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紅心裏擔憂起來,進來幾天自己惹了不少事情,若是現在繼續鬧騰下去,慕容泓說不定就真的不搭理自己了。
凡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若是慕容泓厭倦了自己,那麽這段婚姻維持起來怕是就麻煩了。想來想去她還是決定不再糾纏下去。
慕容佩站在一邊,似乎是在等待張紅最終做出決定來。她等的不耐煩了,拿起恰恰在還一邊嗑起來。
張紅歎了口氣,“我累了先回房間休息了。”她說完從沙發上站起來,邁開步子往房間裏走去。
慕容佩吐出嘴裏的瓜子皮,喊了聲,“你站住。”短短的三個字,很有氣勢。
張紅轉過身來,眼睛了裏麵閃過一道疑惑無比的光芒來,“怎麽了,你還有事找我?”
“說過的話就等於是潑出去的水,怎麽能夠收回呢?”她的聲音裏麵陰陽怪氣的,聽得張紅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你這麽說是什麽意思呢?”張紅眉頭皺的緊緊的,她現在正著急回房間,語氣裏麵也難免多了幾絲焦急。
“願賭服輸,你什麽時候兌現承諾?”
“慕容佩,你最好不要太過分,這件事情就這麽過去了,對你我來說都是件好事。”張紅後悔打賭了,可是有什麽用呢,她現在輸了,隻能找各種借口,搪塞過去。
可是慕容佩不是那麽容易打發的主,她現在偏偏不肯放過張紅。
“我可不這麽認為,你要是不兌現承諾,我夜裏怎麽能夠睡得著呢,為了我的睡眠希望你盡快的兌現。”慕容佩說完朝著張紅看了一眼,一雙美眸裏麵的光芒危險極了。
“若是我說不呢,慕容佩你不要太過較真,打賭是事情隻有我們兩個人知道。”她說完,眼眸裏麵漸漸的染上了一層笑容,那笑容**漾開愛,似乎是湖麵驟然開放的荷花。
慕容佩當然明白她的意思,若是張紅反悔,自己也找不到證人。“張紅,我是拿你沒有辦法,但是你別忘記了,這裏還有一個人呢。”
張紅眉頭挑起,“你想要告訴慕容泓?”
“恭喜你答對了,若是你不兌現承諾的話,我大不了將事情的來空去脈都說給我他聽,一定是客觀陳述。”
慕容佩的眼眸裏麵閃過一道得意的光芒來,若是張紅以為自己沒轍,那麽她就大錯特錯,自己手裏最大的王牌不是什麽證人,而是慕容泓。
隻要他開口了,任何大事都能化了,任何小事業可能變大。
“你真是卑鄙,下流無恥。”張紅氣的大聲罵了起來,現在自己不想被慕容泓知道自己又惹什麽事情來。
本想著能壓下去,可是慕容佩她竟然要告密。
這個賤女人,簡直就是自己的克星啊。張紅咬咬牙,現在已經不是她能夠做主的時候了。麵對著慕容佩,自己能做的隻是點頭答應下來。
“好,我答應你便是,不就是個惡作劇嗎,以前我也經常玩的。”張紅努力揚起嘴角,唇邊閃過一道笑容來。
慕容佩冷哼一聲,張紅那張故作輕鬆的臉簡直是都要扭曲了,她心裏感覺到暢快極了,自己就是要看到張紅難堪。
還好自己可以在這裏住很長時間,這麽說的話,以後可以經常看到那張臉發怒了。
想到這裏,慕容佩忽然揚起嘴角笑了起來,饒有興趣的打量著張紅,她的身上還穿著那件帶有咖啡漬的裙子。
“你笑什麽?”張紅極其不滿意,麵對慕容佩那張滿是嘲諷的小臉,自己心裏如同被貓抓般難受。
可是能做的也就隻有忍耐了。
“我笑你的這件衣服,看來你是真的很喜歡啊,都髒成這樣了,你還穿著。”慕容佩冷嘲熱諷了一把。
張紅眉頭緊皺了起來,“我就是喜歡怎麽了,關你什麽事情?”她昂起頭來,一幅高高在上的傲慢至極的樣子。
慕容佩冷哼了一聲,“要不要我幫你扔到垃圾箱裏,這樣的衣服就算是扔道了垃圾箱也沒有人會撿吧。”
自己心愛的衣服被說成是垃圾,張紅立馬憤怒了,“慕容佩,你竟然還有臉在我麵前說這個,難道你不知道這件衣服之所以變成這樣,全部都是因為你嗎?”
在張紅看來,現在的慕容佩應該感到恥辱,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才對。
慕容佩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來,“哦?我看這是你自己弄的吧,張紅,你一開始就是故意的對不對,你設計了圈套引我跳進來,然後演了一場苦情戲。”
慕容佩邊說著邊逼近了張紅,一張臉上漸漸的露出了殺氣。
張紅感覺到渾身一震寒冷,當她弄明白了冷意來自慕容佩的時候,她便伸出雙手想要將她一把推開。
不等她的胳膊伸出來,慕容佩忽然停下來,兩個人之間保持了一米的距離。
慕容佩嗅了一下,眉頭緊皺,“我怎麽聞到一股臭味,張紅你的衣服怎麽了,上麵沾上上麵東西了?”
張紅知道她是在故意諷刺自己,“哼,你的狗鼻子還挺靈的啊。”
慕容佩聽到之後,杏眼裏麵**漾過瀲灩的波光,伸出十指修長的雙手,放在張紅的脖子上,揚起嘴角,露出整齊潔白的牙齒。
“你信不信我一下子能掐死你呢?”
