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要做出來
“你男歡女*的時候,我就在你身邊。”嚴施接著道,一翻身已經是男上女下,標準的男歡女*經典姿勢。
溫寶的臉一下子就熱辣辣的燒了起來,室內升起曖昧的溫度,她故作輕鬆的推他,“那是碰巧了,讓你這隻老牛吃了我這顆無辜的小嫩草。”
嚴施並沒有為難她,抱著她側躺下,可是溫寶卻是不老實的亂動,二十六的男人,抱著一個自己有興趣的女人,除非是柳下惠,不然不可能坐懷不亂。緊了緊手臂,低了聲音,“別亂動,不然現在就再吃你一回。”他不是開玩笑的,極力克製的欲|望並不好受,而他也不善於作什麽君子。
慶幸,小狐狸立即停止扭動,直挺挺的僵在他懷裏,一動不動。不過,大眼睛卻是不斷的在他臉上掃著,想看出什麽端倪。
叫囂的欲|望稍稍平複,他低頭看她,又是一副帶著若有似無笑意的神情,“看出什麽了?”
溫寶一努嘴,眼裏滿是好奇,“嚴施,男人是不是對任何女人都有欲|望呢?”
當然不是。他不答反問:“你認為呢?”
“不知道,除了你,我沒跟別人這樣在一起過。也許我該試試……嗚嗚……”
嚴施一口吞下她不該說的話,牙齒在她粉嫩的嘴唇上故意一咬,讓她疼的叫喚,作為懲罰。“溫寶,你記住,永遠不要去試驗男人的欲|望,代價不是你能夠承受的。”
難得見他認真,溫寶不敢再信口開河,隻是吐吐舌頭,“隨便說說而已,我又不是傻瓜。”
無奈,歎息。或許他真的老了?搞不懂小女生的想法,她狡猾、聰明,可是思維異於常人。麵對失身,不作不鬧,隻想著如何脫身。他突然很想知道,貞|操對於十八歲的女孩來說,是個什麽概念。
溫寶顯然已經沒了跟他討論的興趣,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挪挪身子,閉上了眼,倒是隨遇而安好眠。
聽見她的呼吸逐漸平穩,他已經無意再睡,小心的起身,打開手提電腦查收郵件。
溫灝的完整檔案全部羅列在內,九歲之前一直住在孤兒院,天資聰穎,被溫海潮相中後帶回溫家。自溫家大少溫瀞退出競爭溫家繼承人身份後,溫灝是溫家繼承人最熱的人選。
現年二十一歲的他,已經躋身溫氏娛樂的高層,交際手腕一流,多才多藝,溫氏的好多金曲都是來自這位溫二少的創作……
檔案裏的描述,溫灝的確是個值得讓人動心的男人。
嚴施看著屏幕,久久不語。
溫灝做出這麽多成績,絕不是簡單的報恩,他的野心,他對權力的渴望,也夾雜其中。溫海潮曾對媒體說過,他的娛樂王國是要留給他的兒子的,溫家老大一早就退出了競爭,溫灝跟三少溫湛實力懸殊的不是一星半點,嚴施不解,溫灝若是想牢牢抓住溫氏,得到溫寶寶是最快的捷徑,可是他卻不走。
理由不外乎兩點,一是他走不了,二是他不願走。
笑容凝結在嘴邊,合上電腦,嚴施站起身看向窗外。黑夜要過去,天開始蒙蒙亮。
不管是哪個理由,他不會給溫灝走這條路的機會。
轉身回到臥房,溫寶已經霸占了整張大床,睡得毫無形象。
“*說謊的小狐狸,我給你時間,不過我的耐性有限,不要讓我等太久,你最好快點忘了他。不然,老虎真的會吃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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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寶從來不知道杜倫市竟有那麽多好玩的地方,在街頭買了兩件手繪T恤,逼著嚴施穿上,兩個人亦然一副情侶裝的打扮,要多俗有多俗。
嚴施哭笑不得,被人看見,會被笑死。
溫寶卻是振振有詞,“這才是談戀*,嚴施,你到底談沒談過戀*啊?”
