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要不怎麽說焦祺若是個特別優秀的老師呢！
就是在於她從來不教人死讀書。
很多語文老師隻會叫大家背書,一起捧著書本之乎者也的搖頭，跟古裝片裏的夫子老學究似的，動不動拿出戒尺敲打人手心,當然，對於沒有天賦的同學，焦祺若為了讓他們順利畢業，也用這一招。但大部分的時候，她對於每個同學都是一視同仁的,她希望他們不僅能夠好好地畢業，更能夠內修，便是所謂修習好自己的內心。
焦祺若清楚地知道,對於這些孩子來說,他們什麽都不懂,大人們老和他們談前途，可什麽是前途？為了多掙一點兒錢？為了出人頭地？為了名利？那年歲裏,孩子們哪裏懂得什麽叫做名利,怎樣才算出人頭地？他們更像是被放牧者驅趕的牲口，大人們逼著他們驅策他們讀書，一個勁的往死裏讀，他們便無可奈何的隻有前赴後繼，沒有誰真的想過為什麽要學這些東西，學了又是派什麽用處的！
至於理想那就更別提了，誰要是談理想，所有人都會齊刷刷的看著他，覺得這人怎麽這麽不著調呢？
然而焦祺若以為，教書育人，不單單是教書，更多的還是要育人，要把學習方法傳授給他們，隨後讓他們自行修習，這樣可以根據自身的條件揣摩出更多的東西來。
然後等有一天孩子們都長大了，才能知道什麽是理想，到底要不要追求理想，是追著理想的風箏飄走呀，還是向現實低頭！
於是焦祺若就製訂了一個叫做‘藝海拾貝’的項目。
讓同學們每個人都準備一本硬抄本，每到周末了在家就可以在硬抄本上寫點東西，或者是摘抄名人名言，或者是畫畫，總之一切隨大家自己喜歡，剛開始孩子們心底裏也和大人們一樣不屑的認為這是浪費他們時間的東西，與其寫這種‘藝海拾貝’，不如花點時間背課文和英語單詞啦，畢竟作業已經這麽多了，負擔很重，再來一份‘藝海拾貝’著實叫人傷腦筋，好多同學寫‘藝海拾貝’純粹都是應付老師的。可久而久之，他們發現這其實是一個特別好的發泄和分享渠道，‘藝海拾貝’漸漸地被他們接受和熟悉起來。有的同學甚至在上麵謄寫歌詞，像當時最紅的小虎隊有一首叫做《青蘋果樂園》，紅遍祖國大江南北，幾乎每個孩子都分得清到底誰是霹靂虎，誰是小帥虎，誰又是乖乖虎。在紫荊中學，年初或年底的時候，學校都會組織一台文藝演出，放在俱樂部或者體育場裏舉辦，是少見的盛世。好像隔壁三班因為成績不出眾，不怎麽受學校重視，但是有幾個女孩子平時挺活潑的，一直嘰嘰喳喳的，看上去像是文藝積極分子，他們班就算是有文藝特長的。其中有一個叫佟慧麗的女孩子更是籠絡人心的好手，不知怎麽的來找鮑蕾套近乎，因為鮑蕾是組織委員，兩班的文藝委員陸劍晴本屬意方妍的，結果就為了張昊的事，這個位置空缺到現在，後來看方妍走的是穩重路線，對跳舞表演像是沒什麽興趣，也就不提了，有意擱置的意思。誰知佟慧麗是個自來熟，先和葉聲搭上了關係，給葉聲寫了一堆一堆的情書，可以裝滿一個皮鞋盒子，葉聲心裏滿得意的，把情書通通塞到方妍跟前讓她過目，意思是，你瞧，你不稀罕我，有的是人稀罕我。方妍這個人是吃軟不吃硬，你越是跟她來這套，越是撈不到好處，最後方妍氣壞了，整整兩個禮拜沒和葉聲說話，怎麽插科打諢都沒用。葉聲難過，覺得同樣是女孩子，佟慧麗怎麽就知冷知熱的，方妍就不冷不熱的，遂把心事對鮑蕾同學傾吐了一下，鮑蕾說：“不如這樣吧，我幫你去跟方妍打探打探，怎麽樣？”