她的手圍住了張紅的脖子,仿佛是一個絞繩,隻要稍一用力,張紅立刻就會骨裂。
張紅感覺到脖子處傳來一陣涼意,那是慕容佩手指的溫度。
嘴唇動了動,張紅最終還是搖搖頭,“慕容佩,若是你敢殺死我,你信不信,你的下場會和我一樣?”
慕容佩眼眸裏麵閃過一道疑惑的光芒來,“為何要這麽時候,你的賤命怎麽能和我相提並論。”
張紅哼了一聲,“要知道我現在的身份可是慕容夫人,你覺得慕容泓會放過你嗎?”
慕容佩眉頭皺了一下,她隻是想要嚇唬一下張紅,不然自己怎麽也得帶著手套作案。
“留你一條賤命好了,反正近來我沒事,倒是有空陪你好好玩玩。”慕容佩說話的時候,看向張紅的眼神裏麵滿是輕蔑,就像是在看一之東躲西藏的老鼠,而自己就是紮牙鋒利的貓。
“好啊,正好我也有時間。”張紅冷冷的說著,語氣裏麵沒有絲毫的溫度。
兩個人正在說話的時候,慕容泓走了過來,他本想睡覺,但是被外麵嘰嘰喳喳的說話聲音吵醒了。
看到兩個人還在爭論不休,他不禁皺起了眉頭。
“你們兩個能不能不吵架,這個家還有個家的樣子嗎?”他憤怒的將手裏的文件夾扔到了茶幾上,眼眸裏麵是一道憤怒的光芒來。
砰的聲音傳遍了整個客廳,慕容佩眉頭皺了兩下,看到慕容泓發火的樣子,心裏難免有些緊張。
“爸爸,你為什麽忽然生氣,是不是我惹到你了呢?”慕容佩揚起小臉來,一雙黑眸裏麵水汽盈盈。
慕容泓看了她一眼,聲音立刻放低了,“我讓你來不是讓你來吵架的,若是你繼續這樣的話,我看你還是回去好了,不要再這裏住下去了。”
慕容佩聽到這樣的話,不禁咬緊了下唇,“我不是故意的,可是不知道為何,我和她之間好像根本就沒有話題。”
慕容佩說話的時候,眼眸裏麵的水汽變成了淚珠,滾落下來。
張紅站在一邊看著流淚的慕容佩,眼眸裏麵閃過一道不屑的光芒來拿,在自己看來,慕容佩根本就是個婊子。
“慕容佩,我也不是故意刁難你,隻是因為你對我太沒有禮貌了,所以我才沒有忍住說了你幾句。”張紅也不是個省油的燈。
慕容佩將臉轉向張紅,“我一直都很尊敬你啊,可是你為什麽還要說我沒有禮貌,我不知道你為何要這麽評價我,難道就是以為我不小心弄髒了你的裙子,所以你對我有意見,處處針對?”
慕容佩的聲音柔和極了,說的那些話聽起來也句句在理,但是仔細的聽去,就能發現,每句話裏帶著毒針飛鏢,向張紅刺去。
張紅眉頭緊皺了起來,若是自己不回擊的話,慕容泓肯定會以為自己就是那樣的人呢。
“哼,你弄髒了我裙子這事情我都忘記了,更別說會記仇了,我這個人就是記性不太好,倒是你,一直小三的叫我,讓我去馬路上喊自己是小三,一直記仇的人應該是你才對吧。”
慕容泓聽到之後,眼眸裏麵閃過一道冷光來,“我說過以後不準再提小三兩個字,不然會將你趕出去,聽到了嗎?”
慕容佩看了張紅一眼,她那雙美眸裏麵全部都是仇恨,似乎張紅就是自己的勁敵。
“我也不是故意的,隻是不知道為何,像是被詛咒了一樣,一看到那張臉,我就想起了小三這個詞。”
慕容佩故意壓低了聲音,那聲音聽起來柔和極了。
慕容泓心軟了下來,“我又不是說現在就要趕你出去,隻是提醒你而已,隻要你以後注意就好了。”
慕容佩眼眸裏麵閃過一道笑意來,她往張紅那邊看了兩眼,目光裏麵盡是挑釁。
張紅咬緊了牙齒,她的心裏全部都是恨,本想著能借慕容泓的手懲治慕容佩一頓,可是看樣子,自己的計劃要落空了。
看到慕容佩一臉的得意,張紅黑眸轉動了兩下,計上心來。
她的腿癱軟了一下,整個人癱軟了下去,慕容泓伸手攔住她的腰,她才沒有倒在地上。她緩緩的抬起臉來,一點點的抓向慕容泓,“剛才多虧你了。”
“你怎麽了?”他焦急的問道,看向她的眼睛似乎是燃燒的火把,越燒越急。
張紅伸手扶住額頭,眼眸裏麵的早就變得如同一灣清澈的泉,眼波流動,清澈又有幾分柔弱,那樣的眸光,立刻就博得了慕容泓的憐憫。
他抱著她的手用力些,扶直了她的身體。
“泓哥,我突然有些頭暈,可能是受到刺激了上次去醫院檢查醫生說我不能受到刺激的。”張紅說著將目光落到了慕容佩身上,那目光意味深長極了。
慕容泓黑色的雙眉緊皺,扶著張紅往沙發上走去,將她穩穩的放在柔軟的沙發上,才鬆開手。“你身體不舒服,好好休息一下,有事情給我打電話,我要出去一下。”
張紅輕輕的點頭,仿佛若是重了,就會再次頭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