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渣皇後死,劫後重生
皇上眼底的火苗徹底的黯淡了下去,他的手緊握成拳,手背上青筋暴漲,昭示著他內心在做著激烈的掙紮,半晌之後他才幽幽的歎息一聲,“那薇兒,你給朕做出最要的調養方案,朕想要把身體調養到最好,並且是在最短的時間之內。”
“薇兒一定盡自己最大的能力替皇上做出最合適的調養方案,隻是調養是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不可能在最短的時間之內有結果,還請皇上做好心理準備。”楊雨薇實事求是的說道。
“朕願意忍著,隻要能恢複,多長時間都沒問題。朕累了,李公公,你把朕扶回去,朕想休息了。”
說完他想到了什麽,銳利的目光看向南宮曜,“曜兒,上官嘉懿挾持太後那裏不知道怎麽樣了,你立刻騎著馬去看看,有什麽進展立刻回來跟朕稟告。”
“屬下遵命。”南宮曜畢恭畢敬的說道。
等皇上的禦駕離開之後,南宮曜這才對楊雨薇說道,“薇兒,你跟我一起去吧。”他們想要的目的終於達到了,以後再也不會讓薇兒被皇上利用了,想想就覺得這是一件很值得高興的事情。
楊雨薇點點頭,跟隨著南宮曜離開了鳳鸞宮,彼此對視了一眼,從對方的眼睛裏讀到了如釋重負,是啊,以後終於沒有人可以肆無忌憚,理直氣壯的利用薇兒了。
至於太子上官澤,一直都是個光明磊落的男人,他是不屑於用女人去奪取城池的,這一點南宮曜心裏很放心。總之上官澤登上皇位,對他們來說一直是百利而無一害的事情。
兩人出了皇宮,問清楚了守門的禁衛軍上官嘉懿逃走的方向,然後開始策馬狂奔。
而鳳鸞宮的偏殿裏,上官澤臉若冰霜的看著失魂落魄的女人,眼睛裏沒有半點同情,皇權的鬥爭本來就是一件很殘酷的事情,成者為王敗者為寇,皇後既然敢勾結越國人和上官嘉懿做出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那就要承受失敗以後會帶來的後果。
“皇後,上路吧。”
他淡漠沒有溫度的聲音從唇邊迸射了出來,皇後的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崩潰的大聲喊道,“本宮不想死,本宮要見皇上,你讓皇上來這裏,本宮自己求他。”她知道錯了,她不敢再讓兒子娶覬覦那個位子了,她現在唯一的要求是活著,給她一口飯吃,每天能睡上安穩的覺就可以了。
“父皇是不會見你的,在你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犯下累累的罪行之後,他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皇後,自行了斷吧,如果不想死無葬身之地,還是識趣一點好。”
“本宮不要死,太子殿下你高抬貴手放我一條生路吧。我再也不敢讓嘉懿跟你爭皇位了,真的不敢了,求求你饒了我一次吧。”
皇後泣不成聲的說道,她是真的害怕了,死了就什麽都沒有了,沒有精致的美食,沒有舒服華麗的衣裳。
上官澤才懶得聽她的懺悔和哀求,現在才知道後悔有用嗎?他指著跟在皇上身邊伺候著的兩個宮女,淡淡的說道,“你們快點送她上路!現在,立刻,馬上!”
那兩個宮女領了命令立刻抓住皇後的胳膊把她帶到凳子上,打算讓她懸梁自盡,然而皇後就跟瘋子一樣,忽然來了很大的力氣,她聲嘶力竭的吼道,“都不要碰本宮,本宮是絕對不會死的!”
