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璃拉著宗政逸梟的胳膊,“我媽說你來了也這麽長時間了,讓我帶你出去走走。”

“恩?去哪裏?”宗政逸梟壞壞的一笑,“我倒是覺得白姨這個主意不好,相比於出去,我更喜歡和你待在家裏做些喜歡的事情,你說是嗎?”

“流氓。”

眼見著宗政逸梟的手就要抓住自己,白璃連忙跳開,雙手抱胸,警惕著看向他。

宗政逸梟被她的小動作給逗笑了,歪著頭打量著她,眉頭輕輕往上一挑,“過來。”

白璃也不說話,隻是保持著原來的姿勢,看著他一直搖頭,不管他如何就是不願意過去。宗政逸梟耐心十足,見她不過來也不急,身子向後一靠,懶懶的靠在沙發上,“白姨去午睡了,我要是正想抓住你,你是逃不掉的,快點聽話過來。”

“嘖。”白璃聽完不屑的撇撇嘴,好看的眉頭學著宗政逸梟的模樣輕輕一挑,下巴一揚,得意的說道:“誰贏誰還不一定呢,你這麽自信可是會吃虧的。”

“那試試?”宗政逸梟一直知道白璃的脾氣,嘴上不饒人的主,先不管自己能不能打過,但是嘴巴上是絕對不會讓人輕瞧了去,他欣賞的就是她這一點,“要是你贏了,我答應你一件事,如何?”

這是引誘?

白璃眼角一顫,用餘光打量著宗政逸梟,心裏卻在盤算著自己要不要答應,就在她馬上要考慮出來結論的時候,白璃隻覺得眼前人影一閃,等她再回過神的時候,人已經被宗政逸梟壓在了沙發上。

“奸詐。”白璃惡狠狠地用手指捅捅宗政逸梟的腰間,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

“這叫兵不厭詐。”宗政逸梟被她可愛的表情給逗得笑了出來,抬手在她頭發上狠狠地一揉,“丫頭,難道我沒有教過你嗎?”

“你……”

白璃終於敗下陣來,被宗政逸梟壓在沙發上狠狠地欺負了一番,才被放開。

“等我們回去了的,我一定要好好收拾你。”宗政逸梟看著躲著他遠遠的白璃,偏著頭掃了眼白梅的房間門,凶神惡煞的說道。

現在白璃算是學會了,知道白梅在家他不會對她做什麽,所以盡情的**他,等他快要受不了的時候又偏偏要開口提醒他,現在兩人所在的位置。

“好了好了。”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白璃笑的開心,兩隻眼睛裏泛著水光,嘴唇紅紅的,站起身走到宗政逸梟的身後,隔著沙發從身後把他一把抱住,“我媽睡覺前讓我帶著你一起去買菜,順便去我們小鎮上走走。”

頓了頓,似乎像是想起什麽一般,補充道:“對了,我媽說你在大城市長大,一定什麽都見過,我們這個芙水鎮又沒有什麽好玩的,不過這裏的環境倒是實實在在的好,想必你也一定會喜歡這裏的。”

“既然丈母娘都開口了,那我自然是要走這一趟的了。”宗政逸梟嘴角掛著一絲漫不經心的笑容,眼底裏卻是認真,他想要了解她從小長大的地方,這裏的每一寸土地都曾經留下她或是開心或是傷心的腳步。

這一切,他都想知道。

白璃卻沒有他想的那麽遠,聽到他直接換了稱呼叫了聲丈母娘,白璃沒好氣的狠狠地推開他人,“說什麽呢?這是的,快點起來,我們走。”

說完,也不管他,轉身就朝外麵走去。

看著快步跑出去的白璃,宗政逸梟隻來的及看到她的背影,視力5.0的他卻沒有錯過白璃已經又紅了起來的耳朵。

“以前怎麽沒有發現丫頭這麽喜歡害羞呢。”一邊小聲嘟囔了一句,宗政逸梟一邊提著自己的外套也向外走去。初見時,她帶著幾分緊張和懵懂,眼睛裏滿滿的都是對軍營生活的好奇和向外。後來隨著時間的發展,他發現這個女孩的很多麵,她很有天賦,訓練刻苦,從來不會因為自己是女孩就對自己降低要求,這也是她能夠在全隊都是男人的地方生存下來的原因之一。

慢慢的,他又看到了她的機智,她的調皮,她的爽朗,她的心善,可是如此小女人的一麵,她隻在他麵前露出來過。

幸好,他有幸見到她的害羞。

“想什麽呢?快點。”宗政逸梟聽到聲音,抬起頭來,正好看到她張著嘴,瞪著一雙會說話的眼睛,靠在大門口,滿臉不悅的看著自己。

宗政逸梟覺得自己一定是中毒,不然為什麽會覺得生氣的白璃也這麽可愛,想要讓人咬一口。

強壓下心底裏的衝動,宗政逸梟快走幾步,停在她麵前,接過她手裏的菜籃子,另一隻手牢牢地固定住她的肩膀,“好了,我們走吧。”

宗政逸梟為了執行任務去過大城市,也去過深山老林,卻惟獨沒有來過這種安靜祥和的小鎮,一邊走一邊聽著白璃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見她回憶著自己小時候是如何淘氣的,又是如何帶著小姐妹討回公道的,或者是晚飯後陪著媽媽散步時做的傻事。

說了好久,見她終於抿著嘴說不下去的時候,宗政逸梟才笑著把她散落在兩邊的頭發別在耳朵後麵,輕笑道:“說完了?”

