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衝涼水的淩昊逸,看著她的笑,還有她身上還穿著他的襯衣,真有一股強烈的衝動,什麽都不管不顧,直接將她拉進浴室,把她給……
就在他真的準備行動的時候,人,女人,已經消失在他的視線裏了。
“啊-”他欲求不滿的在浴室裏哀怨的一聲吼。
睿睿被單可馨抱著,自然也就不哭了,在聽到淩昊逸房間傳來極度壓抑的一聲時,純真的睿睿不禁的問道,“媽咪,那個人怎麽了?”
單可馨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她當然清楚他怎麽了,可她總不能如實告訴孩子吧,想了想,她笑著對睿睿解釋,“他做噩夢了,有點可怕的噩夢,他應該正在和惡魔鬥爭吧。”
“奧,那是因為他做噩夢了,媽咪才跑到他的房間安慰他的嗎?”睿睿懵懂的問。
單可馨也隻能點頭,“嗯”好吧,就給他這個解釋吧。
……
“過會兒我要帶著睿睿回城裏一趟,你也要回去嗎?”吃早餐的時候單可馨問道。
“媽咪,要去哪裏啊?我不想去幼兒園。”睿睿放下手裏的牛奶,小孩子都不想上學的嗎?
“小屁孩,學都不想上,從今天開始上全托,禮拜天再去接你。”淩昊逸想象昨晚就覺得一肚子的怨氣。
“媽咪,全托是什麽?去了幼兒園就不能穿衣服嗎?”睿睿害怕的說。
奶奶和爺爺就忍不住的笑了,奶奶慈愛的撫摸著睿睿的腦袋,“我們睿睿不上全托,老奶奶怎麽舍得讓我們的寶貝上全托呢。”
睿睿感動的鑽到老奶奶的懷裏,“我也會想老奶奶的,我不要上全托,會冷的。”
“他平時不是什麽都懂的嗎?絕對的小人精,怎麽現在連個全托都理解不了,全托就是隻有禮拜天才能回家的意思,平日裏都住在幼兒園裏。”淩昊逸無可奈何的解釋。
“我會想媽咪的,我不要。”
“那你晚上自己……”淩昊逸你瘋了吧,還有長輩在,睿睿還是個孩子,這個家夥。
單可馨將一個包子全都塞進淩昊逸的嘴巴裏,讓他閉嘴。
一家人早餐吃得樂嗬嗬。
“去城裏做什麽?在這裏玩幾天在回去不行嗎?”單可馨正在收拾簡單的行李,淩昊逸帥氣逼人的倚在門口問。
“柯凡回來了,我去接他,都好久沒見過他真人了,一直都是在電腦視頻裏見麵,睿睿還一次都沒有見過舅舅呢。”
柯凡可以回國了,那就是證明他的父親決定放手了。淩昊逸倚在門口想著心事,深深的歎了一口氣,但願一切都過去吧。
“想什麽呢?還歎氣。”單可馨都走到他身邊了,淩昊逸都沒有發現,單可馨學著他從前的樣子,一隻手捏著他好看的下巴,仰頭看著他。
淩昊逸一個低頭,咬著了單可馨的手指,。
“啊。”他突然的動作太出乎單可馨的意料之外,她以前怎麽沒有想到用這招,要是她會這招,估計他那根不老實的手指早被她咬的千瘡百孔了。
“敢學我。”淩昊逸模糊的說,舌尖還不老實的添了一下被他含在嘴裏的手指。
“鬆口了,你是狗嗎?還咬人。”單可馨用另一隻手拍打他的肩膀。
淩昊逸嘴角上揚,但並沒有鬆口,他誠懇的點點頭,意思是他不辯解還同意嗎?
“疼啦,鬆開。”單可馨被他直直的凝視看的有些臉紅,眼神有些不自然的躲避,這個男人絕對是個危險品,十足的妖孽轉世。
他看著她害羞的樣子,心裏一陣漣漪,天天看著如此誘人的美食卻隻能眼巴巴的看著,估計他再不鬆口,那個總會關鍵時候降臨的兒子就要來插一腳了。
‘第三者’,名副其實的‘第三者’,從不低調的‘第三者’,明目張膽的‘第三者’,不,他還是名正言順的‘第三者’,如果再不采取措施,他這個老公就快變成名存實亡了。
“主人,今晚讓我咬你好不好?”他拉著單可馨的手,還真像隻搖尾巴的小狗,可憐巴巴的撒嬌著。
“媽咪,媽咪,我都準備好了,可以出發了嗎?我好想舅舅的,我還給他帶了禮物。”
單可馨都還沒來及回答他的問題,小小的‘第三者’就神一般的降臨現場了。
淩昊逸長歎一口氣,無力的靠在單可馨的肩膀上,“一定要救我,我快壓抑成疾了。”
單可馨安慰似的拍拍他的後背,“別鬧了,出發了。”
別鬧了,是他在鬧嗎?還是那個囂張的‘第三者’在無理取鬧?