“太子殿下,楊雨薇和南宮曜才是陷害我落得如此下場的人,你處死我就如了他們的願了,他們今天敢這樣對我下毒手,他日也一定會將毒手伸到你的頭上去,你信不信?你不能中了他們的圈套,不然你一定會後悔的。”
上官澤聽到她說這些話竟然笑了起來,看著皇後像個跳梁小醜一樣,“本太子隻知道,你兒子下毒謀害父皇而把一切都推到我頭上的時候,是南宮曜和薇兒替我洗刷了罪名,在上官嘉懿派殺手想要把我弄死在天牢的時候,也是他們及時趕到救了我。他們絕對不可能是敵人,而你和上官嘉懿卻是本太子不折不扣的敵人,廢話少說,你也別再垂死掙紮,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她不願意懸梁自盡你們就用白綾將她絞死,然後去跟皇上交差,不要再拖延了。”這女人仗著是皇後以前不知道刁難了他多少次,落得這樣的下場也是她活該,怨不得別人。
那兩個宮女聽了上官澤的話,幹脆也不去做那等吃力的活,動作麻利的將白綾纏繞到皇後的脖子上,然後用力的勒緊,皇後痛苦的掙紮著,手腳不停的擺動,想要掙脫出來,可是養尊處優的她又怎麽會是宮女的對手,那兩個宮女一人禁錮著她,一人不停的用力收緊白綾。皇後的臉色越來越紫,她脖子上火辣辣的,隻覺得呼吸越來越困難,漸漸的,她停止了掙紮,兩眼一翻直接絕了氣息,瞳孔睜得大大的,咚的一聲直接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殿下,皇後娘娘去了。”兩個宮女戰戰兢兢的說道。
“用草席給卷著弄出去找個地方埋了吧。”上官澤淡漠的說道,亂臣賊子是沒有資格葬入皇陵的,而且父皇很快就會廢了她的皇後之位。把她貶為庶民的。
吩咐完之後,上官澤也懶得再待在這個烏煙瘴氣的地方,立刻離開了鳳鸞宮。
“對了,榮國公家的人全部都抓住了嗎?”
想到上官嘉懿做的那些以下犯上的事情,還試圖將所有的罪行都推到他的頭上來,上官澤心裏就一陣陣厭惡,等侍衛將那個亂臣賊子給抓到,他一定要讓上官嘉懿沒有好下場!
“回殿下,之前有侍衛把消息送回來,榮國公府的旁支全部都被打入了天牢,可是榮國公嫡係一脈像是早就預料到了有這個結果,早早的逃跑了,根本就抓不到人。”
上官澤的臉徹底的黑了,果然是陰險狡詐的老狐狸。
“繼續派人去搜查,一定要找到他們的藏身之地,把人給帶回來,弑君篡位是要誅九族的,一個都不許放過!”他不是善良的男人,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留著隻會禍患無窮。他不會因為一時的仁慈不舍而找來麻煩。
“是。”禁衛軍離開之後,上官澤滿臉疲憊的朝著上官璿的宮殿走去,一直都睡不著的上官璿看到弟弟走進來,急忙迎了上去,仔仔細細的將他全身檢查了一遍,還緊張的問道,“澤兒,有沒有哪裏受傷?事情都結束了吧,父皇呢,他現在怎麽樣了?”
她的心一直懸在半空中,就是想睡也睡不著,她又不能出去,會給弟弟帶來麻煩,隻能在這牢固得像鐵桶一樣的宮殿裏等待著外麵的消息給傳進來,卻一直沒有消息,讓她急得幾乎要瘋了。
“姐姐,沒事了,我沒有受傷。父皇體內中的攝心攝魂蠱也被弄了出來,隻是他之前被上官嘉懿下了很厲害的毒,又被蠱蟲折騰的身體遭到了很大的創傷,薇兒說他以後隻能好好的靜養,不能再操勞更多的事情了。”
上官澤心情複雜的對上官璿說道,他也不知道怎麽想的,總之覺得很難過,雖然父皇將他打入天牢,可是那畢竟是疼他愛他二十年的父親,知道他現在的情況心裏也怪不是滋味的。
“那都是命,順其自然吧。”
上官璿拍了拍弟弟的肩膀,“你就不要太難過了,薇兒醫術那麽好,一定會慢慢的將父皇的身體調養好的。”她也心疼皇上,畢竟這個男人給了她很多的疼愛,然而她卻更心疼澤兒,那是她娘親留給她的弟弟,和她身上流著相同的血,看到他落難,她氣得想要將幕後凶手給碎屍萬段了。
“上官嘉懿挾持了祖母逃跑了,南宮曜已經去追了,希望祖母能夠安然無恙的回來。”上官澤皺著眉說道。
上官璿臉上浮現出了一絲震驚,然後又多了一絲憤慨,恨聲罵道,“這個喪心病狂的混蛋,真要將他千刀萬剮了才痛快。希望老天保佑皇祖母,讓她沒事。”
“姐姐,父皇這樣我心裏很難過,好像一下子不知道應該怎麽辦了。”上官澤的臉上流露出了一絲脆弱。
“打起精神來做好你分內的事情就好了,其他的聽天由命。澤兒,其實我們是應該好好的感謝南宮世子和薇兒的,如果不是他們,上官嘉懿和越國太子的陰謀就得逞了,父皇的死他會推到你的頭上來,讓你死無葬身之地,以後你可不能為難他們,他們是我們姐弟的大恩人。”
上官璿到底更偏心弟弟一些,對於皇上之前將澤兒打入天牢的事情,她一直耿耿於懷。與其讓弟弟的命運被人掌控,不如讓他成為大周國真正的主人,看還有誰敢陷害他!