葉聲‘嗯嗯’的直點頭。
鮑蕾早上就在家裏等著方妍來找她，然後兩人一起去上學，路上問她：“你覺得葉聲這小子怎麽樣啊？他跟我說他可喜歡你了，這輩子就非你不娶了。”
方妍呆了一下道：“他才多大的歲數，虛歲14，離法定結婚年齡還早著呢，就想這些？再說了，就算我肯嫁給他，他到了法定年齡要是是個窮光蛋，難道我還跟著她一起到菜場賣菜去，他殺豬我就在旁邊稱豬肉？”
“他也沒你說的這麽差吧！”鮑蕾嘀咕道，心裏頓時覺得方妍這人挺沒意思的，用手肘推搡她道：“你這人怎麽這麽實際呢，偶爾浪漫一點又不會死。我都借你看了多少言情和漫畫了，你就給我整出這麽一套歪理，我跟你說，女孩子長大了都要嫁人的。”
方妍歎了口氣：“浪漫又不能當飯吃，咱們還小呢，他這個油嘴滑舌的拿這些話騙你，就能騙到你這樣的傻姑娘，我才不信。”
“他可沒騙過我。”鮑蕾道，“他是除了你從不和別的女孩子說這種話的，我倒是想有人說給我聽，可你看李煜輝那個樣子……像說這種話的人嘛！”
說道李煜輝，方妍眉頭一皺，看著鮑蕾道：“你真的喜歡他呀？你確定嗎？其實我也一直想問你，你還小呢，就今天喜歡這個明天喜歡那個的，你懂什麽叫喜歡呀！”
鮑蕾撅著嘴不滿道：“就你懂，我的姑奶奶，我們都不懂，好了吧？我就知道我夜裏睡覺想著他，早上睜開眼睛第一個想到的還是他，我覺得這就是喜歡。”
“是嗎？”方妍認真的思索起來，“那以後呢？他這樣吊兒郎當的也不知道能不能畢業，你要是跟著他，以後就嫁給一個小學文憑的男人啊？”
方妍說道這裏，神情特別肅穆。
鮑蕾擺手道：“好了好了，別提我了，行嗎？我今天就是來問你，你到底喜不喜歡葉聲？前段時間我瞧你們處得挺好，怎麽一下子又不說話了？”
方妍道：“他老惹我！有時候吧，覺得他人挺好的，對他說話那麽硬氣他也受的住，任打任罵的不還手，遇到麻煩了第一時間跳出來替我搞定，跟乾隆下江南身邊那個太監似的……”
鮑蕾哈哈大笑起來，那時候《戲說乾隆》正紅，方妍把葉聲說的又像是寶柱，又像是小六子。
鮑蕾在腦中把葉聲的形象一代入，就笑個沒完。
事後找到葉聲，對他無奈的兩手一攤：“對不住了，問不出個結果來，我覺得吧，方妍對你應該沒意思，她的要求我看可高了。你在她心裏呀……嗯，就跟個太監差不多吧。”
葉聲聞言，臉色頓時一暗，“你們女孩兒都喜歡有錢少爺，是嫌棄我沒錢對吧？我沒錢我爸有錢啊，你跟她說了沒有？”
“說了也沒用。”鮑蕾瞪他一眼，“我總覺得方妍跟你我壓根不是一類人，你懂吧？我勸你早點收收心，別再她身上浪費時間了，你不是說三班的佟慧麗喜歡你嗎？走！這禮拜六帶出來玩兒我給你瞧瞧，要是人好的話，就她吧。”
葉聲難過的垂著頭，低低‘哦’了一聲，隨即取笑她道：“喲，我說你這都是我嫂子的風範了呀？李煜輝跟你確定了？”
鮑蕾臉一紅，“你去死吧！要你管。”然後跑走了。
葉聲和鮑蕾熟，徑自跑去問李煜輝，李煜輝正和卓文俊踢球，被拉下來頗有些不快道：“幹嘛，幹嘛，有話快說。”
“問你事啊，哥們兒！”葉聲攬著他脖子，“你和鮑蕾小妞確定了？”
李煜輝說：“這還用得著確定？我都當著全班的麵對著她唱‘對你愛愛愛不完了’，她再傻都懂了吧，倒是你和方妍，你怎麽老搞不定呢，要不要我幫個忙啊？”
