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 打擊報複

“你想見年縣長?我想年縣長是不會見你的。”他微微笑著對朱容容說道:“年縣長她事務繁忙,哪有時間來見你啊。再說了,你想見年縣長,跟她表達什麽呢?”

朱容容恨恨的望著他,對他說道:“我要見年縣長,我要質問她,為什麽當初她跟我簽訂了協議,而現在卻又出爾反爾。”

“說話不要這麽難聽嘛,年縣長她什麽時候出爾反爾了呀?再說了,你也說了,你同我們簽訂了協議,在協議上說是你自願跟我發生關係的,而我也是自願拿了那麽一筆錢給你,現在錢都已經到了你的手裏,你說我是不是也很應該拿回屬於我的錢啊?”他分明是在其次狡辯。

朱容容被他噎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到這個時候她才意識到一件讓她覺得很悲傷、很絕望的事情,那就是就算是朱容容找到了年縣長也沒有用。

因為那協議上寫的是朱容容自願跟他發生關係,而他願意拿兩萬塊錢出來資助朱容容,所有的錢都是他自願出的,朱容容也是自願同他發生關係的。那麽這也就代表了不管怎麽樣,朱容容都不占理,而且有了這份協議在手,朱容容也沒有辦法告他。

朱容容的淚水頓時又流了出來,她也不想自己在人前表現得很軟弱,可是每一次當她遇到難過的事情,她還是忍不住痛哭流涕。

她望著陳院長,惡狠狠的說道:“你不是人,是禽獸。”

“朱容容同學,你這麽說就不對了。你也不想想,在你娘當時麵臨著危險的時候,是誰救了她?如果不是我拿了那兩萬塊錢出來幫你們家交了住院費和手術費,你娘怎麽可能得到救治呢?如今啊,你娘的腿沒事,你應該感謝我才對。你怎麽又恩將仇報來罵人呢?”

朱容容聽了他的話後,一句話都不說。

侯樹勇非常的生氣,他又是個粗人,他想也不想的就站了起來,伸出拳頭對著陳院長的臉就狠狠的打了一拳,陳院長的嘴角正好流出血來。這時候有個小護士走了進來,也看到了這一幕。

侯樹勇打陳院長後,他猶自憤憤的對他說道:“禽獸。”

誰知道陳院長卻一點都不生氣,他隻是笑著對侯樹勇說道:“侯樹勇是吧?你如今打我了,所有的人都看到了,我想現在我可以告你。好了,我也沒什麽話跟你們好說的了,我先走了。”大概是當著護士的麵,他不想顛覆他的形象吧,所以他就繼續緩緩的走了出去。

望著他那道貌岸然的樣子,朱容容頹然坐在那裏,她意識到事情絕對不會這麽容易就解決掉的,以陳院長的個性,他一定會對自己和自己家裏人進行報複的。

剛才侯樹勇的的確確是打了他一拳,要是他真的告侯樹勇的話,侯樹勇會怎麽樣?而且他來跟自己逼著要兩萬塊錢,顯然也已經是早就想了很久了,這兩萬塊錢自己也實在找不到理由不給他。如果是不給他的話,就是自己理虧。

朱容容呆呆的坐在那裏,半天說不出話來,她娘又開始在那裏哭天搶地起來,對著朱容容又說又罵的,朱容容也懶得理她娘就一個人走了出去。

她走出去後,徘徊了很久,想來想去總覺得這件事情是陳院長一個人做的,年縣長應該不會知道,年縣長應該不會讓陳院長做出這種有可能會影響她仕途的事情來。

她想了很久後,就要給年縣長打了一個電話,誰知道電話打過去,很久都沒有人接,她不禁有一些憂慮起來。

於是又給陳一生打了電話,陳一生見是朱容容,便很熱心的問她說道:“容容,你找我有事嗎?”

朱容容的聲音不由自主的有些哽咽起來,她猶豫了一下,問陳一生說道:“我想找年縣長。”

“哦,你想找我媽啊?我媽她最近有事,去市裏開一個會議去了,怎麽了?”

朱容容聽到他這麽說後,猶豫了一下,說:“沒事。”說著她就把電話給掛了。

她心想,原來事實上是這樣,年縣長不在,所以陳院長才可以這樣的肆無忌憚。顯然陳院長在這件事情上恨透了自己和自己的家裏人,才會對自己進行打擊和報複。而年縣長絕對不會因為這點小事而同自己來計較。在她的心目中,最重要的肯定是她的官路,仕途,所以趁著年縣長走了的時候,陳院長才會這麽做。

朱容容知道年縣長既然出去市裏開會,有可能白天會很忙,她就等到晚上又跑到公用電話亭那裏去,給年縣長打了一個電話。

年縣長接到電話後,便問道:“是誰?”

朱容容說道:“年縣長,是我。”

年縣長一聽說是朱容容,她的語氣頓時變得有些不耐煩起來,問道:“你還有什麽事啊?”她的聲音聽上去冰冷冷的,與前幾天讓朱容容簽協議的時候截然不同。

朱容容的心不禁一沉,便緩緩的對她說道:“陳院長到醫院裏頭去,硬說我哥打了他一拳,非說揚言要告我哥。還說我以前我娘做手術,欠了他兩萬塊錢,要我把這兩萬塊錢還給他。”

聽了朱容容這番話後,年縣長想了想,便對她說道:“你哥打人本來就不對,更何況還打了陳院長,我會勸陳院長,讓他不要和你們家計較。但是至於那兩萬塊錢嘛,既然是你跟陳院長借的,那麽欠債還錢也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我也幫不了你。這件事情理在陳院長的那邊,你說是不是?”說著她就把電話給掛掉了。

朱容容打了這電話後,得知了兩個消息,第一個消息就是年縣長一定會阻止陳院長去告她哥,因為如果真的告的話,有可能事情會鬧大了,影響到年縣長的聲譽。而那兩萬塊錢,年縣長是鐵了心不管。

因為年縣長心裏肯定也很怨恨朱容容他們惹出了這麽多事情來,說不定啊,她心裏頭對朱容容的怨恨還超過了陳院長呢。隻不過是她所處的地位,為了保住她自己的聲譽,有些事情她不方便出麵,也不方便做而已。

終於弄明白了她是怎麽樣的一種心態,朱容容不禁有些頹然,她走上醫院病房後,就聽到她娘仍舊是在跟侯樹勇絮絮叨叨,說到底會不會告他的事情。

侯樹勇則在那裏不耐煩的說道:“告又怎麽樣?想告就告唄。”

朱容容聽了,連忙上前去對他們說道:“你們放心吧,他們不會告你們了。”

“你怎麽知道啊?容容。”

“我打電話給年縣長了,年縣長說的。”

“真的啊?不會告了,謝天謝地啊,不會告就好了,要不然的話啊,可擔心死你哥了。你說你哥要再坐牢怎麽辦啊,你嫂子現在才醒過來,家裏的情況又不是很好,你說是不是?”

朱容容懶得聽她娘絮叨,就在一旁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