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誰都不知道,這隻是我們的猜測罷了。”顧擎蒼細致的探測著周圍的一切,企圖找到什麽突破口好讓他們能夠順利的混進去。

看著環顧四周的顧擎蒼,秦桑便明白了他的意圖,或許她可以幫他。秦桑仔細的打量著四周的景物,雙眼如同掃描儀一樣將地形複製在心中,開始在心中進行大致的地形分析。

現在的他們處於城外的一片樹林中,在左前方是駐紮的軍營,右前方是一條官道,直達城池。如果想要混入城內,那麽必須把握那兩分鍾到達城門,並且順利的解決那些哨兵。

可是短短兩分鍾根本不可能讓他們做這些事情,到底有什麽辦法可以拖延時間呢?秦桑皺著柳眉,雙眼滴溜溜的轉著,無意間眼角餘光掃到了一群人。這群人正不是別人,恰恰是劉仁願軍營裏的,好像在爭執些什麽。

看到這個,秦桑的心中不由計上心來,用著手肘捅了捅顧擎蒼道:“喂,顧擎蒼,我們去那看看。”

“什麽?”還未等顧擎蒼反映過來,秦桑便貓著身子往著左前方的軍營走去。這樣的舉動無疑是讓顧擎蒼有點惱火了,這丫頭膽子也太肥了!

盡管內心非常惱怒秦桑的舉動,但是顧擎蒼還是不放心秦桑,急急的往著秦桑的方向追去。

等到兩人來到靠近軍營的那一簇草叢時,便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先不說這軍營駐紮的地方,光是那雜亂無章的營帳就讓人覺得無可思議。

既然是一個軍營,那麽必然會部署的十分精密,哪怕時間再匆忙也不會讓自己最後一個棲息地是如此的雜亂。就拿京郊的那個唐營來說,那絕對是一個頂級的軍營駐紮。可是看著眼前奇怪的軍營,兩人都表示十分不解。

“你說,這是不是故意的?”秦桑不安的詢問著顧擎蒼,而顧擎蒼卻搖了搖頭,很肯定道:“這不是劉仁願的軍隊,這是敵軍。”

“什麽!那劉將軍的軍隊呢?”秦桑不可置信的瞪大了雙眼,覺得顧擎蒼的話簡直不可思議。

“你瞧!”

隨著顧擎蒼的話語,秦桑將視線轉移到了一個偏僻的角落。原本爭吵的士兵不再吵鬧,而是在一個首領的帶領下開始捆綁起一些人。

那些人看得出來應該是受了很多折磨。每個人的臉上都顯現著一種神情——痛苦。蒼白的臉頰毫無一絲血色,兩隻眼睛變得無神,甚至下陷,幹涸的嘴唇開始蛻皮,有點脫水的現象。身上到處都是鞭痕,原本單薄的中衣也因為鞭子的鞭策而變得破碎不堪。

隱隱約約的可以看見衣下的皮肉開始反卷,血水幹涸,有的因為沒救治即使而開始腐爛,膿水合著冷汗流淌著。這幅摸樣真是讓秦桑怔愣了許久。天哪,這些人到底犯了什麽錯,竟要收到如此嚴苛的酷刑。

“我猜,這些人大概就是劉仁願的部下,應該屬於死忠派。”

“什麽!”

顧擎蒼的這話簡直就是一個炸彈,讓秦桑的心神久久不能安定。那些靺鞨族想將這些傷痕累累的將領們帶到哪去?既然劉仁願已被軟禁,那麽他們不是已經擁有控製這些將領的能力了嗎?為什麽還要對他們嚴刑酷打?難道……

這樣的想法讓秦桑不自禁的望向了顧擎蒼,企圖在他的臉上得到答案。而顧擎蒼也顯然看懂了他的心思,同樣回以秦桑一個沉重的點頭。

天哪!這絕對不是一個好消息!秦桑激動的一把抓住了顧擎蒼道:“那我們還進城嗎?”

“進,必須進。我們必須搞明白這件事!”

看著顧擎蒼堅定的眼神,秦桑的心也在此時安定下來。這件事恐怕不會這樣輕易結束的。微微眯了眯眼睛,秦桑的眼中閃過了一絲光芒,那種光芒讓顧擎蒼覺得,今晚帶她來是個不錯的主意,或許她可以幫她。

“我們進那個軍營,看他們的樣子似乎是要進城。我們必須搞到他們的衣服,混進去。”

“如果隻是搞兩件衣物這並不是問題,關鍵是我們怎麽隱蔽的進入軍營?”顧擎蒼緩緩的將心中為難的問題給問了出來。

秦桑聽了這話,魅惑的勾了勾嘴唇,拖著顧擎蒼來到了剛剛曾經路過的一塊界碑後,興奮道:“看到靠近城牆的那個崗哨了嗎?那個地方可以說是整個防衛能力最薄弱的地方。同時,那個地方也是一個其它哨兵看不見的一個死角,根據我的目測,隻要順利的在那兩分鍾跑到那個崗哨,把那幾個哨兵解決了就可以了。”

看著秦桑自信的笑容,顧擎蒼的嘴角也開始揚起。這微笑不代表其他,僅僅隻是表達了他相信她的判斷。瞧著那城牆角下的那個哨崗,果真如秦桑說的那樣,這裏的防衛是最薄弱的。僅僅隻是四個人守衛在那裏,況且看著輪班的時間好像正好是城門前哨兵的兩倍,中間的時間足夠顧擎蒼將他們解決的了。

兩人心知肚明的衝著對方笑了笑,而顧擎蒼卻在心裏更加的佩服起秦桑來了。這個丫頭果然不簡單,在這麽短的時間,居然僅僅是憑借自己的眼睛將地形分析的幾近透徹,很快的便發現了敵方的死角。這一份功力,恐怕連安兒都不及她一分。然而更讓顧擎蒼驚訝不已的還是後來,她覺得這個女人簡直就是天生的軍事家,這無關性別,無關身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