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因為淩璐璐是最後一名比賽的選手,主持人在一片唏噓聲中結束了這次的比賽。

同學們在校長和教室們離席之後在學生會的組織下有秩序的離開了小禮堂。

後台上沉默寡言的楊天奇。

小禮堂裏僅剩下的兩個人,心明顯加速跳動的男生,心已經快停止跳動的女生。

“你······”一時間,忘了自己想要說什麽。

緊張之下終於站穩的男生俯下頭怔怔的望著眼前的女生,這還是自己第一次親吻一個女生,然而,轉而代替懵懂的,是一張冰冷的臉,“別介意,我並不是想要做你的男朋友,但是既然大家現在都認定了你是我的女朋友,我不過是將這出戲做下去,一麵再被那些女生騷擾,又或者,你再被某些男生騷擾。”

“什麽?”女生瞬間支離破碎的心。

“你說什麽?”另一個聲音在男生的身後傳來。

隨之是一個拳頭。男生還沒有看清對手的方向,就被一拳打倒在地。

“天奇。”

女生驚訝的看著眼前完全不像是楊天奇的叛逆少年,可是,他不是楊天奇,還能是誰?

“如果你不喜歡他,就別以喜歡她的方式來傷害。”

楊天奇丟下這句話,拽著穆紫弦的手臂離開了小禮堂。

恍若隔世。

然而,盡管被何雲這麽傷害,該麵對的事情,還是要麵對。

走廊外,女生一臉的憤然:“聽見了嗎?現在他們都在怎麽傳我們。”

“管它怎麽傳了,總之,現在他們至少已經確定了我們的情侶關係。”

“何雲,你這樣利用我和你有趣是不是?”

“嗬,誰會覺得有趣,我也是沒辦法了才這麽辦的。謝謝你了昨天在小禮堂。”

“你······!”

憤怒的情緒暴漲,女生如同蘋果般紅的臉蛋,

“啊。我明白了。”女生忽然間壞笑。

“啊?”

“你這樣做,就是為了保護你喜歡的女生的名聲是不是?說實在的,我真的沒有想到她是那種女生,哎呀,算了算了,算是我看走眼了。”

“啊?你在說什麽?”

“淩璐璐啊,你還要對我隱瞞吧。對我這個工具。”不知道為什麽,當穆紫弦說到工具兩個字的時候,心裏似乎像是長了刺。在心裏隱隱作痛,拔不出來。

“啊哈?”

“你還要隱藏吧,看來你是真的喜歡她,你忘記了,昨天在小禮堂裏,你說糟了,她出去的時候忘記抹藥了,不就是說,你們都已經住在一起了嗎。不過你們隱藏的可真是好唉,那夏博究竟是什麽身份?你們該不會是給他戴了綠帽子吧?”

女生露出了一臉驚訝又鄙視的表情。

男生則是一臉的無可奈何。

“拜托,”

正打算解釋,見淩璐璐從辦公室走了出來。

看見了何雲,走了過去。穆紫弦有意的往一旁移了移身子,有意的在給兩人讓地兒。

“哥,雲茹老師讓你們進去。”

“哦。知道了。”

什—什麽?—哥!女生瞪大了眼睛,“他是你的哥哥?”

“啊。是啊。怎麽了?”淩璐璐微笑著說。

“可是,你們分明就不是一個姓啊。”

“淩璐璐是我的表妹啦。她的父母出差,所以最近都住在我們家。怎麽,你吃醋了啊?”

“額···我···”

辦公室裏,何雲免不了被雲茹老師一頓責罵,這次雲茹老師是真的生氣了,在站在一旁的兩個人表情都很僵硬,不禁問道:“穆紫弦,你真的喜歡他

嗎?”