“我心裏都有數的,姐姐你放心吧,我來就是告訴你一聲,沒事了,你不用再擔心害怕了,真的。”上官澤又打起了精神,之前的脆弱一掃而空。
“那你稍做休息,然後想辦法將混亂的皇宮收拾好,將那些跟上官嘉懿勾結的亂臣賊子全部打入天牢聽候父皇的發落。”上官璿心疼的看著狼狽的弟弟說道。
“我會的,你不用擔心我,我先走了,你也好好休息。不用害怕,天塌下來有我頂著,我是不會讓別人傷害到你的。”
上官澤眼睛亮晶晶的對上官璿說道,他娘親留下的信讓他好好照顧姐姐,他就遵從娘親的意願,不會讓她失望。
同一時間之內,上官嘉懿狼狽不堪的挾持著太後逃出了京城外麵,身後依然有很多的侍衛在追著,讓他的心突突的跳著,幾乎要蹦出了嗓子眼來,他全身又疼又僵硬,饒是這樣他依然不肯停下來,因為他知道一停下來就會沒命了。
太後的脖子被他的匕首劃得火辣辣的疼,此時的她略帶著憐憫般的說道,“快收手吧,你是逃不掉的,整個大周國都在皇上的掌控之中,你能套得到哪裏去?嘉懿,你當初就不應該做出弑君奪位這麽愚蠢的事情來,把自己逼上了絕路。”
“你閉嘴,不許再說話!”
上官嘉懿的匕首又在太後的脖子上劃下了一道痕跡,臉色陰霾得像從地獄歸來的修羅一樣。
太後疼得忍不住低低的哀嚎了一聲,她看著那匹跑得飛快的駿馬,忍著內心的恐懼嘲諷的笑了起來,“就算你想要不眠不休的逃跑,那馬呢,馱了兩個人的馬不會精疲力盡嗎?收手吧,回頭是岸。隻要你放了哀家,哀家願意保你一條性命。”
上官嘉懿心裏又是委屈又是怨恨,他如果不是被父皇和太後逼得退無可退,他也不想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現在又要仁慈大度的說放他一條生路,真是覺得惡心至極,也虛偽至極。
他忽然勒住了韁繩,瘋狂的大聲吼道,“你們都退開一百丈的距離,都不許跟著,否則我殺了她,你們就等著皇上把你們的人頭給砍下來吧!”
太後臉色煞白,眸子裏流露出強烈的驚恐,她這一路顛簸得骨頭都要散了,疼得簡直恨不得去死,真的太難受了。
那些窮追不舍的侍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不肯動作。
“老妖婆,還想活著就讓他們退下,不然你就等著同歸於盡吧,我讓皇上連你的屍首都找不到,你信不信?”
“都退下,退下。”
太後忍著脖子上的疼痛,大聲的說道。她不想死,哪怕隻有一線生機,她也要牢牢抓住!
禁衛軍統領隻得退開了一百丈的距離,眼睜睜的看著原本越來越近的太後再次被挾持著遠遠離去,他們才有繼續騎著馬狂奔著追了上去。
上官嘉懿狼狽不已的騎著馬沿著荊棘密布的山林裏跑著,走向最陡峭的山峰,山峰的頂部是平坦的山地,山地的邊緣是陡峭的懸崖,懸崖距離對麵的峰巒足有二十多丈的距離。
而此時他騎著的馬兒已經累得氣喘籲籲,被追上是遲早的事情,他不想再繼續這樣逃亡下去。
“上官嘉懿,你做什麽?”
