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如驚鴻字字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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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策國新皇登基,為何邀請我?”我奇怪地研究著那請柬,趕到潛龍宮問東方禹。
東方禹笑著擁上來道:“這是老規矩了!你不知這文人多禮節麽?關係再緊張,這表麵功夫總是要做的!況且洛國與策國,相處到也融洽!不比那陵國,老是找茬滋事,讓朕不爽!你身為國師,自然要去,放心吧,朕會陪你一起去!”
我眨眨眼睛問他,“策國風景如何?”
那人點著我鼻子笑,“你呀,還真是小孩兒性情!策國在洛國南,四季氣候溫暖,所以景色自是極美!”
我眉開眼笑,“好呀,好呀,那咱們什麽時候走?”東方禹無奈的搖頭,“就最近幾天的事了!不過,去了,參加完慶典便會回來了。估計你沒有多少機會出去玩!”
我泄氣的一屁股坐於他的龍椅上,“這個國師當的,忒鬱悶了!”
“又說孩子話,多少人羨慕你這位置?多少人是費盡心機也得不來的!你卻視之如糞土!”東方禹拿了奏折邊看,邊譏笑我!
我豎眉望他,“萬種與我何加焉!為宮室之美,妻妾之奉,所識窮乏者得我與?鄉為身死而不受,今為官室之美為之;鄉為身死而不受,今為妻妾之奉而為之;鄉為身死而不受,今為所識窮乏者得我而為之;是亦不可以已乎?此之謂失其本心。”
這篇《魚我所欲也》曾是上學時,老師要求背誦的古文之一,那時候極喜歡,背得滾瓜爛熟!到如今提起一句,便再刹不住車了,嘰哩呱啦的全抖了出來!
東方禹被我這一套之呼著也,說得一愣一愣的,他忙抬手製止,“停!停!殊兒這、這說的是何意思?”
我大笑,挑了眉道:“求我,便告訴你!”
那人的臉立馬拉得洛山一般,“昨夜不知是誰,在朕身下欲仙欲死,求我放過他,現如今便要來報複了!忒小氣!”
我羞怒交加,逮了他的龍爪張嘴就咬,咬得那人嘻笑逃開,道:“好好,算朕求你,好殊兒,告訴我吧!”
“那到了策國,你要陪我出去看風景!”那人再點頭,我才咧嘴笑了!
坐於他對麵,開始給他講孟子《孟子.告子上》中的這篇《魚我所欲也》:
“孟子,名叫孟軻,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一名思想家、政治家、教育家、散文家。他主張“法先王”,提出“仁政”學說,在人性方麵,主張性善。認為義重於生,若兩者衝突,必舍生而取義者也!”
東方禹沉思道:“舍生取義麽?若這平民舍生取義到還使得,若君王亦如此,可如何治理天下呀!”
我笑,“怎麽不能治理,若各國君王都能做到這義重於生,若民眾全都能舍生取義,便再不會有這謀反戰亂、雞鳴狗盜之事了不是?”
東方禹笑了,道:“君王可以不必依從麽?”
我瞪他,“上梁不正下梁歪,你自是要以身作則!”
那人但笑不語,示意我接著講。
我清咳數聲,拿出在大學講堂上的架勢,再道:“《魚我所欲也》一文用麵對魚和熊掌之間的抉擇,比喻麵對生命和大義之間的選擇,孟子會毅然“舍生而取義者也”。這當中的“義”和文章最後的“此之謂失其本心”的“本心”都是指人的“羞惡之心”。因為人隻有擁有“羞惡之心”,才能分清哪些是道德底線可以承受的事,哪些是道德範圍所不接納的事,哪些是“所欲有甚於生”的事,這樣才能不被“宮室之美”、“妻妾之奉”和“所識窮乏者德我”所**,而像“不食嗟來之食”的人一樣,內心有一種凜然的“義”。總之一句話,這義麽,便是有道德的君子所遵循的正路!”
聽得東方禹連連點頭,慨歎道:“洛國素以詩文教育人,這文人雖斯文,但眼界也過於狹隘!朕早就想別辟途徑,如今聽了這什麽孟子的思想,頗讓朕震驚!殊兒,洛國可否也能依這樣的思想,樹立自己的治國之主旨呢?”
我點頭,“難得你有此改革意識!其實這政治思想並非孟子一家,還有如那老子的道家,韓非子的法家,墨子的墨家,孔子的儒家……等等,古時候,曾有百花齊放、百家爭鳴之勢。若你真感興趣,改天我把這眾多思想都講與你聽,你自己選擇其中一個,來作這洛國治國之本!”
東方禹大喜道:“百花齊放、百家爭鳴麽?若真得了這治國之本!那洛國豈非是要遠遠淩駕於其它兩國之上了麽?”
唉,還是野心不改!望著這坐於龍書案後、滿麵紅光、作著春秋大夢的洛王陛下!我萬分無奈的翻了翻眼!
臨了,那人竟毫不滿足地抱怨:“總是朕問了,你才會出驚人之語!何時,你才能主動把你這腦袋裏所知道的東西,全告訴朕呢!”
我撇嘴,“我是機器呀?說吐就能吐,也得容我慢慢想來不是?而且凡事都講究這機緣巧合的!小心貪多嚼不爛!”
那人收了洛山長臉,搖扇大笑……****