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完結的前奏 聽,花開的聲音
好一句“不及某人”。
不及某人中的某人指誰?
當男人們的漾著別有深意的眸光與女人們愕然的眸光相撞的那一刻,男人們原本就揚起的唇角弧度便是又朝上揚起了幾分,而女人們的眸光當中漾開的愕然之色則是在幾秒之後消弭幹淨,取而代之的她們的眼眸當中浮現出來的一抹叫做“羞澀”的神色。
亦是在這一刻,女人們的雙頰則是泛起了一層淡淡的紅暈。
曬紅,疊加這一抹紅暈,倒是讓女人們的這一張原本就抹著一層淡淡脂粉的臉顯得俏麗了幾分。
男人們勾唇,笑得是諱莫如深:
某人指誰?
當然是隻此時此刻倒映在他們眼眸當中的那一抹倩影。
男人們不用言明,隻需要一個眼神,一句別有深意的話,就足可以讓女人們了然。
其實,當那紫色而厚重的帷幕被人拉開,當宋穎姿,唐念詩,莫顏這三個穿著伴娘禮服的女人從試衣間走出來的那一刻,程奕銘,陸明軒,喬景天甚至是沈儒男就看到了。
風景獨美!
確切地說是“在我眼中你最美!”
小禮服的設計也是出自於婚紗設計師威廉喬治之手,自然也就沿用了設計新娘婚紗時用的“幸福”和“愛情”這一主題。
裸/色的抹/胸小禮服,長款設計;多層軟輕紗,層疊處條條褶皺,隨意但不刻意,且垂墜感十足;
不同於新娘婚紗的設計是在裙擺處大麵積地運用了白紗層層疊疊的褶皺設計出大朵大朵的“玫瑰花”,這一款小禮服則隻是在腰間用一條同色係的軟絲帶隨意地做了一朵玫瑰花。
用軟絲帶做成的裸色的玫瑰花別於腰間,加上這小禮服長款且垂墜的設計,讓它看上去多了一份知性的美感和女人的味道。
而小禮服的剪裁也很修身,腰,背,胸完美貼合,美態盡顯;因著小禮服的裙擺剛剛好到小腿的三分一處,所以顯露出來的正好是那一段雪白。
為了讓這件小禮服看上去更別致更符合女人味,喬治威廉對小禮服的裙擺處進行了不規則的剪裁設計;
那參差不齊的裙擺,又加之小禮服軟輕紗質地,所以每走一步這垂墜感便會盡顯出來。
而每走一步,小禮服的裙擺便是會時不時,輕輕柔柔地蹭一下那白色的小腿。
人動,群飄:一步一搖,盡顯的是性感美和知性美。
性感與知性,明明是一對矛盾詞,但是在這裏卻是極其地和諧。
同款的裸/色抹胸小禮服,卻被女人們演繹出了不同的味道。
唐念詩的這一頭黑藻般的長發在發型師的打理之下,將發尾做了微卷的造型處理;劉海因著也做了微燙卷的打理而蓬鬆在額前,顯得立體感十足;長發被刻意挑出幾束編成了幾支辮子,若隱若現般地藏匿在鬆軟的發間;這幾支辮子連同著這一頭鬆軟的長發一起被一並攏到了左側肩膀處,並用了一個銀白色的發夾別了起來;
亮銀色的發夾,隨著人的動作而在濃黑色的發間閃閃爍爍。
珠光色的腮紅,蜜粉色的唇彩,菱唇輕揚,半隱半現是那潔白的齒貝;
唐念詩的一顰一笑都讓程奕銘移不開雙眸。
豈止讓程奕銘一個人移不開眼睛,站在他身旁的另外三個男人亦是如此。
如果說唐念詩的這一身造型所走的是溫婉大方風的話,那麽宋穎姿的則是屬於複古風格。
那一頭大/波/浪卷的長發全部被梳到了後腦盤起,幹淨地一絲不苟卻是將宋穎姿飽滿而光潔的額頭完美盡顯出來。
盤起在後腦勺的發髻處,隱隱措措閃著一抹璀璨的亮光,那是插在發髻當中的金色發夾。
唇紅齒白,明眸善睞,臉上的妝容與唐念詩的一樣卻顯現著不一樣的女人味道。
眼前一亮是陸明軒的第一反應,今天宋穎姿的造型全然是與自己印象當中的不一樣,退去了往日那“濃妝豔抹”的嫵媚,多了一份優雅與氣質。
這樣的宋穎姿是陸明軒第一次見到,亦是第一次讓陸明軒有種心跳漏了一拍的感覺。
就像程奕銘看到唐念詩的反應一樣,他又何嚐舍得移開注視著這個女人的眼眸呢?
