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二男爭一女,雨薇情敵出現?

楊雨薇跟在父親在第一排的位置上坐下,旁邊沐陽候府的姚瑤看到她立刻興奮地打招呼道,“薇兒,我們是緊挨著的,真是太好了。”

她也對姚瑤露出一個熱情的微笑來,湊過去問道,“姚瑤,我給你哥嫂開的那些藥他們有按時煎藥喝下嗎,這段時間身體有沒有變得好一些?”

“都有按時吃的,我嫂子現在氣色變得好多了,我大哥的情況也有所改善,宮裏的禦醫每天都去給他們請平安脈檢查身體的,相信以後一定會好起來的。薇兒,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不知道現在將要麵臨的是怎樣艱難的境地。”姚瑤一臉感激的說道,她真慶幸能交到薇兒這麽好的朋友。

“我們之間就不要說那麽多了,我是真心把你當成朋友看的,當然不想看到你傷心難過啊。如果你哥哥嫂嫂有什麽需要盡管來找我,我一定竭盡所能補償他們,畢竟對於那個孩子,我也有虧欠的地方。”那是楊雨薇利用的最無辜的孩子,對此她心裏一直有著很深的愧疚,估計不是那麽容易就能忘得掉的。

“薇兒你不用自責,那根本就不是你的錯,反而是你幫了我哥嫂很大的忙,你不用耿耿於懷,在我心裏你一直是最好的朋友,你對我的好我一直銘記在心。你是我回到京城以來交到的第一個朋友呢。”

姚瑤笑得眉眼彎彎,忽然像想到了什麽,神情一凜,靠近她的耳邊用低得隻有兩個人能聽得到的聲音說道,“對了,我前兩天在胭脂水粉鋪子裏看到了你的堂妹了,她好像和上官瑾萱宮裏一個不起眼的宮女在一起,也不知道是不是在醞釀著什麽陰謀,總之你自己注意點,不要被她們算計了去。”

“上官瑾萱?皇後嫡出的公主?”楊雨薇仔細的回想著,終於從密密麻麻的記錄事情的小冊子裏知道了上官瑾萱究竟是哪一號人物。

“是啊,你以前的未婚夫上官嘉懿的妹妹,現在皇後嫡出的女兒,你說你把榮國公府害得那麽慘,上官嘉懿聯合假道長謀害皇上被你和南宮曜拆穿了,害得他被貶為沒有實權的郡王,也就是說在皇上的心裏他徹底的失去了角逐皇位的資格,就連皇後也因為這件事情受到牽連被皇上厭惡,連管理後宮的權力都沒有了,你說她能不恨你嗎?我估摸著她就是想趁著姑姑壽宴的時候害你身敗名裂呢。”

“是哪個堂妹?我家裏堂妹好七八個呢。”楊雨薇提到那些便宜叔叔的女兒,忍不住嘲諷的笑出了聲音。

姚瑤扭頭朝著最末排的位置看過去,銳利的眼神掃了掃,終於定格在某位姑娘的身上,“從右邊數第六個姑娘。”

楊雨薇順著姚瑤的提示注意到了,她眼睛微微眯起,眸子裏閃過一絲危險的光芒,“原來是楊芳菲,我知道了。”既然有了姚瑤的提醒,她一定會注意的。若是楊芳菲敢算計她,她一定讓那個女人生不如死。她可不是什麽好惹的女人!

坐在後麵的楊芳菲忍不住激靈靈的打了一個寒顫,她覺得楊雨薇那個眼神真的很嚇人,嚇得她魂兒都快要飛走了,不會吧,她還什麽都沒有做呢,楊雨薇不應該發現她要做什麽才對。

就在這時,太監扯著尖細的嗓子喊了起來,“皇上駕到,太後駕到,皇後娘娘駕到——”

話音落下,大周國最尊貴的幾位主子在眾多宮女和太監的簇擁下浩浩****的走了進來,坐在了高台上,皇上坐在中間,太後坐在右邊,皇上坐在左邊,還有幾位得寵的妃嬪坐在皇後的下首。

“參見皇上!”

“參見太後!”

