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待了三天的齊苗，還是沒有想到要怎麽對爸爸說她和吳兵的事情，這三天來，她是吃不下，睡不著，這一切又怎麽能逃過她媽媽的眼睛，都說女兒是媽媽的貼心小棉襖，這幾天看著女兒的樣子，齊苗的媽媽怎麽能不難過，都說女兒找了個好婆家，這對她來說是最大的安慰，沒有那一個媽媽希望女兒過得不好。
“苗子，你最近有啥事情，看把你愁成啥樣子了。給媽說說，這樣下去，你會得病了，你要是得病了，你讓媽和你爸怎麽辦？”
“媽，我沒事，真的沒事。”
“傻妮子，我是你媽，你的心思我還不知道嗎？”
齊苗突然哭了起來，這幾天來，她一直壓抑著自己的情緒，她不知道該怎麽辦？如果要她選擇，她寧願選擇和吳兵在一起，也許以後她們不會有錢，但至少他是愛她的，王一凡對她來說就是一個夢，雖然他現在提幹了，以後有大好的前途，可不愛就是不愛，小時候的娃娃親，為什麽還要鎖住她通往愛情的路，自由戀愛都提倡多少年了，可為什麽在農村還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不僅齊苗想不明白，吳兵想不明白，連王一凡也想不明白，這到底是為什麽？
“好了，不哭了，告訴媽，媽也好幫你拿個主意吧！在媽這裏，沒什麽大事，再大的事情，隻要不是犯法的事情，媽都能替你抗起來。”
“媽，我喜歡上了一個男孩子，我們在一起已經好幾年了，可爸爸要我和那個王一凡在一起，我真的不想啊，媽，我該怎麽辦呢？你也知道，爸爸是不可能讓我退婚的，可我真的不喜歡王一凡。”
“傻孩子我以為是什麽事情呢？不喜歡就不喜歡，這有什麽難的，你直接給你爸說不說行了嗎？你爸不是不通情達理的人，再說現在婚姻早都自由了，你爸學能怎麽樣？放心吧！一會你爸爸回來，咱就直接對他說，看他能怎麽辦？放心，有媽在呢？誰也不敢把你怎麽樣？”
“媽，我不敢說，我怕爸爸，他剛出院，我不想刺激他，萬一有個什麽？我可怎麽辦？他的脾氣你比我清楚，我這一說，還不是要了他的命。”
“沒事，給媽說說那個男孩子是做什麽的，多大了，家裏有些什麽人？”
“媽。”一提到吳兵，齊苗的眼睛裏多了些許的溫柔，她是喜歡吳兵的，不然她不可能把女人最珍貴的東西給了他，他們也知道，在他們的前麵使終有一個阻擋，不管王一凡怎麽樣？他使終是她的男朋友，雖然她不喜歡，可不經過爸爸的同意，她是不能和王一凡分開的，現在王一凡又提了幹，爸爸高興得不行，沒事了常常在家裏喝著酒，仿佛那是王一凡給他送的女婿酒。
“你們娘倆這是幹什麽呢？也不做飯。”
“他爸，你回來了，你去那裏了，我還以為你去市場了，不回來吃飯，我也沒有給你做飯，你先等會，我去給你做。”
“沒有，我去王大哥家看看，看年需要幫什麽忙不，咱兩家以後就成親家了，一凡不在家，怎麽說也得去看看吧！苗子，你有時間去看看，那老倆口，可喜歡你了，誇你勤快，是個
女媳女。”
“行了，你快休息一下，苗子，給你爸爸倒杯水去。”齊苗媽把齊苗推了一下，她知道，齊苗爸爸再說下去，就是要問齊苗和王一凡事情，如果女兒沒有告訴她還行，現在她知道了，她就不能讓女兒不幸福，婚姻這事，不能硬來，隻要女兒喜歡，她就沒意見，既然女兒不喜歡王一凡，她就不再強求，畢竟女兒的幸福比什麽都重要？
“他爸，你覺得王一凡和咱家苗子在一起能幸福不？”
“什麽意思？幸福？你這老婆子，一天在家沒事幹了，問我幸福？”
“那我問你，什麽是幸福？幸福對男人來說，不就是老婆孩子熱炕頭，家有存糧。女人不就是嫁個好男人，吃不愁，穿不愁。這不就是幸福？難道你還有啥想法？你不幸福嗎？你這麽說，是說我這些年來一直讓你不幸福了，你沒發燒吧！今天怎麽突然和我談起幸福來。”
“你個老東西，說孩子的事情，怎麽說到我身上來了。我是說，咱家苗子和一凡總共也沒有見過幾麵，雖然說從小訂的是娃娃親，可現在他們都長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人家一凡現在也是軍官了，人家能不能看上咱家苗子還是一回事，你現在是剃頭挑子一頭熱，也不知道人家那邊是啥態度。”
“他們能有啥態度，我今天就是去探探他們的口風的，你以為我傻呀！不過，到目前為止，他們家也沒有說退婚呀，何況咱家苗子長得也不錯，他家還有啥嫌棄的。他王一凡就是以後當再大的官，他還能不要他的父母。”
“你這說得什麽話，我是說婚姻這事不能太強求，現在都多少世紀了，你還想拿那娃娃親說事。我是說如果，有一天，王一凡不要咱家苗子了，那該怎麽辦？咱們是不是得先下手為強啊！”
