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討債

“我們沒事?”她娘哭喊著對她說道:“哪能沒事啊?你哥哥他現在出了大事了,他現在在醫院裏頭呢!”

“在醫院裏麵?”朱容容猶豫了一下這才說道:“在什麽醫院裏麵?我現在馬上去看他。”

“不用了,你現在來我指定的地方吧。”

“去那裏做什麽呀?”朱容容驚訝地問道。

“因為……”她娘想了很久說:“我們現在住在這裏呢,你趕緊快過來,有很多事情要你來處理。”

朱容容聽到她娘說這些話的時候都已經哭起來了,便點了點頭,問道:“你快把地址告訴我,我馬上就過去。”

於是,她娘便告訴了她亮馬橋邊上,一個叫做清新小區6號樓303號房的地址。

朱容容猶豫了一下,有些奇怪地問道:“亮馬橋附近的清新小區,6號樓303號房?這裏可都是有錢人住的地方啊,你們怎麽會在這裏的?”

“總之你先不要問那麽多了,容容,你問長問短的有什麽用啊是不是?”她娘不高興地說道:“你還是趕緊先過來吧,你也不想看著我們眼睜睜就被那些討債的給打死吧?”

“當然不想了。”朱容容無奈地對她說道:“好,我現在馬上就過去。”

說完,她就轉過臉來,看了陳一生一眼,有些充滿歉意地說道:“對不起啊一生,我不能再跟你多說了,我現在有點事情要先走了。”說著,她就轉身往外走。

陳一生從後麵一把拉住她,對她說道:“你先不要走,先告訴我你到底去什麽地方?你到底為什麽去那個地方?”

“唉,總之我有事,你不要管了好不好!”朱容容沒聲好氣地說著,一把把他的手推開,然後就轉身匆匆忙忙地走了。

她身上帶的錢不是很多,可是她也已經沒有了心情去做地鐵。她匆匆忙忙地找了一輛出租車,告訴了出租車師傅地址,出租車師傅就開著車把她往那地址送。

一路之上,她簡直快要擔心死了。雖然她心裏也非常氣,也非常恨,也非常惱,可是不管怎麽樣,那畢竟是她的親人啊,那種骨‘肉’親情是沒有辦法替代的。

出租車師傅將車開得非常快,可是朱容容還是覺得很慢,一路之上她緊張地不得了,以至於‘弄’得那出租車司機也緊張起來了。過了大概將近一個小時,出租車終於來到了清新小區。

朱容容按照她娘在電話裏頭所說的地址,就來到了6號樓303號房的外頭。走到‘門’口後,她輕輕地敲了敲‘門’,見裏麵沒有反應,就按了按‘門’鈴。

這時候,有一個男人走了出來。那個男人看上去有三十多歲,刀疤臉,樣子非常地恐怖。

朱容容見了後,心裏不由自主地心驚膽戰了一下,但是她也沒敢說什麽,隻是問道:“請問一下……”

她還沒說什麽呢,那個人已經說道:“你是來找侯樹勇一家人的是嗎?”朱容容用力地點點頭。

“跟我進來。”說著,他就揮了揮手,讓朱容容跟他進來。朱容容猶豫了一下,還是跟著他走了進去。

走進去之後,朱容容才發現這個房子跟別的房子完全不一樣,這個房子壓根就沒有被裝飾過,裏麵全是空‘**’‘**’的,什麽家具都沒有,隻有地板是被打磨過的,牆壁也被粉刷過了。

她進去看到她娘還有她嫂子、哥哥都在牆角,邊上有兩個彪形大漢在看著他們。朱容容愣了一下,她心裏頭隱隱約約地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可是還是鼓起勇氣衝了過去,因為她心裏頭對家人的擔心已經完全地超過了她心裏頭的害怕。

“娘,哥、嫂,你們沒事吧?”朱容容衝到他們的麵前,蹲下身子望著他們。

她這才發現,她娘還有她哥哥、嫂子,都被人用繩子把手給捆住了。她看到侯樹勇嘴‘唇’動了動‘欲’言又止,似乎是有什麽話想說,最後沒有說出來。

她連忙轉過身去看了一下侯樹勇的身後,見他兩隻手還完好無損,這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對他說道:“你沒事就好。”

“容容。”侯樹勇眼中‘露’出了非常暴躁的神情,他對她說道:“你幹嘛要來啊?”

“我……是娘讓我來的呀。”朱容容好奇地望了她娘一眼,她娘眼中噙著淚水,非常害怕地望著她,看她的樣子很是恐慌,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這讓朱容容覺得很不自在。

她猶豫了一下,這才問道:“到底怎麽了呀?”

“怎麽了?讓我來告訴你吧。”這時候,有一個大概四十歲的人走到了朱容容的麵前。

那個人身材又高又壯,頭發就像是‘雞’冠一樣高高地聳起,他赤‘裸’著上身,看上去非常地猥瑣,然而又帶著一種讓人害怕的威嚴。

朱容容知道,這種人多半是江湖大哥之類的角‘色’,所以當她看了之後覺得很是害怕。

他望著朱容容皮笑‘肉’不笑地,這時候就有人端了一把椅子上來,端到他的麵前請他坐下。他坐在椅子上後,這才翹起了二郎‘腿’,‘抽’了一支煙,冷笑著對朱容容說道:“你就是朱容容吧?”

朱容容點了點頭,她非常緊張地對那個人說道:“你是洪哥吧?我哥是不是欠了你的錢?”

“不錯,侯樹勇的確是欠了我的錢,前前後後一共欠了我二十七萬。”

“不是二十萬嗎?”朱容容的聲音有些緊張起來。

“本來是二十萬啊,可是你要知道,做我們這一行的又怎麽可能不利滾利呢?利滾利算下來就有二十七萬了。”

“你……”朱容容很想說他是強搶,可是一看到他邊上有四五個人,那些人個個凶神惡煞的,而且裏麵的一間房間裏麵還有響動聲,也不知道一共有多少人,她便有些害怕,不敢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