隻是,自己卻沒有像程奕銘那般的幸福;陸明軒看到了程奕銘與唐念詩對視,也看到了他們兩個人之間的用眼神無聲地交流。
然而…………
這個叫做宋穎姿的女人卻是連正眼都不看自己一眼,當然除了最初的那一眼。
就是剛才宋穎姿將她的眸光收回,轉看向自己的那一眼。
在被這個女人狠狠地瞪視了一眼之後,她的眸光就不再停留在自己的身上了。
而是停留在…………
陸明軒看得清清楚楚,宋穎姿的眸光是停留在了站離在自己右側的這個叫做沈儒男的男人身上。
陸明軒也看得清清楚楚,宋穎姿與沈儒男之間的眼神互動:她輕笑,他揚唇,他們之間的互動就如同是程奕銘與唐念詩的那樣。
太刺眼了!
尤其是宋穎姿那揚起唇角對著沈儒男嫣然一笑的模樣,真的是大大地刺激到了沈儒男。
下意識地,陸明軒將放在西褲口袋裏的雙手捏握地緊緊地。
耳畔,響起著的是那祝福著正擁吻在一起的唐雅言和俞子鍵的歡呼聲;氣氛,很是和諧;但是,沒有人注意到此時此刻陸明軒微微眯起的那一雙丹鳳眼的眼眸當中閃過的暗芒。
真的沒有人感覺到麽?
不盡然。
至少,在這溢滿著祝福聲,歡呼聲的影樓當中,有一個人是感覺到了此時此刻這個正在心中醞釀怒意的男人。
這個人不是宋穎姿還會有誰?
她,怎麽可能會感受不到對麵的這個叫做陸明軒周身所散發出來的怒氣?怎麽可能看不出這個男人的那一雙丹鳳眼的眼眸當中閃過的一抹暗芒。
甚至,她還能夠想象得到此時此刻被這個男人藏在西褲口袋當中的雙手正被他緊緊地拽著,而且顯而易見的是他雙手手背上那根根暴起的青筋。
宋穎姿挑眉,她是故意的,她故意當著陸明軒的麵跟沈儒男這樣“似曖昧的對視”。
這個可惡的男人!
那天在溫泉度假村被陸明軒強吻的情景還曆曆在目。
被強吻!
可惡,可惡,這個男人憑什麽動不動就吻自己?他以為他是誰啊?
嗬,還對他有感覺?陸明軒你要不要這麽自信?
越想著,宋穎姿便越是氣惱。
不經意間,宋穎姿的眸光就這樣與陸明軒隱忍著怒意的眸光撞到了一起。
這一次,宋穎姿沒有避開,而是大大方方地與這個男人對視著。
對視,卻帶著明顯的挑釁。
陸明軒又怎麽會沒有看到宋穎姿朝著自己勾起她那嫣紅的唇瓣,挑眉挑釁的模樣?
這個女人,真是…………
如果說,上一秒的時候陸明軒還是蹙起著眉頭,一臉惱怒的模樣的惡化,那麽這一刻的時候,這個男人則是舒展了眉心,勾起了他那性/感的雙唇。
宋穎姿對自己的挑釁,陸明軒受到了;他,狹長的眸子愉悅地一眯:
果然,是他的女人!