看吧,就連他讓單可馨抱著,還不忘對他這個親生的父親吐舌挑釁。
他忍,小不忍則亂大謀。可也有到孰能忍,孰不能忍的時候,到那時一定如忍無可忍就無需再忍。
機場門口,
單柯凡拉著一個簡單款式的行李箱,一隻手放在褲兜裏,25歲的他已經有一個大男孩變成了男人,可能是這些年一直都是自己一人帶著國外的關係,他身上的氣質格外的成熟。
董菁雅和單柯凡麵對麵的站著,身高的差距讓董菁雅抬頭直視著他,在單柯凡如墨色的深眸裏看不出他心裏任何的想法。
“好久不見。”董菁雅先打破沉默,櫻唇微翹,眼神始終凝視著他。
一步之遙的距離,卻讓董菁雅覺得恍若隔著千山萬水,她永遠都走不進他的內心,即使在國外留學的那三年,她委屈的時候,他守護她,她想家的時候,他安慰她,她哭的時候,他擁抱她,她說自己有心愛的男人時,他捏碎了她前一秒送給他的杯子。
看著他手裏的鮮血一滴一滴的滴在地上,她的心莫名的抽痛,想要幫他包紮,他卻憤怒的摔門而出,那以後,他就再也很少和她說話,還刻意的躲避。
曾經的他們,是朋友?好像不是,是戀人?也不是。董菁雅到今天都沒有找到答案。
再次見麵,她以為他會心如止水,她已經和自己從小愛著戀著的男人在一起了,可為何在看到他的時候,她的心不再受控製?
“這麽巧?”單柯凡冷淡的說,眸光裏那份沉澱已久的薄涼,修長的腿已經邁開,就好像董菁雅根本不存在一樣。
剛才剛出機場的時候,看到她和一個男人擁抱著說再見,那個人應該一直以來住在她心裏的男人吧?不可否認,在看到的第一眼,心很疼,很刺眼。
巧嗎?真的好巧。沒有稱呼,連最起碼的你字都沒有,他就是這樣,和她多說一個字就嫌太多。
心裏是苦澀的,嘴角的笑由心而生,轉身回眸,看著他的背影,這個背影她看了無數次,可這個背影從未因為她執著的凝視而轉身過。
單柯凡一步一步的往前走,明知道她是用怎樣的目光在凝視他的背影,他還是不動聲色的往前挪步,或許隻有他自己才會知道,他腳下的步子有多沉重,他的心在隨著一步一步的移開而有撕裂般的疼痛。
曾經他以為,在有生之年他們再不會相見,即使回到她的城市,茫茫人海中能再次相遇真的不簡單,可她卻在他回國的第一天出現在他的麵前,讓他見到的第一個人是她。
再次的遇見,究竟代表著什麽?算是緣分嗎?
“要走嗎?趕時間嗎?沒有話想對我說嗎?”董菁雅追上他,站在他的麵前,一雙漂亮的眸子深深的凝視著她,她多希望看的久了,看的深了,就可以看透他那雙比海水還深邃的雙眸,那裏麵到底隱藏著什麽。
單柯凡有半秒鍾的沉默,但隻是轉瞬即逝,根本無法讓人察覺那半秒鍾他心跳的頻率。
他唇角勾起漂亮的弧度,語氣中卻夾雜著最讓董菁雅難受的冷漠和疏離,“董小姐,我應該對你說什麽嗎?”
董小姐?!這個陌生的稱呼還真是讓董菁雅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眼前的男人真的是那個嗬護了她三年的男人嗎?
“不想我嗎?”董菁雅忽略他的冷漠與疏離,漂亮的眼睛緊緊的凝視著他,期盼著他的答案。
單柯凡一抹刺骨的冷笑,冷哼的一聲,讓董菁雅徹底死了心,她一定是瘋了,怎麽可以如此問一位這輩子都不想見到她的男人,還真是會自討無趣。
“還真是一點兒都沒變,在男人麵前總是毫不忌諱,這樣的話還是留著說給你心裏的那個男人聽吧。”但這些話單柯凡並沒有說出來,隻是冷清的和她對視著,在心裏說著,在他看來,這樣的話帶有明顯的醋意,他不喜歡,即使說出來,她也會躲避。
董菁雅沒有等到答案,心裏的確很失落,但也早在預料之中,她側臉不再看他,嘴角勾起一抹讓人心疼的嗤笑,她在嘲笑自己。
“我好想有犯公主病了,你以前就說過的,不是所有人都會圍著我轉圈的,我太沒有自知之明了。”
董菁雅說完,不自然的撓撓頭發,輕吐一口氣,“剛才看到你的時候,有點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沒想到會在這裏見到你,有點意外,所有剛才的話可能有點……”有點什麽呢?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