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大結局 中
??顧傾城重新上位後,又恢複了先前忙忙碌碌的樣子,每夜通常很晚才回家,自然也沒有了節假日。i幽閣
但我能感覺出他的心情是愉悅的,累並快樂著,臉上也不再是前段時間刻意裝出來的那種故作輕鬆的表情。
也罷。事情總是不能兩全,隻要他開心便好。
他的事情處理好了,我也有閑心思寫我的第四本長篇小說了,兩個月後,《刹那芳華》終於寫完並出版。
去燕城簽名售書回來沒多久,就收到了程一塵的喜帖。新娘自然是閔潔。真好,他和閔小姐終於喜結良緣了。
隻是這婚宴酒店,額,竟然選擇在恒景舉行。
婚禮當天,我和顧傾城如約而至,從車上下來後,抬眼看向酒店樓宇牌匾上麵金光閃閃的“恒景大酒店”五個字,我們兩人相視一笑,笑裏有回憶又略帶尷尬。
自從當年和顧傾城在這兒發生了那起荒唐事後。我們就都很小心的避開這裏,沒想到程一塵的一張喜帖又把我們帶到了此處。
不知道當年的那個包間還在嗎?
顧傾城似乎讀懂了我的心思,牽著我的手進入正門,穿過曲徑通幽的園林小路,又穿過了小橋流水,假山花園,走到了當年我們相遇的滕王閣。
推開房門後,我看著中間那個依舊碩大的圓桌,時隔四年了,雖然裏麵的裝修已經有了很大的變化,可我還是一下子就想起了初見顧傾城時的模樣。
那時的他,年輕儒雅,一張棱角分明的臉清俊無雙。氣質清冷孤傲,西裝筆挺的端坐在一群大腹便便的中老年男人中。猶如鶴立雞群般的奪人眼球。
那雙異常黝黑的眸眼無聲的直盯著我看了許久。
看得我窘迫得想鑽到桌子底下去。
那時的我,看到他眉間微皺,立馬就猜到他是喝了酒胃難受,便不再勸他喝酒,而改喝熱牛奶。現在想來我應該是打心眼裏在心疼他吧,可當時卻不自知。
顧傾城見我站在那兒久久不動,笑著說:“要不要再去六樓回憶一下?”
“六樓?”我自然知道他是什麽意思,故意板起臉,伸出手在他腰上狠狠的捏著,直捏得他眉間微皺,但唇角卻依然含笑。
顧傾城拉下我的手輕輕握住,說:“好了,別鬧了,不去也罷,反正當年在六樓發生的事,我與你現在夜夜都在做,沒什麽好回憶的。”
我白了他一眼,急忙從他手中抽出我的手,轉身徑直向電梯間走去,顧傾城邁開長腿隨之走了上來,和我一起乘坐觀光電梯去頂樓。
抬頭看了看站在身邊高大頎長的他,見他也低下頭來正目光如水的望著我,四目相對,我們倆人又都笑了起來。
現在的他五官依舊俊如雕刻,氣質也比初見時越發成熟儒雅了,但變化最大的還是性格,由以前的寡言高冷,孤傲卓絕,變得越來越溫和體貼,對我也是百依百順,萬分包容,滿滿的寵溺。
不過,這溫柔僅僅隻對我一人,外麵的他依舊清冷卓絕。
很快就到了頂樓宴會廳,廳內張燈結彩,熱鬧非凡。程家也是個大家族,閔家也差不到哪兒去,所以今天來的賓客就非常多。
閔夫人遠遠的見到我後,笑著上來打招呼,閔行長則和顧傾城去一邊說話。
聊了幾句後,兩人又忙著去招呼新的客人了,我和顧傾城則找了個地方坐下,目光落在那對新人身上。
程一塵今天尤其帥氣,穿了一身端莊無比的黑色西裝,裏麵穿了白襯衫,係著喜慶的紅色領帶。
頭發上抹了發臘,向上梳得一絲不苟,印堂好似發亮一般,那張英俊敦厚的國字臉上,濃眉大眼裏露出滿滿的笑意,微厚的唇從頭到尾就沒閉上過,笑得都快流出蜜了。
他終於從白雪的陰影裏走出來了。
而文靜秀氣的閔小姐,今天也尤其美麗動人。原本就清秀的一張臉上化了精致漂亮的新娘妝,眼鏡換成了隱形眼鏡,頭發高高盤起,脖佩戴著貴重的寶石項鏈,穿著長長的潔白婚紗,顯得整個人亭亭玉立,聰慧可人。
兩人郎才女貌,很是般配。
我側臉看了看顧傾城,笑著問:“後悔嗎?與閔小姐失之交臂了。”
顧傾城知道我在開玩笑,反問道:“你呢?後悔與程先生失之交臂嗎?”