“怎麽幫？”葉聲不恥下問，現在李煜輝在他眼裏就是愛情上的勝利者，是有資格指點他的。
“那還不容易！”李煜輝道，“我找外頭的一幫兄弟把她給綁了，你來一個英雄救美，最好能把你打的嘴角出血，她要是喜歡你呢，一定得心疼死，她要是不喜歡你呢，也肯定得感動死，最後以身相許，你覺得怎麽樣？”
“餿主意！”葉聲道了一聲，“滾，踢你的球去吧，問了等於沒問。”
接著惆悵的走了。
卓文俊過來道：“還為那女的呀？”
李煜輝點點頭。
卓文俊眉毛抬了一下道：“要不我試試？”
“什麽意思？”李煜輝斜眼看她，“我可是認了她當我妹，你要是敢動她，我照樣不放過，還有，別搞得兄弟間不痛快。”
卓文俊嘴角一勾：“說的我這麽壞幹什麽，我隻是說我去試試那妮子，看她對葉聲是個什麽想法。”
李煜輝沉吟了半晌道：“行，那你注意分寸。”
然後卓文俊便行動了，有一次上體育課回來，方妍剛踏進教室門就看到卓文俊坐在她位子上，走過去道：“幹嘛？”
“沒什麽。”他嬉皮笑臉，“我借坐。”跟著起來的時候故意假裝崴了腳往方妍身上撲過去，方妍又不是傻子，人家預備要吃她豆腐她不知道？便急忙往後一步，卓文俊試探不成，自己反倒沒把握好力氣，摔在了地上，像條狗兒似的趴在方妍跟前，方妍冷眼看著，嘴角還掛著一訕笑。
然後跨過卓文俊的身體走到自己位子上坐下，涼涼道：“有空位子不坐到我這裏來蹭地方，也不看看是誰。”
她說話一向這麽不給臉，卓文俊爬起來嗬嗬一笑，用手拍了拍膝頭哥兒的灰，沒事人似的走了。
李煜輝走到葉聲後麵拍拍他肩膀示意他看：“我叫老三去試她的，沒瞧出來她對別人都挺橫得嚒？就跟你小子還算走的近，就算不喜歡你，對你也不差，所以別擔心。”
葉聲咧嘴一笑，朝卓文俊感激抬了抬下顎。
卓文俊抿著唇，看似在笑，笑容卻不達眼底。
這事兒過了，到周末佟慧麗還是叫李煜輝和卓文俊還有鮑蕾給叫了出來，李煜輝說：“我跟小鮑兩個人成雙成對的多對不起你們倆呀，咱們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不能叫我自己一個人吃獨食了，但是老婆又不能分，所以叫她來給你們看看，看你們倆誰要了，麵上瞧著是喜歡老二的，不過老二又不喜歡她，再說也難保證方妍一定就和老二是不是，我看老二你大可以把她準備著，方妍不要你的話，你就跟她了吧，當然了，要是這次出來她能對老三有興趣那也好，總之我都有成人之美的意思，嘿嘿。”
卓文俊點了根煙道：“隻要是女人我都有興趣，來者不拒。”
葉聲敲了他額頭一下道：“你也不挑？”
卓文俊道：“就玩玩兒，誰動真格的，挑來挑去幹嘛，也不嫌煩。”
葉聲無語。
於是當天五個人就一起去看了場電影，還吃了頓飯，由於佟慧麗不怕生，更兼有點二皮臉，這種性格倒是和鮑蕾挺合得來，自那以後，兩人就當起了朋友。周末有時候方妍不能出來玩兒了，鮑蕾就叫著佟慧麗一起逛街，其中有一次還把她帶到了自己姐姐家。佟慧麗嘴巴甜，把鮑蕾的姐姐哄得一愣一愣的，她姐姐剛好是舞蹈學院畢業，正放假無聊，就打算把《青蘋果樂園》這首歌的舞蹈編排出來讓鮑蕾在班會的時候跳，可以出個風頭，佟慧麗一直不出聲，隻在旁邊看，等到學校真的初賽的時候，鮑蕾還沒把人召集齊全，佟慧麗已經帶著班裏的五個姑娘把這個舞到年級組長跟前跳了一遍。