“參見皇後娘娘及各位娘娘!”響亮的聲音震得太和殿的屋頂都要翻了。

皇上和太後臉上掛著春風得意的笑容,爽朗的對眾位朝臣和家眷說道,“平身,都坐下吧,今天是太後的六十大壽,各位卿家來替太後賀壽朕十分高興,今夜君臣同樂,大家隻管盡興,不醉不歸。”

“祝太後福如東海,壽比南山!”吉祥的話語再次響了起來,振聾發聵,太後笑得嘴都合不攏。

皇上示意眾位賓客們安靜下來,笑容滿麵的再次說道,“在壽宴開始之前,朕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宣布,那就是二十年前在山洪暴發之中被黑衣人擄走的小公主,朕已經找回來了,這是老天送給太後六十大壽的最好的禮物。”

說完他側頭朝著旁邊揮了揮手,眼神帶著濃濃的慈愛,“璿兒,到這裏來。”

上官璿盛裝打扮,明豔逼人的朝著高台上的皇上和太後走過來,精致如畫的臉上帶著美麗的笑容,在太後和皇上的麵前跪了下去,“兒臣祝大周國的江山一統萬年,祝父皇成為千古明君,祝皇祖母事事順心,心想事成!”

“好個一統萬年,好個千古明君,璿兒不愧是最懂朕的好女兒。”皇上越看這個女兒越是覺得滿意,越看她就越是覺得喜歡,這樣的女兒真的應該享受世間所有的寵愛的。

太後也是喜笑顏開,上揚的唇角就沒有垂下來過,她直接將上官璿拉到她的身邊,然後給皇上遞了一個眼神,“皇上,可以了。”

皇上親自拉著上官璿站到了文武百官的麵前,大聲的說道,“眾位卿家,這就是先皇後給朕留下的女兒,當年被擄走的小公主,上官璿,璿公主,朕賜予她封號盛榮公主!封地為江南最為富庶的十二州。”

眾位大臣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氣,江南最為富庶的十二州,那可是比最受寵的皇子封地還要遼闊還要有錢啊,皇上對這位失而複得的公主真心是疼到了骨子裏。

“恭喜皇上,賀喜皇上!”

得到眾人的祝福皇上自然很開心,滿心滿眼都是上官璿,“璿兒,你到皇祖母那裏坐下,宴席很快就要開始了,別累著你了。”那是他最愛的妻子給他生的女兒,真是舍不得讓她受到一丁點的勞累,一丁點的委屈。

上官璿直接走到位置上坐下,朝著眾位大臣和家眷們看過來,目光落到楊雨薇身上的時候變得暖暖的,露出了一個誠摯的微笑,楊雨薇也向著她頷首,給了她一個燦爛的笑容。

“你看到沒有,上官瑾萱和上官茜氣得嘴都歪了,尤其是上官瑾萱,她以前總是覺得她是嫡出的高人一等,都是用鼻子看人的,現在皇上找回了失散多年的女兒,還是最愛的女人生的第一個孩子,她心裏估計恨得連殺了璿公主的心都有了吧。”姚瑤幸災樂禍的說道。

“的確,地位受到了嚴重的威脅,她不氣得臉都歪了才奇怪呢。”楊雨薇低低的和姚瑤咬耳朵道,恰在這時,高台上的上官瑾萱狠狠的剜了楊雨薇一眼,恨不得將她挫骨揚灰了一樣。

楊雨薇像是沒感受到那股強烈的殺意,露出一個挑釁的眼神,比瞪人誰不會啊,她也會的好不好。

“好了,宴會開始,眾位卿家可以盡情的享樂吧,今晚不醉不歸。”皇上拍了拍手宣布,悅耳的絲竹之聲響起,舞姬們穿著豔麗的服裝,踩著優美的舞步走了上來,在大殿的中間跳起了妖嬈的舞蹈,動作嫵媚,眼神勾魂,身段柔軟,不少大臣看得眼睛都直了。

一曲終了,舞姬們紛紛退了下去,皇上身邊的太監總管大聲的喊道,“各國使臣覲見!”