說完後,我們倆人又是相視一笑,答案自然是:不後悔。
中途,顧傾城接了個電話,說公司有重要事要先離開,我微笑著點了點頭,示意他先去忙。
婚禮結束後,閔潔回酒店房間去換禮服,程一塵向我走來,伸出右手向我握手,邊握邊衷心的說:“謝謝你,艾希。”
我笑著抽回手說:“不用客氣,小菜一碟,對我來說是舉手之勞。再說了,你也幫了我很多,當初如果不是你百般攔著林薇,我和顧傾城婚的也不會結得那樣順利。後來我們倆鬧離婚時,也是你一直在默默的幫助我,我才走出困境的。算起來,好像你幫我更多。”
程一塵說:“我們倆人就別再客氣來客氣去了。”
“好。”我向四周掃了一眼,問道:“對了,今天是你大婚,為什麽林薇和你姑父、姑母一家三口一個都沒來?這不應該啊。”
程一塵臉色一凜,眼睛垂了下來,低聲說道:“林薇出事了。
她從療養院出來後,就沉迷於泡吧和混夜店,不知道從哪裏交了一群狐朋狗友,後來被那些人帶著,慢慢沾染上了那種有毒的藥粉。我姑父和姑母知道了,管了許多次,她都聽不進去。後來沒辦法就把她鎖在屋裏,可她卻能想辦法逃出去,繼續和那群不三不四的人鬼混在一起。最終被警察逮捕進去了,後來又被強行送進了戒毒所,我姑父和姑母的臉都被她丟盡了。今天親戚朋友都在,姑父和姑母可能覺得丟人吧,隻派人把紅包送來了,他們沒來。”
“哦,林薇原本那麽精明的一個女人,變成現在這副樣子好可惜。如果當初不是趙文江弄那一出,估計林薇也不會走到現在這個地步了。”我好言安慰程一塵。
程一塵接話說:“是啊,所以說趙文江死有餘辜!”
我問:“對了,你姑父從金城撤資後,又有新的投資嗎?”
程一塵苦笑了聲說道:“別提了,我姑父最近時運一直都很背,年輕時賺下的家業短短幾年都快虧空了。因為以前的公司不太景氣最後就變賣了,變賣後,得到的錢一分為二。最大的一份投到了金城,結果金城股價下跌,他投進去的錢縮水了。另外一份錢用來投資原油生意,起先是大賺了一筆,可後來因為種種原因,賠得血本無歸。沒辦法,隻好把金城的股份變賣了去填補虧空。剩下的錢,他拿了去投資房地產,可與人合夥開發的那個樓盤,因為工地現場事故砸死了六個人,樓盤就被傳風水不好,賣得很慢,退房率還高,近十個億的工程慢慢變成了爛尾樓。”
“你說的是新華書城旁邊的那個華通大廈對嗎?我聽說過,那位置挺好的啊。可死了人後,坊間就傳言那地方陰氣重,風水差。我平時經過那兒,都飛快的略過,生怕沾染了邪氣。沒想到你姑父也投資了啊,心疼與你姑父合夥的那幾個人,本來好好的樓盤,讓你姑父一攙和就變成了爛尾樓。”
程一塵哭笑不得的說:“艾希,你又貧嘴了,怎麽是我姑父的原因呢?”
