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任性
?我賭氣的對他說：“你知道的，我這人特別喜歡裝，尤其做節目，當然更要好好裝一裝。剛才那些話，沒一句是真的，全是我違心瞎編的。因為觀眾喜歡聽煽情的，我才故意投其所好。
就像我以前在你麵前，天天裝乖巧、裝聽話、裝純潔、裝得像白玫瑰一樣，其實我私底下很任性、很**、很不堪，我和李蘇壓根就是同一類人。所以，盡管你不讓我和她走太近。我還是偷偷和她混在一起，就因為我們倆臭味相投。
其實，當年我不僅被趙文江拍了裸照，還和他談了近一年的戀愛，現在也和程一塵也是眉來眼去。我這個人就是喜歡勾三搭四，水性楊花，風流成性，不僅有裸照，還有視頻呢。你要看嗎？我現在就去電腦裏找了給你看。”
說完我站起身，作勢向臥室走去，顧傾城一把拽住我的手，猛的一拉，我一個不穩，一下子跌坐到了他的腿上。
他說了聲“任性”，就抱緊我，低下頭來去吻我，我睜大眼睛看著他那張清俊的臉，離我越來越近，鼻尖全是他身上熟悉的氣息，心髒也跟著劇烈的跳動起來。
這個我日思夜想的男人終於來找我了，我好想像從前那樣窩在他懷裏。像個小女人一樣哭哭鬧鬧，向他訴訴離別的衷腸。
可轉念一想，他冷落了我三個多月，這段時間。我心裏那麽痛苦那麽難過，尤其剛開始那幾天，日夜以淚洗麵，輕生的念頭都有了。
我最需要他安慰的時候，他在哪裏？
現在，我終於熬過去了，想忘掉他，和程一塵重新開始時。他竟然又來求和。
憑什麽他說離婚就離婚，他說和好就和好？這次，我才不要那麽沒出息。
想清了這些後，我猛的推開他，一下子從他腿上滑了下來，板著臉對他說道：“顧傾城，我們的婚姻已經名存實亡，就隻差辦個離婚證而已，你現在不能對我做任何不軌的舉動。”
顧傾城笑了笑，淡淡的說道：“一日沒離婚，你就是我的妻子，所以我對你做的任何舉動，都是正常、合法的。”
說完站起身，打橫抱起我，向臥室走去，我使勁撲騰著想要從他的懷裏掙出來，可是男女力量懸殊，我始終掙紮不過他。
最後，被他一下子扔到了柔軟的**，我剛要起身，他順勢壓了下來，就去吻我的嘴。
我慌忙嫌棄的躲開，不耐煩的對他說道：“顧傾城，你馬上要親的這張嘴，曾經被無數男人親過，你不是有心理潔癖嗎？現在竟然不覺得惡心了？”
眼角瞥到顧傾城眉間微皺了下，瞬間有了種報複的快感。
趁機要推開他，可他嘴角卻綻出了一抹壞笑，又繼續吻了下來，邊吻邊含糊的說道：“我現在換口味了，就喜歡你這樣**的，風流成性的。”
我一口咬住他的唇，見他吃痛，越發用力。
顧傾城的手又摸到我的胸上，我繼續拿話惡心他，說：“顧傾城，你現在手放的地方，曾經被無數個男人碰過，就前幾天，還被那幾個小流氓摸過。”
顧傾城突然停住了手上的動作，拿了手機，撥了個號對那邊的人說：“李局，你好，對，前幾天剛逮捕安案的那四個慣犯”邊說邊向客廳走去。
等他重新走到臥室後，對我說道：“那幾個渾蛋碰過你的手，以後再也不能用了。”
我吃驚的問道：“你找人把人家的手給廢了？那他們以後還怎麽生活？顧傾城，你太殘忍了。”
顧傾城一臉不解的問：“艾希，你能分清楚是非嗎？如果當晚不是程一塵恰好在，你會怎麽樣？要是真發生了什麽事，依著你這較真的性子，肯定會生不如死吧？現在，你竟然替他們說情？”