話音落下,還沒等白璃回答,身後突然傳來一陣喊叫。

“姑娘。”

“姑娘,前麵的小姐等等。”

又是叫姑娘,又是叫小姐的,這種混亂程度也是夠夠的了。

白璃想著笑出聲來,正想回頭看看到底這位又是姑娘又是小姐的人到底是誰,哪知她剛不顧宗政逸梟的生氣甩開他的胳膊,轉過身的時候,就見一個穿著一身運動衣的男子停在了自己麵前,微微喘著粗氣,“小姐。”

“你是在叫我?”白璃一愣,還沒跑過來的年輕男人回答,就又自顧自地說道:“小姐既然是我,那麽姑娘又是誰?”

“……”

“……”

神經病這是又忘了吃藥。

宗政逸梟無奈的在心裏歎了口氣,抬手重新把白璃摟緊懷裏,然後小步的往後退了幾步,麵對陌生男人,還是保持距離的好。

白璃絲毫沒有注意到宗政逸梟的小動作,見對方似乎被自己給嚇住了,也是歎了口氣,她還是正常點算了,當下露出一個得體的笑容,看向來人,“不知道這位先生找我有什麽事嗎?”

“小姐,我……”

“你還是叫我白璃好了,小姐這個詞怎麽聽起來怪怪的呢?”男人一句話還沒有說完,白璃就突然出口打斷了他的聲音,手搭在額頭上滿臉的無奈,自顧自的小聲嘟囔完後半句,隻見白璃腳尖突然一點,湊到宗政逸梟耳邊,“喂,你說,他是不是看我太美來找我搭訕的啊。”

他眼瞎嗎?

看不到搭在你肩膀的胳膊?

敢不敢聲音低點,他也是當事人啊,既然是小聲說話為什麽還要讓他聽到?

看著一臉得意的白璃,兩人默默地把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趁著白璃低頭自顧自開心的時候,宗政逸梟帶著警告的眼神突然看向陌生男人。

其實他也知道,白璃說的那句話可能更多隻是在開玩笑而已,可是宗政逸梟自己卻明白,可能這一句玩笑話卻是道出了真相。

他也是男人,他能看的出來這個男人在看向白璃的時候,眼神會發生變化,那是一種愛慕和占用的信號。

察覺到宗政逸梟的視線,男人嘴角微微一笑,毫不害怕的抬起頭,視線和宗政逸梟的在空中相撞,絲毫不落下風。

他不過是勝在了比他來的早而已,不代表最後勝利的就一定是他。

白璃作為特種隊員,對於殺氣尤為敏感,哪怕是還沒有上過戰場,但是這不代表她就隻是個假貨,一察覺到彌漫在兩人之間的殺氣,白璃下意識的反應就是擺出一副進攻的姿態,而進攻對象,赫然正是站在他們的陌生感男人。

殺氣隻是一瞬間的事情,等白璃再靜下心來去感知的時候,原本飄散在兩人之間那種濃濃的殺氣已經不見了。

難道是她這段時間沒有訓練,觀察能力下降了?

詫異的掃了眼還在對視的兩人,好像除了笑容有些怪異,其他並沒有什麽異常,難道剛剛真的是她的錯覺?白璃默默地收回自己小動作,期間視線不好意思IDE掃過陌生男人,畢竟剛剛自己針對了人家,好像還是誤會異常,幸好的是人家並沒有發現什麽。

還在慶幸的白璃哪裏知道,就她剛剛所有的小動作早已經被兩個男人全部收在眼裏。作為當事人之一,還事被守護的一方,宗政逸梟本就掛著笑容的臉上,嘴角互動越扯越大,到最後就連眼睛都忍不住笑的半眯起來。

一直默默注視著兩人小動作的白璃深深地打了個冷顫,隻是幾秒的功夫,兩個人的表情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一個越笑越開心,一個雖然還在想著,可是臉上的笑容卻明顯淡了幾分。

白璃抿抿嘴,難道他們兩人認識?可是,又不像。

他們訓練時自然是學過這些觀察人表情的,可是不管是哪一個,好像都沒有什麽特別讓人看不透的表情,又掃了兩人一眼,白璃決定還是先放下這個事情再說。

“這位先生,不知道您叫住我?”

白璃突然開口,打斷了兩人之間的對視,陌生感男人把目光移到白璃身上,先是露出一絲微笑,才不急不緩的說道:“白璃你剛剛掉了錢包。”

話音剛落下,男人突然變戲法一樣的,從身後拿出一個大紅色的錢包,在白璃的麵前晃了晃。

“哎,這不是……”白璃的聲音戛然而止,雙手在自己身上一陣**,好半響才不得不接受這個現實,她又把錢包丟了一次,雖然被人給撿回來了。

“謝謝,謝謝。”白璃一邊感謝一邊從男人手裏取回自己的錢包,下意識的翻開錢包裏看看是不是少了東西,等她再抬起頭時看到男人的麵龐,才覺得不好。

好像她很不信任人家一樣,可是再看人家,即便看到她的動作也不生氣,仍然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當下有些尷尬的開口詢問道:“不知道先生您怎麽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