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收拾便宜叔叔,渣男如意算盤

楊雨薇本來就有七八分懷疑是他們勾結敵人做的了,現在聽到這個結果更是氣得將拳頭捏得咯咯作響,“可惡,我絕對不會放過他們的。”

“而那批死士則是越國的殺手,是皇太子陳胤之暗中派人來刺殺的,越國人對你們恨之入骨呢。”南宮曜寒著一張臉說道,更是讓楊雨薇氣得想要砍下他的頭顱。

她步步生風的朝著書房走去,將之前她爹收集到了楊鳴鴻,楊鳴朗和楊鳴海的罪行拿出來,周身散發著陰冷嗜血的殺氣,像是從地獄歸來的修羅。

“薇兒,你要到哪裏去?”南宮曜真是被她嚇壞了,不管她有怎樣的小動作,都牽扯著他的神經,實在不想再被她嚇一次了。

“把這些致命的罪證送到他們政敵手裏,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這樣算計了她和她爹,還想活著嗎,休想!

“可是,會不會牽連到你爹?”南宮曜有些擔憂的問道,不管怎麽樣,他們都是親兄弟,在外人看來一榮俱榮一素俱損,如果她三個叔叔都被人攻擊,楊將軍能好到哪裏去?

“南宮曜,請你幫幫我,我要他們都去死,到地獄裏報道,而讓我爹不受絲毫的影響,我知道你可以做得到。”她摟在外麵的眼睛清冷幽寒,看得他心疼。

“如果你不願意幫我,就讓我自己來,我也可以讓他們都去死,我爹卻毫發無傷,這些年我爹很少在京城,一直在邊境駐守,上陣殺敵不是嗎?相信皇上心裏很清楚,不會責怪於我的。”楊雨薇看他沒有答應她,自己淡淡的說道。隻是如果是她,就必須要等到身上的疙瘩全部都消下去才行,而問題是她現在恨不得那些人就去死。

“交給我吧,兩天之內我會讓他們統統下監獄,悄無聲息的死在監獄裏麵。”南宮曜在心裏歎息一聲,小聲的說道。

“謝謝。”楊雨薇嘴角嚅動了一下,小聲的說道。

“你不用謝我,我一直把你的事情當成我的事情去完成,薇兒,我不會讓你失望的,很快他們就都下地獄了”如果他們的死能讓她心裏好受一些,他當然願意。

“我去我爹房間裏守著,等有結果了派人來告訴我一聲。”

南宮曜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戀戀不舍的抱了她好一會兒才大踏步的朝著門外走去,而楊雨薇則像是被掏空裏力氣一樣,直接跌坐在了椅子上。

她冷靜了好一會兒之後才走向楊鳴斌的臥房,寸步不離的守著他,等他的身體缺水的時候,她拿著棉簽蘸了水滋潤他的嘴唇,半夜的時候,楊鳴斌發起了高燒,逼得她差點崩潰,她忍著內心的煎熬不停的用冰塊敷著毛巾貼在他的額頭上降溫,折騰了大半夜,直到天邊露出魚肚白的時候才漸漸的退燒了。

而她已經累得直接倒在軟榻上睡了過去。

又過了半天的時間,楊鳴斌終於醒了過來,手指朝著旁邊動了一下,牽扯到了傷口,發出痛苦的低吟聲。

楊雨薇立刻睜開眼睛從軟榻上爬了下來,眼睛噙滿了淚水,用顫抖的聲音說道,“爹,你終於醒過來了,真是快要把我給嚇死了。”

“薇兒,你回來了?”楊鳴斌剛醒來腦子有一瞬間的迷糊,然而在聽到女兒熟悉的聲音之後,激動得劇烈的咳嗽了起來,一把抓過她的手,像是不敢相信他的眼睛所看到的一樣。

“是的,爹我回來了,對不起,是薇兒連累爹中了敵人的奸計,還害得爹哮喘病發作,差點丟了一條性命,是薇兒不孝。”楊雨薇愧疚至極的道歉,幸好她爹沒有事情,如果她爹有什麽三長兩短,她一輩子都不能原諒自己。

“薇兒,不要哭了,爹沒事。倒是你,能回來了就好。”楊鳴斌心裏懸著的大石頭終於落在了地上,隻要女兒能平安無事的回來,其他的事情他都覺得不重要了。

不過,當他的目光落在她遮擋得嚴嚴實實的身上時,忍不住嚇了一跳,“薇兒,你這是在做什麽?為什麽要用麵紗遮擋著臉,還有手上為什麽帶了紗製的手套?”