很快,燕國,齊國,秦國,越國的使者按順序走了進來,分別替各國皇上表達了對太後大壽的祝賀,紛紛獻上了最好的禮物。

“多謝各國使臣的皇上了,來人,請各國使者坐下。”

等所有的使臣都落座之後,悅耳動聽的歌舞再次表演了起來,宮女們魚貫而入,端上了熱氣騰騰,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肴。

又一陣歌舞表演完了,歌姬和舞姬退了下去,太和殿裏陷入了短暫的安靜之中,按照往年的慣例,這時候是讓朝中大臣的女兒表演才藝的時間到了,然後各國的使臣們會跟皇上提出聯姻的事情,一般是各國皇子求娶皇家公主,如果皇上不願意,當然就從朝中大臣的女兒裏挑選出合適的冊封為公主,跟別國喜結連理。

“傳太後懿旨,各位千金小姐依次上台表演才藝給太後賀壽。”皇上身邊的太監總管尖細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然後按照太後手裏的名冊,點到名字的千金要依次上台表演一項她們擅長的才藝,琴棋書畫,騎射,女紅等等。

楊雨薇在底下津津有味的聽著,忍不住嘖嘖稱讚,這些古代的少女們的確很厲害,彈琴一個比一個厲害,作畫一個比一個爐火純青,就連女紅刺繡,繡得都像真的一樣,真是全才啊。

楊芳菲也上去表演了一段驚鴻舞,身輕如燕,舞姿美奐絕倫,就像是仙女下凡一樣,看得眾位大臣都呆住了,直到表演完畢了好一會兒才爆發出一陣陣雷鳴般的掌聲。

她臉上流露出自得的微笑,朝著楊雨薇的方向看了過來,那雙眼睛裏麵的得意和挑釁是那麽明顯。

楊雨薇無奈的撇了撇嘴,楊芳菲的女人腦回路真的很不正常,以為這樣就能傷害到她了嗎,她又不想要博取這些掌聲,對她來說出這樣的風頭根本沒有任何意義啊。

“不錯,像瑤池仙女的舞蹈,讓人流連忘返。”太後笑了笑,看不出那雙深邃的眼睛在想什麽。

“是啊,如此容貌如此舞姿,美不勝收,依朕看,冊封公主都可以了。”皇上拍了拍手,說出來的話卻讓楊芳菲徹底的白了臉,冊封公主的意思,難道不是讓她嫁給別國皇子和親嗎?她想要嫁的人是太子啊,她才不要嫁到別的地方去呢。

她泫然欲泣的看向上官澤,想要心愛的男人替她說一兩句話,然而上官澤像是沒有看到她的動作一樣,握著酒杯盯著杯子裏的酒看,宛若那些晶瑩的酒水是絕色美人一般。

“皇上,燕國的寧安王有話要說。”

燕國的使臣北堂墨站了出來,朝著皇上拱了拱手,朗聲說道,“本王想求娶鎮國將軍府家的千金,楊雨薇姑娘,還請皇上成全!”

此話一出,全場嘩然,所有人的目光紛紛集中在楊雨薇的身上,羨慕的,不解的,幸災樂禍的,嫉妒的,幾乎要化成一道道銳利的光線,要將她給刺穿了。

楊雨薇不可置信的看向北堂墨,心裏罵了一聲臥槽,這究竟是什麽畫風啊,不是說這人是她的表哥嗎,不是說把她當成妹妹一樣疼愛嗎,那現在表哥求娶表妹什麽的,究竟是要鬧哪樣啊?

北堂墨在燕國是冰山一樣高冷的人,驚才絕豔,當初他僅僅憑著一己之力就能讓已經率領大軍攻到邊境城門的越國軍隊給狼狽的退兵,十萬的軍隊死傷了八萬,燕國不費一兵一卒就退掉了兵力,創造了難以企及的神話,也因為這場戰役讓他徹底的名揚天下,成為燕國屹立不倒的守護神,也讓眾多的閨中少女因為他談笑間就讓敵人徹底的灰飛煙滅的絕世風采所傾倒,遺落了多少芳心在他的身上。然而就是這麽一個高冷神仙般的男人,卻對所有的女人保持著三尺的距離,從來不跟任何少女有一絲一毫的牽扯,如今他求娶楊雨薇,才讓眾人驚駭得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

她還沒有說話,皇上和太後也處在強烈的震撼之中沒有回過神來,南宮曜率先不樂意了,那可是他先預定的女人,在他心裏楊雨薇早就是他的妻子了,他還沒能把薇兒娶回家好好疼愛,怎麽能讓別的男人就這麽叼走了呢,決不能!

想到這裏,他從席位上站起來走到大殿的中央跪下,響亮的說道,“皇上,微臣有話要說。”

皇上這時候才回過神來,眼神複雜的看了一眼楊雨薇,又看了看北堂墨,薇兒究竟何德何能,竟然打動了冷漠的從來不將女人看到眼裏的北堂墨的心?

“南宮世子,你有什麽話要說的?”