我一拍腦袋，還真是。
程一塵現在還躺在醫院裏，即使傷口愈合好，那腎還不知道有沒有問題？剛才顧傾城也說這幾個小流氓是慣犯，以前不知道糟蹋了多少女人，廢就廢了，權當為民除害了。
顧傾城見我不說話，把我摟到他懷裏，低聲哄道：“我錯了。”
我依舊沒好氣的回：“你哪裏有錯？你一直都很對。”
顧傾城笑了笑，像先前那樣伸手捏了捏我的臉說：“你參加節目的當晚，我正在德國同合作公司簽合同。程助理把視頻發給了我，我看完後，就訂了回國的機票。第二天回到霖城，我又開車趕到了燕城，打你電話，手機關機，隻好來你住的地方等你。對不起，你出事的時候，我沒有陪在你身邊。”圍鳥池血。
他說了這麽一大通話，我沒覺得感動，卻聽出了一個問題，反問道：“第二天才到這裏？那你是怎麽知道我徹底未歸的？”
顧傾城笑而不答。
我剛要再繼續問的時候，他手機響了，接通後拿著向外走，可我還是耳尖的聽到了個女人的聲音，很熟悉，對，就是林薇。
我原本平靜的心，一下子就疼了起來。
也是啊，我們倆已經分開三個多月了，一百多天能發生很多事。
男人和女人始終不同，我雖然經常和程一塵在一起，但是心裏始終隻想著顧傾城一人。
而他呢？也像我一樣嗎？誰知道呢，知人知麵不知心。
誰能保證，他現在對我做的這一切，不是一時興起，或者逢場作戲？
破鏡真的能重緣嗎？即使重緣了也不過是破鏡罷了，已經有了裂痕。
我拉了被子蓋在身上，整個人無力的靠在床邊，他接完電話後走到我身邊坐下，伸手摸了摸我垂下來的發絲，笑著說：“公司有急事，我現在要回霖城。”
我強裝鎮定的點了點頭。
看著他高大卓絕的身影離開，我暗自揣測，到底是公司有急事，還是林薇有急事？
我竟然開始懷疑他了，以前他每次說公司有急事的時候，我從來都不曾懷疑過的。
正出神間，手機響了，是《夢裏花開知多少》的劇組工作人員打來的，邀請我去拍攝現場和他們編劇一起探討劇本，我正好想借機躲開顧傾城，好好冷靜一下，就應了下來。
工作人員笑著回道：“明天早上八點整來接你，不見不散。”
掛了電話後，神情慵懶的不想動，也不想起來寫書稿，飯也沒吃就睡下了。
睡著後，做了個噩夢。
夢裏，林薇拿了把鋒利的尖刀惡狠狠的向我刺來，我躲閃不及，隻好閉上眼睛等死。千鈞一發之際，程一塵突然出現了，猛的拉開我，刀子一下子刺到了他的胸口上。我看著渾身是血的程一塵，大聲哭喊道：“程一塵，你不要死！程一塵！”
突然就驚醒了，可是夢境卻很清晰，抹了把眼角，也真的有淚。
這些情景以前也發生過類似的，但還是覺得驚悸。
想翻個身，才發覺身子被一雙有力的臂膀禁錮住了，不用猜都知道是顧傾城。
他終於又像先前那樣，悄悄的爬上了我的床，緊緊的把我抱在懷裏，可是我卻沒有了那種期待的心理。
許久，聽到他低聲說：“我寧願，那晚受傷的人是我。”
我一怔，難道方才睡夢中失聲喊出了程一塵的名字？
可我卻不想解釋，也懶得解釋。我夢裏會出現程一塵，他呢？會不會也出現別的女人？比如林薇？
側過臉就著朦朧的夜色，仔細觀察他，那張俊如雕刻的臉上，濃眉微鎖，雙眸緊閉，睫毛濃長，高挺得出奇的鼻梁，微抿的薄唇，堅毅的下巴，還有性感的喉結
這個男人好像一點都沒變，又好像變了許多。
