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

桃夭隻覺得身體有什麽強勁反射出去,聽到後麵綠衣的聲音,趕緊回頭看。

綠衣一臉憎恨地看著桃夭,嘴角還有一絲血跡,地麵上的一攤血顯示著剛剛聽到的是綠衣吐血的聲音。

這是個什麽情況?

唉,不能見死不救啊,畢竟這姑娘也是白狐狸喜歡的人。

“我送你回去吧。”桃夭返回,公事公辦的問道。

前一刻還要置自己於死地綠衣,她現在委實還做不了聖母,對她關切備至,能回過頭來打算攙扶她一把已是不易。

“滾!”綠衣怒喝一聲,不但不領情,還一拂袖,將前來扶她的桃夭推了一把。

嗬嗬

“看你的樣子,好的很嘛,看來也不用我幫忙了!”

桃夭也怒了,自己本是好心,沒想到人家根本就不需要,真是熱臉貼上冷屁股了。

桃夭也氣鼓鼓地離開了。

看著桃夭離開的背影,綠衣握緊了拳頭,她不會善罷甘休的,她要讓這個妖女消失在這天地間,這樣,就不會有誰來跟她搶她的澤哥哥了。

剛剛她將自己全身的靈力凝聚在一起,打向桃夭的時候,當靈力近那妖女的身的時候,她清楚地看到她的發簪散發出一股靈力屏障,將那妖女的整個身體都保護了起來,而她的靈力,也被反射回來,來不及做出反應的她,被自己的靈力反噬,才導致了如此模樣。

澤哥哥,我愛你如斯,沒想到你卻對這個妖女如此關懷備至,這讓我怎能不心痛!

桃夭本來是想出來找個清靜之地,觀一觀這青丘的美景,吸納一下這青丘的淨化之氣,沒想到卻生出剛剛那檔子事,便沒了觀賞的興致,便回了大殿。

正好白狐狸的生辰禮也開始了。

兩百歲對於青丘的狐族來說,確實是個重要的日子,因為狐族兩百歲之前會有劫難需要曆。

若是平安度過劫難,則會由小狐狸晉升為狐仙,這不光是真身的皮毛要油光水滑一些,就連幻化成的人形,也會從少年模樣長成青年的模樣。

若是沒有度過此次劫難,隻要內丹精元還在,則可以回爐重造,至於重造成什麽樣子,那就全憑閻王的喜好了。

桃夭想起自己這幾次見到白狐狸的樣子,中間消失了這麽長時間,估計這家夥是曆劫去了。

桃夭想起自己三百歲的時候第一次曆劫,便是在蠻荒的北麵的迷霧森林待了整整一個月,走出迷霧森林才曆劫成功,才從一個小仙娥晉升為一個仙女,那次曆劫的記憶過了這麽多年還記在腦海裏,簡直是噩夢般的存在。

自己的仙資自是一般,可這白狐狸,一看就是慧根仙種,以後必成大器,怪不得這族長整個過程都欣慰地笑著,要是自己有這麽個有顏值又優秀的兒子,也定會如此欣慰吧。

現下自己已經五百歲了,對於天上的仙人來說,五百歲還有一劫,也不知自己五百歲的劫難是什麽,可千萬不要是那雷霆之劫,聽聞經曆過雷霆之劫的仙人形容,那雷霆打在身上的痛,簡直比上刀山下油鍋還要痛上百倍,何等倒黴的仙人才會曆那個劫難。

桃夭一想到自己返回仙界可能就要曆劫了,便有些退縮。

桃夭恍惚地看著大殿中的白狐狸經過梵天心經的洗禮,再由青丘帝君也就是青丘的族長賜予一塊青丘之地作為管轄之地,然後再是白狐狸早已準備好生辰說辭。

這白狐狸少年老成的模樣,居然還是那麽地妖嬈帥氣,怪不得將那芍藥花精迷得七葷八素,理智全無。

唉,這般模樣,不知道要禍害多少少女呀!

白狐狸的生辰禮結束以後,一時間,大殿又恢複了熱鬧的場麵。

桃夭嚐著這葡萄挺美味的,便免不了多吃了幾顆。

其實她一向也是不願意參加這種宴席的,不僅要推杯交盞,還要說一大堆虛偽的話,還不如在家裏躺著刷電視劇呢!

可憐的白狐狸呀,他老爹給他辦了一場如此浩大的生辰禮,帶著他著實認識了不少位高權重之人,就連她那個天帝舅舅,也派太上老君送來了賀禮。

看著白狐狸一臉乖巧媳婦的模樣,實在是難於跟平時懟自己的臭狐狸聯係在一起,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

桃夭一邊搖搖頭,一邊給自己斟了一杯果子酒。

這青丘物產豐饒,這果子酒竟是分外的香甜,待會回去的時候,她定要討點這果子酒,帶回去給慕葉嚐一嚐。

太上老君是天界的使者,自是有不少各界仙妖過去巴結,但是在這一眾相互商業吹捧的妖魔鬼怪中,桃夭一人獨自飲酒,竟有些格格不入。

太上老君坐在高台之上,一下子就看到了人群中獨自暢飲的桃夭,當然,最先吸引他的還是桃夭頭上的那隻白玉發簪。

這發簪用的白玉,不正是他前段時間找青丘的大殿下索要而不得的白玉?

沒想到,如此上好的一塊白玉,竟被那小子雕成發簪送給了這個凡人!

想必這個凡人女子是青丘大殿下心尖兒上的人了。

這位青丘的大殿下也真是風流,都已經有了妻兒了,還在外麵惹下這股風流債,真真是自作孽。

大殿的另一邊,青丘的大殿下正和自己的妻子逗弄著自己的一對麟兒,很是一副伉儷情深,父慈子孝的畫麵。

太上老君一直覺得這青丘的民風淳樸,沒想到這道貌岸然的大殿下,竟有一顆如此齷蹉之心,怪不得那女子自顧自己飲酒,想來也是見到所愛之人與自己的妻子秀恩愛,心生難過罷了!

太上老君也是一仁慈的老君,自是看不得小姑娘如此黯然神傷,便想著定要找個機會好好教育一番這個青丘的大殿下。

桃夭覺得這果子酒好喝,一下子沒控製住,竟喝了不少。

待賓客都散去地差不多了,桃夭也站起來,準備打道回府,估計是果子酒喝多了,一陣暈眩,竟又坐了下去。

唉,怎滴又喝醉了。

桃夭自覺的坐在座位上,不敢再起身了,免得在這大庭廣眾之下顯露醉態,丟了她的臉就不說了,丟了月老和王母姑姑的臉麵,那可就不好了。

這一幕看在老君的眼裏,又成了桃夭傷心買醉,借酒澆愁了。

白狐狸得歸自由之身,終於鬆了口氣,揉了揉已經僵硬的臉部,唉,笑的他都快垮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