“微臣以前跟皇上討過一個恩典,就是微臣的終身大事由自己做主,不知道皇上那道聖旨還作數嗎?”南宮曜握緊了拳頭,充滿敵意的瞪著北堂墨,這男人竟然跟他搶女人,真是太過分了。

“朕自然一言九鼎,怎麽會不作數,不知道南宮世子看中了哪家的姑娘?”皇上把注意力從楊雨薇和北堂墨的身上拉回來。

“微臣喜歡的姑娘是鎮國將軍唯一的千金,楊雨薇姑娘。微臣想求娶楊雨薇姑娘為妻,請皇上成全微臣的一片心意。”南宮曜字字鏗鏘的說道。

話音落下,人群再次炸開了鍋,不少對南宮曜心懷愛慕的姑娘幾乎摔碎了一抹芳心,果然好男人都是別人家的嗎,楊雨薇究竟有哪裏好的,竟然讓那麽多清風朗月的男人想要求娶她,老天真是不公平,真的太不公平了啊,為什麽求娶的不是她們。

皇上昨天已經從太後的嘴裏知道上官嘉懿提前將楊雨薇已經解除婚約的事情給捅出去了,雖然對楊雨薇有些不滿,也知道事情怪不得他,隻是他沒想到南宮曜竟然很早的時候就已經喜歡楊雨薇了。

“南宮世子,現在是燕國的使臣在說和親的事情,你的婚姻大事能不能等燕國和親的事情解決了之後再說?”皇上頭痛的說道,他怎麽都想不到北堂墨和南宮曜竟然看上了同一個女人,這讓他真的覺得很頭疼。

南宮曜在心裏默默的說道,等到燕國和親的事情談完了,他的妻子就變成別人的了,那時候還說什麽啊。

“寧安王能告訴朕為什麽非要求娶雨薇為妻嗎?如果朕沒記錯,寧安王平生最討厭的就是女子,燕國若是有女子不小心碰到,輕則斷手斷足,重則丟了性命。”皇上的目光來回在北堂墨的身上掃視,想要從那張俊美如玉的臉上看出究竟哪個地方出錯來,是不是其中有什麽陰謀?

“回稟周國皇上,本王也不知道為何,在看到楊雨薇姑娘的時候,心裏就有一種很強烈的念頭告訴我,她就是我想要娶的姑娘,還請皇上恩準。”北堂墨看著楊雨薇的目光柔和寵溺,幾乎要滴出水來。

“皇上,護國寺的了然大師給楊雨薇批過命的,她不能嫁給除了大周國以外的男子,請皇上慎重。”南宮曜急得滿頭大汗,一定不能讓薇兒嫁給別人啊,他認定了薇兒,哪裏能眼睜睜的看她被別的男人從他的眼前搶走,誰也不可以!誰若是敢跟他搶女人,他就和那個人拚命,絕不心慈手軟,雨薇隻能是他的妻子!

“曜兒,你回來。”安陽王臉黑得跟鍋底一樣,深邃的眼底陰霾陣陣,狠狠的瞪著兒子,明明白白的昭示著他的憤怒,這個混蛋,真以為翅膀硬了嗎,還想要沒經過他的準許就娶楊雨薇過門,他這個老子還沒死呢,有他在,南宮曜想要娶怎樣的妻子,隻能由他決定。

南宮曜對上那雙幽寒的眼神,卻沒有半點恐懼,臉上寫滿了淡漠疏離,他似笑非笑的說道,“父王,皇上可是答應了我,孩兒的終身大事能由我自己做主,誰也不能幹涉的,父王是想把皇上的聖旨當耳旁風嗎?”

那麽大的一頂帽子扣下來,就是安陽王也承受不住,他遮掩住眸子裏的不甘和怨恨,“為父自然牢牢的記得皇上的聖旨,不敢幹涉你的終身大事,為父隻是不想看到你影響皇上和燕國寧安王談國家大事,你太不懂事了。”

南宮曜嘴角翹起了一個譏誚的弧度,究竟這個狠毒的男人心裏想的是什麽,他自己心裏清楚,“孩兒也是在跟皇上說國家大事,還請父王不要操心了。皇上,了然大師有錦囊讓微臣在關鍵的時刻呈給皇上,請皇上過目。”

紅色的鑲著明黃色邊的錦囊被遞到了皇上的手裏,皇上將信將疑的打開,裏麵了然大師的字跡出現在上麵,他看紙條上的內容時眸子裏閃過驚濤駭浪,很快又趨於平靜。

“寧安王殿下有所不知,雨薇之前替朕找回了失散多年的公主,朕感念她的恩情,給了她一道聖旨,她的終身大事隻能由她自己做主。若是王爺能夠取得雨薇的芳心,讓她答應嫁給你,朕自然會應允了這門婚事,所以這一切要看王爺的了。雨薇,你願意嫁給寧安王殿下嗎?”