“啊···額···老師,你誤會了,我們並沒有在一起。”

“什麽?你們還沒有在一起就已經······”“額。老師,你不要信外麵的傳言啊,我們之間沒什麽的。”“誰說的,”男生一把摟住了女生的肩膀,說到:“她就是我女朋友啊,學校又沒有明文規定學生不可以談戀愛,更何況我們已過了18歲了。”

“何雲,你幹什麽!”女生的咆哮聲。

“何雲,你竟然在辦公室裏公開與老師頂撞。”雲茹老師咆哮聲。

隨即,本以為這下慘了,誰知雲茹老師對著11班的學生向來都是采取寬大處理的政策,隻是輕輕的說了句:“穆紫弦,你太讓我失望了。”

······

須臾:“好了好了,你們出去吧,校長對這件事情也很生氣,但是現在也不是管教你們的時候,穆紫弦,聽著,要是因為何雲你的成績下降了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啊哈······是,老師。”

女生驚訝的目光,男生忍不住的笑臉,在辦公室全體老師的關注下走出了門口。

到了走廊,男生依舊是調皮的笑臉:“哈哈,沒有想到雲茹老師這麽可愛。”

“啊?”“哈哈,男生伸手摟住女生的肩膀:“我們走吧,親愛的。”“喂,你幹什麽?你還沒玩夠是不是?”

女生認真的表情,用力的甩開男生搭在自己肩膀上的胳膊,憤憤的看著男生,“怎麽?”

“何雲,夠了!”

甩下了四個字,怔在原地的男生,憤憤然而走的女生,越來越不搭調的感覺。

恍若隔世。

轉眼,又是一天的到來。

如果不在上課時特地抬頭去看,幾乎已經很難和何雲再照麵。

從周一起,每天下午放學後,參加自主招生考試的優等生們被集中在學校的一號大廳裏上大課,一節課有足足4個小時,一直上到晚上放學。而11班其餘的差生則在英語老師的帶領下背誦英語課文以提高學生們的寫作和閱讀英語的能力。

日子過得越來越辛苦。

在英語老師分出一半的時間之後,剩下的時間又被薑老師拿來讓同學們搞題海戰術,一道道數學題就像是海中的怪獸一樣,講台上的薑老師在做一道題的第五種解法,聽得讓人有些不耐煩。楊天奇不在,穆紫弦不在,夏洛不在,剩下的優等生,就隻有夏博,而張若偏偏就共和夏博不是很熟,聲旁也沒個人說話,越聽課越覺無聊,雖然時間被老師排的滿滿的,但是講台下該睡覺的還是照例睡覺,張若看見斜前方的何雲已經攤成了一灘泥土。

右排兩個別班的女生在討論,聲音壓得極低,但是因為離張若很近,難免會聽見細細碎碎的聲響。

仔細聽,原來兩人還在討論那天小禮堂的表白事件,張若向那邊瞥了下眼睛,心想:真是無聊,簡直是比自己還要無聊。

“接下來我把去年高考的大題給你們意義推算一遍。

薑老師拿起了講義,在黑板上不斷的寫著一個又一個讓人頭疼的字母。

一道題隻寫了兩行,然而答案竟然寫下了一個黑板,更恐怖的是,薑老師邊講著解題方式,到了黑板的最左側最下麵,已經不夠寫答案了,隻好問:“以上的大家都聽懂了嗎?要是聽懂了我就將它擦了。”“聽···懂···了。”稀稀疏疏的幾個聲音,讓張若懷疑,除了那幾個優等生,班級裏還有聽數學課的嗎?這才想起前麵的夏博沒有去參加自主招生的大課,越想越覺得奇怪,這麽優秀的學生,竟然麵對這些名牌大學的推薦信都無動於衷,薑老師在台上也似乎像是在給夏博一個人講題,其他的人,看上去還真是不像聽課的樣子。

另一邊聽見了一些細碎的聲音,“奇怪了,為什麽夏博不去參加自主招生?”是剛剛在談論關於昨天小禮堂事情的兩個女生換了話題。

也正是張若的疑問。

再下去隻聽見筆刷刷在紙上畫的聲音,人聲就被解題聲湮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