我把唇湊到他額頭上輕輕吻了下，他把我抱得更緊，可我的心已經不似從前，我們之間好像生疏了，對，就是生疏。
如果三個多月前，他看到我的裸照的那一刻時，不是選擇和我離婚，而是好生安慰我的話，我們之間估計就沒有這種隔閡了。
但是，看到自己心愛的女人被別的男人拍了裸照還一如既往的不介意，那就不是顧傾城了。
之所以走到現在這一步，是我們倆人的性格使然，我敏感自卑，他驕傲自負。
過了一會兒，我聽到顧傾城呼吸聲略微沉重了起來，抱著我的胳膊也放鬆了，知道他是睡熟了，可是我卻輾轉難眠。
就那樣盯著他看了許久許久，最後我輕輕的撥開了他抱著我的雙臂，從他的懷裏抽身而出。
下床後，我從床櫃頭上拿了他的手機，輕手輕腳的去了客廳。
開機後，發現手機設置了密碼，我輸入他的生日1021，提示密碼誤。又輸入了天曦的生日0306，還是提示錯誤，接著輸入我的生日0106，依然提示錯誤。愣了一會兒後，拍了下自己的腦袋，輸入了0921，這是白若兮也就是我的真正生日。
竟然打開了。
我翻了翻顧傾城的信息收件箱，裏麵除了工作上的信息，大部分是林薇發來的。點開一看，竟然是：“傾城，我想你”、“傾城，我愛你”之類肉麻的信息。翻完收件箱後，又翻發件箱，倒是沒找到顧傾城給林薇發的信息。
我不知道顧傾城沒有把林薇發的信息刪掉，是對我太放心，覺得我不會偷看他的手機？
還是因為太自信，覺得即使我偷看了，也不會生氣？或者是沒來得及刪？
翻到已接來電，找到林薇的號碼，默默記下了，然後用顧傾城的手機撥了過去。撥出去後，我悄悄走到了洗手間。
響了一會兒後，電話才被接起，大薇大概睡得正熟時被吵醒了，懶懶的問了聲：“誰啊？煩不煩，這個點打電話？”
我沒說話。
停了一會兒後，林薇估計是翻看了來電顯示，聲音忽然激動了起來，欣喜的問道：“傾城，傾城，是你嗎？你終於主動給我打電話了？下午的時候，我不是故意要騙你的，我就是因為想見你，才編了個理由騙你說公司出事了。”
我冷笑，還真讓我猜中了，果真是林薇有急事，雖然她撒謊了。
“傾城，你和艾希要離婚了，分開也有好幾個月了，為什麽就不能接受我呢？我哪點不比她好？別忘了，我爸爸是因為我，才向金城注了那麽大一筆資金來支持你的。艾希除了會寫點東西，在事業上根本幫不了你一點忙。傾城，你為什麽不說話呢？”林薇聲音嬌媚的問道。
我懶得再理這些事情，麵無表情的把電話掛掉，關機，重新放回原處。
悄悄收拾了行李，出門。
打車去了程一塵的病房，他見我來後，急忙坐了起來。
我問他：“還疼嗎？”
程一塵搖頭，問我：“你和顧傾城和好了，對嗎？”
我避而不答，問：“顧傾城昨天來的時候，有沒有逼迫你？有沒有說難聽話？”
程一塵說：“沒有。艾希，你表麵不說，其實你心裏一直還愛著顧傾城。我還是那句話，隻希望你幸福。你過得好，我欣慰，你傷心，我就來守護你。既然顧傾城現在肯放下麵子，主動來求和，你就趁機給他一個台階下，你們倆和好如初吧，也為了你們的孩子。先前，我的想法有些自私了，你不要怪罪我。”
我笑了笑說道：“道理我都懂，可是心裏卻不舒服，你說我是不是有些太過矯情了？算了，一塵，你不用操心我了。以後不要老是無私的幫我，有什麽事一定要給我打電話，我也想好好幫你一次。”
程一塵點頭說道：“好的，如果有事，我一定會給你打電話的。這幾天我天天躺在這裏閑著沒事，想了許多，也許你說得對，我是該從白雪的陰影裏走出來了。”
