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苦如此傷感?!安平,依你的文學才情,不愁成不了文學宗師,不愁得不了世界最高級文學大獎——太白文學獎。到那時,你我也成了文壇雙飛燕,嗬嗬!”迪公主親了下龍安平,爽聲笑道。
龍安平握了握迪公主的手,拿在唇邊親了親又放下:“知我愛我者,葉迪迪公主是也!”
“嗯哼,嗯哼……”迪公主不由笑倒在地,龍安平依勢挨著迪公主躺下。倆人大睜著眼睛,看天上的流雲,變幻成龍、鳳凰、蒼駒亦或花朵;看一叢叢鳥雀在藍天白雲下歌吟著越過他們的身影……
晚風習習,江帆依依。
江濤如玉盤清音,嫋嫋環繞著赤壁古鎮。自《三國演義》開播以來,幾乎沉寂的赤壁,一下子成了東西方遊客遊覽的必選景地。赤壁古鎮也修葺得古色古香,而這座古鎮的人們似乎也還殘留著漢代的古樸風習。鎮以赤壁名之,酒店以赤壁名之,文以赤壁名之,所有文化產物均以赤壁名之。
赤壁歌舞廳此刻燈火明明滅滅。這些彩色的燈火,構成一幅幅流動的風景。龍安平和迪公主成了這風情畫景中的人物。他們翩翩起舞,在甜美的舞曲中抒**漫的翩翩少年之詩情。他們柔美的舞著。他們沉醉在不知是夢幻中的《天鵝湖》還是《茵夢湖》。電流從他們的腳尖、從他們的身軀、從他們的手臂、從他們的頸項、從他們的眼睛一一穿行,使他們的心為之震顫。他們的嘴唇亦為之輕輕抖動。
音樂的旋律曼妙,音樂的和音輕輕扣動一對天造地設的佳麗的心弦:世界嗬,讓我們離開你的懷抱;世界嗬,請你讓我永遠噙住心頭一顆晶瑩剔透、清幽無限的心淚;世界嗬,讓我們死去吧;嗬,又讓我們重生。安平,請擁緊我;迪公主,請讓我深情的緊緊握住你飄飄逸飛的心靈。什麽是愛?愛是什麽?什麽是情?情為何物?讓我在我愛人的眼中永遠存活;讓我在我戀人的心裏永久的休憩。抓住我,我是一葉孤舟,飄移在煙波浩渺的江中;抓住我,我是一隻孤鶯,在迷迷茫茫的空際尋覓唯一的依偎。俯下你的身,俯下你的眼睛,抓緊我,抓緊我那欣悅的靈魂。給我愛,給我愛,我將是在愛的天宇度過的一葉渺渺的雲……
音樂如啼鳥在歌吟。龍安平和迪公主沉浸在愛的旋律中。他們是夢幻的蝶;他們是依依相生的雙棲鳥;他們在茵夢湖上圓他們千年等一回的相思淚;他們在閬苑淩波踏浪,已忘了塵世喧囂,隻有心與心的相擁。千年等一回,等你愛的歸依,等你愛的情心,等你千年尋夢而不折的苦戀。說什麽鏡中花,說什麽水中月,那不是他們,他們是愛我我愛的相生相棲的鳳與凰。
倦飛歸來。他們雙雙棲息在梧桐樹上。
音樂倏止,他們心頭愛戀的音樂正像一條條魅人的河流緩緩遊弋,他把她相擁得更緊、更緊……
彩色的夜,是否是瀟湘公子龍安平和迪公主葉迪最後的愛的歸宿?
星也明兮月也明,俏佳人兮難忘情;
你心我心誰知心,風也浸兮雨也浸。
“你
是否在意我,迪公主?”
“要我回答嗎,皇甫兄?”
“迪公主,我需要確切的答案!”
“是現在嗎,皇甫兄?”
“就是現在。”
皇甫江咬咬嘴唇,望了一眼迪公主,遲滯地說道:“如果你還要再考慮一段時間,那好,也不必就是現在。記得我曾經對你說過,我要送你九百九十九朵玫瑰,一朵留給我自己。待到我送第九百九十九朵玫瑰的那一天,再告訴我也成。”
“我,我是把你當我的哥哥來看待的。”聲音不高,卻不含糊,那晶亮的眸子閃耀堅毅的光彩。
插花的手一瞬間遲滯了。一瞬,青雲居士皇甫江很快又恢複了原態,依舊笑吟吟地說:“迪公主,你看這朝霞似火的玫瑰,到了中午就蔫了。美人也如此。美人是早晨的玫瑰,同樣也是沒有青春的玫瑰。美人若已然到了中午時分便是遲暮,我見猶憐。男人更是苕氣,自以為多情,硬充作護花使者,可惜男人一生為情所誤,得到的是已毫無生命的空花瓶。”
“皇甫兄,我對你的話讚同也不讚同。女人是人,不是花瓶,更不是玩物。安平他為情而生,從不把女人看作花瓶亦或什麽玩物,也不把女人當作私藏的尤伶。他曾說過有緣分的男女戀人是一半找尋另一半,這才是完整的人生和世界。”迪公主盯著皇甫江的眼睛,一瞬也不瞬。
“哈,迪公主,你從晴川與鳳凰山回來,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嗬,你和安平老弟所作的《赤壁懷古》,我已一一欣賞過了。一個仰慕什麽周大將軍,一個太息什麽諸葛孔明。看來也是一時瑜亮哦。”青雲居士在沙發上坐下,把玩著手中的羽扇。
“皇甫兄,你挺會挖苦人的。小女子仰慕大英雄不假,像周公瑾這樣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男人!”