不甘被挑釁,做什麽事情都是要比別人強;一旦觸到了她的底線,那麽就會讓這個女人立刻化身成為一隻小野貓 ,這樣事事都要真強好勝的宋穎姿,這樣有血有肉的宋穎姿,這樣敢愛敢恨的宋穎姿才是他陸明軒看上的。
好多天,這個小女人都沒有理自己了;現在,之於陸明軒來說,哪怕眼前的這個小女人不給自己好臉色看,哪怕她打罵自己,陸明軒都是心甘情願的。
是回敬,是回應,更是陸明軒對宋穎姿的挑釁無聲地對視。
無聲地挑釁,男人與女人誰也不讓著誰。
宋穎姿和陸明軒在那邊上演著無聲對視挑釁的戲碼,而這邊喬景天和莫顏也在用眼神進行著無聲地交流著。
如果說唐念詩和宋穎姿的造型一個是溫婉大方,一個是複古清純的話,那麽短發妝的莫顏倒是有著另外一番味道。
好像…………
下意識地,喬景天蹙了蹙眉心。
一句話便就這樣在他的腦海當中冒了出來:
短發女人也可以性/感和可愛!
沒有記錯的話這應該是一首歌的歌詞。
當這樣的一句歌詞閃現在腦海的那一瞬間,喬景天自己都被自己給嚇到了。
著著實實地,喬景天被自己給嚇了一大跳。
微微蹙起眉心,他喬景天可不是一個對音樂感冒的人,如果說換成陸明軒和俞子鍵的話,那還正常的;但是,是他喬景天可就不一樣了?
這,不是很奇怪麽?要讓一個對音樂根本是不感冒的人來記住一首歌的歌詞。
眉心,又是不自覺地皺緊了幾分。
是哪一首歌的歌詞,喬景天不知道,也不想去計較。
不過…………
原本蹙緊的眉心在這一刻漸漸地舒展開來;與此同時,喬景天那原本抿緊的雙唇亦是在這一刻是輕輕地朝上揚起了幾分。
確實,短發女人也可以性/感和可愛。
性/感和可愛這兩個原本就不搭調的詞,現在用來形容倒映在自己黑色瞳仁裏的女人倒是再也恰當不過的了。
不,確切地講是這兩個詞被眼前的這個女人是發揮到了淋漓盡致的地步。
齊耳短發被梳的是一絲不苟,就連那兩鬢處的頭發也是被整整齊齊地梳在了耳際後。
這樣的發型,無疑是讓莫顏整個人看上去幹練不少,儼然更像是一個女強人。
黑色的短發,烈焰紅唇,香肩,鎖骨外露倒是讓莫顏整個人看上去幹練的同時,又是性/感味十足。
而那個別在她右側發頂上的黑色蕾絲邊鑲嵌的貝雷帽形狀的發夾,卻是讓這個女人在性/熟之中又多了一份叫做可愛的味道。
性/感和可愛,不自覺地喬景天抿了抿唇,在心裏又是默念了一邊這兩個詞。
下一瞬的時候,這個男人再一次將他的唇朝上揚了起來;卻,不同於之前的幾次的揚唇,這一次喬景天唇角勾起的弧度更高,弧形也更加漂亮。
男人的微微眯起的眼眸當中,卻是清晰地倒映著眼前的這個女人白希的小耳垂上的那兩抹熠熠生輝的淡紫色。
那是什麽?喬景天怎麽可能會不知道。
勾起唇,他的眸光直視著對麵的這個輕咬著唇,嬌媚臉上似籠上了一層不虞之色的女人。
無視,女人臉上的不虞之色;
隨即,男人便是無聲地蠕動了幾下他韌薄的唇。
雖無聲,但是莫顏卻是看得清清楚楚;亦是聽得明明白白:
很美,也很配!
