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33大地權杖——逃出胡戈第(二)

第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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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弩箭射出去的瞬間,陳凱他們的手抵著的弩機往後退了好幾下,巨大的力道讓兩人的手臂都發出了一陣陣的抖顫。陳凱估計在兩天發傻的日子裏,費雲又偷偷摸摸的給弩機加固加強過來,然後他就想到了那少掉的十斤紫鐵錠。看著弩機台上的加固臂,以及散發著紫色光彩的金屬弩弦就覺得很眼熟。

不過此刻陳凱是不會去管這些事情,他隻想知道弩箭的射出去的效果。光是聽著那如同鬼哭狼嚎一般淒厲的風嘯聲,就知道這弩箭射出去的速度有多快了。幾乎是眨眼的功夫,那支碗口粗的箭頭直竄到當先的一個民兵身上,轉瞬直接就在對方身體上開了一個海碗大的血洞。

旋轉的箭頭不斷的把血洞周圍的血肉和骨頭攪成肉泥,並且拋灑出來。巨大的箭矢在瞬間擊穿了近六七個民兵,最後才狠狠的紮進了地麵上的岩石裏。所有被擊穿的民兵連同黑甲士兵幾乎在瞬間丟失了性命,因為在陳凱他們的視線裏所有的傷害都帶著致死的黑紅字。

“NND的稍微偏了點,頭兒把下麵的枕木抽出一截”費雲看著弩箭造成的傷害歎了口氣,因為射擊角度的原因導致弩箭最後攻擊方向發生了偏轉,原本應該還能在多射遠一點,結果因為角度向下的緣故直接從最後一個幸運的黑甲士兵褲襠下麵穿了過去。

陳凱聽到以後立刻把弩機後麵的一小塊木片抽了出來,在把弩機的射擊角度抬高以後他馬上和蘇星河兩人奮力搖動搖杆,把弩弦拉開。隨後費雲就從背包裏抽出了一隻長達一米弩箭,弩箭的箭頭是有四個分開的金屬利刃組成,並且弩箭的箭身也是有四個部分組成。

費雲快速的把這隻分體弩箭放到箭槽上麵,隨後稍微一擺弄就扳動了弩機的機簧。因為此時他根本就不用瞄準,也來不及瞄準。整條小巷子就是那麽筆直的一條,而那些黑甲士兵也越過了前麵的屍體衝了過來,兩邊的距離隻剩下了不到二十米。

領頭的兩個黑甲衛士手上武器不斷的散發這鬥氣的光芒,並且馬上就要向下揮動發射鬥氣斬。隻不過他們舉起的手臂沒有再揮下去,因為他們的胸口已經被弩箭徹底射穿了。

那隻弩箭在射出的瞬間分裂成四隻弩箭,旋轉的箭頭帶著極強的穿透力,當先的兩個黑甲士兵幾乎都來不及發出一聲慘叫就被擊穿了身體。最慘的一個直接被射爆了腦袋,整個頭顱如同爆裂的西瓜一般炸裂開來。

在腦袋被射爆的瞬間,兩個大大的致死出現在陳凱他們的視線裏,同時四隻分裂的小弩箭繼續朝著後麵穿透過去,一直射穿了近十來個人才停留在後麵的三個民兵的身體裏。而所有被射穿的士兵和民兵不是受到致命的打擊就是直接陷入了重傷的狀態裏麵,最好的也是被射穿了四肢。

同時幾乎是在弩箭射出的瞬間,費雲就用一根鐵棒把不斷的抖動的弩機弦給停了下來。雖然這樣會給弩機弦造成不可挽回的傷害,但是現在陳凱他們連命都要沒有了哪裏還能顧及到這點。

在陳凱他們把弩機弦再次拉上的時候,費雲再次從背包裏拿出了一隻弩箭,隻是這隻弩箭體形有點長。光是箭頭就有近三十厘米,整個箭頭分成六分,從正麵看過去就是一個六角星的形狀。

不過這個弩箭樣子雖然難看,但是箭頭的鋒利卻是可怕的嚇人,高達6.8的鋒利值是陳凱見過的所有弩箭裏鋒利度最高的。當然這個弩箭的重量估計也是最高的,整個弩箭全重竟然高達9公斤,如果不是加強拉力的弩弦估計連射都射不出去。

