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探監

“出去?我當然想出去了。”韓國雄抬起頭來,他就像個女孩子一樣,“哇”的一聲哭了下來,淚水直流。

他在那裏嚎啕大哭了半天,才哽哽咽咽的,抽抽搭搭的說道:“他們真的不是人啊,他們把我往死裏打,我要再這樣待下去,接受他們的私刑,相信用不了多久,你們看到的就是我的屍首了。我還想回學校去,我還想上大學,我不想就這麽不明不白的冤死在監獄裏……”他一邊哭著,一邊夾雜不清的說了那麽多話。

男兒流血不流淚,這是朱容容和劉紹安第一次看到韓國雄哭,他們看到韓國雄的樣子真的是很可憐。

朱容容轉臉望了劉紹安一眼,輕聲的問他:“怎麽說?”

劉紹安歎了一口氣,便對韓國雄說道:“你自己做了這麽多錯事,所以才會淪落到這個下場,你會不會改正?以後不要再做這麽多事了,還有兩個多月就高考了,我看你還是全心全意的複習高考吧。”

聽到劉紹安這麽說後,韓國雄立刻拚命的點頭,他把頭點得像小雞啄米一般,連聲說道:“我知道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我不該做那麽多錯事,不該把視頻放到網上去嚇唬容容,也不該去砍你和陳雲平。其實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什麽?”朱容容臉色大變,她抬起頭來望著韓國雄一眼,對他說道:“你說那視頻是你放到網上的?不是陳雲平?”

韓國雄這才意識到自己一時緊張之下,說錯了話,他猶豫了很久,才用力的咬著嘴唇說:“我錯了。”

“視頻不是在陳雲平那裏嗎?為什麽又到了你的手上?”朱容容有些疑惑的問道。

這視頻的事對她來說可是天大的恥辱,每當談起來她心裏就覺得特別的不舒服。但是現在韓國雄提起來了,她總要把事情弄個清楚明白,要不然等於自己死了,還死得稀裏糊塗的。

韓國雄猶豫了一下,就對朱容容說:“還不是那段時間,那段時間你一直拒絕我,我心裏頭不高興,我就經常在課間的時候悄悄的跟著你。那天晚上我跟著你到了餐廳,看到你去了衛生室,又看到樸曉琴把你送到了宿舍,我真的很想去見你,因為我查到那天是你的生日,我還買了禮物打算給你的。我趁著樓管阿姨不注意的時候,就悄悄的潛到了女生宿舍樓裏,進去之後,我準備打開你宿舍的門,走進去找你的,可是那宿舍的門是從外麵鎖起來的,我沒有辦法打開。”

朱容容和劉紹安安安靜靜聽著。

他繼續說:“我正在想辦法開鎖時候,忽然聽到有腳步聲傳來,我以為是樓管阿姨來了呢,就趕緊躲到樓梯的一個角落裏去了。過了沒有多久,我從角落裏看出去,我看到陳雲平手裏拿著鑰匙,打開了你們的宿舍的門,他就走了進去。我不知道出了什麽事,又怕被人發現,也不敢出來,過了很久很久,我好象聽到你們宿舍裏傳來了吵鬧的聲音,我才躲到外麵。我悄悄的從窗戶看進去,那裏麵有簾子擋著,我隻看到了一角,我看到陳雲平對你動手動腳的,還拿著手機對你說,拍下了你剛才在**的視頻。接著我就看到他又對你動手動腳,你在那裏反抗,卻始終沒有辦法逃脫他的魔掌。”說到這裏後,他就頓了一口氣,抬起頭來目光閃爍的望著朱容容。

朱容容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就是那一天晚上的時候,陳雲平是聽到外麵有人在不停的敲門,所以才走的。

朱容容便“啊”了一聲,問他說道:“那天晚上是不是你在外麵敲門,使得陳雲平離開的?”

“是。”韓國雄用力的點著頭,他一邊點著頭,一邊說道:“我當時也不敢衝進去,陳雲平是副級部主任,要是我衝進去撞破了他的好事,他一定會報複我的。我這個人惡跡累累,別人都說我偷錢,我又記過大過,要是再被陳雲平給暗算了,那我就不用在學校裏待了。我實在想不出辦法來了,就隻好在外頭不停的敲門,沒有想到我的敲門聲真的把陳雲平那個混蛋給嚇走了,等到他走得沒影後,我準備進去找你,拿這件事情來要挾你,要挾你和我……”說到這裏,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紅暈的神色。他雙手不停的搓著手銬,表情變得十分的局促起來。

不用他解釋,朱容容也知道他想說什麽,劉紹安也很明白,他一定是想拿陳雲平的事情來要挾朱容容,讓朱容容和他做那種事。

“誰知我推了推門後,發現門從裏麵給關上了,我用力的推門,怎麽都推不開,我又有些不甘心,我就在外麵不停的敲門嚇唬你。我本來想你被嚇了之後會打開門看看外麵是怎麽回事的,沒想到你很久都沒有出來,到最後聽到外麵打了下課的鈴聲,我就趕緊從女生宿舍逃出去了。逃避出後我又不甘心,我正準備離開,看到劉紹安你走過來,手裏還拿著禮物,所以我就故意站在燈影裏麵嚇你們。等你們去了咖啡廳後,我又站在外麵嚇容容。”

朱容容聽他說完,終於明白是怎麽回事,原來自己那一天晚上真的看到的人影不是幻覺,她真的看到了韓國雄,是韓國雄有意嚇她的。

朱容容有一些惱怒,對他說:“你為什麽要這麽做?你不覺得自己這麽做真的很不對嗎?”

韓國雄用力的去扯著他的頭發,一根又一根,像是恨不得把他的頭發給扯下來,他說:“我已經意識到我做錯了,真的意識到了,我不該這麽做,我錯了。容容,劉紹安,我求求你們,求求你們救我出去,好不好?我要是再在這裏的話,我一定會死的。他們往死裏打我,根本就不把我當人看,公安局用私刑的。”

他用盡自己最大的力氣,歇斯底裏的喊,然後他就不停的在那裏擺著頭,樣子看上去十分的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