年級組長年齡不算大，三十五歲上下，和陸劍晴差不多，比較開明，說本來流行歌曲都不允許跳，不過這首歌很時髦，時髦的來又沒有下流的成分，再說你們舞編的特別好，配合也好，就在年會上做開場舞曲吧，把晚來的鮑蕾和馬曉燕差點給氣死，事後，鮑蕾一個人躲在女廁所裏哭，說：“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我好心帶她去我姐姐家，她就一直在旁邊偷看。”
方妍被祝怡抓去看她，得知了事情的始末，從此對佟慧麗提防了起來，進進出出走廊裏遇見了從來也不打招呼。
當然佟慧麗也不知從哪裏打聽出來方妍是葉聲的心上人這件事，私下裏早就拿她當成情敵，從不正眼瞧她。
方妍心道：什麽東西！就憑你？
她雖然無意與人比高低，但是佟慧麗不知趣，到處和人說方妍長得也就那樣，不就是性格獨特了一點兒嘛，人也一般，不是很好看，身材也一般，總之當著葉聲的麵都是拐著彎說其實方妍很平凡，背著他就更是把方妍扁的一文不值，好讓這些人到葉聲耳旁去吹風，來一個洗腦。
方妍知道了她和葉聲總是出去就特別的不高興，葉聲還不知道這當中的糾葛，傻兮兮道：“幹嘛，她人挺好的呀，又開朗，不像你，我叫你，你從來不出來玩。”
“你這是說我不好了？我不如她？”方妍氣哼哼道，心裏酸溜溜的不是滋味，還有點委屈，前頭還叫人傳話說非她不娶，這會兒就每個禮拜和一個女的出去約會，當即黑了臉道：“那你就和她玩兒吧。”
“怎麽啦這是！”葉聲拉她的手，“氣成這個樣子！”一會兒又笑起來，道：“噢噢噢噢，我知道了，你是吃醋了！”
“吃你媽的大頭鬼醋！”方妍甩掉他的手，一溜煙兒的跑了。
葉聲討了個沒趣，也生起氣來，覺得自己怎麽就那麽討人嫌呢，她從來就鮮少給他好臉色看，相反呢，佟慧麗就是百依百順的，叫她往東就絕對不往西，兩相一比較，也發起狠來，幹脆一不做二不休，一有空就和佟慧麗出去玩，隻是可惜，每次都玩的不開心，明明佟慧麗待他挺好的，他卻總是覺得哪裏不對，在一起的時候總想著方妍，想她在幹什麽，在哪裏，是不是開心？開心的時候笑起來是什麽樣子的？不開心生氣又是什麽樣子的！
想著想著，覺得那天吵架他也有不對，因為是他先和佟慧麗出去玩兒才惹得方妍發怒的，那說明方妍還是在意自己的，正為著在意，才和他鬧別扭不是嗎？
他一想通，就好像發現了前麵有一條康莊大道等著自己，明月晃晃的，要是再不走，方妍可就被人搶走了，於是一刻都等不了，急著回去找方妍，把佟慧麗扔下丟給卓文俊照看了。
佟慧麗氣的直哭，葉聲也不管，跑到鮑蕾家裏去，死乞白賴的求她去方妍家裏把她給接出來，就說幾句話，鮑蕾最近因為他和佟慧麗走的近也不待見他，所以敷衍推脫，但是一想，要是他和方妍好了豈不是正好扇了佟慧麗一個大耳光嘛？
當下便陪著葉聲找到了方妍家裏，把方妍叫到了俱樂部，葉聲正坐在池塘邊上等著，心急如焚的忐忑，等一見到人，更是覺得恍如隔世。
方妍從鵝卵石鋪就的小徑緩緩走向他，他站起來戰戰兢兢道：“你來啦。”
方妍低聲道，“幹嘛，不是不理我了嚒。”
“從來沒有不理你，是你不理我好吧。”葉身苦惱道，“你但凡要是願意和我說一個字，我就一定能接十句話出來。”
方妍‘噗’的一聲樂了。
葉聲霎那間心都定了，抬頭看天，仿佛天上的霧霾也都散了，解釋道：“我和佟慧麗不來往了，絕交了。”
“怎麽了？她怎麽著你了？”方妍道，“哦，我就說呢，又回來找我，肯定是被人家欺騙了感情吧。”
