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天翻地覆 第三十二章
拉開落地窗走到陽台上,點燃煙,抬頭仰望天空,緩緩吐出煙霧。
我和灲,我們的愛,走向了一條不歸路。
我無法原諒他對我所作的一切,也不明白這些年來他到底在逃避什麽。
他對我若即若離,既不願放棄也不願靠近。
別人說相愛的兩個人一定會懂得彼此的心意,然而我們即使相愛著仍然處於一種控製與被控製的關係中。
沈允灲一直試圖利用我對他的感情隨心所欲操縱我。
就像傀儡師操縱他的傀儡。
歎口氣,靠在欄杆上低頭俯視,一個大活人,怎麽能真的被改造成為一具傀儡呢?
沈允灲他到底在想什麽?
盯著一個地方看了好半天才發現不對勁,那簇枯黃的常春藤下怎麽會有煙霧升騰?
定睛仔細看下去,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靠在旁邊的石柱上。
我打了個寒顫,恐怖看著樓下那熟悉的身影,他是怎麽避開周圍重重保護監視進入這棟別墅的?
為什麽深更半夜要守在樓下抽煙卻什麽也不做?
我抓緊白色鐵欄杆,屏住呼吸盯著他。
足足有半個小時,他都靠在石柱上一動不動,隻是抽煙,平均每五分鍾一支煙,他腳下現在堆滿了煙頭。
咬咬牙閉上眼,算了,沈允灲,不管你到這裏來幹什麽,現在我並不想看見你。
轉身大步走進臥室嘭的一聲關上落地窗,別去管他,管他是生是死!
我爬上床抱住鄭軒閉上眼。
本來以為那天晚上半夜看到的人影隻是做夢做糊塗了的幻覺,沒想到接連三天晚上半夜爬起來都看見沈允灲站在樓下吸煙。
我真的忍無可忍了,轉身衝進臥室拿起電話,“林易,你眼睛瞎了嗎,那麽一個大活人就站在樓下,馬上給我趕走,以後你再敢私自放他進來就馬上給我滾蛋!”
“耀哥,發生了什麽事?我聽不明白,你說慢一點。”
“媽的,我說有人闖進來,你們幹什麽吃的,馬上給我趕出去,還有,不許傷了他,聽到沒有?”
“對不起,是我疏忽。”
啪的一聲放下電話,我心煩意亂,抓了一把頭發趕緊起身衝到陽台上,萬一他們不聽我的話直接把他射殺了怎麽辦?
可是樓下已經沒人了。
這麽快!
他知道我在樓上看他?
臉上一陣燒,我捏緊拳頭,沈允灲,你他媽的就是吃定我了!
轉身想回屋,沒想到鄭軒就站在身後,嚇了我一跳,連忙陪笑:“把你吵醒了嗎?對不起,沒事了,進去睡吧。”
鄭軒沉默看了我一會兒,眼睛亮得駭人,他說:“秦耀,我不是白癡。”
握住他的手,低頭撫摸他無名指上的那顆戒指,我點頭,“我知道。”
鄭軒厭惡抽回手,轉身進屋啪的一聲關上落地窗。
生氣了!
我連忙跟上他的腳步,伸手去拉落地窗卻發現紋絲不動,鄭軒,鄭軒,他,他把窗子上了鎖!
我目瞪口呆,用力敲窗子,“鄭軒,鄭軒,你幹什麽,把窗子打開,現在寒冬臘月,你想凍死我啊?”
“你也知道寒冬臘月,每天半夜爬起來在外麵鬼鬼祟祟也沒把你冷死,看來你是皮粗肉糙,一個晚上凍不死你。”
“開玩笑,把窗子打開。”我氣得跳腳,身上隻有一件絲質睡袍,根本抵擋不了刺骨寒風。
可是屋子裏麵鄭軒充耳不聞,已經蓋上被子睡了。
我操,你謀殺親夫啊!
又不能向樓下的保鏢求救,總不能告訴他們耀哥被老婆關在陽台上吧?
我可不想淪為笑柄。
攏手到嘴邊嗬氣,跺跺腳,好冷!
