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的我都已經說清楚了,至於你要怎麽做,就看你的選擇了。”白璃眉頭皺了皺,慕容泓是成年人,有自己的判斷能力,不需要自己再去幹涉。
“好吧,我聽你的,明天後天都不會去警局。”
慕容泓做出了退步,他的聲音裏麵滿是委屈,似乎自己做出了天大的犧牲。
白璃眉頭皺了兩下,麵對著慕容泓一而再再而三的對自己不信任,她咬咬牙,做出了決定,“慕容佩我會盡力去救的,但是拜托你以後不要再跟著我了。”
她說完就匆匆的轉身往外麵走了出去,走到門口,她迅速的鑽進車裏,然後見車子開走了。
一路上,她的腦海裏麵反複都是慕容泓的聲音,那些聲音就像是一個魔咒一樣,讓她心煩意亂。
突然她的車打轉了方向,朝著路邊的電線杆子撞去。白璃意識到的時候已經晚了,她急匆匆的轉動方向盤,但是卻是於事無補。
砰的一聲,劇烈的撞擊聲讓平靜的街道變得沸騰起來。
白璃被卡在駕駛的位子上,麵色蒼白,緊閉雙眼,鮮血從額角上不斷的往下低落起來。
一滴,兩滴,漸漸的連成了一片殷紅。
慕容泓坐在車裏從後麵趕了上來,他還有話想要對白璃說,隻是中間過了紅綠燈,自己被堵在路上。
僅僅隻是幾分鍾,他再次往前看的時候,前麵白璃的車已經消失不見了。
慕容泓頓時緊張起來,若是找不到白璃,慕容佩也就沒救了。
“不不,”他搖搖頭,眉頭緊皺起來,他不能讓慕容佩出事!所以不管怎麽樣,他都會將白璃找出來的。
經過市中心的時候,前麵封路了,慕容泓心裏焦躁起來,他正想要從這裏過去,但是卻被堵住了。
他從車上下來,往前望去,看到了幾個穿著警察服的人。
好奇信讓他邁開腳步往前走了過去,“請問,前麵發生了什麽呢?”
“有人出車禍了,還很嚴重,現在已經昏迷了。”
慕容泓眉頭皺了兩下,原來是車禍啊,跟自己沒有什麽關係的。他轉身向車裏走去,準備離開,繞路前行。
幾個穿白大褂的醫生抬著擔架從他身邊經過,他扭過臉去,無意的瞥了瞥擔架,擔架上白色的衣服被沾染上了血漬,是那麽明顯。
突然慕容泓皺起眉頭,將眼睛瞪的大大的,那袖口上麵的圖案自己剛才見過。
“是白璃?”他轉過臉去望向醫生。
醫生點點頭“你是誰,除了病人家屬,其他人都不能上救護車。”
慕容泓拿出證件,放在醫生麵前,“你看,我就是家屬,擔架上麵的是我的女兒。”
醫生看完之後,眸子裏麵閃過一道冷光來,擔架上的人姓白,而慕容泓根本就不姓白。
不過豪門的恩怨,她根本就不能明白。
若不是看在慕容泓也是本市有頭有臉的人物,她怎麽會讓他進入到救護車內呢。
白璃緊緊的閉著眼睛躺在救護車上,就像是睡著了一樣。
慕容泓坐在她的身邊,眉頭緊皺,一臉的緊張,“白璃,白璃,你醒醒啊,快看看我是誰。”
白璃根本就沒有聽到,她還是躺在那裏,緊緊的閉著眼睛。
慕容泓心裏開始擔憂起來,若是白璃醒不過來的話,也就沒有人能夠將慕容佩救出來。
他轉過臉來麵向醫生,“你一定要將白璃治療好,我不允許她有絲毫的閃失。”
醫生點點頭,“當然了,救助病人是我的責任,我們都希望白璃能恢複過來。”
慕容泓點點頭,望向白璃的眼眸裏麵閃過一道冷光來,心裏在默默的念叨著,“你一定要好起來,不然慕容佩就沒救了。”
醫生看了慕容泓一眼,提醒道,“病人現在還處在危險期,你不要大聲說話,她需要靜養。”
慕容泓眉頭皺了兩下,“我剛才隻是情緒有些激動,請你將白璃安排在最好的病房,用最好的藥物,我要她極快的恢複過來。”
醫生聽到之後,不禁皺起眉頭來,“白小姐現在的狀況還不穩定,一切都要等到她做完檢查之後,才能確定,現在你能做的隻是祈禱。”
慕容泓皺起眉頭,眼眸裏麵的光芒卻是依舊冰冷,就像是在看一個和自己根本就沒有任何關係的物品一樣。
到了醫院之後,白璃被送進了搶救室,慕容泓站在外麵,來回的踱步,他從來都沒有想到自己會為白璃這樣緊張。
一個小時之後,搶救室的門開了,醫生走了出來,“病人現在需要輸血,但是血庫的存血不夠。”
慕容泓走了過去,“我是他的家屬,抽我的血吧。”
醫生點點頭,“你先跟我到這邊來吧。”慕容泓跟了過去,很快他就被采完血液了。
從采血室出來,慕容泓感覺到一陣頭暈,或許是年紀大了的緣故,他走了過去,坐在椅子上,眉頭緊緊的皺著。
醫生突然走了進來,神色焦急,“白璃現在正處在危險期當中,現在需要器官移植。”
這樣的消息對慕容泓來說就是一個重磅炸彈,他掙紮著站了起來,“你說什麽,剛才不是還說她已經脫離危險了嗎?”
