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慕容佩在宗政逸梟懷裏看見白璃之後,就向白璃開啟了戰鬥模式。

三天兩頭的找茬挑刺,這也成了白璃每日訓練後的娛樂項目。

論長相,論身手,論腦子,論才華,慕容佩自知是比不過人家白璃,但沒關係呀。

白璃有一樣永遠也比不上她慕容佩。

那就是她有一個姓慕容的爸爸。

找到了這點,慕容佩就像是開了屏的孔雀,天天在白璃麵前鄙夷不屑。

一開始白璃不屑一顧,時間長了,白璃本是氣她的心思對宗政逸梟也多了幾分待見。

時間長了,一份心思也成了十分。

這麽說來,慕容佩才是白璃和宗政逸梟的媒人。

如果慕容佩聽說了就不知道會不會氣的吐血了!

“璃璃,明天放的長假你要去哪裏呀?”青青耷拉著腦袋,搖晃著身子,撲在白璃懷裏,壓著她身上哼哼著。

“謔!平常沒看出來,你倒是個重的!我當然要回家呀。”

白璃被壓的頭疼四肢亂蹬,用爪子扒著她的身子,咕嚕一滾,從她身下溜出。神秘兮兮的湊到她的耳朵邊輕聲嘀咕:“帶家屬!”

“你要帶我,我們的長官回家!”嘹亮的嗓門衝破雲霄。

白璃滿頭黑線,看著二十多個大漢,刷刷刷的大度數的聚光燈帶著滿滿的八卦投射在她身上。青筋活躍的跳動,無奈的抬起小手:“嗨!”

第二天一大早,白璃美美的起來,找不許久的穿的長裙套上。

也許是最近胖了,後背的拉鏈怎麽拉也拉不上,她急的滿頭大汗,死心眼的和拉鏈決一死戰。

一雙手,代替了她的位置,輕鬆地幫她穿上裙子。

讚許的圍著她轉了一圈,裝模做樣的點點頭:“嗯,要不是借著宗政大長官的光,我怕是看不見白大美人穿長裙了。”

“少裝模做樣了。”白璃用手指彈了一下青青的額頭,轉過身來,“這會兒鍾大仙可算錯了。宗政這次說有事兒,我們在芙水鎮匯合,也就是說他不和我一起走的。我穿得美美的,也是我喜歡,關他什麽事?”

青青蹺起腳,嘟著嘴,敲打著桌麵:“這可不是,不是說女為君悅者容。”繞著桌子,又轉了一圈,一躍跳上桌子:“這可惜,這次我本來要當你們的電燈泡的,看樣子隻能和你通行了。我要去靈州,路過芙水鎮。”

M市市區的一個小巷裏。

穿著一襲高雅的白裙的白璃毫不相配的提著重重的包裹,氣喘籲籲的跟在一身無包一身輕的青青後麵。

“青青,你這個混蛋,就讓我一個人提這麽多東西!”

“嗯哼,笨蛋璃璃,我又不是我們的宗政長官,又怎麽會憐香惜玉呢?再說你忘了自己負重長跑十裏的日子了嗎?”

“可是,這是在外麵,我是一個柔弱的妹子好嗎?”

“嗯,啊!啊!”

這麽引人聯想的呻吟聲,映入兩個美人耳中。兩個羞花閉月的姑娘家卻沒有臉紅心跳的捂臉跑開,而是警惕的環視四方,背靠著背防守的站立。

青青支著耳朵,快速的對背後的白美人說:“聲音虛弱無力,應該奄奄一息,距離半徑有五米,隔著一條小巷。危機解除。”

“都怪宗政,把咱們訓練的神經兮兮。”白美人揉揉肩頭,放鬆下來,抱怨。

兩個身手高強的女金剛,藝高人膽大,因為不想繞遠路,走進了一條小道。小巷曲折寂靜,破敗荒蕪。

很難讓人想象得到這個破敗的小巷竟然出現在M市這個經濟高速發展的城市。

可見一個城市無論多麽繁榮,都會有灰暗的一麵,而不常出門的兩個美人更不知道,這兩個荒蕪的小巷群裏常常發生那些血腥、暴力、不被陽光所知的一麵。

白璃側耳傾聽對麵的小巷一聲聲虛弱的呻吟,拳頭一握,看向青青。兩個人都在對方的眼中看見了同樣的心思。

“走!”霹靂女俠重出江湖!