看到上官嘉懿將自己帶到懸崖的邊上去,太後嚇得背後的汗毛都豎起來了,驚恐的大聲喊道。
“那麽害怕做什麽?我自己也不想死,你就是保命符,我怎麽舍得讓你去死?”嘲諷的輕笑出聲,上官嘉懿狠狠的掐住了太後的咽喉,發泄著他心底的仇恨,“都是你這個老妖婆,但凡你當初對我好一點,在皇上的麵前替我多說好話,事情也不會落到如今這樣的程度,我都是被你害的,被你害死了你知道不知道?”
太後劇烈的咳嗽了起來,眼淚都飆出來了,她感到了一陣陣的絕望,落到了這個惡魔的手裏,她還有活命的機會嗎?
“上官嘉懿,你住手,不要傷害太後。”楊雨薇清晰又憤怒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了過來。
太後和上官嘉懿下意識的朝著聲音的方向看過去,看到楊雨薇和南宮曜急匆匆的趕來,手裏搭著弓箭對準了他們,“上官嘉懿,你不想死就不要亂來,否則我一定會將你紮成刺蝟!”
“楊雨薇你這個賤人,都是你把我害到如今這樣的境地。我跟你有著不共戴天之仇,你等著,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如果她願意回心轉意站在他這一邊,幫他出謀劃策,而不是出來破壞他的陰謀,把蝕心攝魂蠱給弄出來,他不會像現在過得那麽狼狽不堪。這個女人的心簡直是石頭做成的,冷酷無情,殘忍至極!他隻不過做錯了幾件事情,她就徹底的把他推到絕路上,這件事情讓他沒有辦法忍受。然而可笑的是,在認出當年在雪地裏翩翩起舞的人是她以後,他的心依然不由自主的淪陷了,極度的恨意之下,他還天真的抱有一絲希望,讓她再次回到他的身邊來,成為他的女人。
“你現在就跟喪家之犬一樣,你的話有威懾力嗎?上官嘉懿,你快點把太後放了!”楊雨薇瞪著那個渣男,殘忍的在他的心口上捅刀子。
“薇兒,救救哀家。”
太後像是找到了依靠一樣,大聲的哭著喊著說道,她不要是,真的不想死啊。
“不許亂動,楊雨薇,南宮曜,退下去十丈的距離,把你們手裏的弓箭全部都放下!”上官嘉懿歇斯底裏的拿著刀朝著太後的脖子上劃著,恨恨的命令道。
鮮紅的血又飆了出來,太後哭得更厲害了,“薇兒,救救哀家啊。”
“退下,不然我殺了她替我陪葬!”
“薇兒,救救哀家。”太後一遍又一遍的喊著,聽起來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我都聽你的命令,你不要再傷害太後了。”楊雨薇隻能妥協,帶著南宮曜和那些侍衛退了下去,將手裏的武器給放下來。
上官嘉懿陰測測的笑了,他從衣袖裏掏出一根金蠶絲,灌注了內力朝著隔了二十丈的另外一處的懸崖的大石頭扔過去。
也許是老天真的沒有絕人之路,他竟然運氣很好的將銀絲給纏繞在了懸崖上生長著的一顆大樹上,緊繃了一個晚上的心終於稍微鬆懈了下來,他猛的將太後往幾丈開外的懸崖扔了過去,然後像惡魔一樣發出嘲諷的笑聲,拽著金蠶絲朝著對麵的懸崖迅速的**了過去。
“太後——”
一直密切關注了太後和上官嘉懿動靜的侍衛,南宮曜和楊雨薇在渣男把太後朝著旁邊的懸崖峭壁給扔出去的時候心幾乎停止了跳動。