一句話真真的把嚴施問的怔住,他二十歲有一個女人,是傅楷送的聖誕禮物,性感的**娘。自此,他不缺女人,有興致,就吃飯、喝酒、調情、上床,不過“戀*”這個字眼,他似乎真的沒經曆過。他情史,用溫寶所說的“男歡女*”四個字概括倒是貼切。
一句質問,讓他有些灰溜溜的穿上俗不可耐的T恤,跟著她在街頭大吼大叫。
年輕英俊的男人帶著一個清秀可人的小蘿莉,東方的麵孔穿梭在異國的街頭,像是私奔的情人,肆意的暢快。
瘋夠了、玩累了,回到公寓倒頭就睡。嚴施從沒過過這樣的日子,覺得自己真是瘋了。
可是這種瘋狂,讓他覺得暢快,何嚐不是一種對生活的挑戰。
當然,並非每一刻都是快樂的。
白日裏的小鳥兒睡著了,就是傷感的小魚兒。
每夜的噩夢總是會讓她被嚴施喚醒一次,這日的“老虎”,下一日的“獅子”,到了後來,嚴施不問了,她就更沒必要刻意說謊。兩個人的氣氛卻是在細微的變化著。沉不住氣的人倒是越發的不言語,向來沉得住氣得人變得焦躁甚至不安。
溫灝,你何時成了自己的噩夢,溫寶有些憂鬱。
牽著手,走在街頭。小街上是一家家精巧的店麵,賣著稀奇古怪的東西,一向不知消停的人看得有些走神。
嚴施麵容晦暗不明,路過一家餐具店,溫寶掙脫他的手,走了進去。小店的名字叫“see”,店內布置的很溫暖。白色的瓷器,各式的花樣。
店員是個小姑娘,看見二人同行,熱情招呼著溫寶走到情侶餐具的櫃台,嚴施跟在她身後,並不言語。
精美的對杯,瓷盤,印著巴洛克風格的花樣。還有一些印著常青藤類的植物。溫寶中意一對精致的咖啡杯,杯把上印著花體的字母W,極簡單又不失精致。
溫灝向來喜歡這樣素雅的東西,他最*白瓷,而這對杯子卻巧合的印著W,一個溫灝,一個溫寶寶,多麽奇異的巧合。
“二哥,喜歡嗎?”她舉著杯子欣喜回頭,話脫口而出的那一刻,對麵黑了臉的男人讓她心驚。
瓷杯落地,清脆的聲音伴著老板的尖叫。
“嚴施,我……”溫寶卡住,根本無法解釋。
嚴施沉了一天的臉,此刻卻是笑了出來,笑的人又驚又怕,“好,真好,很好……”轉身,他怕自己不離開,會失去冷靜。
“嚴施……”溫寶欲追,卻被餐具店的老板拉住,要求賠償。掏出錢夾丟給老板,再追出去,哪裏還有嚴施的影子。
滿是岔路的小街,她蒼茫的尋著,心裏說不出的委屈跟自責,“嚴施,嚴施。”大叫著,可是沒有回應。餘下的隻是路人的探看,無助的蹲下來,抱緊自己,“你也不要我了嗎?”低低的喃。
……
嚴施真的覺得自己瘋了,他瘋了才會忍受她躺在自己**睡覺卻喊著別人的名字,他瘋了才能若無其事的跟她笑、跟她瘋這麽多天。
“Shit!”一拳打在牆壁,憤怒不言而喻。
出了古樸的精品小街,他直奔酒吧,此刻,他似乎需要證明些什麽。
霓虹閃爍,推杯換盞,曖昧的搭訕,Pub的環境很容易讓人放鬆,目的明確的男男女女,虛情假意或者媚眼笑語,無非是尋歡作樂,逢場作戲。天亮後,誰還認識誰!
嚴施進了酒吧,一個高挑的當地女孩就湊了上來,直接,簡明,“我叫瑪雅,請我喝杯酒?”
瑪雅很漂亮,二十幾歲的樣子,五官亮麗,身材豐滿。他沒有理由拒絕,“我的榮幸。”
一杯酒沒喝完,瑪雅已經把自己的身體貼在他的背上,眼神勾人,聲音挑逗,“去你那兒還是我那兒?”
嚴施眯著眼笑,幹了杯中的酒,長臂一拉,瑪雅整個人窩在他懷裏嬌笑,含著她耳墜,曖昧的吹著氣,“我今早剛換的新床單,淺綠色,很襯你的膚色。”
車子開到公寓門口,瑪雅先下了車,見嚴施不動嬌滴滴的喊他:“親*的,下來啊。”
嚴施習慣性的回以微笑,下了車,攬過瑪雅,眼睛裏似乎閃爍著什麽,帶著一絲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