真心的讚美,喬景天在定製這一副這獨一無二的耳釘時,他就知道若是戴在這個女人身上一定是很美的。
那天在溫泉度假村的豪華客房裏,自己給這個醉酒而睡著的女人戴上這一副耳釘的情景還曆曆在目:
喬景天猶記得當時手上的動作是如此的小心翼翼,是如此的溫柔;小心翼翼,他是生怕自己的一個不小心而弄疼了睡著了的莫顏。
天知道,這可是喬景天第一次給一個女人戴耳釘;
喬景天當然還記得自己離開房間時,給這個女人在床頭櫃上留下的那一張紙條;
他,是故意那樣做的;當然,他亦是故意地拿走了打開耳釘的“心鎖”;他的目的很是簡單,那就是讓莫顏來找自己。
好吧,他承認自己是有那麽一點的卑鄙;
但是,卑鄙就卑鄙吧!在愛情的道路上卑鄙一點又算得了什麽呢?
喬景天之所會這樣做,其實也是想要讓莫顏來真實的麵對她的感情;而知道莫顏在擔心著什麽,又是在顧慮著什麽。
同時,喬景天的心中還有些許的鬱悶:在雲南發生的那一夜,其實也是出乎了喬景天的意料,盡管當時他和莫顏兩個時都喝了酒,都有些許的醉意。
但是…………
喬景天不曾想到的是,這個女人竟然會那樣做,又是會那樣佯裝無所謂地說:
明明是第一次,這個該死的女人卻還要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該死的!
什麽叫做大家都是成年人,發生一夜/情是很正常的事情;什麽叫做以後就當做是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而真正讓喬景天鬱悶到不行的是,這個女人竟然在第二天的時候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消失了;就算自己是找遍所有的地方,也不見莫顏的蹤影。
喬景天又怎麽會不知道莫顏的所謂的“人間蒸發”不過就是她想要躲著自己罷了。
就像是自己那天在溫泉度假村裏說過的那樣:既然再一次遇上,那麽自己就再也不會放開了。
是的,再也不會放開這個叫做莫顏的女人。
喬景天的唇語,莫顏看到了,也證實了她心中所猜想的:
是的,這個男人是故意的。
惱怒地,莫顏瞪視了喬景天一眼;而這個男人像是早就洞察了莫顏的意圖一般,在莫顏有所動作之前,喬景天便是率先將他的眸光轉移開了。
徒留下莫顏隻能夠恨恨地對著這個男人的後腦勺,惱怒不已!
男人們與女人們就這樣在無聲的世界當中交流著,挑釁著,慍怒著,不甘示弱著,愉悅著;卻沒有一種是用來很貼切地形容此時此刻的程奕銘的心情的。
無理取鬧的霸道,無理取鬧的憤怒是用來形容這個男人最為貼切不過的。
當程奕銘的眸光往下,原本漾開在他涔薄唇瓣的那一抹笑意卻是在不知不覺當中收斂了起來;
英挺而平坦的眉宇在不自覺地擰起,而他黑色瞳仁亦是在這一刻收縮著。
男人的眼眸底處,有一種隱忍的情緒在翻湧著:
優美的脖頸,圓潤的香肩,白希的鎖骨,還有那胸前引人遐想連篇的誘人溝壑都在程奕銘那黑色的瞳仁當中清晰倒映出來。
甚至,連那鎖骨處還一抹隱隱的淡色的紅也被程奕銘牢牢地鎖在了他的那一雙已經開始醞釀著不悅情緒的眼眸當中。
這一抹隱隱的淡色的紅是什麽?
沒有人會比程奕銘要來的清楚,那是昨天早上他在自己的小妻子唐念詩身上所留下的專屬於他程奕銘的烙印。
該死的!
一聲低低的咒罵聲便就這樣在程奕銘的心底產生。
如此曖昧的紅痕又豈能夠被第三人所看到;恐怕,程奕銘數都能夠數的清楚這裏有多少雙眼睛正在盯看著自己的小妻子。
程奕銘不悅的並不單單隻這一抹隱隱的淡紅色,真正讓他不悅的是自己的小妻子這香肩外露,鎖骨盡顯,還有那落入人視線當中浮想聯翩的深深溝壑美景:
而這般美景怎麽能夠共享,那是他程奕銘的專屬,豈能夠與別人一起分享?