我握住他的手說：“你想開了就好。無論怎麽樣，你都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們後會有期。”
同他告別後，我站起身走出了病房，出了醫院後，與劇組來接我的工作人員匯合。
車子最後駛到一處山清水秀的地方，劇組工作人員和演員們已經在這兒安營紮寨了一段時間。
有需要時，我就和編劇商討劇本，閑時，就寫寫稿子，或者四處走動。
手機關機了，暫時切斷了與外界的所有聯係，想讓自己好好冷靜冷靜。
人，有的時候真的很奇怪，先前他躲避我的時候，我天天盼著他能出現在我麵前。
現在，他追來了，我卻又想躲避他。
還有林薇，以前我特別怕她會奪走顧傾城，現在卻不想再去深究。我自己也搞不清楚為什麽會這樣，大概是厭了，煩了，也膩了。
這天，在村裏隨意散著步，走得有些遠了，到了村裏的一處小學，正好趕上學校放學，看著裏麵出來的一個一個活蹦亂跳的小孩子，突然好想天曦。
剛要轉身往回走時，有人大聲喊我的名字。
聲音非常熟悉，是李蘇。
我駐足回頭，看到她笑得一臉燦爛的和一個年輕朝氣、文質彬彬的男人並肩走過來。
以前習慣了她身邊都是顧正城、張中華那個年紀的老男人，現在突然站著個和她年紀相仿的，突然覺得有些不適應。
李蘇又神奇的恢複了先前的風采，頭發重新拉直，染成黑色，皮膚白皙，唇紅齒白，臉上的笑容也像以前時春光明媚，身材依舊纖瘦苗條。
她走到我麵前，一把抱住我，激動的說道：“艾希，好久不見了，真的很想你！沒想到在這裏也能遇到你。”
我笑著回應她：“我也是，時間過得真快啊。”
這才發覺，自從那次和她一起去霖城監獄探視過趙文江後，就再也沒見過麵，平時也隻是偶爾打個電話聯係一下。
李蘇鬆開我，見我目光疑惑的看向旁邊的那個男人，拉了拉他的胳膊，與他靠得更近了，笑容甜美的說道：“這是我的男朋友李陽，陽光的陽。”
確實挺陽光的。
互相打過招呼問過好後，李蘇示意他先回去。
我們倆人順著小路隨便走著，聊些離別後的事情，唏噓不已。
李蘇性格比以前沉靜了許多，也沒有了原先那種虛榮浮華的感覺了。
她告訴我，上次分別後，她偶然在網上看到這所小學求助支教，離她家鄉也挺近的，正好想換個地方借機忘掉過去，就過來了。在學校裏遇到李陽，兩人年紀相當，又教同一個班級，他教數學，她教語文，一來二去，就暗生情愫了。相處後，發現兩人共同愛好還挺多的，如果順利的話，見過雙方父母的話，就安定下來。
看到她臉上自然流露出來的幸福與甜蜜，不再是以前那種走一步算一步的茫然無助，也沒有再說：跟了這個男人下半輩子就衣食無憂了之類的話。
挺為她高興的。
李蘇說：“我現在的名字叫李清清，寓意以後清清白白做人的意思。”
我笑著問她：“改名字真的有用嗎？”
李蘇說：“有用吧，上次改成李雨彤之後，遇到了張中華。這次改成了李清清，就遇到了李陽。”
我：“真這麽管用的話？我要不要也改個？叫艾什麽好呢？”
李蘇貧嘴道：“艾上你？艾清清？艾白白？算了，還是艾希最好聽，艾希，愛惜。對了，你和顧傾城離了嗎？”
我笑著去擰她的嘴，擰完後，搖頭道：“沒有，現在是我想離，他不願意離。我跟劇組來這兒就是為了躲他，我也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就是不想見他。”
