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不願意說,非要我自己開口?”
陸壓淩厲的看了地上跪著的月老和閻王。
“道君息怒,道君有何問題,我們定如實相告。”
閻王開口說道。
桃夭仙子,對不住了,現在這個樣子,我們也保不住你啦。
月老本還疑惑著,聽到閻王這麽說,驚訝的看了一眼閻王。
“大部分的事實我已經知道了,其它的多少也能推斷出來,隻是你們萬不該欺瞞於我,姻緣線牽錯了就錯了,失誤而已,誰都會發生,我也沒那麽小肚雞腸,我此次下凡曆劫,本是命數,發生什麽都是我自己的劫數,我不會怪罪於你們參與的任何一個,隻是你們一而再,再而三的隱瞞我,看來是居心叵測了。”
月老和閻王聽完道君的話,額頭上的冷汗不住的往外冒。
原來他們極力隱瞞的東西,在道君這裏都是透明的,而且,人家道君根本就不在意這些,他們兩個還像個跳梁小醜,掩飾來掩飾去的,生怕漏出一點端倪。
“與其在我這裏費盡心思,不如多在魔君那裏花費些心思。”
陸壓起身,走到那顆看了許久的桃木,站定。
“罷了,我年紀大了,不想與你們這些小輩一般見識,下去吧。”
陸壓擺擺手,不想再跟他們多費口舌了。
“叩謝道君。”
月老和閻王是真的沒想到劇情反轉地如此之快,道君的一句話,如獲大赦,趕緊離開了,免得道君後悔放過他們。
待他們消失以後,陸壓才伸手將開得最豔麗一截桃枝給折了下來,遞給一旁候著的小仙童。
“將這些放到我的房間裏吧,用水養著。”
“是。”小仙童拿著桃枝走了。
陸壓靜靜地站在桃樹前,安靜地思量著,仿若一副靜態圖,連剛剛被折疼的桃樹精都看得眼直了。
......
紅鸞回到房間,將頭上的白玉發簪取了下來,細細的打量著。
發簪的末端,是一朵桃花,桃花的某一瓣的背麵,細細的刻著兩個字,白澤。
原來,這隻發簪竟是青丘三殿下送給桃夭的,而桃夭,竟把它送給了自己!
原來桃夭的那些話的指向都是青丘的三殿下!
而道君卻讓她帶著手鏈,取了發簪。
她的手鏈是白三殿下送的,而桃夭的手鏈卻是道君送的。
道君以為她就是那個凡間與他相愛的女子,以為她就是桃夭!
紅鸞想起道君的那些話,已經發怒時對自己溫柔的維護,這一切的一切都說明著,道君雖然喝了忘川水,但是他終究還是愛上了桃夭。
不,不是桃夭,是她,道君現在愛的是自己!
紅鸞撫摸上手鏈,爾後緊緊地抓住,這份她渴望已久的愛情,多麽的來之不易。她必須攥緊了!
青丘,狐狸洞府。
“怎麽了?一路上見你都悶悶不樂的!”桃夭拍了拍白狐狸的肩,這麽深沉安靜的白狐狸,她還真有些不太習慣。
“也不知道紅鸞怎麽樣了?”
白澤憂心忡忡地,生怕紅鸞收到什麽傷害。
“哦,原來是在擔心紅鸞呀,月老和閻王已經去了,肯定能將你的紅鸞完好無損地帶回去的,你就放心好啦。”
桃夭一副輕鬆的模樣,她就不明白了,道君的脾氣其實還可以的,隻要不觸到他的底線,他待人還是很隨和的。
“希望紅鸞能夠平安無事。”
白澤也知道自己在這裏也是幹著急,什麽也幹不了。
“安啦,肯定能的,道君的脾氣其實也沒有你們想的那麽差啦!”
桃夭安慰白澤,突然想起來什麽似的,從書桌上找到一張白紙,折成千紙鶴的樣子,施了個法,便任由它飛走了。
“等著消息吧。”
桃夭挑眉看了一眼白狐狸,她現在也是個有法術的小仙女了。
不一會兒,千紙鶴就飛回來了,桃夭衣袖一揮,千紙鶴就發出了聲音。
“不用擔心我,我現在已經回家啦。”
是紅鸞的聲音,白澤心裏頭的一塊石頭才落下。
“這下放心了吧,走吧,去你的大青丘逛逛。
桃夭推著白澤就往外走。
結果還沒出門,就碰到了來找表哥玩兒的綠衣。
真是冤家路窄。
“澤哥哥,你要出去嗎?”
綠衣見白澤有客人,這個女的,她好像見過,但一下子又想不起來是誰了。
“你們聊,你們倆聊。”
桃夭撇下白澤就跑了。
是非之地,她才不要待著呢,真是怕了那個芍藥花精了。
如今她是個小仙女了,自然更是不會與她計較了。
“哎......你......”
白澤在後麵叫了幾聲,桃夭連頭也不回,自己屁顛屁顛地走了。
這也太不厚道了......
白澤哀怨地看了一眼桃夭的背影,沒辦法,隻好一臉笑嘻嘻地回看綠衣。
“找我有什麽事麽?”
終究是自己的妹妹,他沒辦法臭臉相向。
“聽說凡間有家店的東西特別好吃,我想讓你陪我去一趟。”
綠衣甜甜的笑了笑,剛剛澤哥哥沒有跟著那個女孩子走,而是選擇了留下來,就說明了在澤哥哥的心中,那個女孩子的地位不如她。
警報解除,她自然是高興的。
“好吧,那走吧。”
白澤無語,一個小小的花精,每天不是吃就是玩,還非要帶上他。
桃夭在青丘瞎逛了一氣,本來是當著秋千的,但是聽到兩個婢女的談話,頓時改變了主意。
“我剛剛看到綠衣小姐跟三殿下往出口的方向去了,估摸著又去凡間了。”
“這三殿下還真是寵綠衣小姐呀,這凡間的濁氣那麽重,隻要綠衣小姐開口,三殿下必跟隨。”
“三殿下真好,真羨慕綠衣小姐。”
“唉,羨慕又能怎麽樣,咱們是奴婢,沒那個命,可別再做白日夢了!”
“......”兩個婢女漸行漸遠,說的話也不甚清楚了。
這白狐狸果然是個大豬蹄子,連青丘的婢女都覺得他對綠衣好,不喜歡還搞得那麽曖昧,簡直了。
有時間得好好說叨說叨他,要不然以後紅鸞嫁過來,心裏膈應呀。
桃夭想著也來到了青丘的出口。
兩個守著出口的侍童,看到桃夭以後,皆行了個禮。
這個仙子是天界的使者,要出去,兩個侍童自然不敢阻攔,但是頗為奇怪的是,本來是三殿下的客人,怎麽這三殿下跟綠衣小姐前腳剛走,這天界的仙女後腳就跟上來了?一起走,相互有個照應不是更好嗎?
桃夭對著倆侍童笑了笑,便昂首挺胸的出了青丘。
絲毫不知道這倆貨心裏的小九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