緊緊地抿著唇,程奕銘的雙眸是一瞬不瞬地盯看著站離著他自己有幾步之遙的小女人。
如果說程奕銘是將唐念詩微微蹙起眉心,一臉狐疑的模樣盡收眼底的話,那麽同樣的唐念詩也看清楚了對麵的這個男人嘴角下沉,眼眸眯起一臉不悅的模樣。
從唐念詩收回眸光,轉眸同程奕銘對視的那一刻起,她的眸光就再也沒有從這個男人的臉上離開過。
隻是,程奕銘的反應讓唐念詩很是狐疑不解。
因為狐疑不解,所以她的眉心從一開始的微微擰起到現在她那秀挺的眉宇間已經是有了明顯的褶皺了。
搞不懂,實在是搞不懂程奕銘:明明,剛才還是好好的,揚起著唇角的;甚至,唐念詩還看到那一雙漾著濃濃笑意的眼眸當中閃過的一抹玩味的光芒。
卻,不曾想;僅僅隻是過了短短的幾秒之後,這個男人就麵露出不悅的神色。
程奕銘,他到底是怎麽了?抽的是哪一門子的風?而他皺起眉頭的不悅又是為了什麽?
唐念詩在對麵疑惑不解的時候,程奕銘卻是在這邊暗自不悅著:
優美的脖頸,圓潤的香肩,美麗的鎖骨,還有這一抹隱隱的淡紅色,此時此刻落入到程奕銘的眼眸當中是如此地刺眼,又是如此地讓他不悅。
不,絕對不行!
眉頭一挑,眸色一沉。
那一抹隱隱的淡色的紅其實如果不是仔細看的話,並不能夠被人發現;
下一秒的時候,這個被強大的占有欲控製著理智的男人便是邁開了被高檔西褲之下包裹住的精壯的雙腿。
然後,程奕銘就這樣一步步朝著與他隻有四五步之遙的小女人走去。
邊走,程奕銘便是抬起他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他開始解起了他身上穿著的這一件燕尾服的前襟的紐扣來。
每走一步,程奕銘的眸光是至始至終都停留在唐念詩的這一張寫滿著愕然之色的,化著精致妝容的小臉上的。
程奕銘他幹嘛要解穿在自己身上的燕尾服的扣子?
秀眉緊鎖,唐念詩愕然不解地看著朝自己越走越近的男人。
從剛才那莫名的就變了的臉色到現在讓人想不透的輕解紐扣的動作,他程奕銘這又唱的是哪一出?
他這架勢是要將自己身上穿著的這一件燕尾服給脫掉麽?
就在唐念詩思緒間,程奕銘卻已經是站在了她的麵前;尚來不及等眼前的這個做著思考狀的小女人反應過來,程奕銘卻是將他那件已經脫下的燕尾服十分利索地披蓋在了唐念詩的身上。
雙肩上傳來的微沉感讓唐念詩終於反應了過來:
“程奕銘,你…………”
“披著,小心著涼!”
原本唐念詩的身形就很嬌小,而程奕銘的那一件燕尾服此刻套在唐念詩的身上顯得很是肥大。
全然無視掉唐念詩眼眸當中所顯示出來的愕然之色,程奕銘答得幹淨而利索。
而他做出解釋的利索感就與他大手一伸攬過被燕尾服披蓋著的小女人的肩膀的利索感是一樣的。
男人看上去極其自然的解釋和攬過女人肩膀的動作,讓女人是不讚同地抽了抽嘴角:
著涼?拜托,雖然這個季節外麵是真心的冷,但是這影樓裏麵的暖氣可是開得很大的好不好?
因為這熱度,唐念詩都覺得自己的手心都出汗了。
哪裏還會冷的著涼?
程奕銘他開得是什麽國際玩笑?