“爹,我被秦國人陷害過敏了,身上起了很多的紅疙瘩,還沒完全消退下去呢,太難看了所以我就戴麵紗了。”楊雨薇解釋道,然後將臉上的麵紗給扯了下來,露出了還留有紅色痕跡的臉。

兩天的時間過去了,那些疙瘩消散得差不多了,隻是之前因為太癢了,她不停的抓導致身上留下了很多痕跡,依然狼狽不堪。

“秦國人,卑鄙無恥的秦國人,爹一定替你報仇。敢擄走我的女兒,等著承受怒火吧。”楊鳴斌沒想到在背後將他女兒擄走的人竟然是秦國人,頭頂氣得快要冒煙了,如果不是現在動彈不得,他肯定提著長劍去殺人了。

“爹,你不要太激動,養傷要緊。你遭遇了殺手的埋伏,差點丟了一條命你知不知道。爹的馬被那些叔叔們動了手腳,就連爹的哮喘病發作也被他們動的手腳,他們對於我們收拾那位老妖婆,把他們趕出去懷恨在心呢,勾結了敵人想要害死我們。”楊雨薇不想她爹被蒙在鼓裏,將那三房中間的牽扯給說了出來。

楊鳴斌臉色鐵青,心口一起一伏的,半晌才蹦出了嗓子眼幾句話,“一群忘恩負義的白眼狼。”他養了他們那麽多年沒有一丁點的感恩,結果現在隻是把他們趕出去呢,就要取他和女兒的性命了。

“所以,薇兒已經把爹之前搜集到的那些犯罪的證據送到他們政敵的手裏了,估計現在他們已經下了大牢了。他們如此傷害爹和我,我直接把他們送到地獄裏去,讓他們到地獄裏蹦躂去吧。爹,原諒我沒有辦法把他們當成你的親弟弟,他們既然敢做出那樣的事情,就要承受得起代價。不是他們死,就死我亡,沒有第三條路可以走。”

楊雨薇脊梁挺得筆直,整個人沒有一點同情心,宛若說的不是她的叔叔,而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一樣。

楊鳴斌用手捂著眼睛,掙紮了好一會兒才緩緩的說道,“那就這樣吧,總不可能別人都要取你的性命了你還當做什麽事情都沒發生過。隻是爹到了九泉之下不知道怎麽麵對你爺爺,不管怎麽樣,他們都是你爺爺的兒子,手足相殘,你爺爺一定會恨死我的。這一切就交給我來承擔吧。”女兒和弟弟之間,他要選擇的當然是女兒。

“謝謝爹願意理解我。”楊雨薇感動得想落淚,不管她做什麽事情爹都無條件的站在她的身邊支持她,有父親疼愛的感覺真的很好。

“爹不想你再被他們背後下狠手了,爹就隻有你這麽一個女兒,你是爹血脈的延續,爹怎麽能眼睜睜的讓你陷入危險之中。”那些罪孽,就讓他一個人來承擔吧。

楊雨薇抹了抹發紅的眼眶,小聲的說道,“我讓人去廚房把之前準備好的補血粥拿上來給爹喝,爹你一定要養好身體快點好起來。”

楊鳴斌看著體貼懂事的女兒,心裏滿足得不得了。

不多時,楊雨薇就提著豬肝青菜粥進來,耐心的,一勺一勺的喂父親喝下,直到一碗都空了,她才露出了笑容,“好了,爹你一夜沒有吃東西了,又受了重傷,第一次不能吃那麽多,等過一個多時辰我再讓廚房弄些清淡的小菜和粥進來,委屈爹了。”

她想了想,打了一盆熱水來替他擦掉臉上的汗水,一直陪著他說話,直到管家進來傳話,說南宮曜來了,父女兩人才停了下來。

“薇兒,讓人進來吧。”

楊雨薇挑了挑眉,明白估計是那些惡毒的叔叔們已經有了下落了,她拳頭緊了緊,等待著南宮曜的消息。

“伯父。”