“一塵,你別不承認,你仔細想想看,你姑父好像投資哪個公司,哪個公司就出事。先是金城集團,接著是煉油廠,還有那個華通大廈。對了,你姑父以後還打算投資哪個公司或者什麽行業?你一定要提前跟我說說啊,但凡有他投資的地方,我就讓顧傾城盡量避開,不信邪不行。”
程一塵無奈的笑了笑說:“他就是想投資,現在也沒有錢去投資了。一家三口全指望著我姑母的那個江南女子會所吃飯呢。林薇又出了那種事,我姑母現在也無心經營了,生意一日不如一日,唉……”
說話間,閔小姐換了一身正紅色的修身旗袍,窈窈窕窕的走了出來。
我把紅包交給閔潔後,笑著對她說:“你們兩夫妻快忙著去敬酒吧。”
這兩人笑著點頭離開,程一塵的父母看到我後,向我走來。
兩人笑得無比慈祥,程母拉著我的手親熱的說道:“顧太太,先前是我們誤會你了。謝謝你能撮合一塵和閔潔,等會兒,一定要讓一塵和閔潔好好敬敬你這個紅娘。”
我回笑道:“哪裏哪裏,我和一塵一直是好朋友,做這些都是應該的。”
我們好像把以前發生的不快都淡忘了。
……
我親媽在那個高鼻子藍眼睛的洋醫生的雙重治療下,終於可以出院了。雖說不能恢複到和常人一模一樣,但隻要不受太大的刺激,醫生說一般就不會有問題。
先前的往事,她也慢慢的記起了一些。我小心翼翼的提了提小姨,她隻是很生氣,但不會再像先前那樣激動得發瘋,需要打鎮靜劑才能舒緩。
陸婉青同我一起去溫泉療養院接我親媽出院。
我原本想讓親媽跟我回花間墅住,可陸婉青非說山莊裏的環境好,有利於她們這個年齡的人養生,山莊裏的空房間也多,閑著也是閑著,非要讓我媽媽和她一起住。還說,她對我媽媽一見如故,還是老鄉,年紀也相仿,性格也接近,相互做個伴也是極好的。又說,她一個人住這麽大的山莊,有些孤單了,雖說有傭人,但畢竟不能說體己話。
我見陸婉青難得這麽熱情,自然不好拒絕,反正離得又不遠,以後多去山莊看望我媽媽便是。
媽媽在顧家山莊安頓好後,慢慢的告訴了我一些事情。
原來,那個小姨柳清和我親媽柳冰其實是同父異母的姐妹。
我恍然大悟,怪不得兩人雖然外貌有點兒像,但性情卻大相徑庭,一個沉靜文雅、知書達理,一個市儈虛榮、急功近利。
媽媽繼續告訴我,當年她母親在生她時難產大出血,那個年代的醫療條件不比現在,她母親在生下她後救治無效去世了。
她父親在她五歲時繼娶了柳清的母親杜氏,杜氏三年後生了女兒柳冰。
杜氏是個有些心機的市俗女人,表麵上對丈夫說會一碗水端平,其實私下裏很偏心她自己的親生女兒柳清,什麽好吃的好喝的都先滿足柳清。柳清吃剩的用剩的,才會給我親媽柳冰。
親媽性格溫和,從小就聰慧懂事,知道父親也不容易,對杜氏的這些做法也就能忍就忍,很少生事。
親媽不僅性格好,學習成績也優異,長大考上了島城海洋大學。
在偶然的情況下,文靜清秀的柳冰遇到了高大帥氣的學長白陸原,兩人一來二去,互生情愫,感情日漸加深,最後暗許終生。