皇上將目光落到楊雨薇的臉上,滿臉慈愛的問道,藏在袖子下麵的手卻不自覺的鎖緊,緊張得掌心裏都冒出了細細密密得冷汗來,一定不能答應,雨薇嫁給朝中那個勳貴都可以,就是不能嫁到別的國家去,否則會給他國帶來無法估量的貴氣,會讓那個國家愈加富強,反之大周國的氣數就變壞,國力會慢慢衰落,他身為一國之君是絕對不會允許那樣的事情發生的。

楊雨薇看了看北堂墨,又看了看南宮曜,精致如畫的臉上露出了害羞的微笑,一副難以取舍的樣子。

薇兒,選我,我一定會疼惜你,嗬護你,讓你成為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南宮曜直勾勾的盯著楊雨薇,滿懷期待,薇兒你一定要選我啊。

北堂墨臉上掛著如沐春風的微笑,眼底的寵溺柔情幾乎能化成水,“雨薇,你嫁給本王,本王將會給你一切你想得到的,包括女人想要得到的唯一,包括尊貴的地位,你願意嗎?”

就在這時,楊雨薇感受到兩道仇恨的視線落在她的背上,宛若她和視線的主人有著血海深仇一般,她猛的回頭朝著視線的來源去看,那種像被毒蛇咬在背上的危險詭異的感覺又消失了,她根本找不到來人。

她略一沉吟,笑盈盈的看向北堂墨,紅唇輕啟,想要說著什麽,南宮曜看她笑得絢爛如花的樣子,心猛的沉了下去,難道努力了那麽久,他都不能讓她將心傾向他一點點,反而是想要去選那個幾乎沒見過麵的男人嗎?薇兒,你真的要對我這麽殘忍嗎?

一道充滿敵意的聲音尖銳的打斷了楊雨薇即將要說出口的話,“尊貴的周國皇帝陛下,本公主有些話想要說。”

眾人朝著聲音發出的方向看過去,隻見越過的使臣裏麵走出一個英姿颯爽,容貌清麗的姑娘,隻是那姑娘的眼神裏像是要噴出火一般的瞪著楊雨薇,那種敵意讓在場所有人都感覺到了。

楊雨薇不卑不亢的迎視著越國姑娘像是要殺了她的眼神,心裏默默的想著自己在什麽時候得罪了這麽一號人物,她沒有睡了這姑娘的老爹,也沒有刨了這姑娘的祖墳吧,幹嘛這麽凶?

“南越公主不知道要說些什麽?”皇上緊繃的神經終於鬆懈了下來,他剛才真是擔心死了,若是楊雨薇真的選擇了北堂墨,那絕對是他怎麽都不願意看到的事情,幸好這位公主出來打斷了楊雨薇的話。

陳燕兒指著楊雨薇咄咄逼人的說道,“本公主聽說周國鎮國將軍唯一的千金楊雨薇是個七竅玲瓏的姑娘,深得太後和皇上的喜愛,並且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才貌雙全引得眾多的貴公子競折腰,所以本公主要和她比試!看究竟是她比較厲害,還是本公主比較厲害!”

楊雨薇眨了眨眼睛,忍不住問道,“你從哪裏聽到這些傳言,我怎麽不知道,為什麽京城所有的貴女也不知道?南越公主,我為什麽要和你比試呢?”真是笑話,當她是軟麵圖那麽好拿捏嗎,想要做什麽就做什麽,我勒個去。

“因為你要搶我喜歡的男人,本公主咽不下這口氣,你說要不要比這一場,楊雨薇姑娘,難道你怕了?難道你根本就不像世人傳言的會那麽厲害,不過是沽名釣譽貪慕虛榮的女人為了抬高身價而弄出來的把戲而已?”