南宮曜帶了很多補身體的名貴藥材過來,恭敬的問候楊鳴斌,又關心他的傷情,然後才把話題轉到了楊雨薇想要知道的事情上。

“楊鳴鴻,楊鳴朗,楊鳴海犯下的累累罪行昨天已經被他們的政敵捅到皇上麵前了,皇上勃然大怒,直接將他們打到天牢裏,半夜的時候他們就畏罪自盡了,所有的男丁沒有留下一個活口,所有的女眷,皇上發話了,全部發配邊疆苦寒之地,終身為奴為婢不得翻身。”

聽到這些話,楊雨薇滿腔恨意的心終於得到一些發泄了,那些人渣就應該死,死一百次都不足惜。不過那些女眷依然讓她有些不放心,因為她知道仇恨能點燃一切,斬草不除根,吹風吹又生。

隻是有些話當著她爹的麵她不好說,隻能簡單的應了一聲說她知道了,就沒有別的表示了。

倒是楊鳴斌,沉默了一下,然後將管家喊過來,讓他去想辦法把人收屍好好安葬了。

楊雨薇對她爹的仁慈心裏不以為然,臉上卻不敢表現出來更多,等到應該換藥的時候,她拿著最好的傷藥給他重新敷上,又用紗布包紮好,這才借口她肚子餓了要出來吃東西跟著南宮曜出來了。

等回到了她的院子之後,她一臉冷沉的對南宮曜說道,“不管怎麽樣,一定要讓那三房的女眷死在半路上,決不能讓他們有反撲的機會。”

“我已經讓人吩咐下去了,薇兒你就放心吧。而且你也別擔心,從京城到最遙遠最苦寒的北疆之地,走路要好幾個月的時間,中途要跋山涉水,翻山越嶺,天氣接下去會越來越冷,還沒到達北疆就會下雪,到時候被凍死幾個人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南宮曜眼皮都沒有眨一下,淡淡的說道。

“那就按照你說的去。”楊雨薇可沒有多餘的同情心,三房那些人不停的算計她和她爹,她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不殺了他們永絕後患,她都不能安心了。

幸好她和她爹沒事,不然她一定會將那些便宜叔叔給挫骨揚灰。

“對了,你是怎麽讓我爹沒有受到那些事情牽連的?”

“皇上心裏本來就清楚你爹沒有必要通敵叛國,也沒有必要謀朝篡位,再加上有太子和璿公主隔三差五的在他耳邊說薇兒有多麽好,楊將軍有多麽忠心,皇上也不敢輕易處置了你爹,你可是有了然大師批過命的,能給周國帶來好運。為了讓你安心的留在周國,他也不會連累到你爹。皇上心裏清楚著呢。”南宮曜淡笑著說道,不得不感謝了然大師的批命,簡直就是一道最好用的護身符,能夠保佑薇兒一輩子。

“這次的事情辛苦你了。隻可惜黃祁然那個陰險狡詐的狐狸,原來他早就想好了後招,我們就算去告狀,皇上也不會相信,退一萬步來說就算皇上相信了,卻拿不出實際的證據來,也沒有辦法治他們的罪。”楊雨薇憤憤不平的說道,還有陳胤之,帶了那麽多殺手來想要她和她爹的性命,這比賬她一定要好好的算一下,不然真的要被嘔死了。

“薇兒,這些事情慢慢來,不要著急。”南宮曜隻能這樣安慰她,擔心她被氣壞了身子那就不值得了。

楊雨薇吃了一些東西,坐在梳妝台前照鏡子,看著臉上依然這裏紅一塊那裏紅一塊的時候,眉心幾乎能夾死一隻蒼蠅,她拿著能夠褪去傷痕的玉肌膏塗抹在臉上,嫌惡的說道,“真是醜死了,我自己看了都想做噩夢,更別提別人了。”

看著架勢,想要恢複像之前白皙瑩潤的狀態還需要再養兩天才行,所以她這兩天還是要悶在家裏,可是她真的很不甘心啊。

“南宮曜,我想收拾陳胤之。”

楊雨薇想來想去依然咽不下心裏那口惡氣,她真的快要發瘋了。

“你想要做什麽?”南宮曜的額頭突突的跳著,幾乎要給這姑娘跪了。

“當然是讓他當不了太子啊。”楊雨薇磨著牙恨聲說道,那個混蛋招惹了她還想有好下場嗎。做夢!