“先下手為強，老婆子，你這話說得什麽意思？讓他們現在就結婚嗎？哎，本來他們是要結婚的，都是我這病給鬧得。你這麽說我就明白了，明天給再去一趟王家，把話說清楚，不然，你這幾天肯定睡不著覺了。”
“你沒聽明白我說得話嗎？我是說讓咱家苗子先下手為強，要不，你看看有合適的沒有，給咱家苗子介紹一個，這樣萬一以後，王一凡不要咱家苗子了，苗子也不會沒人要吧！”
“你這是什麽意思？聽你這話的意思？是苗子在外麵有人了。是嗎？”
“沒有，我就是想讓你有個準備？”
“我準備個啥？苗子，你是不是外麵有人了。”齊苗正好端水進來，齊苗爸爸看著老婆和女兒的樣子，他已經知道答案了。難怪老婆今天能給他說這麽多莫名其妙的話，以前在女兒的問題上，她從來不多嘴，今天是怎麽了？
“苗子，你說話呀，我問你話呢？”
“你問她有什麽用，我就是讓你所有準備，招來你這麽多話，好了，以後我再也不說了，苗子，咱去做飯去吧！”
“不是，如果苗子在外麵沒有人的話，你今天不會對我說這麽多話，你和我過了快一輩子，我還不了解你。苗子，你說？你在外麵是不是有人了。”
“是
，我是有人了。本來我還想慢慢給你說的，但現在是你要問，我隻好對你說了，我們已經好了幾年了，要不是顧及你的身體，我早和你說明白了，以前我就告訴過你，我不同意這門娃娃親，可你就是不同意，還逼著我去王一凡家，我人是去了，可心不在那裏？我承認他爸媽對我很好，可我不愛他，我是真的不愛。你讓我嫁給他，我也不愛他。”
“你個小屁孩，懂什麽叫愛，張口閉口說愛，這愛能當飯吃，還是當錢化。雖說王家的家境比不上咱們家，可人家王一凡那孩子有本事，那等於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所以我才把和王家訂的娃娃親，事實證明我當年的眼光沒有錯，現在人家提幹了，當軍官了，你跟著他還不享一輩子的福，雖然我現在在縣城裏有生意，可總歸不是辦法，你和你妹妹總得有人要照顧吧！你找一個長得好，可沒本事的人，你這輩子不是毀了嗎？我總不能讓你毀了吧！我是你親爸。”
“爸爸，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可是誰規定幸福就當嫁一個好男人，我就不相信，我自己找的難道就不會給我幸福。更何況我也不用靠著別人來給啊，幸福不就是靠自己創造的嗎？”
“創造，你創造一個給你試試，別整天把那些愛呀，情呀的掛在嘴邊，沒用。我和你媽當年有愛情嗎？還不是從小就訂的娃娃親，我和你媽結婚之前，我們就見過三次麵，還是要買結婚的東西時才見的麵，我們現在過提不是挺好。你問問你媽，她難道不幸福？”
“爸爸，幸福不幸福不是拿這來衡量的，我承認你和我媽過得很幸福，可是時代不同了，現在都21世紀了。你能不能尊重我點。”
“21世紀怎麽了，還不讓人結婚了，就是51世紀，他也不行。我告訴你，隻要王家不提退婚的事情，你就少給我動那些歪心眼，小心我打斷你的腿。”
“你就是打死我，我也要退婚，爸爸，我今天索性就把話說完，現在不是王家要退婚，而是我要退婚，我還要結婚，我不能讓人家再等我了，再這樣下去，我會瘋的，如果你同意最好，不同意我也沒辦法，那你就當沒有生我。”
“傻孩子，說什麽話呢？你爸爸能讓你幸福嗎？好好給你爸爸說，別說什麽死呀死呀的話，你讓媽媽怎麽活？什麽叫沒生你，我們生了你，就不會看著你不幸福？你不幸福了，痛苦的是我和你爸爸。”
齊苗的爸爸上去就打了劉苗一個耳光，這是她長這麽大，爸爸唯一的一次打自己，打完了齊苗，齊苗爸爸也愣在那裏，手裏還在舉著，沒有放下去，他也不相信，自己會打自己的女兒，從小到大，他從沒有用手指頭碰到他們一下，現在竟然打了自己的女兒。
“你竟然敢打我，就因為我自己要找自己的幸福。你憑什麽打我，從今天起，我再也不回來了，你就當沒生過我。我死活和你們沒關係了。反正王家的婚我是退定了，你們退不退是你們的事情。”
齊苗說完跑出了家門，齊苗媽在後麵追著女兒，可她又怎麽能追上齊苗，留下齊苗爸爸一個人對著自己的手掌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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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