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法師塔的內亂(上)

陳凱他們在平台上呆了幾分鍾以後就選擇了離開,因為馬克赫迪和另外一個惡魔也就是胡力格裏斯已經朝著城外打過去了。他們根本沒有辦法看到後麵的戰鬥,與其呆在高台上吹風還不如回到法師塔的內部做任務。

在回到法師塔裏麵以後,陳凱就帶著其他人繼續走進了地牢,隻是這一次兩個女孩子沒有跟著進去,而是選擇了呆在地牢外麵望風。當然這是陳怡和蘇婉的說法,如果沒有兩人那充滿威脅意味的話語的話,陳凱還覺得兩人這個想法非常的不錯。但是有了那兩句威脅的話語,他們在走進地牢的時候可就沒有那麽開心了。

“哥!動作快點,還有不準亂看!我們可是會時不時的進去檢查的,要是被我們看到你們做什麽壞事可別怪我的嘴巴快!!”陳怡的話語在陳凱的耳朵裏聽來異常的陰森,陪和著她那嘿嘿的冷笑聲瞬間讓陳凱打了一個冷戰。尤其是在加上邊上蘇婉那狐疑的目光,讓陳凱恨不得當場說自己不下去做任務了。不過為了經驗值,陳凱還是決定走下地牢,用高壓水槍去清洗地牢裏麵那些汙穢的粘液。

法師塔的地牢並不大,但是卻異常的堅固,同時在這裏一個大型的禁錮魔法陣不斷的運轉著,使得在地牢中的人無法釋放任何一個法術。也正因為這樣,那些高等法師學徒和魅魔才能被安全的關在牢籠裏麵,而不能從裏麵逃出來。畢竟哪怕再堅固的金屬柵欄在遇到可以操控金屬的法師那也就變得不再堅固了,雖然某些金屬的硬度以及抗魔力量並不是法師們可以操控的了的。但同樣的這樣的金屬也不會被用來製作除了關人以外沒有別的用途的柵欄,有那樣的金錢足夠在這座地牢裏麵設置幾百座禁魔法陣了。在那樣多的禁魔法陣壓製下別說是施法了估計連調動魔力也無法做到。事實上現在這些法師學徒也差不多,因為隻要他們頭頂上那個禁魔法陣還在運轉,他們的魔力就不可能被施放出來形成任何的法術。

所以陳凱他們根本不用擔心這些高級法師在自己用水衝刷他們的時候會使用法術進行報複,因為他們的法術隻要被釋放了就會被高空的禁魔法陣徹底的吸收從而轉化成法師塔運轉所需的魔力。事實上外麵的法師學徒們巴不得陳凱他們激怒這些高等學徒,讓他們一刻不停的施放法術從而消耗完他們的魔力,最後因為魔力枯竭而死。畢竟在禁魔法陣的影響下沒有人可以進行冥想,從而吸收空氣中的遊離魔法粒子,他們沒有辦法搶過法陣的力量。至於那些魅魔就更加簡單了,原本她們就是被送給這些法師學徒當做**禮物的,所以在力量上根本就不可能超過這些高等法師們。如果這些魅魔的力量可以輕易的捏碎鋼鐵的話,那麽這些法師學徒就要擔心自己會不會在做某些事情的時候被夾死或者弄死了。

在地牢中總共有十個牢籠,其中一半關著在清洗中活下來的法師學徒,另外一半則關押著幾乎是不穿衣服或者僅僅穿著薄紗的魅魔。幸好赫迪拉的環境比較炎熱,哪怕是地下室也有二三十度的高溫,這些穿著異常清爽的魅魔才不會被凍著。如果擱在原大陸那些陰冷潮濕的監獄當中,這樣的穿著換成普通人早就感冒受寒了。當然原大陸的監獄也不可能關押那麽多的惡魔,甚至很多守衛魔門的士兵也不見得有陳凱他們這樣的福氣在短時間內見到那麽多不穿衣服的魅魔,當然如果這些魅魔的身上沒打馬賽克的話就更加好了。至少在費雲看來不打馬賽克的魅魔照片肯定要比打了馬賽克的更加值錢,當然即便再值錢他也不敢拿去賣,因為那會被當做傳播非和諧事物而入罪的