在我親媽畢業後,兩人結了婚,夫妻恩愛非常,並於次年生下了我,取名白若兮。
聽起來,多麽幸福的一家三口啊。
我媽媽說到這裏時,突然停了下來,臉上笑得無比溫柔的說:“小兮,你小時候白白嫩嫩的,一雙大眼睛撲閃撲閃的像會說話一樣,又漂亮又可愛,我每天抱著你怎麽親都親不夠。”說話間,眉眼裏洋溢著滿滿的笑。
我會心的笑了笑,把頭歪在她老人家的肩膀上,讓她繼續說下去。
媽媽說,後來爸爸白陸原在他父親就是我爺爺的資助下開辦了一家小的海產公司。
在夫妻兩人齊心協力的共同打拚下,公司效益還算不錯,慢慢發展了起來。
小姨柳清由於高中時就喜好打扮不愛學習,成績一般,最後隻考了個三流大學。畢業後工作不太好找,加上挑三揀四,高不成低不就的,找來找去都沒有合適的,最後就進了我親爸白陸原的海產公司做了個文職,晚上住在“我”家裏。
那時爸爸的公司已經發展得很好了,規模也擴大了許多,手裏也有了些錢,雖算不上大富之家,但在當地也算有些名氣了。
柳清白天在爸爸的公司裏上班,晚上又與爸爸同住在一個屋簷下,時間久了,就對高大帥氣且身家尚算豐厚的我親爸白陸原產生了某種不道德的愛慕之情。當然這些是我親媽從一些細枝末節中猜到的。
親媽私下裏警告柳清,不要對姐夫有非分之想,想讓她搬出去住。可柳清卻不想搬出去獨住,堅決不承認對姐夫有異樣的感情,還信誓旦旦的說以後也不會產生那種感情的。
親媽性子和善,人也好說話,自然就信了,張羅著好友給柳清介紹相親對像,想把她早點嫁出去,省得留在家裏時間久了會出事。
可介紹了許多個,柳清都看不上眼,要麽嫌男方家裏窮,要麽嫌男方長得不好,要麽嫌脾氣不好,反正各種挑剔,最後我媽媽那麽好的脾氣也被折騰得有些不耐煩了,相親這事就此擱置了下來。
“對了,你四歲還是五歲的時候,遇到了城兒。”媽媽本來眉頭是緊皺的,提到顧傾城的時候,唇角綻開了一抹笑,語氣溫柔的慢慢說道:“如果沒記錯的話,那時候我們家與城兒外婆家住得很近。城兒小時候長得很好看,眉目俊朗,就是不太愛說話,不搭理任何人,但他卻獨獨喜歡你。你小時候調皮,天天跟在他屁股後麵,纏著他,還說要嫁給他,他也不嫌你煩。或許,你們倆的緣份從那時候就注定了吧?”
“別說了。”我伸出胳膊摟著媽媽的腰撒嬌的笑著說:“媽媽,你不許取笑我,這事以後再也不要提了好嗎?對了,你為什麽跟顧傾城很熟?還親切的叫他城兒?”
我媽媽伸手摸了摸我的頭,笑著說:“以前我在療養院的時候,除了你爸爸偶爾會去看我,其他人也就隻有城兒來看望我了,我對他自然親切。其實,媽媽也知道他照顧我,是因為忘不了你,這孩子算是我看著長大的吧,重感情的很。”
聽媽媽這樣說,我感動得很想哭,但仍緊抿住唇,不讓眼淚流出來。
把目光轉向別處,看了看花園裏開得正豔的各色鮮花,停了一會兒,情緒穩定了才問我媽媽:“對了,當初那個小姨說我是被人綁架的,你知道是誰綁架的我嗎?”
