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昊逸開車,睿睿坐在副駕駛的位置,坐在後排的單柯凡靠在單可馨的肩上,一路上很安靜,安靜的總是會聽到單柯凡的歎氣聲。

一段時間的平靜,沒有因為單柯凡的回國而讓身邊人的生活有所改變,甚至單可馨還讓淩昊逸幫她張羅著給單柯凡找相親對象。

想要忘記一段感情,就應該有新的感情。

“單可馨,你以前離開的那段時間,是不是整天就想著怎麽找個新男人代替我啊?”怎麽又扯到他們了,這個男人對愛情絕不是一般的小心眼子。

單可馨最近也學的變乖了,已經找到對付他的方法,她嘟著嘴像個小女人一樣的撒嬌道,“我那有那個樣子,人家根本就沒打算忘記你好不好。”

哎呦喂。

果不其然,淩昊逸笑的都合不攏嘴了,雙手捧著她羞答答的小臉,俊臉慢慢的靠近她,“真的?”

單可馨真誠的點頭,“嗯。”

淩昊逸的嘴吸住她的唇,狠狠的吸了一口,很想一口把她吞到肚子裏。

“那你到底要不要給柯凡挑選相親對象?”單可馨用雙手撐在他結實的胸口,推開他,躲避他接下來火熱的吻。

“看你接下來的表現嘍。”桃花眼色眯眯的傳遞著愛愛的訊號,英氣的眉輕挑,性感的唇已經準備再次襲來。

單可馨用手堵住他的嘴巴,“你先答應我,我真的擔心他,我看他都從未真心的笑過,看的我心疼,我都沒法和父母交代。”

淩昊逸看她憂心忡忡的樣子,當然會擔心心疼她,可感情這種事,真不是外人能插手的,愛情的傷,要麽等著它自己痊愈,要麽等著它潰爛成疾。

“你真的以為幫他找了女人,他就會笑的真心嗎?”淩昊逸知道這樣說,會讓單可馨傷心,可他真的不忍心。

他要她知道,這世界上有一個人是永遠等著她的,不管是 在什麽時候,不管她是在什麽地方,反正她會知道,總有這樣的一個人。

天空何時飄去了雨,都說雨下的越大,傷心的人越多,雨水是上帝代替他們留下的眼淚。

董菁雅一身裙裝渾身濕透,在她踏進程浩家的時候,腳底的水將房間裏精致的地板打濕,她沒有像往常一樣換上門口的拖鞋,她已顧不上自己的狼狽。

站在客廳裏,她看著坐在沙發上氣定神閑的男人,他早知道她會來的,他在等她的到來。

看到董菁雅的時候,程浩優雅的一笑,放下手裏的財經報紙,側過頭看董菁雅,嘴角掛著淡定從容的笑。

董菁雅看著他那樣的表情隻覺得更心寒,不知是因為全身濕透的寒意,還是隻是看著他都讓她不寒而栗,她僵硬的身體有些顫抖。

他淡漠的從上到下,有從下到上審視她一番,俊臉上看不出他任何的心思,他從始至終都是這般的神秘,即使你已練就了火眼金睛還是不能看透他的心事。

董菁雅實在不懂,就在前些日還對她寵愛有加的男人,昨天怎麽就變得如此冰冷,眼前的這個男人真的是她迷戀了十二年的男人嗎?

他怎會 如此的殘忍。

“我爸進監獄了,是你做的,對嗎?”董菁雅直直的盯著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的聲音都在顫抖。

程浩看著他,嘴角依舊是那麽讓她恨之入骨的淡漠而從容的淺笑,好像這件事根本就是理所當然一樣,好像如此狼狽的她站在他麵前的這一幕,他早已等待許久一般。

“你怎麽不回答我?敢做不敢當嗎?”她恨,如果不是她迷戀著這個男人,他就不會趁虛而入,是她害了自己的父親,是他毀了整個董家。

他站身來,在波瀾不驚的表情下, 雙手放在剪裁得體的褲子口袋裏,董菁雅看著這一畫麵隻覺得刺眼,就連他身上穿著的褲子還是她買給他的。

董菁雅心痛的看著他,她多希望他可以為自己辯解,在來的路上,她安慰著自己,一定是哪裏出了問題,這件事一定不是他做的,他也是被陷害的,可在看到他的人時,她知道,她的祈禱多麽的無力。

程浩嘴角似乎扯過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走進董菁雅,毫無溫度的回答她,“你不是一定有答案了嗎?還是你想在我這裏聽到自欺欺人的答案,事實就是事實,我無話可說。”

他毫無溫度的話讓董菁雅冷笑著,現在他連說謊都覺得麻煩了嗎?