楊雨薇當機立斷的施展著輕功朝著太後掉下去的方向飛過去,一麵飛她一麵將在追來的路上準備的帶著鐵鉤的繩子朝著太後墜落的地方扔了下去。
太後墜落到懸崖底下十幾丈的距離之後,鐵鉤終於勾住了她名貴又堅韌的衣裳,阻止了她繼續下滑的趨勢,下一刻楊雨薇繼續扔了一根繩子下來,準確又迅速的從太後的腋下穿過,她使出了全身的力氣將太後往上拉著,大聲的說道,“太後,你一定要堅持住啊。”
這時候南宮曜和侍衛們也趕到了懸崖邊上,眾人齊心協力的把狼狽不堪的太後從懸崖邊上給拉了上來。
太後已經被嚇得唇色發紫,身子不停的顫抖著,手腳冷得沒有一絲溫度,當楊雨薇把鐵鉤和繩子從她的身上拿下去以後,她忽然驚恐的尖叫了一聲,絲毫不顧及任何形象的大哭了起來,猛的抱住了楊雨薇。
“沒事了,那些可怕的經曆都過去了,太後不要怕。”
被摟得差點透不過氣來,楊雨薇臉都扭曲了起來,然而饒是這樣,她也不敢把太後推開,輕輕的拍著太後的後背安慰道。
等太後在她溫聲細語的安慰下漸漸的停止哭泣的時候,她才從太後的懷裏掙脫出來,拿著帕子幫太後把眼淚擦掉。
然後她拿出上好的金瘡藥小心翼翼的塗抹在太後被匕首割著的十幾道傷痕上,那些傷痕雖然都不是致命傷,卻也割破了血肉,看起來有點可怕。
“太後,先暫時處理一下,等回到皇宮薇兒再給你好好的把傷口清理幹淨,保證不會留下傷痕的。”楊雨薇小聲的安慰道,握住太後不停顫抖的手。
這時候,黃金甲統領硬著頭皮走上來對南宮曜說道,“將軍,晉郡王逃到那座山頭去了,現在要追嗎?”抓不到人,回去皇上會不會遷怒他們?
南宮曜看他們風塵仆仆,精疲力盡的臉,也知道再追下去,也不會追得到。那麽遠的距離,上官嘉懿還能憑借一根金蠶絲飛過去,看來老天是真的不想讓他在這時候去死。
“那座山頭是屬於哪個州的轄製?”
“回將軍,那屬於通州。”統領認真的回答道。
“立刻飛鴿傳書給通州的知府,讓他派兵在境內展開天羅地網的搜查,務必要將上官嘉懿給揪出來,送到皇上的手上。你們暫且回去跟太子殿下複命,稍做休息再繼續搜捕。”
黃金甲統領應了一聲是之後就讓人去聯係通州的知府了,而南宮曜看著嚇得魂兒都快沒有的太後眼睛裏掠過一絲同情,立刻轉頭吩咐最近的侍衛,“去準備一輛攆車來把太後抬到山下去,立刻趕回宮裏。”
那些派出來找太後的最後一批侍衛以最快的速度從隊伍的尾部走了過來,楊雨薇小聲的說道,“太後,我們回去吧。”
太後嘴唇不停的哆嗦著,臉上蒼白得像見鬼了一樣,哪裏還有以前雍容華貴,高高在上的模樣,她此時一刻都離不開楊雨薇,緊緊的拽著她。
楊雨薇無奈隻能輕聲的安慰道,“沒事了,那些事情已經過去了,別害怕。”她想了想扶著太後的手,“我們先坐攆車回去好嗎,宮裏需要的物品很齊全,比這裏好多了。太後你也餓壞了吧,皇上和太子都在等著太後呢,所以我們回去了好嗎?”
太後在她的安撫之下終於漸漸的停了下來,像驚弓之鳥一樣坐在攆車上,任由侍衛們將她抬著朝著山下走去,楊雨薇沒有辦法隻好跟在她的身邊陪著走。
忙碌了四個多時辰,等回到京城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皇上和太子等得差點要發狂,當看到太後被楊雨薇攙扶著從馬車上走下來的時候立刻衝了上去,“母後,你怎樣了,上官嘉懿有沒有為難你?”