媽媽搖頭說:“不知道。當初我有事外出來不及去幼兒園接你,就打電話給柳清,讓她幫我去接一下。小兮,早知道你會出事,無論如何我也會趕回去接你。如果當時是我在的話,拚了命也要把你搶回來。如果搶回來的話,就不會發生後來那些事了。小兮,我可憐的孩子,你知道媽媽在你出事後,有多難過?每天有多想念你嗎?晚上做夢都是你回來了,躺在我身邊。可是醒來後,卻空空的。”媽媽說到這裏,滿臉的愧疚之色,眼淚不停的往下流。
看到媽媽哭,我的眼淚也情不自禁的淌了出來。圍歲土號。
我急忙拿了紙巾幫媽媽擦,擦完她的後,又來擦自己的。現在終於知道我這麽愛哭像誰了,原來像我親媽啊。老程同誌好像很少哭吧,印象裏總是一副樂嗬嗬的模樣,大大咧咧,沒心沒肺的樂天派。
我們倆抱著互相安慰了一會兒後,媽媽又說:“記得,當時你爸爸好不容易湊夠了錢,我陪他一起去贖你,可柳清非要跟著去。到了約定地點後,歹徒一看來了三個人,就很生氣。剛要發火時,外麵又響起了警笛聲,歹徒更加憤怒了,其中一個撲上來去搶你爸爸手中的皮箱,可柳清卻緊緊抱住皮箱,死活不鬆手,還狠狠的咬了那個歹徒的手一口。警笛聲越來越近,那兩個歹徒氣紅了眼,拽起你就向外跑,我緊跟上去奪你,卻被那個負責斷後的人踹倒在地上,等我爬起來,和你爸爸一起去追時,卻追丟了。小兮,都是媽媽不好,沒有好好保護你。”說完又開始流起眼淚來。
柳清告訴我當時的情形時,把她抱住皮箱不讓歹徒拿錢的事情隱瞞了,我就說這個小姨有問題,果真讓我猜中了。
我擦著媽媽的眼淚,說:“媽媽,我不怪你。我聽說當年報警的那個人是個四、五十歲的女人,到底是誰,你有眉目嗎?是不是柳清和歹徒串通了來綁架的我呢?”
媽媽凝眉想了想說:“我也懷疑是她,事後也曾問過她,可她卻抵死不承認。沒有證據,就沒法把她送往警察局。至於報警的那個女人,我猜有可能是柳清的媽媽杜氏。可一切都隻是猜測,這兩人狡猾得很,根本就找不出任何證據。更何況那兩個歹徒最後也沒抓到,我後期又精神變得很不好,這個案子最後就不了了之了。”
我問道:“聽爸爸和柳清說,你後來懷孕了,可是孩子卻摔掉了,是你不小心,還是有人故意陷害你?”
媽媽手撐著額頭想了許久說:“記得當時我接到一個電話,那人告訴我遇到一個小姑娘長得挺像你,讓我去看看。我那時候精神也不太好,心裏很慌,隨便穿了雙鞋,就飛快的往樓下跑,不小心從樓梯上摔下去了。事後,我才反應過來,好像腳踩在樓梯上異常的滑,應該是有人在樓梯上動了手腳或者在我穿的鞋子上動了手腳,可我當時太慌亂了,根本就沒去注意這些,等回來找證據時,早就被人清理了。”
我蹭的一下子站了起來,神情激動的問:“又是柳清對嗎?我就猜這個女人沒安好心,當時家裏又沒有外人,除了她,沒有別人會害你。”
媽媽起身把我按下去繼續說道:“我小產後,精神變得比先前更差。在家裏休息時,柳清的母親杜氏充好人來照顧我,我起初是拒絕的,可你爸爸說請保姆還要住家不放心。杜氏飯菜做得倒是可口,可不知道她給我的飯菜裏加了什麽東西,越吃我的精神越差,一直迷迷糊糊糊。最後沒辦法,你爸爸把我送去了療養院。後來再發生的事我就記不太清了,腦子一直糊裏糊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