“怎麽收拾?”南宮曜咽了一口唾沫,小心翼翼的問道。

“不如讓他和皇後睡在一起怎麽樣?睡了周國的皇後,皇上肯定要氣死了,到時候他別想再當太子了,我們再斬斷他的羽翼,把他弄死。”楊雨薇將她的計劃說出來,南宮曜的臉色都變了,沒想到她竟然能說出如此驚世駭俗的話來。

“薇兒,你說的是真的嗎?”

“當然,你覺得還有假嗎?上官嘉懿我肯定是要一鍋端了的,皇後和榮國公也不例外,至於陳胤之,他也難逃我的報複。”當她是軟包子一樣誰都可以拿捏嗎?簡直是找死,休想!

“如果你真的想要報複,讓我來,這件事情非同小可,如果被皇上查出來,絕對會死路一條,薇兒你不要沾手了。”南宮曜盯著她堅毅的眼神,知道不管自己怎麽勸,她都不會再改變主意了,隻能認命的當她的儈子手,替她衝鋒陷陣,希望能掃平一切的危險。

“我會仔細布局,不會大意的,南宮曜,這是我的事情,要掉腦袋也是我掉,你不要摻和進來。”對於南宮曜幫她的決心,讓她心裏覺得很感動,然而理智卻硬生生的止住了,她不想把南宮曜卷進來。

“薇兒,你覺得到如今,我還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做危險的事情嗎?在我心裏早就把你當成我的妻子看待了,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不管你做什麽,我都要站在你身邊為你保駕護航。就算你不說,我也不會放過陳胤之和黃祁然,既然是你想的,我一定會讓你達成所願,多餘的話就不要說了,我不想聽。”南宮曜眼睛裏帶著強烈的堅定,斬釘截鐵的說道。

“那好吧,這件事情等我好了以後再說,但是陳胤之和陳燕兒,我是收拾定了。”楊雨薇恨恨的說道。

就在這時候,墨竹和淡荷走進來了,淡荷對楊雨薇說道,“小姐,榮國公府和晉郡王殿下已經徹底的反目成仇了,劉敏瑜的哥哥派了一群地痞無賴趁著晉郡王出門的時候把他狠狠的揍了一頓,把他打的鼻青臉腫,不僅如此,他的不少罪狀還是捅到了太子的麵前,看樣子,榮國公府是想要將他徹底的推上絕路了。”

“對了,小姐,劉敏瑜想辦法偷偷的轉走了晉郡王名下一大半的鋪子和莊子田產,銀錢也被徹底的都帶走了,晉郡王這一回真是大出血了一把。”

墨竹幸災樂禍的補充道,那個男人落得如今這樣的下場是他活該,誰讓他眼睛瞎了一樣,看不到她們家小姐的好,處處跟小姐作對,還想要把小姐置之於死地。如果當初他肯用心的對小姐,小姐肯定會好好跟他過日子,站在他那邊,現在指不定他過得有多麽春風得意了。

楊雨薇得意的笑了起來,劉敏瑜這樣果然沒有辜負她放了她一馬,現在上官嘉懿和劉敏瑜狗咬狗打起來了,還有什麽事情比看到曾經一對愛得死去活來的人反目成仇更有意思呢?

“事情不會就這麽完結,接下來還有好戲看呢,我們就擦亮眼睛看著好了。”楊雨薇笑得意味深長,看到劉敏瑜和上官嘉懿過得不好,她心裏就舒服了。

墨竹和淡荷想到了什麽,繼續說道,“還有啊,小姐,劉敏瑜已經把當年誰在跳孔雀舞的真相告訴晉郡王了,晉郡王悔得腸子都青了,頭直接撞在地上痛哭流涕,那場麵別提多好看了。”

分不清誰是魚目誰是珍珠,上官嘉懿從皇後嫡出的親王被貶為沒有任何實權,連皇宮也沒有資格出入的郡王,他真是輸得一點都不冤枉。

楊雨薇心底的惡氣終於宣泄了一些,上官嘉懿是自作自受,不過是讓她心裏覺得很開心,這兩天晦氣的事情太多了,總算聽到了一件好事了。

她開心,旁邊的南宮曜心裏可不開心了,甚至可以說是心塞無比,上官嘉懿那個混蛋該不會反悔了又想回來追回薇兒吧,千萬不要這樣啊,他現在都沒能得到薇兒的心呢,怎麽能讓別的男人再來跟他搶薇兒呢?哪怕是上官嘉懿曾經跟她有過婚約也不可以。