所以哪怕費雲偷偷拍下了某些和諧照片,他也隻敢偷偷的自己拿著看。不過到了後麵費雲發現這樣打著馬賽克的照片實際上根本沒有什麽可看的,因此就垂頭喪氣的繼續做著衝洗地牢的工作。雖然那些法師學徒僅僅讓陳凱他們把地牢給衝洗一下,沒有要求他們把地牢給清洗幹淨,但是本著強大的職業操守以及追求更高的任務獎勵,他們還是在衝洗地牢的同時把地麵上汙穢事物全都刷洗掉。搞完這一切以後,整個地牢的空氣立刻變得清新不少,至少他們聞不到那難聞的腥臭味了。當然最後陳凱他們是在陳怡和蘇婉的監督下完成的清洗工作,因為兩人在地牢門口等了半天都不見他們出來就走進來看看。最後兩個人是紅著臉監督著四人的工作,然後臉色鐵青的聽著那些沒有罵夠的法師學徒的唾罵。

這些高等法師學徒在陳凱他們掏出高壓水槍的時候就知道四個人要做什麽了,於是大堆充滿汙穢內容的話語瞬間從他們的嘴巴裏冒了出來。陳凱他們從來沒有想過以知識和禮儀為重的法師會說出那麽多聽都沒有聽過的汙穢詞語,在這些法師開口唾罵的一分鍾時間裏,他們十句話八句不離開**,兩句不離開陳凱他們的父母長輩。所以最後陳凱他們是用了一個比較無恥的辦法讓這些法師徹底的閉嘴,他們用水槍瞄準這些法師的臉龐射擊,高壓的清水不斷的噴射在他們的臉上和嘴裏。隻要他們張開嘴巴罵人,清水就會噴過來,到最後好幾個法師學徒的肚子都被清水給灌滿了。

“呸!讓你在罵人!再罵小爺就不給喝水而是給你喝尿!nnd!”費雲在離開地牢的時候朝著一個罵的最凶的法師吐了口口水,這個法師學徒抱著自己鼓脹的如同冬瓜一般的肚皮不斷的吐著清水還有一些被高壓水流衝開的傷口。但是他依舊用惡毒的眼神瞪著費雲,那眼神仿佛要把費雲生吞活剝一般。

看著那個法師惡毒的眼神,即將離開地牢的費雲沒來由的感到一陣寒意,他總覺得自己的背後總有一雙冰冷的眼睛在瞪著他。這種感覺讓費雲異常的難受,因為他覺得好像要發生什麽不好的事情一般。但是想到地牢那牢固的防禦,以及那不斷在運轉的禁魔法陣,費雲就覺得自己的擔心有點杞人憂天。不過他還是在地牢的出口布置了一個小型的陷阱,陷阱隻會對走出地牢的產生作用,因為它的絆索是對內的。當絆索被踩到的時候是不會產生反應的,但要是它被提起那就會瞬間激發,而想要走出地牢在絆索的地方就必須提起腳這樣一來肯定會激發陷阱。至於擔心那些現在占據法師塔的學徒會不會走進地牢,至少費雲絕對不會擔心這些,如果他們會走進這個地牢的話也就不會把這個可以折騰自己仇人的夥計交給陳凱他們做了。正因為法師塔的大法師們下達了禁令,所以這些學徒才不敢踏入地牢,甚至連送飯也是從外麵隨便叫個勞工送進去的。當然現在這個工作已經交給了陳凱他們了,四個人輪流把黑麵包和肉湯送進地牢。

這樣的食物擱在外麵已經是普通平民能夠吃到的最好的東西,但是放在法師塔裏麵卻是最差的。尤其是那些黑麵包,要知道這些高等的法師學徒已經不知道多少年沒有吃過黑麵包了,他們從成為法師學徒開始就沒有吃過比白麵包差的食物,甚至幾個法師每頓飯吃的麵包都必須塗滿牛油。所以那個法師是陳凱見到的法師中體型最龐大的,至少他從沒見過一個法師體重能夠超過兩百公斤。在陳凱的印象中哪怕在怎麽不運動的法師體重都沒有超過一百公斤的,甚至連超過七十公斤的都很稀有。如此沉重的體型導致這個法師的食量驚人,但是現在陳凱他們分給法師的都是同一的食物,也就是大約半公斤的麵包和一碗肉湯。這樣的分量擱在外麵足夠兩個成年人食用了,但卻不夠這個法師半頓吃的,結果每次他都不夠吃每次都喊餓