小巷的另一麵,一群地痞流氓圍著一個人拳打腳踢。

“嘿!還真是個硬骨頭,強哥的妹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氣,還給臉不要臉了!”

“就是,這個小白臉真不知道哪裏比得上我,至少**一定比不上我行!”光頭的放肆的大笑,引來一陣更大的哄笑。

惡意的辱罵加上拳頭一樣沒少了,那些黃毛的小痞子,看似下流沒本事,卻專揀著讓人疼的鑽心的地方打。

乒乒乓乓的聲音打在那人身上,白璃拉住青青的手腕,無聲的搖搖頭。

清澈而桀驁的眼睛銳利的盯著被一群人毒打的人。

那人像蟲子一樣在地上蠕動,滿身都是腳蹬的土印子,嘴角帶血,眼神含著滔天的恨意。

白璃看的一愣,本是狼狽的落在塵埃裏的下賤人,但那人周身的氣勢卻是困於灘塗的龍,白璃點下頭,示意青青,該救!

那人的有恨卻沒有怨,有傲氣卻沒有淩人的刺。

是個該救的人。

白璃此時卻不知道她的這個決定改變了M市乃至外五省的某些格局。眼前這個零落成泥的人卻是七年後赫赫有名貴不可言的總裁秦爺,秦朗。

那一群地痞雖然有幾分本事兒,但遇上白璃鍾青青二人不過是三流水平。

幾個來回上來,就哎呦哎呦的躺在地上亂叫了。

白璃拎著重重的包裹,站在原地向青青豎起大拇指。

青青揚起頭,抿嘴一笑。白璃轉身要走,青青又拉住白璃的手腕,向那個人的方向努努嘴。

伸出手掏出隨身帶著的傷藥和錢遞給白璃。

白璃呼出口氣,示意答應她,接過來。

秦朗躺在地上,心口不知被誰狠狠地踢了一腳,疼的鑽心。

眼前模糊不清,依稀看見一襲白裙的身影,看不清容貌的女子。

但不知為何直覺那人一定是美如天仙,白美人不知道秦朗此刻這麽想,若幹年後她聽見秦朗用這麽多溢美之詞來誇獎她時,她是這麽感歎的:“近視的世界真幸福!”

而此時的白美人毫不形象可言的隨意的蹲在地上,看著一身沒有好地方的男子歎了口氣,伸出手把他扶了起來,小心翼翼的幫他撫平身上的褶皺,打落沾染上的塵土。

輕聲對著他說:“現在先不要去醫院,找個地方躲起來。我這有傷藥你先用著,還有一些夥食費,不許推脫,給你。”

白璃把藥和錢塞在他手裏,想了又想,把手伸向他的身上,小心翼翼的摸著。秦朗打了個顫。白璃白了一眼,脆生道:“可不是我要占你的便宜。我看看你有沒有骨折,小心骨頭出問題!”

“好了,沒有什麽問題的樣子應該都是皮外傷。你可以去看看以防萬一。我還有事先走了。後會有期。”

白璃頭也不回的挽著青青走了。

秦朗低下頭,看著手裏的藥和錢,手心仿佛還有她的溫度。

他微微一笑,生出一股破釜沉舟的勇氣。

M市的天要變了。

青青這是並不知道,她的一時羞怯讓她錯過了她的一生愛人。

秦朗也陰差陽錯的愛上了白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