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璃知道那安胎藥是張君親手調製的,所以也沒有為難她的意思,畢竟手工製作的東西沒有那麽快。

“你需要多少時間?”

張君仔細的想了想,然後張開嘴說道:“一個月的時間。”

這個答案當白璃反應了好一會,她站在原地,雙手環抱在胸前,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眼睛裏麵流露出極其不滿意的神情。

自己今天好不容易來了一趟,竟然還要等一個月?這簡直就是天大的玩笑。白璃搖搖頭,眼神直直的盯著張君。

“今晚就給我安胎藥。”白璃說道,她想等,可是肚子裏的孩子可等不得,要是沒有安胎藥,肚子裏的孩子不安分怎辦?白璃不敢想了,肚子裏的孩子好事有個閃失,自己也不想要活了。

“白夫人,這……”張君麵露難色,她咬咬牙,說:“我這裏有幾瓶,夫人你先拿走,其餘的等過些日子去親自給夫人送到府上,可以嗎?”

白璃聽了張君的話,眉頭皺的更加緊了,送到府上?宗政逸梟用不著吃安胎藥吧。

“現在我已經不再家裏住了,所以你是找不到我的,你先把那幾瓶安胎藥給我,等到了晚上我再來拿剩下的。”白璃張開嘴說道,雖然安胎藥是手工製做的,但是婦產科醫生那麽多,隻要忍受夠了,那些藥很快就能加工出來的。

“那我就多找幾個人幫忙吧。”張君說道,腦子裏確是已經開始算著還需要坐坐多少平安胎藥。

白璃聞言,眸子裏麵飄出一抹笑意,這就對了,隻不過是多幾個人手的事情而已。

“這是一張銀行卡,密碼是你的生日。”白璃伸手拿出一張銀行卡,遞到張君的麵前。

張君接過銀行卡,眼睛裏卻是充滿了驚訝,自己的生日?白夫人怎麽會知道自己的生日的?

白璃笑了笑,自己是特種兵精英出身,弄到一個人的資料簡直是易如反掌。

”謝謝白夫人。“張君站在原地,張開嘴說道。

從張君哪裏哪到哪了幾瓶安胎藥,白璃吃了一粒,然後就邁開步子往醫院外麵走去,因為自己要等到天黑,所以從現在起到天黑之前的時間,自己打算去外麵隨便逛逛。

站在醫院門口,想不遠處的人行道望去,川流不息的車輛,來來往往的人群,構成了這個城市最主要的風景。

在小鎮上住了幾天,已經適應了那樣寧靜的生活,現在站在M市這樣繁華喧鬧的城市,自己反而是有點不適應呢。

都說人是很容易變化的,以前的自己會毫不猶豫的艱巨的去反駁這句話,可是現在自己竟然竟然完全相信了起來。

不是嗎?隻是幾天的時間而已,自己就已經覺得這裏陌生了呢。白璃眉頭皺了皺,邁開步子繼續往前走著,她的臉上帶著大大的白色口罩,看起來就像是醫院裏的病號一樣。

忽然白璃眯起雙眼,視線緊緊的盯著前方行駛過來的路虎。看了兩秒鍾之後,她立刻邁開步子往旁邊的小花園裏麵走了過去。

等她到了小花園的中央,那輛軍綠色的路虎在醫院門口停了下來,從車裏走出來一個男人,他穿著黑色的西裝,倒三角的身形甚是惹眼,那張棱角分明的臉沐浴在眼光裏,發出一片耀眼的光芒來。

當看到那張帥氣的臉的時候,白璃眸子裏麵閃過一道驚訝的光芒來,是宗政逸梟!隻是他來這裏幹嘛?

白璃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將手放在下巴上麵,似乎是在努力的思考著什麽。

難不成是他發現了自己的行蹤?白璃才想著,但是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不可能,自己來這裏可是做的絲毫的線索都沒有留下來,他怎麽可能會發現自己行蹤呢?

既然不是發現了自己的行蹤,難道是因為他生病了?想到這裏,白璃心頭咯噔了一下,自己隻是才離開了幾天而已,他就生病了?

邁開腿往前走了幾步,走到了醫院門口的時候,白璃聞到了醫院特有的草藥的味道,不禁捏住了鼻子。

她向來是不喜歡醫院的味道。所以要不是因為有什麽特殊的事情自己是絕對不會去醫院的。

邁開步子進了醫院,往前走了幾步,很快她就發現了宗政逸梟的身影,他箭步似飛,白璃跟在麵走著,保持著和他之間的距離。

經過了急診之後,再往前走就是住院部了,白璃看著宗政逸梟的背影,他匆匆的走過去,絲毫沒有要停下的意思呢。

既然不是宗政逸梟生病了,那麽就說明是家裏有人住院了?可是住院的人到底是會是誰呢,該不會是外公外婆吧?