。當然在陳凱他們衝刷地牢以後他就沒喊過餓了,因為他的肚子已經被清水灌飽了。

隨著陳凱他們離開地牢,地牢那扇開啟的大門再度被關閉,而地牢裏麵那些躺在地上哀號的法師學徒們都緩緩的爬起來。尤其是那個朝著費雲瞪著眼睛的法師,他幾乎是第一個從地上爬起來的,然後也是第一個從嘴巴裏吐出清水的。

“這幫白癡外來者,竟然把清水直接噴到我的嘴裏!不應該說是這幫混蛋竟然敢把水噴到我的嘴裏,等到我出去了一定要殺了他們!紮納裏斯,你這個肥豬給我滾過來!!”隨著他話語的落下,那個兩百公斤的胖子法術慢慢的翻滾著跑過來,當他走動的時候地麵都會隨著他的腳步產生一陣陣震顫。

“格裏,我們真的要這麽做?”被成為紮納裏斯的胖子朝著那位向費雲瞪眼的法師說道,這個被稱作格裏的法師在這些被關押的法師學徒裏麵算是最強大的存在,同時也是他們的實際意義上的領導者。

“當然不這樣做難道在這裏等死?那些腦子僵化的老家夥們根本不明白現在赫迪拉到底是誰在做主,惡魔們已經掌控了整個赫迪拉,馬克赫迪那個家夥就是一隻守家的惡犬,總有一天他會死在惡魔的手裏的。到時候我們不導向惡魔難道要和普通人一樣成為惡魔的食物?我可不想變成那樣,因為我還沒享受夠!”格裏的聲音在地牢中回**著,那張狂的聲音低聲的波動讓所有躺在低聲喘氣的法師們眼睛開始睜開,暴露出一絲絲猙獰的光芒。

“我們要推翻那些老家夥的統治,因為他們已經過時了,而且我知道那些老家夥們已經時日無多,不然你們以為那些老東西會在那時候留手。因為他們的身體已經承受不住魔力的波動,所以才對我們手下留情。當然如果那時候他們招來衛兵來殺死我們,我們一樣沒有活路,可惜那些老家夥不願意法師塔的醜聞外傳,所以才把我們囚禁在這裏。但是這絕對是他們最不明智的做法,因為今天我們會殺出這個地牢,重新掌握整個法師塔成為法師塔真正的主人!!”格裏不斷的說著,越說他越激動,整個人都開始手舞足蹈起來,仿佛下一刻他就能夠穿上大法師的長袍控製整個法師塔。

“對!為什麽我們就不能倒向惡魔,那些老家夥吃的穿的都是我們賺來的,他們除了會在實驗室做那些無意義的實驗還會做什麽?整個法師塔本來就應該是我們的,我們要去搶回來!!”另外一個叫做克洛澤的法師從地上爬起來,他長著一副非常迷人的英俊相貌,在這個法師塔中他算是長相最為出色的法師了。隻不過這個英俊的法師現在的麵孔卻極其的猙獰,臉上的表情和格裏差不多。

隨著他的話語落下整個地牢中的法師都開始激動起來,隻不過現在攔在他們麵前的可不是依靠口頭的話語就可以打開的金屬柵欄還有天空中不斷旋轉的禁魔法陣。但是顯然已經有準備的格裏是不會被這些東西難住的,因為他是一個在赫迪拉非常稀少的水元素法師。如果陳凱他們知道格裏是一個水元素法師的話,那麽他們肯定不會用清水去衝他,因為在水元素法師的手裏清水就是最好的施法媒介,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依靠這個媒介施放的法術隻要操作得當不會被禁魔法陣給祛除掉。

