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在白天,你在黑夜
看到這一幕,紫瞳驚慌了,看著那台瘋狂向前滾動的挖掘機,她想都不想就衝了過去,張開雙臂攬在了前方。
“停下來!你們這是在謀殺!”,紫瞳大吼,卻看到旁邊幾輛挖掘機跟著衝了過來。
“停下!”,紫瞳揮舞著雙手,想到那一家將要麵對的恐怖劫難,她的憤怒燃燒,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
“紫瞳!你冷靜一點!”,夜突然出現在紫瞳的麵前,將她攬進懷裏。“這是過去的景象,我們改變不了的!”
話剛說完,老三架勢的挖掘機便從紫瞳和夜的身上穿了過去,而後徑直將那亮著燈的房子撞塌。
聽到房子裏麵傳來的痛苦喊叫,紫瞳大叫了一聲‘小虎’便推開夜穿牆而入。此時客廳已經是一片狼藉,那屋頂的水泥板砸了下來,硬生生的將小虎壓在了下來,而小虎的手上正死死的抱著琴盒。
虎子爸擋在了輪椅上,被砸崩的腦漿濺了父親的一身,原以為可以保護父親,可是那落下的一整塊水泥房卻將他們一起砸爛,埋在了地下。
看著慘死的公公和丈夫,虎子媽哭喊著往小虎哪裏跑去,可是還沒有接近便被那突然插進來的挖掘機鋒利的鏟鬥攔腰鏟斷。
內髒拖了一地的虎子媽不顧那揪心的巨痛一邊含著虎子一邊繼續往虎子爬去,終於爬到水泥板,看到了鼻孔和嘴巴流血已經昏厥的小虎。
“虎子!虎子!”,虎子媽摸索著小虎的手,不停的叫著他的名字。
小虎慢慢的睜開眼睛,望著媽媽,嘴巴抽搐了一下。“媽媽,我疼!”
“虎子!不怕!媽媽在!媽媽在!”,虎子媽抖著手,感覺到那些含著鹽分的泥土正撒在了自己下半身的破爛處,可是她那麽痛卻不敢喊,她怕嚇著小虎。
“媽媽!是不是地震了?!我好疼啊媽媽!”,小虎緊緊的摟著琴盒,“媽媽,我好冷!我想睡覺!”
“不冷!虎子不冷!媽媽在這裏陪你,聽媽媽的話,不睡覺!咱不能睡覺!”,虎子媽流出了眼淚,映在眼睛裏,卻染紅了視線。“虎子,媽媽在呢!乖不要睡!明天我們就有新房子住了!”
“媽媽!虎子要守護古琴,虎子不睡!”,小虎說著,‘哦’一聲吐出一口暗紅色的鮮血。
“虎子,聽媽媽說……”
虎子媽那個說字才出口,一塊大石頭硬生生的砸了下來,頓時將虎子媽的腦袋砸的稀爛。
小虎呆呆的望著這一幕,隨後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伸出小手伸向媽媽。
“媽媽!媽媽!我怕!媽媽!”
揪心的哭聲越來越微弱,最後瞬間便掩埋進了廢墟瓦礫之中……
廢墟瞬間恢複成了先前的山洞,紫瞳早已經泣不成聲,而夜緊緊的將她摟在懷裏,麵色沉重。
“好可怕!他們的好可怕!”,紫瞳的身體顫抖著,小手緊緊抓著夜胸前的衣服。
夜輕輕歎息,“都說人乃萬物之靈,可卻凶殘成性,堪比惡鬼!說仙為正,魔為邪,可是善惡真能就真的能以此來下結論嗎?”
“我從來不知道啊!我以為我的職責就是保護人界的安危,可是,這樣心如蛇蠍的人,我為何要傾盡全力護他們周全?”,紫瞳伏在夜的胸口,淚水浸濕了他的衣服。“我現在好亂!甚至不知道自己所謂的驅魔衛道到底有什麽意義!”
有意義嗎?她被命定為驅魔人,打著懲惡揚善的旗號,去收拾遊**人間的鬼魅,可是保護的卻是一群比魔鬼還要可怕千倍萬倍的人!
忍受一生的孤單,嚐盡失親失友的痛苦,為的隻是保護那些披著人皮的魔鬼嗎?!
“好了紫瞳!世人不盡如此!現在,我們應該離開了!”,紫瞳擦掉紫瞳的眼睛,扶著她的肩膀。
禦魔琴不見,洞中的寒氣消失,而通道內傳來了工人急促的腳步聲和談笑聲。
見紫瞳深情迷茫,夜在工人進洞之前隱身,那些工人看到地上的琴盒頓時興奮的大叫了起來。
“我說這下麵有寶貝吧!悄悄!”,幾個工人一起圍著了琴盒。
夜將紫瞳攔腰抱起,便走出了洞口……
夜色中,一個身影迅速的在工地的圍牆上穿梭,而後跳到了那個洞口直接鑽了進去。
剛進了裏麵,便看到幾個工人狂奔著跑了出來,一邊跑一邊大喊‘死人了’。
拿著工人丟下的手電筒,鬼見愁的臉陰鬱的出現,她翻看著那個琴盒,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來遲了!”,鬼見愁跺腳。
“禦魔琴隻現身有緣之人,就算讓你找到,你也用不了!”,一個懶洋洋的聲音突然出現在了鬼見愁的身後。
“晝!你能不能下次出來的時候稍微的給我打聲招呼呢?跟鬼一樣沒有聲音!”,鬼見愁白了晝一眼,一臉的不高興。
“鬼?!你有見過長得這麽帥的鬼嗎?!我們監督者可是照著六界最完美的男人的輪廓造出來的!”,晝嬉笑,隨後拍了拍鬼見愁的肩膀。
“你還笑的出來!我明明預測到禦魔琴就在這個方位啊!”,鬼見愁滿臉的不解,“可是為什麽趕來的時候就是一個空琴盒?!你要知道,我得了禦魔琴,你也能跟著光宗耀祖啊!”
“得了得了!我他媽就是一個憑空捏造出來的人物,光什麽宗耀什麽祖?!是你居心叵測好不好?!”,晝摸了摸鼻子,“趕緊走吧!待會警察就要來了!你是不是想去人界的監獄常住啊?!”
“好啦好啦!真囉嗦!”,鬼見愁率先走進了通道,“對了,話說你幹嘛把房子租到那個潑婦的隔壁啊?!你不會真想追她吧?!”
“怎麽我像是開玩笑嗎?”,晝又神出鬼沒的出現在鬼見愁的前方。
“哼!人家有監督者,會要你?!要是長得不一樣可以挑三揀四的選擇,可惜你們長得都一樣,沒得選!”,鬼見愁嘟囔著跳上了圍牆。
“長得一樣,可是關上燈就不一樣了!”。晝說到這裏邪笑一樣,迅速的消失在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