想到這裏的時候,白璃心裏忽然擔心起來,她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跟在宗政逸梟的身後網住院部裏麵走了過去。每往前走一步,自己的內心就變得更加忐忑起來。

宗政逸梟在一間病房前停了下來,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白璃抬眸朝著病房看去,重症監護室的幾個字在自己的眼前出現了。白璃心裏猛地跳動了一下,重症監護室,裏麵的病號都是情況非常危急的。

究竟是誰在裏麵?白璃眉頭皺的緊緊的,想要邁開步子走過去看個究竟,但是終究是停留在原地。

宗政逸梟走進病房之後,看到了躺在病**的白棋,開口問道:“二哥現在怎麽樣了?”

吳媛緩緩的抬起頭來,搖搖頭,說道:“現在還是沒有蘇醒的跡象呢。”

宗政逸梟聽了之後,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我已經清了世界知名度醫院團隊過來,估計下個星期就到了,這個星期,你還是幫二哥做一些基本的恢複治療吧。”

吳媛聽到宗政逸梟的話之後,那雙無精打采的失落至極的眸子裏麵立刻充滿了神采。

“太好了,太好了,白棋總算是有救了。”吳媛興奮的說道,伸手去握住白棋的手,隻是那隻大手卻是無力,吳媛一鬆手,那隻大手頓時就滑落下去了。

吳媛豈肯讓那隻手就這麽輕易的從自己手裏滑落下去呢,她緊緊的握住了白棋的手,開心的說道:“白棋,你聽到了嗎,國外的專家快到了,到時候你就可以醒過來了呢。”

躺在病**的卻是人麵色安靜,沒有任何的反應,白棋身上插著各種各樣的管子,那些都是為了維持他的生命,倘若其中的任何一個出了問題,那麽他說道生命都會立刻停止。

宗政逸梟從重症病房裏出來,眉頭緊緊的皺著,邁開步子往走廊走了過去。

看著他的背影漸漸的遠去,白璃才從角落裏出來,她急忙邁開步子走到重症病房的窗戶前,等了這麽久,她的心裏就擔心了這麽久。好不容易等到宗政逸梟離開,她就迫不及待的走了過去。

來到窗前,白璃伸著頭往裏麵看去。病**的人安靜極了,就像是睡著了一樣,隻有他身上插著的各種管道,以及房間裏麵各種儀器才提示著他其實是個病人。

“是二哥!”白棋心裏咯噔了一下,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上一次見到二哥的時候,他還好好的站在自己的麵前呢,可是現在怎麽變成了一個完全沒有了意識的人呢。

一瞬間白璃想要推門而入,她要問清楚白棋為什麽會變成這樣的,放在門把上的時候終究是鬆了下來。

走廊上有人走了過來,白璃迅速的往剛才藏身的角落裏麵走了過去,等那人過去了,她才由走了出來。

既然不能親自去問二嫂,那麽她隻好去找其他的人問了。張君在走廊上站著,忽然被一隻手捂住了嘴巴,她還沒有來的及喊,就被白璃從走廊上拖走了。

“白夫人,又是你,剛才嚇了我一條。”張君張開嘴說道,眸子裏麵驚恐的神色滿滿的退下去。

“我是來問你點事情,在重症病房的白棋是怎麽回事?”白璃麵色麵的嚴肅起來。

“聽說是出車禍了,現在還是昏迷不醒呢。”張君如實回答道。

白璃眉頭皺的緊緊,白棋平時開車很小心,怎麽會突然就出了車禍呢?

“那車禍原因呢,調查出來了嗎?”白璃繼續問道。

張君搖搖頭,自己隻是知道白棋是因為車禍住院的,至於其他的自己就不知道了。

“這個我真的不知道,白夫人要不我替你打聽一下吧。”張君說道,重症病房的護士長和自己是同學,自己倒是可以去問問。

“你就快去打聽,今晚之前我要知道消息。還有今天見到我的事情不要說出去,UI定要保密,不然後果你自己承擔吧”白璃匆匆的說完幾句,就邁開腿往醫院外麵走去。

她不能在醫院裏麵停留過多的時間,不然說不定就會被宗政逸梟發現呢,雖然自己是特種兵出身,但是宗政逸梟卻也是特種兵出身。

白璃邁開步子匆匆的往外麵走了過去,她直接走到外麵的小花園裏坐下,臉上又帶上了口罩,這樣的喬裝打扮還是很有必要的。

雖然人坐在小花園裏,但是她的目光卻是在四下搜尋著,若是宗政逸梟靠近的話,自己肯定是能發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