但是費雲卻沒有馬上把弩箭放到箭槽上麵,畢竟整個弩箭的分量實在太大,如果那些黑甲衛士的距離太遠的話估計會沒有多大的威力。尤其是這麽鋒利的弩箭幾乎是千金難求,如果僅僅是幹掉了幾個黑甲衛士,那麽費雲都會覺得自己這買賣做的太虧本了。

隻是那些黑甲士兵在損失了近二十幾人以後似乎開始駐足不前了,尤其是頂在最前麵的幾個,無論後麵如何推搡他們就是堅決不過來。以至於後麵的人越擠越多,一眼望過去密密麻麻的如同一堵人牆。

“頭兒先鬆一下弦吧,不然等會弩機弦繃得太久會壞掉的”費雲小心翼翼的對著陳凱說道,然後他把弩箭放到雙手隨時都能夠到的地方,而陳凱也馬上從開了弩機下麵的鉤子把弓弦放鬆開來。

在鬆開弩機的弦以後,陳凱開始觀察起隊伍中成員的情況,幾個施法者的魔力到現在為止也隻是恢複了不到五分之一。遊戲中的魔力恢複是出了名的慢,尤其是冥想程度的不同導致每個人恢複魔力的速度也不同。比如說許飛的魔力恢複就比白莎莎慢上一點,而何麗雯卻比許飛更加慢一點。

“希望那些家夥畏懼這個弩箭多遲滯一段時間,好給我們留下足夠的恢複時間”陳凱看著那些擁擠的士兵靜靜的待了一會,然後慢慢的直起自己腰板,隻是當他剛剛站起身子就感到背後傳來數道羽箭的聲響。陳凱想都沒想直接從背包拽出一塊盾牌,擋到自己的頭頂。

“咄咄咄”隨著幾聲清脆的箭頭射入木頭的聲音,陳凱手中的木質盾牌抖動了好幾下。同時其他人盾牌上也傳來了數聲盾牌被羽箭擊中的聲音,舉著幾麵巨大木盾的蘇婉和趙鐵柱牢牢的把持著盾牌,把許飛他們幾個保護在自己的盾牌下麵。

“該死”陳凱覺得自己非常的背,因為那些羽箭是從城牆上射下來的,這就說明城牆上麵已經有弓箭手開始射擊了。這對於陳凱他們來說是非常危險的,因為盾牌總會有疏漏的時候,而在從下往下的射擊中被攻擊者永遠都處於弱勢一方。

同時當那些弓箭手朝下麵射箭的時候,那些遲疑不前的黑甲士兵再次咆哮著舉起武器衝了過來。因此陳凱他們隻能再次給弩機上弦,費雲也在瞬間把弩箭放到了箭槽上麵。

在那些黑甲士兵越過倒在地上的屍體衝到距離陳凱他們不到十米的地方,同時在他們衝過來的時候已經有兩道鬥氣斬被劈了出來,而蘇星河直接拿自己的身體和武器擋了下來。當然結果他差點被兩道鬥氣的力量打的倒飛出去,如果不是後麵有人抵了他一下的話估計他已經撞到城牆上了。

隻是即使他沒有被打的撞到牆上,他的生命值也是在瞬間掉了近大半,不過比起那幾個擋在弩箭射擊道路上的黑甲士兵來說,蘇星河無疑幸運多了。至少他的身體沒有變成兩截,也沒有被射爆腦袋,更加沒有被打穿小**。

費雲的弩箭威力大的讓陳凱他們瞠目結舌,幾乎是隻要稍微碰到一下就要損失大半的生命力。由於弩箭的體積實在太多巨大,隻要被碰到的就會被射出一個近三十厘米直徑的巨大傷口。而這種傷口隻要出現在人的身上,哪怕對方健壯如牛也會在瞬間因為傷勢過重而進入瀕死的狀態。

看著那些積攢到經驗槽裏的經驗值,陳凱覺得自己應該保留這些經驗,隻是想要保留這些經驗的前提是他能在這種兩側夾攻的情況下活下來。當他再次和受傷的蘇星河一起把弩機上弦以後,費雲從背包裏抽出了他的最後一支弩箭,這隻弩箭的和上一支差不多隻是更加的細長。

