隻希望你不要傷害她。她是無辜的。”

“這點你放心,如果我想傷害她,我就不會在她麵前裝到現在了。”兩個男人相對一笑,我不知道他們是不是找到了小時候的感覺,我隻是覺得,在他們心裏的那堵牆,已經拆除了一半。

如果他們合作找到當年陷害劉清揚爸爸的那個人,他們還會回到小時候的純真嗎?也許回不去了,也許能回得去,長大了,小時候的事情再甜蜜,都已成為過往。再好的友誼都經不起這番痛苦的等待。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