“才不是！”葉聲昂起頭，“她不知道多中意我，是我不中意她！”
方妍暗自欣喜：“幹嘛不中意她？”
“這東西說不清，不中意就是不中意啊，我要是能隨便就中意一個人，我也就不用來求你了。”
“說的可憐。”方妍道。
“真的！”葉聲拉了拉她的小手指，“別氣了，你也是在意我的吧？要不然發那麽大的火幹什麽？”
方妍撅著嘴：“我那是為你好，這女的不行，人品不好。改日你給他賣了都不知道！”
“不會吧！”葉聲望著她，“你也說的太嚇人了！”
鮑蕾在不遠處給他們放風，方妍便指了指鮑蕾道，“騙你幹什麽，我看人可準了。你看蕾蕾之前對她多好呀，還帶她到姐姐家裏去，這個姓佟的把人家姐姐喊得跟自己姐姐一樣，結果呢，鮑蕾姐姐那個舞是編給咱們班的，她一直在旁邊看，看了偷偷的學，蕾蕾她們當時都把她當自己人，渾不在意，她倒好，回頭就不聲不響的把自己班裏的人找好了先到老師那裏去報告，把舞給跳了，等鮑蕾再去就立刻被刷下來，說是歌曲選的一樣，蕾蕾不信邪，又帶著馬曉燕試跳了一次給老師看，你猜老師說什麽？說蕾蕾是抄襲人家三班的！”
“操！”葉聲罵了一句髒話，“她怎麽不跟我說？”
方妍斜睨了他一眼：“她不是看你和人家正打的火熱嘛！再說你和人家是李煜輝介紹的，她喜歡小李子，就裝聾作啞吃了這個悶虧。”
葉聲道：“那現在怎麽辦？”
“不怎麽辦？”方妍道，“隻能算了。”
“但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方妍的眼神瞬間冷起來，“最重要的是——！！！！！！！！”她乜了他一眼，刀光劍影般的神色。
葉聲吞了吞口水，心上一顫：“幹…幹嘛？”
方妍倏地站起來，雙手叉腰道：“她居然說我配不上你！”
葉聲一愣。
“她說我不好看，你說，我哪兒不好看了？”方妍質問他。
“好看，哪兒哪兒都好看，誰說你不好看了，瞎了！”葉聲站起來表忠心。
方妍說道氣頭上，也不管不顧了，把及膝的白裙子一撩，露出白花花的大腿展示給葉聲看道：“她還說我身材不好！我哪兒身材不好了？！就她那個大屁股！”
葉聲頭一回見她這麽與人較勁，還是為了自己，當下笑的見牙不見眼，同時低頭又一看她的大腿，後悔沒多看兩眼方妍就把裙子放下了，急的忙哀求道：“噯，那啥，我還沒看仔細，再看一下子。”
方妍有意玩弄他：“沒看仔細你還說我身材好？”
“那是！”葉聲肯定，“關於你的事情我都研究很久了，大長腿，大眼睛，大胸部，白皮膚！”
方妍愣住：“大長腿我認，大…大眼睛我也認，那什麽，大胸部你什麽時候看過了？”
“……”葉聲抬頭看天，“目測的。”
“放屁！”方妍急的跳腳，“這能目測嘛！不大，一點兒都不大！”
方妍鬱悶極了，那時候不是林誌玲的年代，不作興以大胸脯為美，就流行梁詠琪和孫燕姿這樣的。
葉聲情願挨打也要說：“我研究過了，我們班你不算最大，但夠了，我這人不貪心。”
方妍臊的滿臉通紅。
作者有話要說：qq被人盜了。。。悲劇。。。估摸著那賊偷還和我的編輯講話了，現在又申訴不回來，鬱悶。。跟著為了寫這文查了一下戲說乾隆，發現當年原來春喜不是丫鬟，我的媽呀，她是個答應。。。頓時三觀盡毀，小時候真是天真無邪的緊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