在一陣忙碌以後最後的一支弩箭也被費雲射了出去,細長的箭身伴隨著淒厲的尖嘯穿過了近三十米的空間。當那剛剛再次衝上來的黑甲士兵看到那隻弩箭的樣子時,他已經沒有辦法在閃開了,而他的腦袋在眼睛一黑以後直接被射成了一個爆裂的西瓜。大量紅白的腦漿以及白色的骨渣被拋灑出來,同時一個近五千點的傷害也在瞬間飄出了對方的身體。站在他後麵的黑甲士兵隻看到自己前麵的同伴腦袋炸裂,隨後真個頭顱就飛了起了,他最後看到的畫麵是自己慢慢倒下的屍體,已經身後十幾個被射穿的同伴。

“大弩箭用完了,現在隻能用小的了頭兒能不能先轉下方向,我要給上麵的那些混蛋來一次狠的,讓他們知道什麽叫覆蓋性射擊”費雲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個巨大的弩箭匣子,匣子的後端有一個推杆,而匣子的裏麵裝著近兩百隻弩箭。

費雲稍微修改了一下那台弩機的機簧以及箭槽的結構,替換了原本隻能安裝一隻弩箭的箭槽,把那個弩箭匣放到了上麵。並且在陳凱他們的幫助下再次給弩機上弦,在上完弦以後陳凱和蘇星河兩人扛著弩機把對準了不斷向下射箭的城牆。費雲幾乎隻是稍微瞄準了一下那些探出身體往下射擊的弓箭手就扣動了扳機,隨著一次劇烈的顫動以及數百聲尖銳的箭嘯聲。

那些插在弩箭匣子裏的小弩箭在瞬間都被射了出去,弩機巨大的拉力給了這些弩箭以恐怖的速度,同時鋒利箭頭讓它們可以在射擊距離裏麵刺穿任何不是太過堅硬的物體。

這些物體包括那些探出腦袋的弓箭手,以及他們用來射箭的木製延伸台。幾乎是在陳凱他們放下弩機的瞬間,就聽到了從上麵傳來的數聲慘叫,還有兩個弓箭手直接從城牆上摔了下來掉在了周圍的房子上麵。

“換方向最後一個匣子了”費雲掏出了身上的最後一匣子弩箭,同樣的大型弩匣同樣的安裝位置。隻是這一次的攻擊方向是那些從地麵衝過來的黑甲士兵,而且射擊目標的密集程度要遠高於上麵的那些弓箭手。

在費雲扣動扳機的瞬間,那些已經靠近的黑甲士兵本能的想要向後逃跑,因為他們已經看到上麵那些弓箭手的下場。隻是後麵不斷湧上來的士兵讓他們無法後退,而且還被推擠著朝著那密集的死亡之雨靠近。

或許後麵的黑甲士兵想拿最前麵的同伴當做擋箭牌,亦或許他們不知道這些弩箭在被弩機力量加強以後的會有多強的穿透力,所有擋在前麵的黑甲士兵最後都沒有躲開弩箭覆蓋射擊。最前麵的幾個士兵身上至少被射穿了近三十個血洞,每一個窟窿都近一指寬,而他們後麵的拿他們做擋箭牌的也沒有多好的下場。每一個身上都插了不下十隻弩箭,而且都是深深的插入身體當中。

結果這一次費雲的小弩箭竟然造成了比上一次更加可怕的殺傷效果,更加重要的是因為是小弩箭,係統沒有扣下那完整的經驗值。所有殺死士兵的經驗都以全額衝入陳凱的經驗槽,轉瞬之間就讓陳凱他們的經驗槽增加了不下百分之八。

隻是這些經驗也隻是這麽一段時間能夠存留在陳凱他們的經驗槽裏,而他們很快就會被那些洶湧而來的黑甲士兵給埋沒。如果沒有意外的話結局估計是這樣,而在王學文他們用法術打碎油罐準備和那些黑甲士兵同歸於盡的時候也沒有想到過會發生意外。

但是有時候意外往往發生在人最絕望的時候,而當何麗雯把背包裏的所有油脂和粘著劑都施展了油膩術和蛛網術,準備迎接白莎莎那火焰衝擊波時從邊上的房子裏傳來了一陣巨大的撞擊聲。