笑著哭最痛。

董菁雅看著他笑著,眼淚卻無法控製的往下滑落,滑到她的嘴角,她嚐到眼淚的苦澀,笑的更冷,更心痛。

“從一開始,就是你的計劃嗎?接受我對你的愛的那一天開始,就是你實施計劃的開始嗎?從來沒有愛過,對嗎?”

他黝黑的眸子躲開她的眼睛,伸手從桌子上拿了一份文件,遞到董菁雅麵前,淡漠的說道,“這是你那所公寓的房產證還有一張夠你花一輩子的支票,你的那輛車也還是你的,如果以後用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地方,盡管開口。”

董菁雅結果文件袋,冷冷的嗤笑著,他的意思是結束了,一切都到此為止了是吧,程浩,你還真夠絕情的。

她冰冷的將手裏的文件重重的摔到程浩那張讓她惡心的臉上,或許是心裏的怒火在升溫,她很像咆哮,發泄心裏的怨氣,還有多年來迷戀著他的委屈。

“程浩,算我董菁雅看錯了你,十二年,我瞎了眼,始終如一的迷戀著你,老天爺都看不過去,所有選擇懲罰我對你的癡迷,謝謝你,謝謝你讓我徹底的看清你這個披著羊皮的混蛋。”

程浩隻是冷冷一笑,彎身將她扔在地毯上的文件袋重新撿了起來,擺在她的眼前,“拿著吧,不要一時之氣,不收下日後你會後悔的,到時候我可不保證還能給你這些。”

她真的很想撕掉他臉上虛偽的麵具,她狠狠的瞪著他,“卑鄙,程浩,你就不怕晚上睡覺做噩夢嗎?你就不怕遭報應嗎?”

“無所謂,你盡管詛咒好了。”

董菁雅看著他,他真的連一個解釋都顯得多餘,就如此的想要丟下她這個包袱,那麽的迫不及待。

“拿著吧,我們以後盡量還是不要再有瓜葛。”

董菁雅懾骨的冷笑,今天她算是徹底的看清楚了一個男人,付出的代價雖然很不值,但至少沒有把一輩子交給一個人麵獸心的男人。

她重新將那個文件袋打在他的臉上,扔到地上,厚重的地毯接著這份沉重的文件袋,隻是一聲讓人堵心的悶聲。

多說一句話,一個字都顯得太多餘,董菁雅憤然轉身,結束吧,那就徹底的結束。

她轉身剛要邁開步子的那一刻,卻感到手腕被猛然的拉扯,而後就感覺到他在緊緊的握住她纖細的手腕。

她抬頭看他,她一定是被他氣瘋了,才會在那一瞬間,在他深不見底的幽眸裏看到一絲絲的波瀾。

他冷然的嗤笑,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在她轉身的那一刻,他的心就讓他伸手抓住了她,“很心痛,對嗎?那你知不知道,在你父親當年陷害我父親的時候,當時的我隻是一個十歲的孩子,那是的我有多心痛,多無助,你說是報應,那我說,就一直這樣糾纏下去吧,讓我們都心痛到死。”

她曾經問過他的父母,他說在他十歲的那年,家裏發生了變故,父親入獄,母親在那一年得了重病,因為沒錢醫治,所以就、、、、、、

董菁雅不願接受這樣的解釋,她瘋狂的掙脫他蠻力的桎梏,“我不會再相信你說的任何一句話,不要為自己的殘忍辯解,沒有我父親對你的器重,你根本不會用今天,是你白眼狼,不識好人心,把你的髒手拿開。”

他非但沒有鬆手,手上的力度更是在加大,手上的關節都已泛白,董菁雅隻覺得疼,感覺下一秒她的手腕都快被他捏斷了,十二年了,她還是第一次見到他這樣的癲狂。

“你說我是披著羊皮的狼,你說我是白眼狼,你說我是髒,那你的父親呢,你難道真的不知道他想要你嫁給我的原因嗎?他隻是想要彌補曾經的殘忍,他隻是想要、、、、、、”

“夠了,程浩,不要再貶低我對你的愛,就算他是惡魔也是我的父親,疼我愛我慣著我的父親,而你從此時此刻開始,已經不存在我的生命裏,我嫌惡心。”

董菁雅狠狠的甩開他的手,纖細的手腕被他攥的生疼,而且已經泛紅,程浩的目光落在她泛紅的手腕上,眉心緊蹙,心莫名的煩躁,他不應該有這樣的感覺的。

她再次轉身想要離開這個讓她窒息的空間,讓她想哭的男人,在她的手已經落在房門把手的時候,她感覺到身體被他從背後緊緊的摟住。

她從來不知道,一向溫柔的男人,在顯露出真麵目之後,竟然會變得如此霸道,力氣更比以前大了很多,她覺得他有些不可理喻,今天發生的一係列更讓她難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