太後現在疲憊不堪,她扯著沙啞的嗓子說道,“哀家很累很餓,先讓哀家喘口氣以後再說好嗎?”之前被挾持的時候太緊張沒感覺到疼也沒感覺到困意,在回程的馬車上的時候,她困得好幾次都睡著了,又被顛簸的馬車給弄醒了,而且在路上她隻是吃了南宮曜在集市上買的肉燒餅稍微填了一下肚子,現在饑腸轆轆。
到了寧壽宮,皇上立刻讓人準備了熱氣騰騰的飯菜,等太後稍微沐浴一下洗掉身上的塵埃之後,立刻讓太後過來用膳。
吃著精致的食物,太後的眼淚差點掉下來,這一刻她才真實的感到她脫離了險境。
“母後,你身上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皇上焦急的問道,心髒幾乎要蹦出嗓子眼來。
“就是脖子上被匕首劃了好幾道傷口而已,別的地方倒是沒有大礙,薇兒已經簡單的給哀家包紮過了。”隻是,想到她被挾持的時候受到的屈辱,太後就恨得忍不住將上官嘉懿碎屍萬段,聲音也帶上了嗜血殘酷的怨毒,“隻可惜讓上官嘉懿那個孽畜給逃跑了,皇上,等抓到他以後一定要對他處以車裂之刑,榮國公府,誅九族!”
她太恨了,她還從來沒有受過那樣的屈辱,實在是咽不下那口氣。
“榮國公一家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逃跑了,朕已經派了人去將人抓捕,隻是不知道什麽時候能把人給抓回來,其他旁支已經被打入天牢,隨時都可以處決。”
皇上也不會容忍牽扯到這件案子的人活在世上,這是對他最大的屈辱。
“上官嘉懿那個孽畜真是太狠了,若不是薇兒,哀家現在恐怕已經去陰曹地府了,皇上,一定要重重的獎賞薇兒。”
“母後,朕一定會的,薇兒是我們周國的福星。”皇上略帶著感慨的說道,“不過在獎賞她之前,朕覺得還是要先讓她將母後的傷口好好的處理一遍,不能留下傷痕,朕看著心疼。”
“現在就讓她過來吧。想必她也重新收拾了一遍。”太後的聲音愈加的溫柔,對於楊雨薇真是喜愛到了骨子裏,真不想讓她離開宮裏算了。
楊雨薇得到宮女的命令之後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寧壽宮,幹淨利落的替太後清理好傷口,用了最好的傷藥給敷上,又拿著紗布將傷口給包紮起來。
“薇兒,這次的事情朕真的要好好謝謝你,你在危難時刻救了朕和太後的事情朕已經知道得清清楚楚了,朕真的很感動。”皇上帶著動容的說道,他不敢想象,如果楊雨薇沒有及時到場,他和太後還有性命嗎,周國的江山社稷又會落到誰的手裏?上官嘉懿,陳胤之?光是想他就忍不住一陣害怕了。
“皇上您太客氣了,能為皇上和太後分憂是薇兒的榮幸。”楊雨薇靦腆的笑著,臉上沒有一絲自得的表情。她甚至有些心虛,畢竟上官嘉懿和陳胤之之間的勾結很早的時候她就知道了,她也有私心,不然事情也不會落到如今這樣的境地。但是她卻不後悔,再給她選擇一次她依然會這麽做。
“朕會重重的賞賜你的,你也累了一天一夜了,還是先回去休息吧,稍後賞賜會送到將軍府去。”
楊雨薇低眉順目的應了一聲是之後,直接離開了。
皇上說了一會話,又沒有力氣了,劇烈的咳嗽了起來,全身疼得厲害,看得太後心驚肉跳的,“皇上,你怎麽樣了,沒事吧?”
怎麽會沒事?事情大著呢,他真的被上官嘉懿那個混賬給坑慘了。
皇上眼神綠油油的,他以後都不能勞心勞力了,不然就會死得很快,他現在陷入了深度的糾結之中,要把皇位讓給澤兒吧,他又實在不甘心,不放權吧,他的身體又熬不住,簡直進退兩難,不知道怎麽取舍才好了。
太後聽完皇上的訴苦,氣得臉都黑了,她咬牙切齒的說道,“早知道這個混賬東西會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當初在他出生的時候就應該掐死他,簡直是禽獸不如。還有皇後那個賤人,哀家也不想放過她!竟然聯合越國的人來弑君篡位,她簡直是嫌活得太長了,一定要讓她去死!”
“朕已經賜了她三尺白綾讓她自行了斷了,不僅如此,朕還廢黜了她的皇後之位,貶為庶人,她就是死也休想葬入皇陵中。榮國公府一脈,也被削去官爵貶為庶民,抓到之後滿門抄斬!”
皇上的聲音冷酷無情,宛若被賜死的人不是他的妻子,想要抓回來千刀萬剮的人不是他的外戚,深惡痛絕的人不是他的兒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