“是手術中突然出現的問題,她的肝髒現在需要移植。必須馬上找到成功的配型。”
慕容泓眉頭皺了兩下子,他突然想到了一個人,便撥打了電話。
宗政逸梟坐在辦公室裏麵,突然手機彩鈴響了起來,他的眉頭皺了皺,手裏屏幕上麵跳動的號碼,讓他覺得刺眼。
過了好久,他才決定要接聽起來,對著電話那頭,聲音嚴肅,“你怎麽會給我打電話?”
慕容泓眉頭皺了起來,“白璃現在正在手術室裏,她需要移植肝髒。”
宗政逸梟聽到這裏,便掛斷了電話,他飛速的邁開步子走到門口,然後坐進車裏。
握在方向盤上麵的手焦急的動著,恨不得立刻能夠飛到醫院來。
平時要走半個小時的道路,宗政逸梟隻是走了十分鍾,他匆匆的衝進醫院,來到手術室前,一雙眼眸裏麵滿是猩紅。
“白璃呢,她怎麽樣了?”就像是失去了理智的瘋子一樣,宗政逸梟開始大吼大叫起來。
他就要衝進手術室,卻是被護士攔住了,“對不起,先生,你現在不能進去,裏麵的病人正在進行手術。”
宗政逸梟眉頭緊皺,“把白璃給我治好,不然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助理走了過來,看著幾乎是發狂的宗政逸梟,伸手攔住了他,“總裁,你先冷靜下來,白小姐現在還是在搶救中,你這樣根本就沒有用,再說了白小姐現在需要的安靜。”
宗政逸梟聽到之後,點點頭,隻要她需要安靜,他便會讓全世界都變得悄無聲息。
助理鬆了口氣,沒有想到宗政逸梟竟然會控製住自己的情緒,他現在正在發狂的關頭上,能夠變得安靜下來,可見他對白璃的情有多深。
宗政逸梟眉頭皺了起來,轉過臉來望向助理,“白璃現在怎麽樣了,我想過去看看她。”
助理為難起來,“總裁,她現在需要移植肝髒,不過醫院一時半會的還不能找到配型。”
宗政逸梟黑色的眼眸裏麵閃過一道亮光來,“我來幫她配型。”
助理嚇了一跳,邁開步子走到宗政逸梟的麵前,“總裁,你還有公司要管理,不能去做這個手術啊。”
宗政逸梟狂躁的將助理推到一邊去,“我管不了那麽多了,對我來說,白璃就是最重要的人,我不能失去她。”
助理眉頭皺了皺,總裁可是宗政家族的獨苗啊,身份高貴無比,肝髒移植手術又那麽危險,萬一出了意外,後果不堪設想。
“總裁,不如我現在就派人去找新的配型,你可不能躺在手術台上啊。”
宗政逸梟大手一揮,“不用,我要將肝髒移植給白璃。”他說完就轉身對站在一邊的醫生吼道,“準備手術。”
他朝著手術室走去,大步流風,沒有人能夠阻擋。
助理站在走廊上,看著遠去的宗政逸梟,眼眸裏麵盡是擔憂,”總裁啊,你可千萬要平平安安的從手術台上下來啊。”
慕容泓站在一邊,聽到助理的祈禱,眉頭皺了起來,眸子裏麵閃過一道冷光來,“你不要在這裏叨叨了,回去通知你家老爺子,說宗政逸梟正在進行肝髒移植手術。”
助理眉頭皺了兩下,他平時都是直接聽從宗政逸梟的,現在聽到慕容泓的話,心裏不禁難受起來,慕容泓算是哪根蔥啊,憑什麽來指揮自己呢。
“宗政逸梟是宗政家族唯一的繼承人,若是他出了意外,對於整個宗政家族來說是一種災難。所以你現在最好去通知他的家人,不然到時候會來不及的。”
助理白了慕容泓一眼,“你這分明是在詛咒總裁,我相信總裁是不會出現什麽問題的。”
慕容泓揚起嘴角,唇邊閃過一抹冷笑來,“我的話雖然難聽,但是畢竟是實話,若是你不肯聽的話,到時候宗政老爺子怪罪下來,你以為以你一個小助理能夠頂的住嗎?”
助理想了想,最終還是妥協了,畢竟自己隻是個助理罷了。
“哼,慕容泓別以為我是想要聽你的話,我對你根本就沒有絲毫的興趣,我現在去通知總宗政老爺子隻是因為擔心總裁。”
慕容泓眼眸裏麵閃過一道笑容來,不管是出於什麽願意,他都成功的說服了助理去叫來宗政老爺子。
助理很快的從醫院裏麵消失不加了,慕容泓臉上的笑意卻是越來越明顯起來。
宗政老爺子聽到消息之後,便急匆匆的趕到了醫院,他站在手術前,神色嚴肅,站在一邊的助理卻是一臉擔憂。
老爺子從進來之後,一直都沒有說一句話,他隻是靜靜的站在那裏,就像是在等待著什麽呢。
“老爺子,你身體不好,先坐一會吧。”助理將椅子拿過來,但是老爺子根本就沒有要坐下來的意思。
他擺擺手,神色嚴肅起來,“不用,我就站在這裏等我兒子出來。”他的聲音不容別人反駁。
助理隻能將椅子拿到一邊去,然後走到老爺子身邊,陪著他一起等待宗政逸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