下意識的動作,唐念詩甩了甩自己的被程奕銘攬著的肩膀,試圖著想要從程奕銘的臂彎掙脫出來。
卻,不曾想;唐念詩一用力才發現程奕銘攬著自己肩膀的手臂看似好像是沒有用什麽力道,其實卻是如鐵臂般堅固。
唐念詩嚐試了好幾次都沒有甩掉攬在自己肩膀上的這彎鐵臂。
幾乎是一動不動!
終究,唐念詩還是在嚐試了好幾次而無果之下,放棄了;她,就這樣任由著這個男人的手臂攬著自己的肩膀,隨他去了。
那件燕尾服從頭至尾都嚴嚴實實地披蓋在唐念詩的肩膀上,一刻也不曾退下過;
即便是後來攝影師要求伴郎伴娘們為婚禮當天拍攝宣傳海報時,程奕銘都霸道地不讓這一件燕尾服從唐念詩的肩上退下過。
所以,在那一組養眼的宣傳海報上並沒有找到兩個人的身影:
一個是程奕銘的,另外一個就是唐念詩的。
*****************
2月14日,如期而至。
原本氣象預報說這一天有小到中雪的,卻不曾想這一天天朗氣清,陽光燦爛!
這是不是上天對唐雅言和俞子鍵這一對新人的新婚禮物呢?
甚好!
私人莊園,唐雅言和俞子鍵的盛世婚禮就在這裏隆重地舉行著。
如果說,新郎新娘愛的宣誓是整個婚禮的高嘲,重頭戲的話,那麽,新娘拋花球則是整一場婚禮的甜蜜ENDING。
新娘拋花球,拋出的是快樂;而接到新娘所拋出的花球的姐妹收到的是來自於愛神丘比特的幸福,分享到的是新人的甜蜜。
“姐妹們,你們準備好了嗎?”
穿著白紗的唐雅言站在被粉綠色彩帶和粉色玫瑰裝飾的花型拱門的正下方,她身後距離著她大概五米之遙的草坪上站著數十個年輕的未婚女孩。
而年輕女孩子的四周則是圍著看熱鬧的來參加這一場婚禮的賓客們。
每一個人的臉上漾開著的笑容亦如同是天上的陽光那樣的燦爛,尤其是站在唐雅言背後的這數十個年輕的女孩子們臉上所顯示出來的笑容。
是的,每一個女孩子都在期待著唐雅言手上即將要被拋出的那一個花球。
期待,非常非常的期待。
誰都知道接到這花球的意義。
蠢蠢欲動是這些年輕女孩子們共同擁有的心態,卻是除了兩個人之外。
那就是分別站在這一字排開的隊伍兩端的莫顏和宋穎姿。
隔著數十個人頭,無奈地莫顏和宋穎姿交換了一個眼神。
心領神會!
若不是因為唐念詩和唐雅言的“好心”,莫顏和宋穎姿根本就不會來湊這個熱鬧。
女人與女人之間無聲而又無奈地眼神交流著,卻沒有發現有人正無聲地靠近了她們。
“那我拋了!”
當唐雅言將捧著花球將雙手舉高過了她頭頂,做好準備姿勢的那一刻;她興奮的聲音便就這樣在燦爛陽光下響了起來。
她的身後,早已經歡呼雀躍起來。
“三,二,一,”
在倒數三聲之後,唐雅言捧著花球的高舉過頭頂的雙手便是很大力地往後一拋。
瞬間,原本在唐雅言手中的花球就這樣被她高高拋起,然後在空中劃出一道極其優美的弧度。
花球被拋起,然後落下;僅僅隻是用了短短幾秒。
當美麗的花球落下,落在一雙白希的手當中時;那一刻,四周便是響起了熱鬧的歡呼聲。
有羨慕,有嫉妒,有祝福。
而花球落下,落到手掌心處所發出的聲響:那是…………花開的聲音。
小夥伴們,猜猜是誰接到了花球呦?是顏顏還是穎姿,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