等到墨竹和淡荷退下去之後,南宮曜一把將她抱在了懷裏,摟得緊緊的,害得她差點喘不過氣來,她不停的捶打著他的心口,“南宮曜,你發什麽瘋啊,我要斷氣了,你快點放開我啊。”

南宮曜眼睛裏有一絲愧疚和懊惱,鬆開了她,心裏有著抑製不住的擔心和害怕,“薇兒,上官嘉懿要是後悔了回來找你,你該不會心軟原諒他吧?你可不能再想著回到他的身邊啊,好不容易才跟他解除了婚約,別一時之間腦子壞了再做出蠢事來,錯過了就是錯過了,不能再有重來的機會。”

楊雨薇看著他患得患失的樣子,忍不住覺得好笑,“我看遇到上官嘉懿的事情變蠢的人是你吧,你想想我和他之間就算是爭得你死我活了,我怎麽可能再原諒他,或者再回到他的身邊。你當我腦子被門夾了嗎,非要自虐讓自己不痛快。我是好日子過得太多了太閑了嗎?南宮曜你究竟在想些什麽,我恨不得把他捏死,恨不得從來沒有跟他有過婚約,怎麽可能會和他在一起。你問的什麽蠢問題,我真懷疑你是怎麽打勝仗的,連這點腦子都沒有嗎?”

她簡直無語死了,這人究竟要怎麽說。

南宮曜聽著她嫌惡的語氣,緊繃的心終於鬆懈了下來,“薇兒,我這不是因為太過在乎你了嗎,實在不想讓別的男人把你搶走,上官嘉懿那個男人多麽厚顏無恥的事情都做得出來,而你吧,雖然有時候足夠的心狠,但是心狠的對麵又有著足夠的心軟,我害怕啊。”

“我心軟隻對著我在乎的人,上官嘉懿他算哪根蔥,我為什麽要對他心軟?他對我做的那些事情,足夠我將他淩遲一百遍都了。真不知道你哪來的這麽荒謬的想法。”楊雨薇簡直無語了,這男人精明的時候可精明了,蠢的時候讓她都不忍直視。

“那就好,嘿嘿,薇兒,我就喜歡你做事情斬釘截鐵不拖泥帶水。”南宮曜嘴角咧開了大大的笑容,嘴裏吐著甜言蜜語道。

楊雨薇被他逗樂了,“南宮曜,你沒有事情要忙了嗎?”

“有啊,不過我現在是奉了皇上的命令來看你的,一會宮裏還會賞賜不少補品下來,薇兒,這次估計皇上也被你嚇得夠嗆。”南宮曜想到皇上如坐針氈的樣子就忍不住好笑,至少他心裏能肯定了,不管皇上怎麽利用薇兒,都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她陷入危險之中的,這應該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吧。

“那就多謝皇上了,南宮曜我現在困得要死,我要先睡覺,你有空要忙什麽就去吧。”楊雨薇打了個哈欠說道,精神萎靡不振。

“那你好好睡一覺,等我明天的時候再來看你,薇兒,這次不能再任性了,不要輕易的一個人出門好嗎?”南宮曜想到她折騰的本事,被他嚇得跟什麽一樣。

“我知道了,我已經深刻的領略了教訓了,哪裏還敢再輕舉妄動。”楊雨薇說道,一次的教訓不夠深刻,兩次的教訓難道她還不記住嗎?除非她是傻子,是蠢貨才會如此不愛惜自己的性命。

南宮曜俯身在她的臉上親了一口才離開了她的房間,朝著外麵走去。

楊雨薇困得直接倒在**睡得昏天暗地,中間皇上和太後有賞賜進來,她打起精神去招待了皇上身邊的李公公,然後又回去呼呼大睡,一直睡到第二天下午才醒過來,她身上的疙瘩終於全部消散了,隻剩下一些紅色的抓痕,很淺淡,不注意看根本就看不出來。

照著鏡子看到裏麵精致如畫的容顏的時候,她心底的陰霾終於消散了不少,整個人又恢複了生龍活虎的動力。

又過了一天,她的臉徹底的好了,楊鳴斌的傷勢也有了好轉,終於不會再有危險了,楊雨薇的心情總算好了很多,她親自下廚給父親做了香甜可口又清淡的菜肴之後,懶洋洋的坐在花園裏吹著風,享受著難得的愜意。

然而沒過一會,管家就走了進來說道,“小姐,晉郡王這幾天一直堵在將軍府門口吵著鬧著要見小姐,不管屬下怎麽勸都不聽,現在要怎麽辦?”