楊雨薇簡直被陳燕兒的強盜邏輯給逗笑了,“這位公主,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啊,我什麽時候搶你喜歡的男人了?在今天之前我連你是誰都不認識,又怎麽會跟你搶男人,你是酒喝多了吧,所以一直在這裏胡言亂語?再說了我也不是那種厚顏無恥的女人,知道是公主的男人之後還要去搶,我們鎮國將軍府可沒有那麽不要臉的姑娘。”

“我喜歡的男人是他,你要答應嫁給他為王妃那就是在跟我搶男人!”陳燕兒手指指向北堂墨,氣勢逼人的說道。這個男人在不費一兵一卒就擊敗了越國那麽多大軍的時候,她的心就徹底的被征服了,在越國被迫跟燕國簽署和平共處的文書,不能再對燕國開戰並且要向燕國繳納歲貢的時候,她就已經下定決心不管用怎麽樣的辦法,都要嫁給北堂墨為妻,這輩子隻有她才有資格站在那個驚才絕豔的男人身邊,誰若是敢跟她搶男人,她勢必要讓那個女人死無葬身之地!

楊雨薇臉色陰晴不定的看向北堂墨,她這表哥行事怎麽那麽不靠譜,被這麽個女人糾纏著,還想要迎娶她,這都是什麽事兒啊?

“寧安王,你還是先把你的事情處理好了再說吧,這樣子真的不是辦法。”她也沒想過要嫁給北堂墨,如果這人真是她的表哥,就更不能嫁了,何必呢?

“南越公主請自重,本王可從來沒有說過喜歡你,何必說一些讓人誤導的話呢?本王對楊雨薇姑娘一見鍾情,至於別的女人還從來入不了我的眼。本王的身上可沒有被貼上任何一個女人的標簽,請你不要擅自說一些曖昧的,似是而非的話。”北堂墨的眼神覆上了一層寒霜,銳利的掃了陳燕兒一眼,毒舌的再次往她的心口上捅刀子,“更何況本王最討厭的就是倒貼上來的女人,尤其是在本王已經明確的表達了不可能之後還不放棄厚顏無恥的貼上來,那樣的女人和青樓女子有什麽不同。”

他不知道找了多少年才找回來的表妹,恨不得把她當成一尊大佛一樣供起來,讓她感到世間所有的快樂,哪裏能讓人如此輕賤了去,陳燕兒這回是碰到他的逆鱗了。

陳燕兒被北堂墨絲毫不給麵子的話弄得臉色青一陣紫一陣的,屈辱的淚水在眼睛裏不停的轉圈,南越的八皇子陳檀之見狀隻好從位子上走過來,歉意的衝著北堂墨笑了笑,拉住陳燕兒低低的嗬斥道,“皇妹,不要那麽任性,這裏是周國,不是越國,容不得你如此無禮放肆!”

說著陳檀之又對皇上拱了拱手,鄭重其事的道歉,“很抱歉皇上,舍妹在越國被父皇慣壞了,才會如此不知輕重,還請皇上不要怪罪。”

“公主年幼無知,朕自然不會將她的話放在心上。寧安王,除了雨薇,大周國還有很多才貌雙全的姑娘,不如你再挑選一個喜歡的,朕立刻就賜婚。雨薇她才跟朕的不孝子解除了婚約,還沒有從那些傷痛中走出來呢,朕實在是心疼她,想給她多一點的自由,而不是那麽快就嫁人了。”皇上含笑著對北堂墨說道。了然大師的批命在這裏呢,他怎麽敢將雨薇放走,讓她嫁給他國去,反而影響了周國的氣數。不管怎麽樣,薇兒都隻能嫁給周國的人。

“皇上,本王對楊雨薇姑娘一見鍾情,除了她本王誰都不要,還請皇上念在本王一片赤誠之心的份上,成全了本王的心意。”北堂墨揪著楊雨薇不放了,他就是想要他的表妹而已,隻有這樣才能理直氣壯地將她帶回燕國去。

“北堂墨,我是不會讓你娶她的!本公主早就當著眾人的麵發過誓,這輩子一定要嫁給你,你當著眾人的麵如此折辱我,是將我放在怎樣的境地上,你不能太過分了!”陳燕兒心痛得都在滴血,她捧著一顆真心奉上,這個男人看不到她滿腔的愛意,反而愛上一個才謀麵的女人,嫉妒在她的心底發酵著燃燒著,幾乎要將她的理智燃為灰燼,她做不到看到愛了那麽多年的男人娶別的女人為妻,真的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