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吳正豪
朱容容心裏一緊,知道整件事情跟自己有脫不開的關係,大約秦有清會找自己算賬了。?'她努力地鎮定心神,緩緩地望了秦有清一眼不說話。
秦有清目光威嚴的掃過眾人,這才輕輕咳嗽了一聲,緩緩地說道:“其實如果要是問責的話,大家都脫不了幹係,因為整個酒店的項目是大家一致通過的,而且我們到最後選擇的建築公司也是大家一起通過的,總之這一次的事情你們認為怎麽做才好?”
朱容容那一刻還疑心自己聽錯了,秦有清竟然說這件事情是大家的錯,而不是她的錯,她非常驚訝地望著秦有清。
秦有清連看都沒看她,她輕輕地望了一眼眾人,見大家也沒有說話的,便搶先說道:“這件事情要怪的話,我想我要擔上責任的,畢竟這個工程的事情我也一直在看著,正是因為這樣,更不能怪你了。”
她猶豫了一下,便繼續違心地說道:“你為這工程勞心勞力做了這麽多事,出了問題還要讓你背黑鍋那怎麽行,你們說是不是啊?”
那其他的副市長還有別的領導們見到市長都這麽說了,他們也都點頭說:“秦市長說得很對。”
“好,既然這樣的話,那這件事情就不用再提了,大家都回去好好地反省一下,然後明天每人給我一個報告,商量一下看看怎麽樣能夠把損失降低到最小,並且可以全心全力的開始繼續興建,明白嗎?”
“明白。”眾人答應著,於是會議就散場。
朱容容從會議室裏走出來的時候還覺得特別的不可思議,秦有清怎麽會忽然放過她呢?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她怎麽樣都想不到原來秦有清是被張小三威脅過,所以才不得已而為之。
秦有清這會正氣得渾身發抖呢,這本來是一個鏟除掉朱容容的大好機會,可是卻被她白白的錯過了,她知道以後要想找這樣的一個機會恐怕不容易了。
可是她又想起不管怎麽樣劉紹安畢竟也進了監獄了,這樣一來她的目的也達到了很多,心裏又覺得開懷了不少。
朱容容非常無奈地回到家裏,整件事情對她的打擊非常大,尤其是劉紹安就這樣被控罪入獄,而她卻一點辦法也幫不上,一想起就覺得渾身很不舒服。
她想起劉紹安以前為自己做了那麽多事情,但是現在在他遇到困難的時候,自己非但不能施以援手,反正還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他被關進去,朱容容便覺得心裏麵很煩。
她回去之後,一個人呆呆地坐在那裏不說話。張小三過了沒多久便回來了。
張小三笑著說道:“容容,你回來了呀。”
朱容容隨意的看了他一眼,他又繼續說道:“你沒事吧?”
朱容容一聽覺得很奇怪,問道:“你怎麽知道我沒事啊,難道這件事情你也有份參與?”
朱容容早就懷疑張小三跟這件事情有關了,但是一直都是揣測。而今聽到張小三這麽說,便轉過臉去義正詞嚴地望著他。
“我怎麽可能啊。”張小三連忙打哈哈說道:“我和紹安關係也不錯了,我怎麽可能會莫名其妙的害他呢?當然不是我了,容容,你不要東想西想的,這樣對你的身體不好。”
朱容容見到他說話含含糊糊的,越發覺得整件事情跟他有關了。他便抬起頭來看了朱容容一眼,笑著對她說道:“對了容容,我想起一件事情來。”
朱容容見到他顧左右而言他,便緩緩地說道:“什麽事情?”
“你知不知道啊,世界排名第三的腦科專家吳正豪先生明天會來我們市參加一個醫學活動,你不是一直想救嶽忠誠嗎,這是一個好機會啊。”他笑著對朱容容說道。
朱容容聽完後,臉上頓時露出了喜悅之情,連聲問道:“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了,我怎麽可能會騙你啊。”說完後,張小三恨不得打自己的嘴。
其實這個消息他可不想告訴給朱容容的,可是見朱容容苦苦相b關於劉紹安的這件事,無可奈何之下,他才隻好把話題扯到別處去的。
朱容容聽了後,在那裏呆呆地坐了很久才說道:“這下好了,這下忠誠有可能會有救了,謝謝你小三。”
“沒關係,不客氣。”張小三隻好無可奈何地對她攤了攤雙手說道。
朱容容便懶得再去想別的事情了,至於劉紹安的事,隻有將那個沈大友抓住,才有可能會有進一步的進展。可是關於嶽忠誠的事情,隻要能夠見到吳正豪,也許就可以幫得了他。
到了第二天,朱容容去打聽了一下,發現果然有一個國際的醫學會議在市舉行。隻不過因為她一直都不是負責這些項目的,所以並不了解。她特意申請去參加這個會議。
會議進行得非常順利,等到會議結束的時候,吳正豪剛剛走出來就被一群記者給圍住了。那些記者們圍著他問長問短的,問了他很多關於他自己的工作生活,還有很多別的事情。
吳正豪覺得不耐其煩,朱容容便趁機打發工作人員,把那些記者們趕走,然後她就走到吳正豪的麵前,對他伸出了手,笑著說道:“你好,我叫朱容容,是市的副市長。”
吳正豪愣了一下,似乎沒有想到市的副市長這麽年輕,但他還是禮貌的伸出手來跟朱容容握了一下手。
朱容容看到他大概也就是三十一二歲的樣子,人長得非常有書卷氣息,但是臉上沒有笑容,樣子看上去非常的嚴肅,顯然是那種做學術的人。
朱容容便對他說道:“吳醫生,我有一件事情想請教您,麻煩您跟我來這裏坐坐。”
吳正豪抬起手來看了一下手表,才緩緩地說道:“對不起啊,朱副市長,我有點事情,我必須要先走了。”顯然他一點都不給朱容容麵子。
朱容容看到這個人如此的古板,不禁心裏頭有點不高興。但是她還是強忍著心裏麵的那口怨氣,賠笑對他說道:“我是想向您谘詢一點醫學上的常識,我有一個很好的朋友生病了,就麻煩您一會兒,您看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