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暴風雨過後

包翠華捂著被他打的有五個手指印的臉,一邊掉眼淚一邊對他說:“爸,今天是我結婚的大好日子啊,您在這麽多賓客麵前打我,讓我以後還有什麽臉,您以後讓我怎麽在那些叔叔伯伯麵前立足?還有你是當著我食堂裏的夥計打我的,讓我以後還有什麽臉麵管他?”

“臉麵,你也知道要臉麵嗎?你也知道要臉麵你剛才就應該忍下這口氣,不管你丈夫真的跟別的女人有私情也好,假的跟別人有私情也好,你總不應該在眾人麵前鬧得大家都下不來台。.”

“可是爸爸你知道這件事情我怎麽能忍呢?難道我眼睜睜的看著我老公在我麵前跟別的女人摟摟抱抱的啊,我是咽不下這口氣的。”她邊說著,抬起手來重重的在沙發上打了一下,發出“砰”的一聲,把包黑虎嚇了一跳。

包黑虎瞪了她一眼,站起來走到她麵前指著她,惡狠狠的對她說:“好,就算你咽不下這口氣,就算你要報複,你也不能夠把我的老底兒給揭出來啊。剛才在大廳裏有多少人你看到了沒?有省長、副省長、省紀委書記,結果你卻鬧出這麽大的亂子來,你還說我是因為你和劉紹安結婚所以才不查劉紹安和朱容容的事了,你以後讓我怎麽在省政府立足啊。”

“我……”包翠華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剛才她的的確確是魯莽了,所以才把那些事情都給捅了出來。

這些事情被鬧出去,的確是可大可小。.如果是被有心人利用的話,對於她爸爸的仕途會有很大的影響。她頭上不由自主的冷汗涔涔,看了她爸爸一眼,這才說道:“對不起啊,爸爸,我剛才沒有想那麽多,我剛才隻是在氣頭上了。”

“我知道你是在氣頭上,還好剛才張省長他們都離得比較遠,大概沒聽到這些話。但是我想這些話早晚也會有人說給他們聽的,現在他們跟我關係好倒沒什麽,以後如果哪一天我做的有件事情不合他們心意了,他們要整我,就是你今天把我給害死的。”

“爸爸。”包翠華緊張的一張臉都脹成了紅色的番茄色,她有些害怕的對她爸爸說道:“真是對不起啊,我剛才沒有想那麽多,我現在已經知錯了。”

“現在知錯了有什麽用啊。總之,這一次我就不跟你計較了。如果你以後再給我惹出這些事情來,我就全當沒生過你這個女兒,知道嗎?”

“我知道了。爸爸,我以後再也不敢了。”包翠華也意識到自己的確是犯了一個大錯誤,畢竟她爸爸包黑虎在省裏一直都是以鐵麵無私剛正不阿著稱的,而且馬上要麵臨著換屆選舉了。如果因為這件事情影響到包黑虎的仕途,她也不知道該怎麽跟她爸爸交代。

包黑虎歎了一口氣,對她說:“我本來就不讚同你們結婚,結果你們非要在一起,現在讓你們在一起了,又搞得一塌糊塗,真不知道你們在做什麽。”說著,他就歎了一口氣,轉身走了出去,走到門口又回過頭來對包翠華和劉紹安訓斥道:“你們還不趕緊跟我過來,等一會兒見到賓客要裝作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明白嗎?誰要是再給我惹事,我絕對不會饒過他。還有啊,紹安,不是我警告你,你竟然娶了我女兒,就千萬不要做出什麽對不起我女兒的事情來。剛才在大庭廣眾之下你就敢跟那個朱容容摟摟抱抱的,以後還得了啊。”

劉紹安聽到他這麽訓斥自己後,就閉著嘴一句話都不說。他這才沒那麽生氣了,帶著劉紹安和包翠華走了出去,然後又讓他老婆去給包翠華補了個妝。回到大廳裏頭之後,他們又開始逐個兒的去給所有的人敬酒。

劉紹安偷偷的抬起頭來看朱容容,看到朱容容和嶽忠誠坐在一旁,朱容容半偎依在嶽忠誠的懷裏,嶽忠誠正溫言細語不知道跟她說著什麽。他看到嶽忠誠的臉上都是淺淺的笑容,而朱容容的神色顯然也平靜了很多。劉紹安歎了一口氣便不在看她,跟著包翠華一起給那些省裏的大員們敬酒。

婚禮熱熱鬧鬧的持續了很久,到了傍晚時分朱容容和嶽忠誠就先借故離開了。他們走的時候,包翠華還是用滿懷敵意的目光望著朱容容,看她的眼神就好像恨不得立刻把朱容容給吃了一樣。

朱容容也沒怎麽理她,就跟嶽忠誠一起走了出來。晚上他們先在省城裏麵找了一家酒店下塌,到了酒店安頓好之後,嶽忠誠下去買了一塊冰塊拿回來給朱容容敷,朱容容把冰塊敷在臉上。她坐在那裏沉默不語,看得出來她心情非常糟糕。她心情之所以很糟糕第一是因為劉紹安結婚了,而新娘不是她。第二是因為在結婚現場的時候那包翠華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讓她沒有麵子,這件事情傳揚出去一定會鬧得非常不好。

她緊緊的皺著眉頭,美麗的眼睛露出了一絲擔憂,這個時候嶽忠誠已經走過來,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柔聲的對她說道:“你沒事兒吧?容容。”

朱容容抬頭,連忙搖了搖頭說:“我沒事兒。”

“沒事兒就好。對了,剛才你跟紹安……其實當著那麽多人我不方便問你,你跟紹安到底是怎麽回事兒啊?”他猶豫了很久才問朱容容。

朱容容的身子輕輕的顫抖了一下,她立刻裝作若無其事一樣,她眨了眨眼睫毛,似笑非笑的對嶽忠誠說道:“忠誠,你不是也懷疑我跟紹安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吧?就算我們做見不得人的事情用得著在大廳外麵的陽台上那麽做嗎?這不是想著被別人捉到嗎,沒想到你也跟那些人一樣的想法。”她故意裝作很生氣的樣子對嶽忠誠說道。

“我……”嶽忠誠張口結舌,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她。

朱容容便繼續無比哀怨的對他說:“你也知道了,我跟紹安隻不過是高中同學而已,這一次我們也算是一起患難好不容易才度過了這次的劫難。我們談了起來,大家都覺得心有餘悸,所以就難免多說了幾句,然後就互相擁抱著祝福,隻不過是一種最尋常的禮節而已,為什麽在別人的眼裏就成了奸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