“上官嘉懿?”楊雨薇眯了眯眼睛,他怎麽還有臉來見她,是皮癢了想挨揍嗎,還是想要做什麽?

“你去告訴他,我是絕對不會見他的,讓他別白費力氣了,沒有用。”那些傷害劃在心上,就算不疼了也會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跡,永遠都消散不去。

“屬下也是這麽說了,可是晉郡王就跟鐵了心一樣,說是見不到小姐絕不善罷甘休。”管家為難的說道,不管怎麽說,那人都是皇子啊,做得太過了會不會損害皇家的顏麵。

“你用這包藥粉讓他聞一下,然後趁著他腿腳無力的時候送他到附近的酒館去喝酒。”她可不想看到那樣一張令人作嘔的臉。

管家終於拿著要藥粉下去了,果然順利的將上官嘉懿腿腳發軟的給送到旁邊的酒樓去了,然後派了重兵把守,不肯讓他再靠近一步。

上官嘉懿臉徹底的黑了,那個女人的心果然夠狠的,他現在已經知道自己錯了,願意重歸舊好她還有什麽不滿足的,難道還要他跪下來道歉嗎?

他想了很多辦法,都沒能想出一個能靠近楊雨薇的辦法,差點吐一口血出來,不得已,他隻好把主意打在鳳鸞宮裏的皇後身上,不如他還是假扮采買的太監去找母後出謀劃策,或許還能幫助她一點。

越是想他越是覺得可行,然後果然花重金買通了采買的太監,換了一身太監服混進了皇宮裏,熟門熟路的摸到了被禁足的皇後的鳳鸞宮裏。

精神狀況越來越差的皇後看到很久沒有見過的兒子,驚駭得差點尖叫出聲,被上官嘉懿捂住了嘴才沒引來別人,“嘉懿,你怎麽跑到宮裏來了,若是被你父皇發現你就慘了,你知道不知道?”

“母後,兒臣想你了,很擔心你,所以就想辦法進來看看你,難道你看到兒臣不高興嗎?”上官嘉懿看著憔悴蒼老了不少的娘親,心疼得跟什麽一樣。

“當然高興,母後沒想到能在有生之年還能看到嘉懿,真是死而無憾了。”皇後喜極而泣,心裏有著難以言喻的酸楚和難過。

“對不起母後,都是兒臣連累了母後被父皇厭棄,兒臣一定要想辦法讓母後從這裏出去,繼續做風光無限的皇後,以後做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太後,誰也奈何不了你,再也沒有人能讓你受委屈。”上官嘉懿恨聲說道。

既然父皇不仁,他就不義。他已經想好了,如果不想繼續被父皇拿捏住整個人生,他就要造反,把父皇從那個至高無上的皇位上轟下去,換他來做皇上,這樣看誰能敢奈何他!

越是想,這個念頭就越是強烈。

“嘉懿,這件事情非同小可,不是你說想做就能做的,母後也想不再受別人壓製,可是談何容易,他掌握著所有的兵力所有的財力,你怎麽能鬥得過他?”皇後提到皇上,眼睛裏一閃而過強烈的恨意,對於那個男人,她再也沒有絲毫的愛意,有的隻是強烈的恨意,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挫骨揚灰,就連死都進不了上官家的皇陵。

“兒臣不會再衝動行事了,隻有做好萬全的準備我才會動手。母後,兒臣現在想要取得楊雨薇的原諒,讓她再愛上我,我願意娶她為妻,可是她對於之前的事情耿耿於懷,根本連見都不願意再見我,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母後你比較理解女人的心思,能不能幫我想一想究竟怎麽才能讓她不再恨我,轉而愛上我。”上官嘉懿苦惱的說道,早知道她才是他心心念念愛了那麽久的人,當初他就不會聯合劉敏瑜那個女人對她步步緊逼,幾乎要將她逼上絕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