當那個兩百公斤的胖子法師紮納裏斯從肚子裏吐出他喝下的十幾斤清水以後,格裏就開始利用這些還沾著酸水的**施法法術。他的手指伸進撞在飯盆中的清水裏麵,一點點魔力順著他的手指被引導入**當中,但是即便如此依舊有不少的魔力被空中的魔法陣給吸扯走

。不過剩下的魔力已經足夠他施放一個法術了,當他把手提起來的時候一柄有水組成的長劍被捏在他的手裏,然後狠狠的砍在柵欄上。

金屬製作的柵欄在這柄水劍劈砍下仿佛豆腐一般被直接砍斷,僅僅是兩下的功夫一個容一人出入的口子就出現在封閉的監牢上。握著利用震**水流組成的水流劍格裏很快的把所有的法師都給放了出來,不過他偏偏沒有放出那些魅魔,因為他知道在後麵的戰鬥裏魅魔是一點用都沒有的。它們除了可以**男人上床以外基本上一無是處,至少在格裏看來就是這樣。當最後一個法師也就是胖乎乎的紮納裏斯爬出監牢的時候,格裏已經邁步走到了地牢的門口,他的眼睛充滿了血絲心中充滿了即將逃出升天然後重掌大權的欲望。隻是當他即將走出地牢的時候,提起的腳掌忽然帶起了一根細索,在他還沒反應過來之前一個清脆響亮的鈴聲在瞬間響徹整個地牢。

“鈴鈴鈴~~~~~!”

巨大的鈴聲響徹了整個法師塔一層,在一樓搬運書籍的法師學徒們和陳凱他們疑惑的聽著空中傳遞的鈴聲,他們都不知道這個鈴聲到底是怎麽來的。隻有費雲清楚那些鈴聲到底意味著什麽,因為發出這個鈴聲的東西是他親手製作的。

“頭兒!不好了地牢裏麵的人可能逃出來了!!”費雲的聲音在陳凱的耳邊響起,同時也讓周圍的幾個法師學徒聽到了。但是他的話並沒有引起那些法師學徒的注意,在他們看來那些被關押的高等法師們根本不可能衝出地牢。

“什麽?老四你不會是忙糊塗了吧?”陳凱同樣有點不相信,因為他非常清楚地牢中禁魔法陣的威力,別說法師的法術了,連他這個的神殿騎士也無法在裏麵釋放神術。沒有法術的法師根本不可能打開金屬製作的牢籠,自然也就不可能走出地牢。

“沒有!頭兒我在地牢出口設了一個陷阱,現在陷阱被觸發了,一定是地牢裏麵的人逃出來了~!”費雲一邊說著一邊從背包中掏出匕首裝逼上,當他說完以後整個人已經朝著地牢出口衝過去了。看著費雲的動作陳凱也急急忙忙的跟著衝過去,當然路上還朝著扛著一大包書的趙鐵柱招呼了一聲。

不過當陳凱他們衝到地牢入口的時候,鈴聲早就已經停止了近三分鍾了,而地牢的出口也早就被格裏他們給打破了。甚至他們已經出手幹掉了三四個發現不對衝過來的法師學徒,這些低等法師學徒根本不是格裏他們這些高等學徒的對手,僅僅是一個照麵就被恢複施法能力的格裏凍成了冰塊。

當陳凱他們出現在格裏麵前的時候,他正指揮著那些法師構造一個完整的防禦體係,準備依托著地牢出入口的位置優勢在初期壓製法師塔那些低等學徒的反擊。

“嘿嘿!看誰來了?沒想到這麽快我就可以報仇雪恨了,小子你剛才衝水衝的很爽嘛?現在朝著我衝水啊!”格裏看著衝在最前麵的費雲大聲的說著,在說話的同時他雙手一招一顆冰藍色的水球瞬間出現在他的手裏。

“靠!這家夥是水元素法師!”看著出現在格裏手中的水球,費雲立刻就明白為什麽這些法師會逃出地牢了。雖然他不清楚對方是怎麽在有禁魔法陣的情況下釋放水元素法術的,但是他清楚自己要是不躲開的話,下一刻自己就會變成周圍那些冰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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