伴隨著一陣磚石碎裂的聲響,一個矮小而又健壯的矮人用巨大錘子砸碎了那幢房子的牆壁衝了進來。在看到哈瓦迪斯的瞬間,矮人的那粗大的胡子在瞬間抖動了一下。

“小家夥你可真會躲竟然害的我找了快一個星期”矮人用異常粗壯的聲音說著,而他的目光也沒有離開真正施法的白莎莎以及那遍布地麵的火油和各種引火物質。

“偉大的矮人王在上,你們難道想把整個巷子都變成火海嗎?”矮人的臉上帶著震驚,但是隨後他們馬上就被陳凱他們給推進了房子裏,因為白莎莎已經把法術準備完畢了。巨大的火焰開始緩緩的升起,而那些黑甲士兵也在瞬間發現了周圍的情況。隻是濕滑的地麵和粘著的蜘蛛網讓數十個黑甲士兵無法逃離巷子,而那些受傷的士兵和民兵也在地上無法動彈。

“轟”隨著一個巨大的火球從城市裏麵升騰起來,一直在城外徘徊的玩家們也看到了那巨大的火焰,仿佛某一個城區都在瞬間燃燒起來一樣。不過對於陳凱他們來說這團巨大的火球所吞噬的不光是那些追兵,也給陳凱他們創造了逃生的機會。或者說在那個不知道哪裏來的矮人的幫助下,陳凱他們獲得了逃生的機會,而那場火焰則阻止了那數百個追逐而來的士兵。

“大叔!你是哪裏來的啊?”費雲躲在房子裏看著那位長著大胡子的矮人,隻是那位矮人聽到費雲的話非常的不開心,兩隻眼睛在瞬間瞪了出來。

“什麽大叔叫大哥,我才170歲,還沒成年呢”矮人吹胡子瞪眼的看著費雲,嘴巴邊上的胡子不斷的抖動著。

“不是吧~170歲還沒成年?那我才24歲豈不是連三歲小孩都不如”費雲在隊伍頻道裏說到,隻是他很快就想到了矮人的實際年齡要比人類大很多,他們成年往往要等到200歲得時候。

“哈瓦迪斯你知道他是誰嗎?”陳凱問著背著母親躲進來的哈瓦迪斯,隻是對方很無奈的搖了搖頭,他見過的矮人雖然很多,但是卻從來沒有見到過這位。矮人雖然都長得大胡子,隻是有時候又長得不大一樣。比如說他就沒見過長著黑色胡須的矮人,而且那胡子被編成了兩根辮子掛在下巴下麵。

“臭小子看什麽呢?不記得你哈瓦那叔叔了,你小時候還在我腦門上拉過屎呢”矮人哈瓦那狠狠的拍了一下哈瓦迪斯的腦袋,顯然對於他不認識自己顯得非常生氣。雖然他對於別人叫自己大叔顯得非常的氣憤,但是對於小時候就認識的哈瓦迪斯卻又異常的寬容,畢竟難得有一個認識的輩分比自己小的。

“對了你們是哪裏的,為什麽我從來沒見過你們?還有你們怎麽和小迪斯走在一起?”在帶著陳凱他們連續穿行了十個小巷以後,矮人把陳凱一行人帶進了一家鐵匠鋪。鐵匠鋪的主人同樣是一位矮人,隻是他顯然對於哈瓦那帶著那麽多人回來感到很意外,畢竟原本哈瓦那隻是說帶了兩個人。在進入鐵匠鋪以後,矮人就對著陳凱問出了他心中的疑問,對於心直口快的矮人來說能把問題埋在心裏麵那麽久不說出來已經是一件非常不錯的事情了。當然對於長期經商的矮人來說,把一些問題埋在心裏麵是他們成為一個職業商人的重要天賦。

聽到矮人的提問陳凱很快就把自己的身份以及和哈瓦迪斯的關係說了出來,對於他來說如果不是哈瓦帝羅的那個狗屎的囑托,打死他都不會冒著這樣的危險進入胡戈第。

不過現在陳凱發現他們的任務完成了,因為哈瓦迪斯的那個任務竟然已經從任務欄裏麵消失了,而且一大串足足接近30%的經驗在瞬間注入了陳凱他們的經驗槽裏麵,同時那些大火中死去的黑甲士兵也變成了一堆堆經驗滾入陳凱他們的經驗槽中。短短半天時間,陳凱幾個人的經驗槽就上漲了近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