算你狠,鄭軒!
咱們看看誰更狠心!
抱著已經冰冷的身體躺到陽台上唯一的躺椅上,恨不得旁邊花壇盆栽什麽的全都一眨眼變成軟綿綿的羽絨被,哇——————
真的是——————
太冷了————————
把腳縮進睡袍,我搓著手回頭對屋裏喊:“哎呀好冷了,我快凍死了,不行了,不行了,哇,我的手腫起來了,生凍瘡了,這風跟刀子似的,我的腳流血了,冷啊,冷啊,我快冷死了!”
“老天爺,你快睜開眼看看,有人要謀殺親夫啊啊啊!!!!!”
真的很冷,我都發抖了。
完了,完了,要是真的在外麵待一晚,我非得變成冰棍不可,不對,現在我已經變成冰棍了。
聽到屋裏傳來腳步聲,我笑著閉上眼,叫得更大聲:“不行了,不行了,我快凍死了,冷,冷,好冷啊!!!”
落地窗被凶狠拉開,鄭軒站在門口吼:“深更半夜你鬼叫什麽,怕別人聽不見是不是?”
我跳下躺椅縮著脖子扯著耳朵討好的走到鄭軒麵前,“我知道錯了,老婆,你就原諒我這一回吧,下次我再也不敢了。”
大概是我的樣子真的很搞笑,鄭軒撲哧一聲笑出來,一把將我拉進屋緊緊抱住,“自討苦吃!看你以後還敢不敢讓我生氣。”
“不敢了,不敢了,老婆大人。”
把窗子關上,我的手在鄭軒腰上不規矩的**,“老婆,我現在冷得不得了,我們來做點熱身運動吧?好不好?”
“秦耀,你這個——————”
不等他說完我就將他壓倒在地,“哇,好舒服,好溫暖,讓我親一口。”
“唔……吧唧!!!”
“秦耀,把你的爪子拿開,冰涼的!”
“很涼吧,也很舒服吧?”
我笑著用冰冷的手掌撫摸鄭軒的全身,伸出舌頭舔他胸前的紅果,用舌尖在他頂端打圈。
鄭軒在我身下抓住我的肩膀吞聲呻吟:“秦耀,耀,那裏,不要進去,好冷,不舒服。”
我冰冷的指尖在他身後的處蠢蠢欲動,他緊張的貼在我身上。
“冷的話,就用你的熱情溫暖我吧,親愛的。”另一隻手環上他已經硬了的囧囧,鄭軒哇的一聲叫出來。
我爬上去咬住他的耳垂,低聲說:“小聲一點,外麵聽得見。”
“你……是……故意的!”鄭軒在磨牙齒。
我笑出聲,反問:“你說呢,我的小老虎?”
“秦耀,你這個混蛋!”
“唔,嗯……”
他在我手中達到第一次gao潮,後麵我的手指已經乘機進入第三根,沾了潤滑劑,濕噠噠的,感覺特囧囧。
準備工作做得差不多了,我停下來,無辜看著眼睛濕潤不明所以望著我的鄭軒,說:“老婆,老公我現在困了,咱們今天就到這裏吧,我要睡了。”
說完放開他起身走向麵前的大床。
“秦耀!”鄭軒在我身後咬牙切齒大吼,下一個瞬間將我撲倒在地,壓上來:“今天晚上我要操你!”
說著當真掀開我的睡袍把手伸向我身後,我一把抓住他的手,抬頭危險看著他,“鄭軒,這是囧囧!”
鄭軒瞳孔猛然一縮,立刻收回手想離開我的身體,我用力摁下他的頭,仰頭堵住他的嘴,抬起他的腿撐開內壁,將囧囧狠狠撞進去!
“啊!”
鄭軒尖叫一聲,內部猛然收縮死死絞住我的囧囧。
我抱著他的頭翻身調轉兩人的姿勢在他體內衝撞起來。
之後鄭軒就隻是在身下大聲暢快呻吟。
那晚之後我們誰也沒有再提起那一刻的不愉快與疏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