“迪公主,我比安平哪樣差?”皇甫江緊緊盯著迪公主,一瞬不瞬。他那眼睛透著柔和春情惑人的光。
“皇甫兄,我曾說過,你和安平都挺優秀,可我不能分身,我也不願分身,我更無法分身。”
“迪公主,不管幺樣說,我要得到你的愛!我是善於等待的人,你千萬不可忽略了我的忍性和韌勁。我曾發誓過,凡是我所希望得到的一定要得到!”皇甫江倏地一合羽扇,咬牙吐詞。
“是嗎?”迪公主微微笑著,象是挑戰似的。
“你說呢?!”
“是非是……”
龍安平送別了迪公主後,心中忽而感到一片茫然。
從晴川開往東都的快客,似乎還在腦海裏快速的奔馳。迪公主揮淚灑別和輕柔的一個甜吻,在他的心底久久回味。快客從眼前急速消遁,剩下來的竟全是迪公主葉迪的淚影婆娑。
憶味,是苦是鹹亦或甜或澀?
“迪公主,等我解除了‘取保候審’,我就可以飛往東都與你團聚!”
“是你的承諾?”
“是我的承諾,心的承諾!”
“一定快來,我的安平……”
“會的!親親,等著我嗬……”
龍安平輕輕一擁迪公主,迪公主的淚滴奪眶而出。他擁著她,把她的兩行清淚吻幹。
“我等著,安平,……”
“親親,一定的……”
的士在晴川愛咪爾信息部停下,中斷了送別的那一幕情景。
龍安平下車後,茫然回到愛咪爾信息部宿舍。自己的宿舍也無金小川,再去金小川的宿舍,同樣也無。鬱鬱寡歡的龍安平隻好去了辦公室。
坐下,揉揉略顯疲倦的眼睛,睜開來四顧。寫字台上擱著一封信,是寫給他龍安平的。一看字跡,他知道定是上官靜雲的信。
“這個來自塞上的仙子嗬,追得可真緊。”龍安平不由輕輕歎息了一聲。
這封用郵政快遞寄發的信函,到底寫了些什麽呢?龍安平心下多少有些忐忑。微微闔上眼簾,揉揉太陽穴,又睜開眼睛,將信函拆開來細看:親愛的安平:我一連給你寫了幾封信,可你怎的不回我信呢?我焦慮又傷心的等待你的回音。
我們相識已近三年。自相識的那刻起,我就把你當成我至愛的愛人。不管你如何看待我,我都要如此坦誠我的癡心之戀。
安平,告訴你我已換了工種,我不再是代課教師,我現在是一家大酒店的勤雜工。前天我神情恍惚,被破了口的啤酒杯劃破了手指。我已在家休息,勿掛念。過三兩天就會好的。隻是我將要失去洗碗的勤雜工作了。
昨天有位大款想聘我為他的私人秘書。看他那付色迷迷的衰樣,我直想嘔吐。我一口回絕了他。這人好沒意思,問是不是嫌薪水太低?他已報價六千M是不低的。我想這位大款肯定沒安好心,當即將他轟走!
安平,在外打工真的難。我真想回到學生時代,去過無憂無慮的生活。可我還有一樁心願未了。到時候,我再給你說吧。現在,就是再苦再累的活我也要幹。我要用我的汗水證實我的成功。
安平,迪公主是個好姑娘。她愛你是她的本分,我沒有權利去幹涉她不讓她去愛你;她也沒有權利來幹涉、阻止我戀愛的自由與權利。她天生麗質、美若天仙,原本與你天造地設。可我終是不願放棄對你的愛。如果我一旦放棄了對你愛的追求,我的生命我的人生均將失去應有的意義。我隻知道是愛,是愛就值得我去追求。我不相信來世,也不懂前緣,我隻知道要愛就得大膽的去愛去追求,哪怕粉身碎骨!
上官家族所有的人的血都是熱的、都是赤紅赤紅的,也都是純潔的,都充溢著**。上官家的女子為愛所生、為情而死。上官家族的人對愛情永是忠貞!
我每天都在為你向天主祈禱,願萬能的主保你終生平安、保你大業有成!
每個有愛的人都有一個愛的夢!
愛你永遠……
愛你你愛的:上官靜雲
看著信函的日期,北國仙子上官靜雲手指受傷的日子,正是他和迪公主葉迪在赤壁古戰場抒發詩情、舞池相擁相依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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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