李蘇：“我懂你的心情，因為他先前嫌棄過你，所以你心理不平衡。現在他來找你了，你就想拿拿勁。用二個字來說就是，活作。”
或許吧，也許還因為那個虎視眈眈的林薇。
李蘇又說：“我看到你參加的那一期齊玉有約了，你很上鏡啊，從電視裏看比這樣看真人，要漂亮多了。還有，你真會煽情，如果換作我是顧傾城，聽到你說的那些話，肯定會不顧一切的奔向你。艾希，你是個聰明的女人，很會給男人留麵子，明明兩人在鬧離婚，可卻讓你說得夫妻恩愛，琴瑟和鳴。真會自欺欺人。”
我白了她一眼說道：“你真懂我。”
李蘇從包裏拿出一本書遞給我說：“艾作家，我第一時間去書店，買了你的新書《夢裏花開知多少》，夠義氣吧？麻煩給我簽個名。我回頭告訴我同事，你就是我朋友。哎，有個美女作家當朋友真好，我為你驕傲，真的。以後，我也要向你看齊，好好努力，自力更生，不再依靠男人。”
我笑了笑，接過給她簽好，遞到她手裏說：“我也為現在的你，感到自豪，你真的變了許多。如果這個李陽是真心對你的，就好好把握吧。隻是你過去發生的事情，是打算瞞著，還是如實告訴他？”
李蘇麵露難色的說道：“瞞著吧，換作任何一個男人，如果知道了我的過去，都會介意的。等以後事情暴露了再說，如果不暴露的話，我就那些秘密帶到棺材裏。”
和我當年的想法出奇的一致，希望李蘇的運氣比我好。
說了會兒閑話，與李蘇去了家小飯館吃飯，李蘇把張陽也叫來了。
飯間，李陽對李蘇各種體貼入微，羨煞旁人也。
告別後，看著兩人牽手離去，邊走邊笑，很是欣慰。我終於把李蘇又重新當成朋友了。
回到劇組安排的住處，我打開手機，幾天沒開機了，一開機，蹦出來好多未接來電。
打得最多的是顧傾城的，原來他也有沉不住氣的時候？
還有程一塵及一些媒體的電話，也有出版社的電話。
把工作電話回完後，給程一塵回了個電話。
程一塵說：“艾希，你現在在哪裏？那天你來看過之後，你前腳剛走，顧傾城後腳就來了，問我知不知道你的去向。”
我笑著回：“我很好，隻是找了個安靜的地方，想些事情，想清楚了，自然會回去。”
剛掛掉電話後，顧傾城的電話又打了進來，問我：“在哪裏？”
我說：“在一個你找不到的地方。”
顧傾城問：“你用我的手機給林薇打過電話？”
“是。”
顧傾城：“就因為這個，才偷偷離開的？”
“”
顧傾城：“關於林薇，我不想多做解釋，隻說一句，我沒做過任何對不起你的事。”
聽聽，還是這麽自負，我隨口應了聲：“嗯。”
顧傾城：“告訴我地址。”
我：“不。”
顧傾城：“任性。”
“”
兩人沉默了許久之後，顧傾城低沉魅惑的聲音繼續傳來：“艾希，難道你就一點兒也不想我？”
我違心的回道：“一點也不。”天知道我夜夜都在想他，正因為太想，所以才會有怨。
顧傾城輕輕笑了笑說：“好的，我知道了，那你早點休息，我明天去接你回家，乖乖等我。”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掛了電話後，我一頭霧水啊，都跑到這麽偏遠的地方了，他不會還能找到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